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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谢助理三个月前就死了(近代现代)——幸枫

时间:2024-10-17 20:55:04  作者:幸枫
  ……
  有关FDP06和制酒计划这两件事谢时舟都未和文樊提起过,虽然他明确知道制酒计划重启是江震所为,但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江震,他也无法一击脱离。
  不管是这批含有FDP06物质的红酒从生产过程再到转入物流仓储,谢时舟都亲自调查过,除了最初那刘胜老板发过来的照片中清晰拍到的那枚扳指,可以佐证。
  但江震在京市盘根错节多年,谢时舟最清楚不过他能调动的势力。
  何况一枚扳指也证明不了什么,江震大可以说扳指丢了,转送了,又或者是将万青酒业的前任CEO推出来做这个替罪羊。证据链无法闭环,也就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这种情况,文樊也没有必要掺和进来。
  否则……他不知道事情会不会演变成陈平那样。
  ……
  周延深注意到谢时舟神色凝重,边开车边问:“出什么事了?”
  谢时舟说:“不少媒体在报道万青回收红酒的事,这事闹得挺大,虽然文樊已经出了紧急声明,但对方像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不会这么轻易收场。”
  “是江震?”周延深目不斜视。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谢时舟也说不好,如果真的是江震,那他属实是兵行险招,过于大胆。他就不担心自己会反将一军,拿住他的把柄?
  “不过万青回收红酒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稍加打听也能知道。”谢时舟边说边给文樊发信息通知公司高管下午开个会。
  可怜的文樊都快要两眼泪汪汪了:[特助,网络上的报道……]
  谢时舟:[我已经看到了,我回来处理。]
  文樊:[好的。]
  谢时舟这一句话可谓是一针强心剂,令文樊安心了不少。
  虽然他有足够的应变能力,遇事也不慌不乱,但这也是因为他知道就算天塌下来,他上边还有个谢时舟,这和自己独挑大梁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需要站在整个万青酒业的最前方,为公司的员工遮风挡雨。
  所以出事后,文樊第一时间就和公司法务联系,出了个声明,原本谢时舟休假,他也不便打扰,但江其帧又联系不上——他基本也不管事,也就每两周的一次大会过来露个脸。
  尽管文樊已经处理得非常快速,但架不住对方是有备而来。甚至还有其他酒业公司浑水摸鱼来掺和一脚,一些合作方也纷纷来电咨询是什么情况,原本在暴雨季就树立的良好品牌形象,几乎一夜之间就被摧毁了,就连前两天去港城出差的餐饮连锁企业也将原定要给回复的时间推后了。
  文樊简直要焦头烂额。
  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手机就没消停过。
  而且本土的另一家众鑫酒企也在昨天下午突然宣布将要推出新品,新品发布会将在今天下午两点举行。
  按理讲,这种推出新产品的发布会,文樊在业内不可能提前收不到任何消息,场地布置和嘉宾、媒体邀请都是需要提前准备的。
  这一波明显是赶鸭子上架,要借万青酒业这件事来炒热度了。
  谢时舟简要了解状况后,先一件一件事处理,将要签署的电子文件先签字。
  等他抬头捏了捏眉心望向窗外准备放松一会眼睛时,却发现飞速掠过的景象很是眼熟,可不就是前去万青的那条路吗?
  “我看你工作挺急的,先送你到公司。”周延深简直要被自己的贴心感动了。
  十几分钟后,迈凯伦已经准备驶入工业园区。
  还没进去,就看到万青大楼门口围着一群举着话筒、摄像机的媒体记者,物业保安正要将这些人请出园区。
  周延深丝滑地拐了个弯,没有直接驶入园区,而是避开媒体,进了地下车库。
  熄了火,谢时舟要将安全带解开,还没下车,手臂就从后方被人扣住,周延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七拐八弯地兜圈子:“你男朋友牺牲了咱们的约会时间,你就没点表示?”
  若是时间不紧,谢时舟可能还会装懵,和周延深揶揄两句。
  但眼下他倾身飞速在周延深唇边啜了一下,唇刚刚分离,又被周延深偷袭,按扶着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被吻到快要窒息时,才放开了他。
  谢时舟胸口微微起伏,一双眼眸嗔怪地看向周延深:“昨天亲了那么久,你要节制一点。”
  周延深十分无辜:“我已经很节制了。”他瞧着谢时舟那清冷的浅色眼眸,喉咙微紧,还是忍不住又亲了下谢时舟。
  谢时舟一副“你要不看看你在说什么”的眼神。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抱着他翻来覆去地弄了好几遍。
  谢时舟只好先下车,末了又站在车窗前顿了几秒,说:“下次再补给你。”
  话落,谢时舟转身走进电梯间。
  只剩周延深一个人坐在车内傻乐,他发现谢时舟在情欲如扶桑花开遍肌肤的时候,最诱人,但方才那欲拒还迎的纯情一吻,却更是令他血脉贲张。
  他这边仍在回味,直到后边的私家车不耐烦地哔哔了两声。
  周延深在后视镜瞄了一眼,靠!你一辆十几万的车还敢越级按喇叭?!
  不过今天周延深心情好,懒得计较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当即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
  谢时舟乘坐电梯径直来到总助办——江其帧到底还是要面子的,他的总裁办在最顶层,他可不愿意自降咖位来总助办办公,而且他这么折腾也不见谢时舟恼怒,又因为不常来上班,谢时舟便重新搬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出电梯,文樊见到他,便从旋转椅上站了起来:“特助。”
  谢时舟:“他们人都在吗?”
  文樊:“除了生产部经理去参加众鑫的新品发布会,其他人都在公司。”
  谢时舟:“行,那现在就开会,这次会议紧急,会议资料不需要准备,你简单记一下会议纪要就好。”
  文樊点头应声:“那我去通知各高管。”
  十分钟后,高管会议准时在会议室召开。
  其实谢时舟内心已经有了大概的决断,不过他还需要听听各部门高管的意见。
  这次会议主要是为了解决网络媒体的舆论。
  “我看了那几个推文,一开始只是比较有偏向性的暗示大众,说咱们酒有问题,后来那推文被删了之后,莫名其妙的又出现了一些推送,话术都一模一样。”生产部经理不在,作为副经理的张毅胥参加了这次会议。
  “不用说,这背后肯定有推手,就是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玩这些阴的。”销售部经理有点义愤填膺,这次舆论最直接的就是影响到万青酒业的下游经销商售卖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在这件事上倒是一条心。
  谢时舟屈起长指叩了叩会议室桌面,将话题拉了回来:“那各位目前对这些舆论有什么处理建议?”
  众人纷纷噤言不语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也都对这种事情的解决方案心知肚明。
  要么找人背锅,要么推锅。
  告造谣诽谤是必须的,但还需要推出一个人承担责任。
  “但这也不算是推锅啊。”张毅胥找补道,“本来也是那员工操作不当让那批私人订单的红酒进了后台系统,销售也只是按照正规流程出售发货,谁能想到那是个私人订单?这不明摆着是有人陷害吗?”
  质检部也说:“的确,我听说那名员工到现在还没消息?我觉得不如就让那员工承担这个责任。总之,这个舆论不能往质量问题上发酵。”
  销售部也接过话:“外边都在说回收红酒是质量问题,但这私人订单就算原本没出现在管理后台,那也是受当时技术条件影响,这都四年了,咱们后台早就更新好几次了!难不成还真的让质监局过来抽检?要是抽检没问题呢?这哑巴亏咱万青也不吃。”
  谢时舟一言不发地听完了众人的讨论,总结道:“我大概清楚了各位的意思,我也认同将这件事的矛盾点从质检问题转到流程问题,但流程问题的这口锅,需要我们自己背。”
  那员工早已跑路,甚至还是江震那边的人,先不提这锅甩出去,会不会被江震反咬一口,再者是这种处理方式已经屡见不鲜的,大众或许也会有些逆反。
  何况流程问题比起质量问题,显然归因于流程的影响性较小,这个也是好解决的。
  没理由一个流程问题还需要人来背锅,既然认错,态度就得诚恳。
  谢时舟偏头对文樊说:“文樊,你待会安排一下,后天万青将要开个发布会,届时会邀请各大新闻媒体。今天我到公司的时候也看到不少记者在楼下,你就跟他们说,如果需要采访问答的,后天可以直接来发布会,就不要在楼下围堵了,两边都不方便。”
  文樊没有接话,他原本正对着笔记本显示屏记录会议纪要,但微信一直在闪个不停,他点开一看,是在众鑫酒业参加新品发布会的生产部经理发的消息。
  谢时舟见文樊脸色不对,又喊了他一声:“文樊?”
  文樊如同被抽走的灵魂瞬间回到了躯壳,他对着整个会议室所有的高管,哑然了几秒,无声地咽了下喉咙说:“刚刚得到消息,我们万青预计在下季度发布的新品白酒,被泄漏了配方……”
 
 
第54章 
  会议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各高管脸上神色各异,有些人吃惊,有些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紧皱眉头闷不做声,头也若有所思地低了下去。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如果说前边的舆论性事件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毕竟明正医药也曾经被用各种手段黑过,谢时舟要应对起来也是游刃有余,但他却从未碰见过药剂配方泄漏的情况,在明正医药,这都是核心圈层才能接触到的最高级机密。
  而眼下,哪怕是十个、一百个这样的舆论叠加起来都没有配方泄漏这件事更具冲击性和毁灭性。
  谢时舟眉间轻蹙,手臂轻搁在桌面,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签字笔笔身,锐利的视线包裹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一个个地扫过在场的每位高管。
  相比起众人听闻这道消息的瞬时反应,谢时舟可以说是异常镇定了。
  他将每个高管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不过十几秒心中便有了初步决断。
  “文樊,你先去准备发布会。”谢时舟没有对商业机密泄漏这件事发表看法,反而对文樊说完这句话后,双手交叠看向会议室众人,“那么有关红酒回收导致的舆情风波,就暂时先这么处理。”
  众人忙不迭点头。
  散会后,谢时舟让文樊到办公室,听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众鑫的发家史比万青要迟个十几年,等它建厂开业,海市零售酒的份额基本已被万青和其他几个老牌酒企占据,不过众鑫很快就转变策略,既然高端酒这个品牌赛道打不过,那他们就专注下沉市场,只要口感品味还过得去,也不需要讲究那么多。
  做了几年销量也还不错,但坏就坏在前几年公司高层大换血,打破了这个格局。
  众鑫或许认为自己有了足够的底气和资产,想再度进军高端品牌酒的赛道,聘请了一批专业人员开设研发团队,但每年每季度投入的金额不少,却一直亏空。领导层也一直没有砍掉这条赔本的赛道,如果真的砍掉了,那这几年投入的真金白银那才真的叫打水漂了,但要是能成功,预估的利润甚至能将这些亏空填补,还能小赚一笔。
  于是众鑫就这么干耗着,但有些公司高层对众鑫的未来发展的形式不容乐观,纷纷跳槽离开,优秀的领导层出走,新的员工又难以堪当大任,众鑫已然无力承担亏损,在一批批裁员后,艰难地苟延残喘。
  直到昨天,听说众鑫要开新品发布会的时候,海市所有酒企无不感到诧异。
  出于礼貌,众鑫的新品发布会,万青这边也是派了人过去,也就是生产部经理,过去交流学习一下。
  结果生产部经理一尝那新品酒的味道,可不是和他们万青新研发的白酒一模一样?
  好在他保持了理性,憋着一口气中途赶回万青,此时正坐在谢时舟的办公室气得直灌水,文樊已经给他接第六杯了。
  “这事一出来,我想着也不能闹大了,咱们现在这个节骨眼,一个不好又得被那些媒体拉出去报道。我回来的时候和研发部那边沟通过,这事儿铁定不是他们那边泄漏的。”生产经理越说越无法理解,“你说众鑫搞这一出干什么?就算是偷了我们的新品配方,他们也落不着好处。这配方咱们一早就开始研发了,不管是新品计划,还是销售调研、采购流程,咱们都是有文件档案记录的,他们众鑫哪来的胆子敢拿着我们的酒开新品发布会啊?!”
  谢时舟背靠单人沙发,沉默思忖。
  生产经理面色焦急,又犹豫不决道:“特助,这件事我们需不需要和众鑫那边私底下协商?本来红酒回收的舆论就对我们完全不利,这明里暗里多少酒企盯着咱们,如果配方泄漏这件事再宣扬出去,咱们万青真的会玩完。”
  那谢时舟几人倒还好说,毕竟是明正医药下派过来的人,做不好可以直接抽身。但万青到时候不只是声誉受损,更有可能导致原先的客户层流失,销售额下降,投资方说不定也会撤资,他们到时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而直到现在,他也没看出明正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似乎打算全权交给小江总和谢时舟处理。
  “不能私了。”
  良久,谢时舟只说了这四个字。
  生产经理一愣:“可是……”
  “这批新酒已经投产,其中投入的资金也不少。再者,万鑫既然抢先我们开新品发布会,就说明他们笃定我们无法从法律入手。既然如此,我们不仅不能私了,还得借风使船。”谢时舟眉间舒展,神色自若道。
  “怎么借?”生产经理脑子迅速转起。
  他在这行深耕十余年,也很清楚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从法律层面而言,要判定众鑫是否存在泄漏商业机密的行为,要从两个维度来判定,一是看配方是否为万青的商业机密,二是看众鑫是否通过偷盗,或者以钱财引诱等不正当手段获得万青的配方。
  配方是否为万青商业机密这点毋庸置疑。
  但至于是不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就得深挖这条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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