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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永浴爱河(近代现代)——杏玖

时间:2024-10-18 07:13:08  作者:杏玖
  不料这一句提醒了何惬,让他想起某个久远的把柄,立刻反将一军阴阳怪气道:“那是,谁有你了解呀。以前怎么劝都和昏了头一样,非要自己吃个大亏才长记性。”
  许识风不置可否,看着何惬这色厉内荏的样子,只轻轻笑:“所以呢?你电话里催生催死的找我,到了又不说,不会还是……她的事吧?”
  何惬瞬间哑火了。
  说起来过去这么些年,许识风还真一直都不知道这姑娘的名字。何惬也只是很简单地提过,他们是在一个奥赛夏令营认识的。可在他的话语中,这个暧昧不明的代称,从来只属于特定的一个人。
  “还放不下呢?”许识风乘胜追击又补刀,“这么忘不了人家。”
  离上回听何惬提起这姑娘一样过去好久了,何惬还蠢兮兮地去染了个和人家宠物的同款发色。后来自己全身心扑在和迟良的一笔烂账上,等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满目疮痍的心,才发觉何惬不知什么时候把头发染回来了,也再没向他提起过这个人……
  “识风,”何惬忽然正色叫他的名字,“我有点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呀。”
  “你觉得,怎么才算爱着一个人?”
  许识风还真觉得自己被问住了,面对何惬困惑的目光,他给不出答案,只好自嘲道,“我觉得我的感情经历,还回答不了你这种深刻的问题。”
  这时服务生将餐品端了上来,两人短暂地闭了嘴。等人推着餐车走远,许识风才接着问:“你又怎么了?以前还只是当情圣,现在开始怀疑自己了?”
  “论当情圣我还是比不上你哈。”何惬没好气地叉了团虾球,放在嘴里嚼了半天。
  许识风还在等他的后文,抬眼一看,对方眼神都放空了。
  他终于没忍住追问:“你们到底什么情况啊。”
  “她说,”何惬低声,“我和她要不要试一试。”
  许识风闻言差点呛出来,喝了流口水缓过劲,再看对面一脸低沉的何惬,他有种看连续剧但莫名跳过了好几集的荒诞感。
  “你嘴巴是真严啊,”许识风感叹,“你怎么不等你结婚了直接给我发请柬?”
  何惬呵呵道:“你和那个姓迟的谈上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和我说了?”
  许识风眨了眨眼,心虚地岔开了话题:“呃,那你怎么说?‘试一试’,这也能试的吗,谈恋爱又不是去超市试吃,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
  何惬不答,虚虚握着手里的餐刀,自顾自地反问。
  “你懂这种感觉吗?你心里有一个人,也有对他的感情。这种感情其实丝毫不影响你的生活,这个人对你来说也可有可无……不,不能这么说,他很重要,但你有没有和他在一起,却没那么重要。”
  “在一起当然很好,不在一起好像也没有关系。只是你以后的生活中,一想到关于恋爱、关于感情、关于要和谁在一起,你第一个想起的总是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
  许识风思忖了片刻,爱莫能助地蹙了蹙眉,但在何惬一秒变抓狂的目光中,他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不过我觉得,如果你也想要和她在一起的话,可以答应啊。”
  何惬迟疑道:“可是……”
  “你纠结的点是什么呢?”许识风是真的好奇了,“觉得对方的话不够正式?觉得她看起来像是在消遣你?”
  “这倒不是。”何惬立刻否认。
  末了,他喉头滚动了一下,慢吞吞说道:“我可能是在害怕吧。”
  “这么多年,我好像都接受她不会喜欢我这个事实了。当她说我们要不要试一试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真的不是高兴,是害怕。”
  “害怕真的在一起后,我们越来越了解对方,也越来越知道怎么去……伤害对方,害怕感情总会有曲折,可我们战胜不了这些曲折,最终在彼此折磨中变得面目全非。”
  何惬垂着头,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通,而后苦笑着总结:“是不是听起来挺神经质的,没办法,我一想起她的‘试一试’,就控制不住的去想这些。”
  “识风,”何惬问,“如果当初的知道迟良最后会那么对你,你还会选择和他开始吗?”
  如果早早知道既定的结局,他们还会有开始吗?
  许识风沉默得格外久,久到身侧的玫瑰花墙上忽然掉下了一片花瓣,轻飘飘地落在了桌布上。他想起了昨晚迟良送给他的那束太妃糖一样的玫瑰,想起了雨夜中的微光,再遥远一点,橙红似火的欢乐颂在他的记忆中盛开。
  那个惊慌的夜晚,他抱着送给迟良的第一束玫瑰,坐着大巴车来到了迟良长大的县城,睡在他的房间、他的身边。
  优柔的月光照进房间,轻声的哼唱中,他告诉迟良,他相信他所有的愿望都会实现。
  那个时候他甚至还说不上爱他,却已经会因为能和这个人在一起,而感到由衷的快乐。
  “没有这种假设吧。”许识风最后道,“但我觉得,我不会因为害怕失去、或者是害怕未来会受到伤害,而直接放弃开始。”
  就像一朵玫瑰,不会因为注定凋谢的命运而放弃盛开。
  在他这里,是否选择开始,永远不会纠结于未来未知的伤害。
  而是取决于,他的心是否还爱着这个人。
  何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许识风明白他也需要一点时间自己去想清楚,两人默契地终止了这个话题。坐着说了这么久的话,桌上的餐品都半冷了,许识风顿时埋头苦吃了起来,没吃几口,又听何惬道:“我还想问你个事情。”
  他真以为何惬还有别的困惑,摆出洗耳恭听知无不言的架势:“怎么?”
  “你和那个姓迟的,具体是怎么表白的啊?”
  “……”
  许识风白了何惬一眼,装作没听到,任凭何惬在那义正言辞的“我就是没正经谈过恋爱才想知道什么表白才是正常的”,他也岿然不动。
  开玩笑,他和迟良在长楹天街那番矫情又神经质的拉拉扯扯,估计能听得何惬怀疑人生,严重点,更不相信爱情了也不是没可能。
  吃过这顿饭,他们起身离开。何惬噼里啪啦地倾诉了一通,又恢复了精神百倍的样子,开始花式打听许识风最新的感情状况,中间夹杂着对迟良新仇旧恨的吐槽。许识风听得脑袋疼,快步走在前边,二层楼他也懒得等电梯,直接从回旋式的楼梯走了下去。
  一楼楼梯的入口处站着一个女人,正抱着手臂,闲闲靠在扶手上。从她身边路过时,许识风注意到到她的右眼睑下有一颗浅褐色的痔。
  然后,他听见她开口打招呼:“嗨。”
  许识风惊讶地转过头,发现她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看着楼梯上的何惬。
  他这才意识到,当两人在楼梯上转角时,何惬的喋喋不休就噤声了。
  “……褚意,”何惬紧张得像不会说中文了似的,“你、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呀,”叫褚意的姑娘大大方方地一笑,“你不是给我发地址报备了吗?”
  “我就、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的就发出去了,”何惬继续舌头打结,“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不想给你发……”
  许识风站在台阶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何惬被他笑回了神,清了清嗓子:“这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发小,许识风。”
  “久仰大名,”没等何惬介绍,许识风便主动火上浇油,“虽然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但真的是‘久仰大名’了,何惬经常说起你……”
  何惬瞬间急了:“不是、你别听他乱讲!”
  “我还有点事,先不打扰你们了。”许识风无视了何惬的抓狂,朝眼底含笑的褚意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餐厅,很有不做电灯泡的自觉。
  餐厅轻快的乐声仍未停歇,简直是浪漫轻喜剧最好的背景乐,听得许识风不自禁又弯了弯嘴角,觉得何惬拉着他这么一通絮絮叨叨,实在是庸人自扰。
  明明那一瞬间通红的脸和磕磕绊绊的话语,就已经是所有问题的答案了。
  *
  *
  *
  和何惬在餐厅分别后,此人非常重色轻友地在许识风的微信里音讯全无。许识风好几条打探后续的吃瓜消息都被彻底无视,也不知道何惬是顾不上,还是恼羞成怒装没看见。
  何惬不搭理他,有人却是孜孜不倦地给他发消息,一天几条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许识风回蓟津的行程当天就被工作室和接机的粉丝发了出去,他编给迟良的瞎话自然也不攻自破。在鸿港的时候,迟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许识风还真以为迟良会再找什么理由和他见面,可他真的回了北方,迟良发给他的消息又仅仅是日常纯聊天。
  许识风有时候不知道回什么,就搁在那儿。迟良也不在意,没得到回应的话就让它过去,然后自说自话地开启下一个话题。
  这种平淡又怪异的交流延续到了年底,明途娱乐的年会邀请函也如期发在了许识风的邮箱里。卿莉有事提前请假回家了,李乔手里有个影视基地的项目要跟,也只能缺席。许识风只好让司机送自己一个人过去。
  许家在明途所占的股份于今年彻底转让完毕,在年会晚宴上讲话的人也换了一批。新接手的那位许识风倒也认识,以前小舅带他参加饭局的时候,还让他叫人家伯伯。
  这位伯伯记得他,很是给他面子,还将他的位置特地安排在晚宴舞台的最前边。这下跑都跑不掉,许识风脸上挂笑,心中却苦不堪言。
  意思意思喝了两杯后,这桌来了几批前来敬酒的投资商,他抓准机会,立刻借口喝多了想休息下,在长辈的调侃中忙不迭溜了。
  许识风找了一张靠后的空桌重新坐下,也有人时不时过来和他搭讪,他也一一微笑回应。
  直到有个人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很自如地坐了下来。
  许识风撇了撇嘴,这还是今天第一个凑到他旁边,却没有主动和他开口说话的人。
  他斜睨了那人一眼,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架子简直比你们新老板还大。”
  “为什么这么说?”迟良困惑地看着他。
  许识风摇摇头,喝了口橙汁,继续看向中央舞台,虽然他的心思压根就不在这些陌生人的表演上。
  明途每年的年会都热闹非凡,艺人们一个个争奇斗艳,淋在受邀媒体雪亮的闪光灯中。他这种不温不火的倒还好躲清净,只是迟酿队长这三年来一直都是重点招呼对象,怎么也和他一样杵在角落装蘑菇?
  “诶,季竹姐呢?”许识风偏过脸问,“怎么今天没和你一起?”
  “不知道啊,应该是在带新人吧。”迟良的口吻无所谓得像是说一件和他毫无关系的事情。
  9-Storm解散后,其他偶像都回了各自原先的娱乐公司,只有迟良和黄闫子这两个合约本就在明途的人留了下来。黄闫子今晚也没见人影,许识风顺嘴问了句,迟良说他家有个亲戚过生日,非要他请假回家。
  “他家最看重这些事了,我们高中搞街头live的时候,他就因为这个老和家里人闹矛盾,”迟良失笑,“不过他喜欢搞乐队,开年会这种事嘛,本来也懒得去,干脆跑路了。”
  说话间,许识风越过重重人影,看到了在最前方主桌边串桌的季竹。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眼生的小明星,看样子季竹是在向各位介绍她那个传闻中的新艺人。
  许识风不禁微微皱眉:“这种场合,你经纪人怎么不带着你?”
  迟良还有心思和他开玩笑:“我过气了呗。”
  先前在卿莉那儿听过的各种阴谋论顿时一股脑涌进许识风的脑海,他盯着迟良的侧脸,语气中难免带上几分担忧。
  “你别是真遇上什么事情了吧?”
  迟良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如果是呢?识风哥哥帮我出头吗?”
  “……我没和你开玩笑。”
  见许识风真的皱紧了眉,迟良也不满嘴跑火车,正经道:“真的没什么,季竹姐已经很尊重我的决定了。我想休息一下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她也不能空着啊,得再带人出成绩,很正常的。”
  许识风不自然地抿紧了唇,迟良本人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借着低头喝果汁的动作,他挡住了自己的表情,几乎都有点后悔自己刚刚怎么就摆出一副替人打抱不平的架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迟良眼下这幅渐渐淡出了公众视野的处境,心中会那么的不是滋味……
  偏偏这人恩将仇报地不放过他。许识风听到迟良带着揶揄的笑意说:“谢谢了。”
  “谢我什么?”
  迟良眨眼:“不是在关心我吗?”
  许识风听不得他得意忘形的口吻,只想让他赶紧闭嘴:“我是怕你这六年努力努力白努力,去年就提醒过你,明途马上不信许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赶紧抬眼去看迟良的反应。
  迟良的笑意霎时间僵在了脸上,眼眸中流露出一种小孩子犯错后的自责与无措。
  他的目光夹带着难以言说的落寞,在许识风的心口轻轻拧了一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识风叹口气,自暴自弃地把杯里的橙汁喝光了,“行吧,就是关心你,好了吧?”
  他在心中对自己说,对于一个认识了很久的人,关心一下,也是正常的吧。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你的专辑呢,做得怎么样了?”他生硬地换了个话题,“都有五首新歌了,还不够呀?”
  迟良摇头:“还差一首吧。其实只放六首,我都觉得有点少。”
  许识风提议:“你可以重录以前倒摆钟的歌呀,我记得公司当时也一并把那些歌的版权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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