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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小王妃(古代架空)——钿汐

时间:2024-10-18 07:32:16  作者:钿汐
  “只是刚开始下雪,这个时候并不冷。”温承亦是知道他的担心。
  “才刚刚开始下,我怎么看见地上都快积了一层落雪了?”薛映伸出手,凛冽的风中带了冰凉的雪片坠落下来,却又在触碰到手的瞬间因暖意融化。
  “今日下得急了些,最近风一直很大,地面干燥寒冷,更容易有积雪。在西北的时候,有的时候雪来得很急,只一刻钟,就能没过脚面。”温承道。于他而言,京城的雪比起西北,还是算不得什么。
  薛映终归是没有见过雪,关了门,又不免好奇还想往外看,温承便去衣架上取了一件大氅,与他披上,说:“我们再出去看一会儿。”
  薛映自然是答应,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往外走,可出了门,发现短短的功夫风又大了,又只好止步在门前。他眺望着远处,可惜王府的院子是高高的院墙,他只能看见雪花扑簌簌往下落,天地间仿佛布了一块白色的帘幕,正在随着风的轨迹左右摇晃,很快目之所及的屋檐、树木、假山和石阶全都变成了一色。
  “好大的雪啊。”薛映感叹道。
  “等到明日起床,雪便会更大。”温承说完后,带着依依不舍的薛映往屋内走。
  薛映在外面站的久了,正好觉得有点冷,随着他回去,问道:“现在就已经有点冷了,你刚刚说现在不是最冷的时候,明天难道会更冷吗?”
  “对。”温承道,“雪融化的时候更冷些。”
  “下雪竟然是这个样子的。”薛映有点失落,他原本还想瞧瞧大雪遍地,踩上去是什么样子,“那明天醒来的时候,我就没法出门了。”
  温承很快想明白缘故,道:“明天再多穿一些,我陪你在雪上走一走。”
  薛映有些犹豫,想了想又忍住了。他仍旧不惯这边的天气,冬日寒冷刺骨,若是在雪地里站久了怕是会生病。要是平常倒没什么,可现在情形不同,若是真的发烧大夫怕是不敢用药,倒不敢带着孩子一起冒险。
  薛映微有遗憾,摇了摇头。他抬头望着温承在观察着自己的反应,忙道:“今年看不了就看不了吧,也不急这一时。我们可以看明年的雪,后年的雪,不管是京城,北疆,还是泊州,都是有雪的地方。”
  温承听着薛映反过来安慰自己,心里微有涩意,答应道:“好,以后我会陪你去看很多地方。”
  夜里两人围着暖炉喝了好一会儿热茶,方才去歇息。待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后,薛映发现温承离开了王府,听说是有要事去商议,晚会儿便回来。他便起床穿衣服,这阵子因着行动不便,都是温承帮他穿衣穿鞋袜,今早上是钟贵伺候,他迷迷糊糊地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发现窗户旁的高脚桌上,有一个透明琉璃的盒子,里面装了一个小巧的雪人,大约是手掌长,雪人的脸上用很小的绒球点缀了眼睛鼻子和嘴巴,看起来有几分俏皮。
  薛映不由一笑,随口问道:“这是谁做的?”
  钟贵手上有条不紊地整理着,一面笑道:“这是王爷早上出门前赶着做的,琉璃匣子也是特特吩咐人从库房里拿出来的。”
  薛映明白这是温承在变着法子让自己看雪,哪怕只是几寸长,都让不能去外面观雪的他有了极大的慰藉。吃过早饭之后,薛映便择了一个离暖炉最远的地方看着雪人。纵使如此,屋里依旧很暖和,他只能看着早上还算完整的雪人开始慢慢地变色,变得湿润起来。他伸手摸了摸琉璃匣子,果然上面比早上更凉,这便是在化雪了。
  “外面雪开始化了吗?”薛映问道。
  钟贵道:“早上出了太阳,正在融化,只不过并不快,外面还是冷得紧。昨天下的很大,想是午后雪化得更厉害。”
  薛映点头,又回头盯着雪人,雪人化得更多了,眼睛和鼻子慢慢地下滑,滑落到雪人的躯体上,他看了看,索性打开玻璃匣子,伸手摸了一下,冰冰凉凉的,很有意思。他伸出一节指头,往下刮着雪沫子,一下又一下,他觉得触感似乎不太对,他缩回手,又继续观察起来。
  随着匣盖的打开,屋里的热气几乎是一股脑的涌进了里面,雪化得更快了,而雪人下半身的秘密显露出来,支撑它的并不是纯粹的雪,雪融化之后,里面露出了一颗鸡蛋大小纯白浑圆的明珠。
  “这是?”薛映心里隐有猜测。
  “夜明珠。”钟贵道,“原是贡品来着,是很稀罕的东西。先前多见的夜明珠多为黄绿浅蓝诸色,极少见有这般纯净清透的颜色。”
  薛映接过夜明珠,看着上面荧光流转,很是喜爱。雪会融化,但宝珠长明。
 
 
第47章 
  到除夕夜的时候,雪化得快差不多了,王府的管家赶在贴春联之前吩咐人将残雪扫了个干净,庭院又被装扮成了一片红色,整个王府萦绕在一片喜气里面。
  “咱们王府一向是安安静静的,今年是接二连三的热闹啊。”钟贵带着一群小的在寝殿前后更换桃符,“都仔细着些,装点得漂漂亮亮的,主子看了也欢喜。”
  自过年开始,便是闲暇之时了,用过早膳,等到太阳升得高一些,薛映便也穿戴齐整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搬东西。
  这是温承时隔多年以后第一次在京城过年,虽不打算摆酒请客,可上门拜年的宗亲不算少,为着过几日待客,管事带人开了库房从里面搬桌椅,每两人抬着一张桌子搬了好些,还有人搬屏风摆饰去布置前殿,另有几个年纪小些的搬着烟花和爆竹,欢欢喜喜地向各处走去。
  王府里算得上主人的只有两位,可毕竟是王府,府里上下人丁依旧不少。端王府历来不苛责下人,来往的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盈盈的,预备着主家的新年,也预备着自己的。
  略站了一会儿,薛映又回到房里,看着别人在房内做着装点,就这样到了年夜。
  王府内平日里吃得便很丰盛,相较于平日里,不过是做了更多的菜式,满满一大桌子,另还有不少“福”字“春”字形状的食物。
  薛映扫了一眼满桌的菜肴,并无酒类,问道:“你不喝酒吗?”
  温承道:“不喝。”
  薛映心里奇怪,在他印象里,温承喝过好几次酒,有时候喝的还是海碗,都没有喝醉过,看起来酒量很好的样子。
  薛映道:“你若实在想喝,喝就是了。大夫虽说我喝不得,但没说我闻不得。”
  “可你不喜欢闻到酒味。”温承道。
  酒是粮食做成的,算不得常见的东西,若不是荒年,寻常百姓逢年过节也能喝上一点,但薛映从小就觉得酒味难闻,直到长大后才好些。他自觉掩饰的还好,不知道温承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不过他很清楚温承待自己一向细心,倒没有什么奇怪的。薛映微微睁大眼睛:“我又不会为这个嫌你。”
  旁边侍候的人适时放上两个小杯,倒上香甜的玫瑰花露,半透的冰裂瓷渗出红色的纹路,如花瓣上盛着的露水,将滴未滴的样子。
  “可我今夜只想陪你喝甜汤。”温承笑着道。
  薛映也跟着笑起来,与他一同落座。团年的时候多用圆桌,可府中上无长辈下无子侄,并不需要坐那么多人,两人便也同往常一样,坐在一张宽桌后面。这让薛映觉得今日与往常相似,可又明白和往日很有不同。回想在王府里住的这半年时光,他恍惚觉得像是过了许多年的样子,一切竟与过去大不一样了。他快要忘记曾经看人眼色忍受排挤的生活,这个家里没有人会嫌弃自己多余,等到明年这个时候,会是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团年。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看向温承。
  对温承来说,来源于家庭的温暖同样是数年不可得,他曾经会觉得自己一个人到老,直到半年以前,他遇到了薛映。
  薛映心绪起伏,吸了口气后伸手端起酒杯,在温承的酒杯上碰了碰,小声道:“今夜祝你能够平安顺遂,也希望以后无论是哪个节日,我们都要一起过,好不好?”
  看着薛映几乎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温承几乎是立刻答应他:“我们会一直一起过,我的宝贝也会福寿安康。”
  “有你在真好。”薛映发出满足的喟叹,他很像抱一抱温承,可碍于人还是多了点,只得作罢。可温承却像是察觉到他心意一样,伸手揽住他的腰,两人靠得更近了些。
  今晚他们的安排很简单,吃过饭,桌子上重又换上多层的消夜果子,有糕点,有果干,最上面摆的是鲜果。薛映拣了其中一个蜜橘,过了会儿又开始吃松仁,他最近胃口一直很好,可也不敢吃太多,吃一会儿,便停下来。
  今天他自然也不会熬夜,温承陪着他坐了一会儿,又有几个耍小戏的上来演了一番,就命上下人等自去寻热闹,两人一起早早睡了,与平素并无太大区别。但到了半夜的时候,他在睡梦中迷迷蒙蒙听见远些的地方传来声声爆竹,他被困意包裹的大脑没有多想,只是惯常朝温承的怀里蜷缩。他模糊感受到似乎有什么覆盖在了自己的耳朵上,直到再次入睡之前,他才想明白这是温承在帮他捂着耳朵。
  正月初一的五更天,天还黑沉着,温承从床上轻手轻脚地起来,他并不想打扰到薛映。他今日得早早出门,可在他穿上外衣的时候,薛映慢慢地坐了起来。
  温承以为他睡迷了,忙走到床边要将人扶回床上,却发现薛映反手握在了他的右手:“别动。”
  薛映拉住温承,往枕头底下摸了一把,摸出一件东西,又伸手到温承的腰上,摸索了一阵子,终于收回了手。
  在模糊的轮廓中,温承已然明白薛映给自己挂了一个香囊,他听到薛映带着一种半睡半醒间特有的鼻音慢吞吞道:“这里面放了颗能解百毒的丹药,记得贴身带着。”
  温承内心微有惊讶,最近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圈,他记得四夷馆的人说过,摘抄的字迹上有不少药材名称,他还以为是薛映看到了感兴趣的东西,实则还是为了当时不存在的“毒”劳心劳神。
  “我很喜欢,费心了。”温承见薛映仍算不得很清醒,等了一会儿,又听薛映继续道:“不止是我一个人做的,大夫和嬷嬷们也费了心思的,我又不会做这个。更何况还是你府里的药材齐全,才能这么快做好。”他原本犹豫过选个什么颜色的好,负责针线上的人常年有预备各色样式的香囊,一一拿来给他瞧。他看了后,想起来其实还可以一个一个换着来,只需要将其中的药丸拿出来即可。于是按着温承过年穿的衣服,选了一个相称的颜色。
  温承耐心等了很久,才将薛映的话听完,他抱着薛映,轻轻揉着他的后背。“我只领你的情。”
  薛映原是清醒了些,想要说点什么,又被温承揉得困意席卷,意识迷糊前只听到一句话:“天还早,先睡吧。”
  等到薛映真正醒来之后,天已然大亮,他回忆着清晨时有没有送温承那件新年礼物,想了一会儿,不是很确定,于是又摸了一把枕头下面,里面放的香囊已然不见。他确认自己睡梦里没有忘记事情,放下心来,正要起身,注意到温承的枕头上面放了一个木匣。
  薛映意识到这是温承想要送自己的新年礼物,于是打开,最上面放的是荷包,他松开系绳倾倒出来,里面装的原来是压岁钱,压岁钱与平常用到的钱并不一样,多是携刻“长命百岁”“吉祥如意”等字样,也有做成如意莲花形状的。他挨个看了看,又装了回去,将荷包放在一旁,继续看匣子下面的东西。放在下面的则是发冠玉带等物,其中最显眼的是两个璎珞。
  在大胤,除女子外,还有年龄小的孩童会佩戴此物,寓意着长命百岁。薛映看了看匣中的其它物事,皆与璎珞颜色式样相配,猜测这应当是温承送给他们未来孩子的。到时候他带着饰物,而他的孩子戴着同色的璎珞,如此想来,温承那里大约也有相似式样的东西,只不知道是什么,会是发冠,还是玉佩?
  他觉得蛮有意思,又看了一会儿,方才唤人起床洗漱。
  城西的寺庙里,正是过年头一天,有许多百姓前来上香,皇家同样会派人来,温承从前并不信这些,这次特意揽过了这个活,听着庙里的高僧念诵着祝词,祈愿着风调雨顺,祈愿着国泰民安。
  温承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托起腰间挂着的精致香囊,仔细看了看。石青色香囊上面是满绣的花卉如意纹路,中间用同色的丝线绣着一个小巧的宝塔,取的是驱邪避祸之意。在更久远的时候,南疆常年潮湿,疫病很多,当地人为了驱除灾疫,故而用麻布包裹药草携带在身上。久而久之,内中的药草变成了香草,逐渐演变成了香囊。而这次,倒是复归原意了。
  温承抬头看向佛祖,记起来上次见到宝塔底层中的佛像,佛前供奉了一盏海灯。而他今日来的目的便是供奉一盏海灯,许下自己的心愿。
 
 
第48章 
  过年的几天都热闹得紧,薛映和温承几乎没有出门,但上门来的客人却是络绎不绝,总有几个人需要温承亲自见的,故而不是每日都在寝殿。
  许是因着过年热闹,天气都和暖了不少,薛映在房间内待得久了不免在院中透气,他望着院中的一树梅花。前几日雪后开始绽放,陆陆续续开了满树,一阵风吹过,早开的梅花从枝丫上脱离,纷纷扬扬撒落下来。抑或者站在院子外面,看着几个十几岁的小厮在那里掷骰子,或者看老嬷嬷们打马吊,平时王府里不许人赌钱,也只过年的时候可以玩几天,故而这几日几乎都凑到了一处。薛映虽看不懂,但也觉得热闹,倒也看了好一阵子。
  只不过这样的热闹,并没有维持太久,乍暖之后的天气又寒冷起来,这日早起的时候,薛映觉得头有点晕,大夫来瞧了,说是有风寒之兆,温承便不再见客人,也不许他在室外走动。就这样问茶问水地照料到傍晚。薛映终于再次醒来之后,声音还带着鼻音:“我头不晕了。”
  温承再次贴了贴薛映的额头,同往常一样,并没有很热。“晚饭是在这里吃,还是坐着吃?”
  “我想坐着。”薛映不假思索地答道。躺了一天,他很想站起来走一会儿。
  于是温承帮他穿上厚厚的外衣,薛映心里觉得在室内不用穿这么多,可想着自己险些冻出风寒,便没有多说,乖乖穿上衣服。
  坐在餐桌前,薛映尝试着伸了下胳膊,这件衣服果然有点限制他的行动,估计只能夹面前的食物,不能夹太远的食物。但这也没有什么,横竖侍立在一旁的人会为他们布菜。
  薛映正想着吃点什么好,还未及开口,就发现温承将手里乘了好几样饭菜的碗放到了自己面前,于是他接过吃了起来。日里他们两个人吃饭,虽不至于吵闹,可多少亦能说几句闲话,可今日他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于是他也只是安静的吃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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