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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小王妃(古代架空)——钿汐

时间:2024-10-18 07:32:16  作者:钿汐
  可这样的氛围维持的久了,薛映难免觉得有点压抑,他悄悄看了一眼温承,似乎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可直觉告诉他这不对劲。略微思忖了下,薛映靠近温承,悄声问道:“你是不是不高兴?
  ”
  温承动作微微一顿,看向薛映,道:“我没有不高兴。”
  看起来似乎和平常一样,不过薛映敏锐地觉察到并非如此。他不禁想起从前的很多时候,他看不透温承的想法,可现在的他发已然能从细微处发现些不一样的东西,他没有得意,而是继续看着温承。
  察觉到薛映没有收回视线,而是一直盯着自己,并不吃饭,温承又偏头看向他,问道:“不合胃口?”
  薛映见他不肯说实情,不免失望,可房间里还有不少侍从,他只好道:“好吃得紧,我正好也饿。”今日一天都在熟睡,没能好生吃饭,故而晚上多是口味清淡的饭菜,以免刺激到肠胃。另置了山楂糕开胃,为了证明自己的胃口很好,薛映抬手向远处的一道菜伸去筷子,不防袖子有点紧,夹菜到中间时胳膊抖了一下,夹住的菜滑落到不远处的汤里,尚且有些热的酸汤溅到了薛映的手背和衣袖上。
  屋里很安静,衬得这一声“扑通”格外明显,薛映收回手,略有一点尴尬,他明白自己这样做似乎有点失礼,但这是在自己的家中,又不算什么事情,未及说话,旁边服侍的人忙端了浣手的木盆近前,钟贵紧张道:“快,这是凉水,主子快泡一下。”
  薛映依言将手没入水中,水撇去油污的同时,带着凉意浸润在肌肤上,缓解了方才被烫着的灼热感。这向来是个缓解烫伤的好法子,薛映心里有数,又泡了一会儿,才将手从木盆中拿出来,正要擦拭,温承已经握住了他的右手小臂,轻轻地拉了过去,先是用帕子帮他轻轻吸掉手上的水分,而后又在手上抹上了带着凉意的药膏。
  温承一直低着头,薛映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由得屏住呼吸,小声道:“我没什么事。”一点点烫伤而已,当真算不得大事。
  “疼不疼?”温承问他。
  “怎么可能会疼?只不过有一点麻。”薛映连忙又道,“你不用担心,就算让大夫来,也会这样说的。”
  “我知道,养两天便好了。”温承语气柔和,神情也变得轻松不少。
  薛映原以为温承会更不高兴,心里又琢磨起该如何让温承不要这样担心自己。可好像在一瞬间,温承的情绪又完全恢复如往常一般,薛映甚至觉得之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温承没有容他多想,又将他沾了油污的袖子挽了一截,让他继续吃饭,待会吃完饭再换衣服。
  先前那道汤已然被撤了下去,另换上了其他菜式,侍从又赶忙布菜,生怕再惹出事故,每个人都比之前更加谨慎小心。
  待到吃过饭,重又换了外衣,侍从们奉了茶后方才离开。四下终于无人,薛映坐在那里,几乎是肆无忌惮地看向温承。
  温承早已察觉视线,这次没让薛映等太久,开口问道:“总看着我做什么”
  “感觉你有事瞒着我。”薛映道。
  “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的?”温承眼尾浮现出笑意。
  薛映问道:“陛下又要对你不利了吗?”
  “他最近倒没什么动作,就算有,我也有所准备,不必担心。”温承安慰他。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薛映就觉得不太可能是这个原因,这么久以来,他们两个对皇帝的态度心知肚明,他却从来没有见过温承因此而失望或担忧。他只好又想了一会儿,再次问道:“难道大夫说了点什么,但我觉得现在还好,都没有真的发烧,不至于大惊小怪的。难道还有旁的事?
  “没有,大夫说你很好。”温承顿了下又道,“你和孩子都很好。”
  可除了这个,也实在想不出别的问题。薛映略带惊愕地猜测道:“难不成是你在外面……”
  “想到哪里去了。”温承的神情变得有点古怪,他看了薛映好一会儿,最终无奈地拍了下他的额头。
  薛映亦是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非常好笑,哪怕力道很轻,他还是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笑得很开心:“你拍疼我了。”
  “那怎么办?”温承顺着他的话说道,“帮你吹一吹?”
  “嗯,我想一下行不行。”薛映矜持道,可他还没有想好,温承已经凑了过来,很快他察觉到触及额头的并不是微风,而是柔然的触感。
  吻一下又一下轻柔地落在额头上,像每一个早晨的问候。亲了很长一会儿,寂静的环境中,薛映逐渐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随着心跳一起加快,他听到温承问自己。
  “还疼吗?”
  薛映想要动一下,可是温承将他圈得很紧,他正好也不想摇头,于是就着这个姿势,蹭了下温承的下巴,几乎是同时温承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吻上了他的嘴唇。
  过了年节,马上又到元宵。自从在太庙中经历灵位打翻一事,兴和帝总是怕祖先怪罪,这半年沉迷于祈福。坊间最近传出消息,兴和帝请了数位僧道,要在元宵这日做一场法事,为天下祈福,估计要有很大一场热闹。薛映不能出门,可听到消息,也在想京城的上元节是何种模样,索性给府内大半的人放了假,许他们到了正日子可以出去玩。
  谁料元宵那日凌晨,又下了一场大雪,企盼着出门的众人无奈被拦在了家中。不过变化对薛映毫无影响,他本来就没打算上街游玩,此刻正安心坐在暖炉旁边喝着茶。更何况温承也在家中陪着他,到了晚上的时候,两人在花厅里看着式样不同的宫灯。
  两人居住的寝殿,每间房屋并不算大,好在一排房屋很多,两人在这一间屋子坐一会儿,过一会儿在换一间房间。其间自有人去通风换气,以防待在屋中的人觉得闷气。
  毕竟是在多是密闭的室内,并不适合同时点很多盏灯,摆放在面前的灯笼都是未点燃的。但这并不会减色太多,这些灯都是各处送上来的精巧物件,每一件无论是做工用料还是绘画,都是优中选优。因是佳节,绘画上多用的泛着金银两色的颜料,室内的亮光打在上面,愈发显出熠熠生辉的样子。
  薛映看了一圈儿,只觉哪个都好,最终挑了一个剪纸贴绘的灯笼,灯笼上有一个“春”字。“这个正好挂在窗户上,回头太阳光打进来,衬在一起也好看。”话刚落音,立时便有人将其挂在了窗前。
  撤掉前面的灯笼,露出后面一个画着人物图案的灯笼,灯笼上画着的是一个小孩子趴在地上拨草,而旁边有两个大人正坐在蒲团上看着他玩。紧临着的是另一幅图,这图只露出一半,也能看清楚依旧是大人和小孩一同入画。
  “这是婴戏图?”薛映问完后,又觉得不对。之前见过的婴戏图多是几个孩子一同嬉闹,或扑蝶,或斗蛐蛐,而这两幅图都是两个大人在看一个小孩儿玩。
  温承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引了一点烛火,点燃灯芯,走马灯慢慢转起来,转出了后面几幅画,小孩子渐渐长大,其余都是差不多的样子。而落到最后的几幅画,则分别是一个穿着武服的将军站在太师椅旁边,不远处是一个少年人,两人似乎正要对视。还有看不出边际的大山里,方才的将军背着少年在山路中行走。
  走马灯转了一圈,薛映意识到其中的顺序,从他们相遇开始,是他们的曾经和现在,也是以后。
  薛映觉得鼻子有点发酸。温承常常已经流露出对用余生来践诺的意味。他现在已经明白很多人在热恋上头的时候会山盟海誓,可他丝毫不会怀疑温承的同他许诺过的,哪怕实际上他们在一起不过半年。他深深吸了口气,随口问了个问题,“这到底画得是男孩还是女孩儿。”幼童阶段的孩子并不好在画上分辨男女,画面上的婴孩亦没有正脸,只能看见圆圆的后脑勺上面戴了个虎头帽。
  “等生下来养两天就知道了。”温承道。
  “怎么还要养两天,生下来就能知道的。”薛映心绪略有些复杂,听到这个回答还是忍不住觉得好笑,他弯了弯眼睛,靠在温承身上,心里感慨良多,“你这样子,我都担心你会宠坏小孩子。”
  温承静默了一瞬,说道:“养你和养孩子不一样。”孩子譬如一张白纸,须的年长者好好教导才能更好的长大。不能苛责,也要明辨道理,不能将人宠坏了。可薛映不会被宠坏,因为骄纵是一个人在成长里收获了很多偏爱的证明,温承的心里不免觉得遗憾。而且,薛映年龄再小也是他的妻子,孩子可以教训,但妻子教训不得。
  “嗯,我明白的。”薛映答应着,温承虽没有将话说得很透,他却是听出来从前没有细想,如今渐渐明白的一些想法。
  上元节后,年已经到了尾声。大夫说这个孩子大约会在春天出生,于是众人皆围着这件事忙碌。给小孩置办的床褥等物年前皆以齐备,年后正好做一些小衣服。孩子虽不急着穿,可这些东西向来是提前预备着。
  薛映每日看人送来新布匹,挑了花色做成衣物,他想起走马灯上的虎头帽,又让人去做了虎头鞋和小老虎的布偶。今年是个虎年,他们的孩子也算是一只小老虎。
  选好花色布匹的第二天,钟贵带人从库房里搬了好几个箱子出来,打开来看,里面多是给小孩用的东西,其中不少东西据说是宫中的旧物。
  新的东西固然好,有些年限的老物件也很珍贵,更何况上面还寄托着很多长辈的祝福,哪怕这些人大多已经离世,可祝福不会随着光阴而褪色。薛映从中取出一个长命锁,据说是温承小时候戴过的,正自端详间,又有人送了东西进来。
  几个包袱被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桌子上,薛映认出这里面包的是衣服,奇道:“这才多久的功夫,这么快就做好了?”王府中做衣服哪怕只是给小孩子穿,除了裁剪缝制,还需要花很长的功夫纹绣,每一件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完成。
  侍从将包好的衣服拿出来瞧,薛映察觉出不对,便道,“似乎是我的衣服?”
  “正是给您做的衣服呢。王爷最近年前就让人预备下料子,请了江南那边的师傅做的,都是时新的花样。”钟贵笑道。
  住进王府之后,他的衣饰多是温承吩咐人做好了送来,倒也没什么稀奇。薛映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些衣服多是出门穿的衣服,比家常穿的更加华丽繁复,可孩子出生后还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于是笑着道:“他这会子急什么,我一时又不急着穿。”
  “王爷想是看到了合适的,便都想着给王妃提前预备上。”钟贵道。
  自己操心小的衣服,温承操心自己的衣服,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薛映垂眸想了想,问道:“王爷今儿去哪了?”
  “在前院过目郡王的寿礼呢。”钟贵答道。
  正月的末尾是温敛的生日,元宵节后便亲自送了帖子。温敛与温承虽非一母同胞,但因着他年纪最小,先帝曾经代为抚养过几年,故而温承对这个弟弟多有照拂,多年来兄友弟恭,颇是不错。
  “那我也去瞧瞧。”薛映起身道,这几天天气变得暖和起来,温承许他可以出门走走,但略远一点的地方就要乘软轿过去。
  他想,他大约是能明白前阵子不太对劲的缘故了。
 
 
第49章 
  这次过生辰并算不得整寿,可温敛过完生日,便会前往封地,故而这次生日请了不少人去。
  礼单是早就拟好了的,管家在年前就将礼物打点好了,原也用不着操心。只不过这次送的礼物有一样是先帝——也便是温承与温敛共同的兄长——宣德帝留下来的。
  宣德帝病笃之时,念及幼弟年龄尚小,倒是费了好一番心思,除了请几位老太妃共同抚养,还预备了一件礼物交托给温承。原是要在温敛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送上的,不过前几年因着太妃们故去后接连守孝,温敛并没有大办过生日,而温承又不在京中,故而一直没有送去,今年倒是个合适的时候。
  与此同时,不少旧年间他与兄长的书信也被一起搬了出来,他取出其中一封,看了一会儿,却没有打开,在放回去的时候,门帘被人从外面打开,行礼问安的声音相继传来。
  温承抬起头,放下手里的东西,瞧见薛映走了进来。“怎么突然来这里?”今日刚收拾出来,还有不少灰尘,他想要带薛映出去,却瞧着薛映已经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看你给我做了好多衣服,想着来找找你。”薛映笑眯眯地说道。
  温承看着他眼睛弯弯的样子,问道:“那些样子喜欢吗?”
  “喜欢的。”薛映朝屋内扫了一眼,瞧见屋子里放置了一扇尺寸不小的紫檀屏风,心知这是寿礼的一部分,瞟了一眼桌子上的礼单,另有包好的如意等物,算得上很厚的一份寿礼了。温承曾与他讲过不少旧日在宫中的故事,他知道这俩兄弟关系不错,倒也不觉得奇怪。“寿宴那天,你打算穿什么出门呢?”
  一旁有人奉茶上来,温承推了一杯到薛映面前,说道:“我没有打算去。”
  薛映双手握紧茶杯,倒没有惊奇,只是问道:“为什么?”
  “春天易发时疫,寿宴那日宾客众多,万一将病气带回来就不好了。”温承道。
  这个理由看似有道理,薛映并没有顺着他说,反而说道:“有谁生了病还会出门赴宴的,就算郡王府里有病人,也不会让客人见到的。”
  温承没有找其他的缘由,而是道:“可我不想出门,我更想在家里陪着你,不好么?”
  “自然也好。”薛映嘴上随意答应着,一双眼睛却是观察着温承的神情,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他没有思索太久,便伸手握住温承的手,坐得更靠近了些,问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我当然是担心的。”温承回答的非常坦然,“现在月份越来越大了,我把你留在家中,就算有他们在,我也不是很放心。”
  “我说的不是这种担心。”薛映说得更加直白,声音却变得轻起来,“你分明是在害怕。”你是在我会出事,害怕我不能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对不对?”
  温承沉默了一瞬,似乎是要解释,可又没能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薛映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笃定,已然是洞悉一切。
  猜对了。薛映见这次自己终于猜到了温承的想法,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他应该更早猜到的,但那时候他没有细想过。从住进王府里起,他每一次身体不适,到后面胎动几次,有多长时间睡不着,温承在和大夫说的时候,都比他自己记得要清楚,这些尚算正常。可越到后面,他越能意识到温承一直掩饰着一种隐秘的担忧。就像他夜间被胎动惊醒,次数多了,他也会担心自己的状况扰的温承睡不着觉,可温承每每只是摸着他的头,和他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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