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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小王妃(古代架空)——钿汐

时间:2024-10-18 07:32:16  作者:钿汐
  军营里的战士们同吃同睡,坦胸露腹算不得事情。但薛映从小因寄人篱下,鲜少与人亲近,不欲在众人面前查看伤口,于是起身在附近寻了治疗外伤的草药,随即往树林深处走了走,方才解下衣襟查看起来。
  伤口约食指长,看上去似乎是流了不少血,又被溪水浸得发白,若再拖延下去怕是会发炎,他拿起旁边的药草,正要进行处理,蓦地听到似乎有人走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抬头,正对上温承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
  薛映先是一怔,旋即立刻裹紧了衣服,抬头怔怔地看向来人。他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很厉害,心脏砰砰直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很在意自己在这位将军心里的印象,自己现在躲在这里脱衣服,恐怕会让自己在他心里变得更奇怪些。他知道此刻该解释一下,但窘迫席卷着他的脑海,让他不知如何开口。薛映不由得低下头,正犹豫着要不要溜走,听到脚步声响起,离自己而去。
  薛映再次抬起头时,发现视线中已经没有温承的身影,他不由想,温承也许是没有看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想了一会儿,想到今夜虽有月色,可此间枝繁叶盛,视线在掩映之下便会瞧不真切。
  想到此,薛映脸色好了不少。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他刚要躺下,发觉周荃朝自己走了过来。
  “这是伤药,你拿着。”周荃左手托了一瓶药,递了过去。
  “多谢。”薛映愣愣地接过,迟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将军吩咐我的。”周荃笑道,“你别觉得将军很威严,怕他怕得很,他实则是最爱护手下的。就像你今日受了伤,他便会想着送你伤药。”
  这样么。薛映意识到温承还是看见了他当时在做什么,可他现在丝毫没有窘迫,若是温承真如副将所说的那般,那么只要他认真做事,就会被温承看在眼里。如此一来,他对于能否成为温承下属这事多了几分信心。
  周荃走到温承身边恭敬道:“已经送去了。”
  温承略一颔首没再说话。今日多亏有薛映在,他们方才寻到那几人的尸首,不至于一直像无头苍蝇般乱转。
  周荃想想刚才的样子,又道:“他似乎很在意您的看法。”
  “许是好奇罢了。”温承淡声道。他镇守边疆多年,最不缺的便是旁人的好奇和窥探,倒也不觉得奇怪。
  他本觉得薛映有点文弱,与定北军的下属们不同,一路上想是要有麻烦。可见薛映一路跟了过来,在水里快要撑不住时都不肯松开拉住同伴的手,观感自是不同。他本来想问一句,那伤严不严重,但看到薛映泛红的脸和脖颈,知道再问下去不合时宜,便走开了。
  夜色下并不分明,可温承目力极好,竟是将今晚看到的画面记得很清楚。九凤山一带的百姓因着常年日晒皮肤极容易被晒黑,但薛映却长得偏白,这让他腰侧的伤口看上去更加狰狞。
  这也让温承意识到那道伤口有点严重,须得尽快医治。
 
 
第4章 
  一路向西行进,过了几日,他们到了凤首部落,首领带着族众迎了出来,涕泪道:“我们日夜盼着使者过来,今天总算等到。”
  “究竟发生何事?”温承问道。
  “我们与出云族在先祖之时定下契约,相互拱卫,共抗伊川族,可他们却背弃盟约,打算与伊川族联姻。”凤首族的首领满面担忧,长长叹了口气。
  “此事我们会处理。”温承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说话极为沉稳。
  薛映身为此行的通译,便站在一旁进行着翻译,也在默默观察。首领是个年逾六十的老翁,薛映先前听说过此人,是一名德高望重的祭司,每一年九凤山祭祀都是这位首领主祭,传闻里他性子极为孤傲,在大胤使者面前倒是十分有礼。
  彼时快至午间,首领便摆宴招待。众人落座后,首领对大胤来使自是好一番殷勤:“我敬各位来使一杯,不瞒各位,我已经担忧了许多天,看到你们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席间寒暄之后,自然又聊起出云部落和伊川部落的婚礼将于一个月后举行,一时间又是担忧和愁苦。
  一顿饭薛映没能好生吃,一直帮着温承等人传话翻译,直到宴席最后,首领大约是喝多了酒,话才少了起来。薛映忙趁机快速吃着,凤首族虽与栖县仅隔一座九凤山,食物特点差别很大。栖县的菜色多辣多盐,而凤首部落的菜色少盐清淡。
  他并不挑食,正埋头吃着,感觉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看。他旋即往视线的来源望去,是凤首部落的族人。那一瞬间,薛映感觉那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他便也多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很快转开了眼神。
  莫非他认得自己?薛映没有在记忆里搜寻出来,猜测他也许曾经来栖县卖过药材,只是自己没有印象了。
  “你刚才为什么顿了一下?”温承忽然出声问道。
  薛映一愣,不解温承在问什么,端着饭碗疑惑地盯着他瞧。
  温承便道:“刚才首领提及婚礼互赠礼物之事,你通传时停了一下。”
  原来是这桩事情,薛映当即答道:“他当时先说了这几年出云部落所赠的年礼,按理说该说回赠,忽得又将话引向此次婚礼的嫁妆,我没有料到故而停了一下。”
  回完话,温承轻轻颔首,移开目光没再发问。薛映便低下头,慢慢吃起饭来。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顿了一下就被温承发现,温承怕是全程都在注视着各种人的反应,以防有错漏或者隐瞒的地方。那么接下来他没做一件事情,都须得细致当心,不能出岔子。
  歇了一夜,并没有查出什么,一行人便要出使出云部落,首领派了一个本地向导,与他们一起过去。向导名叫托纳,想是常年日晒皮肤黝黑,唯独一双眼睛极其明亮。
  而托纳正是之前盯着薛映看的那个人,这个安排让薛映隐有不安,可他观察了一段时间,没有看出异常。
  许是他多心了。薛映想,横竖只是这几天会同行,自己小心些便是。
  凤首族人口虽不多,但占地极广,中间他们寻了住处歇了一夜,第二日才到。
  大丰村位于凤首族与出云族的分界线,虽属于凤首族管辖,可因着近日来两族不睦,村民们过得颇是烦扰,看见有外人过来,当即皱眉道:“谁啊?”
  “这是大胤使者。”托纳说道,暗示他们不可不敬。
  村长是个经历极多的,见状忙迎道:“快进来喝杯茶吧,远道而来,辛苦大家了。”
  入乡随俗,温承并没有拒绝村长的邀请,一行人来到村长家里坐下,看着村长媳妇用茶吊煮了一壶热水,沏了上好的茶叶。
  温承喝了一口,道:“好茶。”
  村长闻言先是一喜,后又惆怅道:“这等好茶叶我们平时是舍不得喝的,多是卖到江南,卖到京城,供达官显贵们品尝,原也是个不错的进项。您知道的,我们这里土地稀少,适宜种庄稼的更少,好在能种些茶叶。可惜这条路眼下是愈发困难了。”
  “为何?”温承心里已有答案。
  村长叹气道:“还不是为着出云族与伊川族最近的勾当,我们这下被他们架在一旁,可是难办了。”
  温承便道:“来之前我听人说过大丰村曾归属于出云族,如今归属于凤首族,到底是何缘故,老丈可否告知?”
  按理说这等事情颇多忌讳,不好直接问当事者,但村长并未生气,只是慢悠悠讲道:“我们村落原属于出云族,只是那一年泸河改道,我们的家被河水淹没。那年部落内部争斗的厉害,没有人管我们。我们便辟了块荒地,重新造起家来。”他指了指脚下的土地,“这块地虽是属于凤首部落,可那时候并没有人理睬这块荒地。”
  流经整个南疆的银江共有两大支流,往东便叫凤溪,往西便是泸河。在场人听得明白,委实是一本烂账。温承记起《三族记事》上的内容,与村长所言相差无几,又道:“最近可有异常之处?”
  “异常?”村长面露疑惑,想了一会儿答道,“前阵子有人半夜悄悄潜入,我们还未追赶,就看见那人跑回了出云族,失去了踪迹。”
  托纳在旁边道:“此等事情,你为何没有告知首领?”
  “他们连年如此,我们早已不当一回事情。难不成他们每次挑衅,我们就要派出丁壮前去争斗一番?”村长反问道,显是对此事不胜其烦。
  托纳闻言沉默,两族早年多次械斗,直到这些年伊川做大有意吞并周边部落,方才搁下纠纷比邻合作。对他们来说,明争暗斗的时间远多于平和相处的阶段。
  温承问道:“你们既位于两族交界之处,新近又多乱子,平日里无人防守么,怎让人潜入又逃脱了?”
  “自是有人防守,只不过我们村子能有多少人,每夜不过是留两个人站在岗哨上看着罢了。马上就到了农忙时候,总得睡觉才有力气。”村长想了一会儿,“那天晚上潜入的人身量极高,守夜的村民怕他们两个无法制服,另喊了乡勇,故而晚了。”
  西南诸部落的人虽比不得北边人的身高,可二对一还没有把握的情况并不常见,托纳便问道:“有多高?”
  “过九尺好些了。”村长比划了一下,“我心里也奇怪,一般来说附近没有这样高的人,次日便多派了人手守着,但再也没有见过此人。”
  “莫不是野人吧?”托纳皱眉道。偏远之地往往有些不经之谈,传说在山林的深处,住着一个部落,部落里的人身量极高,状似猿猴。
  “哎,他拿着刀呢,在月亮下明晃晃的,野人哪有那般好兵器?”村长否认道。
  温承失踪的那位部下,最大的特点便是长得比常人高,哪怕是在北面边境,也算得上是身量极高之人了。见众人沉默思索,温承问道:“那刀是什么样子?”
  村长到底没有亲眼见过,便唤来那夜的守夜之人,守夜人道:“我在夜里看不清晰,但瞧着和您这几位护卫的佩刀差不多样式。”
  温承愈发觉得此人正是昔日的部下杨保田,按轨迹来看,他到过凤首部落,又跑到出云部落,而后无影无踪。西南诸部落,凤首部落算得上是归顺最早的部落,按理来说,他们说的话可信度高一些。但温承在心里忖度,此事怕是远没有面上那样简单,还须得仔细调查。
  离开大丰村,又行了半日路,方才至出云部落,远远就能望见路两旁有百姓在田间劳作,他们的穿着极具出云族特色,戴着或黑或深蓝色的头巾,衣服上皆染有花鸟图案。
  到了山寨门口,出云部落首领见到大胤来使远没有凤首族众那般热络,而是一种客气疏离:“使者远道而来,我等有失远迎,还请不要见怪。”
  “此番叨扰诸多劳烦之处,有劳首领了。”温承客气道。
  “使者哪里话。”首领神情依旧淡淡,既没有邀请大家进去坐的意思,也不再有别的话。
  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在场有不少人不满意,可还未说话就被人抢先。托纳冷笑道:“明明夜半派了人过来袭扰,现如今又在这里装无事人。”
  “你什么意思?”出云部落的首领肃了脸色,“我们可没有派人过去。”
  “不是你们的人,难道还有外人?”托纳问道。
  “我们也没见过外人。”首领否认道。
  “不是外人,那便是伊川部落的人?你们成了亲家,倒也不算外人!”托纳大喊道。
  “大丰村本来就是我们的土地!”出云部落的首领气急道。
  “你怎么知道被袭扰的便是大丰村?”周荃在一旁开口道。
  “我们两族接壤之地只大丰村这一处地方。”首领倒没有慌张,平静解释过后冷笑一声,态度变得咄咄逼人,“难不成使者也要随着凤首族人一道,将我们没做过的事情强安到我们头上?”
  此事尚有不清之处,仅凭一家之言来做论断难免出现讹误。只不过出云首领态度如此抗拒,内中想是亦有隐情。
  温承看他们争执了一会儿,适时打了个圆场:“此事我们会调查清楚。”
  首领知道此人才是来使的头目,诘问道:“你们一向更偏袒凤首的人,哪会真的在意我们?”
  “出云族既是大胤百姓,自是陛下子民,我等怎会厚此薄彼?”温承淡声道。
  出云族首领面色虽不甚好看,但没敢继续说不敬之语,只是让人招待他们。不同于在凤首部落时的细心款待,出云部落并没有安排给他们足数的屋子,须得两个人一间才能住下。薛映自是和还算熟悉的李二一间,打算到时候和在野外一般和衣睡去便是。
  到了房间,薛映收拾起东西,李二便道:“我看这次是难了,你看,他们一点都不信咱们。”
  薛映也觉得发愁,他希望他们能顺利些,自己趁机在其中发挥出作用,如此才能让温承觉得自己有用,才能攀上关系。可一时并没有好的办法,正想着,外面有人叩门。
  “薛映,将军叫你过去。”周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第5章 
  今日出云部落的人接待尤为冷淡,温承虽未表现出不满,入住后便命人悄悄出去查探。待到天黑透的时候,跟踪首领的探子劫到了一封信。
  周荃引着薛映往前走,解释道:“这里只有你懂他们的文字,所以需要你过去帮忙。”
  到了温承的住处,薛映先是行了一礼:“将军。”
  温承坐在桌案旁,将面前的信往前推了推:“你拿去看看。”
  薛映接过查看一番,发现上面写的是出云族的语言,但语序混乱,明白过来:“是一封密信。”
  “能解出来么?”温承问道。
  “我试试。”薛映研习各部落的语言时,请教过县里的老前辈,老前辈便是从前在京中任职,年老归乡的通译。他讲过许多经验,其中便有在京中学到的解密法子。薛映学得用心,记得清楚,可他将几种排列组合一一尝试过之后,并没有解出正确的文字顺序。
  薛映见此结果并没有慌张。密文自诞生之时,便有被人破解的可能,故而会时时更换。但只要是想要让人看懂的密文,就一定会有规律,他低着头认真摸索,寻找着破解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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