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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小王妃(古代架空)——钿汐

时间:2024-10-18 07:32:16  作者:钿汐
  薛映心里转过诸多念头,看着上面的字,揣摩了运笔时的力道,认真临摹了起来。字不算多,他是初学,虽写得慢,但并未用多久便临摹了一遍。看着纸上的字迹,薛映不太满意,下意识抬头看向温承。
  温承本是在旁边看薛映专注地临摹着自己的字迹,几乎迅速便觉察到薛映看向自己那一刻的目光。是少年人的眼神,澄净而又明亮,就这么看向自己,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问询,温承便走过去,站在薛映的身后,伸出手托住薛映的小臂:“运笔时手要稳,不要乱动。”
  薛映感受到温承在自己胳膊上的触感,呼吸微微一滞,旋即按照温承的说法,保持着姿势练起字来。这对他来说,倒不像练字,他在温承的注视下觉得紧张,又在温承的指点下觉得安心,两边的情绪涌在一起,让他觉得煎熬但又不乏满足。
  又临摹了一遍,薛映这次几乎是立刻看向温承,等着他的答案,温承离他很近,见他额角沁出一点汗珠,知他心里紧张,便道:“不错。天也不早了,早点歇着吧,仔细伤了眼睛。”
  “好。”薛映点头答应道。目送着温承离开屋子,他想到刚才的事情,颇出了一会儿神,复又坐下来,小心翼翼地将温承写的那张隶书收好,放在一旁,方才去歇息。
  夜里的他睡得很快,一梦便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往常这个时候,薛映会再睡一会儿,可今天他只觉得精神得很,于是站起身来,又练了一会儿字。
  待到外面天亮起来,薛映便迫不及待地去了温承所在的院子里,行至半途,听到院中隐有破风声,走过去便瞧见温承在练武。
  温承手持一把剑,动作虽快,一招一式间很有章法,行动间足见气势,与那些花拳绣腿很不相同。薛映没有上前搅扰,便打算在不远处安安静静地等着,等温承停了,再上前。谁料刚生出这个念头还没多久,他看见温承收招,看着他道:“起这么早?”
  薛映以为温承是介怀自己在看他练武,当即不太好意思,只是点了点头。
  “不必紧张。”温承看着他有点不安,“先坐吧。”
  薛映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上面摆放了一件物品,像是弓箭,又不完全像。自从有了昨晚的经历,他不再觉得身边的人疏离,更何况他现在很温和。薛映心中生出许多亲近感,此刻正感到好奇,便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弩箭,其运作机制与上次乌尔米用过的暗器颇为相似,只不过要大上许多。”温承道。
  薛映想起暗器向自己面部袭来时迅速有力,若不是温承反应更快,他怕是危险了。他不禁多看了弩箭两眼,轻轻皱了下眉,道:“它是怎么运作的?”
  “你可以试一下。”温承道,拉住他的衣袖,引着他换了一个位置,“机扩在这里,不要站在前面,若是误击发了弩箭,会伤到自己。”
  薛映旋即看着弩箭,弩箭是由弓与弩臂、弩机组成,需要先将弦拉到弩机之中,才能进行触发。
  温承褪下手上的扳指,递给薛映:“先拉弓。”
  薛映打量着弓,本有些犹豫,见温承递过扳指,便伸手接过,扳指是用来辅助扣弦的,上面还留有余温,他将其戴上,低头按着弓弦,用力一拉,可弓弦最多只拉了一半,他在家中时亦做过些粗活,力气并不算小,但还是没办法成功拉动。第一步便犯了难,他只好缩回手,又看向温承。
  温承见状,心里明白是自己粗心了,他之前抱过薛映,知道他并没有练过武,这弩虽不是重弓箭,但寻常人根本拉不动。他便直接伸手,一把将弓弦拉满。
  这臂力,薛映忍不住看了一眼温承,小声道:“好厉害啊。”
  温承不由失笑,他在军营中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因着拉开一把不算重的弓被人夸赞。“按动机扩试一试。”
  薛映伸手将机扩用力一拨,箭矢眨眼间弹射出去,正中前方的一棵大树上。
  “感觉如何?”温承问道。
  薛映想了下,道:“它威力似乎不小。”
  “嗯,算得上精准且用力的弓弩了。”温承道。
  “那我们手里掌握的多么,比之其他部族的人如何?”薛映忍不住担心。
  温承道:“这一类东西多来自于蜀中,大多是归朝廷管辖,只有少数,会被送到其它地方。”
  “那就好。”薛映松了口气。这样的东西,自己人掌握的多一点,更让人安心。
  温承见薛映依旧盯着弩箭,缓缓道:“刀兵虽威力极大,可还是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中。你看它,其实也没有什么骇人之处,不是么?”
  薛映闻言愣愣地点了下头,旋即醒悟过来,他似乎在安慰自己,当日自己因乌尔米的暗器,的确是吓了一跳,他便让自己亲自操控一下试试,让自己感受下其实没什么了不起。
  他倒很会安慰人。薛映只觉心底一股暖意涌出,他看着温承的眼睛,认真道:“谢谢你,将军,我记住了。”
  温承见他终于不再紧张,便也没再多话。
  自这日之后,薛映每每早早来到院中,都会看一会儿温承练武,他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望着,尽量不让他发觉。他发现自己似乎很想多看一会儿温承,哪怕他看不到自己,也无所谓。
  可今日他来的很早,却没看见温承,忍不住打量一圈四周。
  “在看将军?”周荃捕捉到他的眼神,问道。
  “没。”薛映卡了壳,回答的有点结巴,“我,我就是随便看看。”
  周荃看破他的掩饰,直接道:“将军正在给一个很重要的人回信。”
  薛映看了一眼周荃,看他神情还算正经,便问道:“是给端王殿下写信么?”
  周荃挑了挑眉,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以前就听说过端王?”
  “天下谁人不知呢?”薛映道,端王十几岁便去了北疆,一守便是十几年,原本袭扰北疆的部族无论大小,皆已失了气焰。先皇重用这位嫡亲弟弟,今上敬重这位嫡亲叔叔,天下人都是一片赞誉。
  周荃问道:“你觉得他是什么样子?”
  “听说他很厉害。”薛映老老实实回答道。
  “你觉得,咱们将军与端王比,如何?”周荃故意问道。
  “这样议论,会不会不好。”薛映疑惑,议论上官,还是王爵,若是被人听到,可是不小的事情。
  “别欺负老实孩子。”旁边有人打断他。此番到南疆的人,皆是跟过温承较长时间的心腹下属,年纪皆比薛映大,他们常年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看着有几分文气的薛映倒是像看孩子一样。
  “我就问问,你就随便回答下。”周荃似乎一定要薛映给个说法。
  “我觉得我们将军已经够厉害了。”薛映总觉得里面有坑,回答的谨慎小心,“再厉害的人,我没有遇见过,自是想不到。”
  “哟,将军过来了。”有人喊道,是在提醒他们。
  薛映立刻回过头,发现温承尚且还在门口,正在往这边走,这个距离,他应当是没有听到吧。
  温承大步过来,问道:“怎么站在这里闲聊,还不去做事?”
  “属下这就去。”王密第一个出声,薛映琢磨着温承的平和语气,彻底放下心来,往房间里走去。
  温承扫了一眼周荃,周荃虽是和薛映开玩笑,倒没想让自家王爷真的听见,见状他抬手摸了摸额头,想起一事,道:“他好像想给您当下属,托我来问一问。”
  温承难得疑惑:“做下属?”
  “对啊,我看他挺仰慕您的,估计是因此想要给您效力呢。”周荃继续道。
  “以他的资质,更适合去四夷馆和同文馆。”温承道。
  周荃道:“我也是这么想,可他既然说了,少不得同您说一下。”
  温承略微思忖,道:“去打听一下,为何今年他为何没有去京城履职。”
  “今年?”周荃忽然想起一事,昔日在北疆时,也有一名通事年纪大了,便去了京城任职。四夷馆是五年选拔一次属官,那年并不是选拔之年,还是温承给四夷馆递了话,那通事才入了京,现在算算,恰好是今年。
  他们算得上常年与通事打交道,周荃知道薛映算得上不错的通事,可他却没能进京,想必其中另有内情,他竟险些忽略了。若是因他之故,往军营里招错了人,可不是一桩小事。
  “是。”周荃连忙答应道。
 
 
第10章 
  薛映并不知道温承已经对此事起了疑心,依旧过着每日整理文书的日子,待过了近一个月,此事终于了结,朝廷的赠礼以及封赏乌尔米的圣旨已然送了过来,不日便要册封。
  再过几日,便可返程了。
  “之前写的东西我整理好了。”薛映将厚厚一沓纸放在箱子里,准备让人送回京城。
  “不错嘛。”王密走过来看了看,“我记得前阵子你并不会隶书,新近学的?”
  “嗯。”薛映答应着,封好箱子。
  “没人教也能写成这般,很有天分。”王密认可道。
  “也不算是没有人教。”薛映并没有认下这份自学成才的天赋,犹豫着道,“将军写过几个字给我临摹。”
  “居然是将军教你的,我说呢,这字迹瞧着眼熟。”王密神色讶然,“难得,你这倒是寻上好师父了。”
  薛映捕捉到不同寻常,问道:“他很少教人么?”
  “嘿嘿,谁敢劳动他教呢。”王密心道,薛映肯定不知道温承的书法都是当世大儒教的,于是只神神秘秘一笑,“看来将军很看好你。”
  “也没有吧。”薛映企盼温承看好自己一点,但实则那夜温承只是很随意地走了进来,信手写了几个字。
  “今晚早点去玩吧。”王密看着薛映的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便赶人道,“听说今晚神女湖畔会有烟花,你合该出去看一看。”
  薛映答应着出了门,本来打算回房休息,可出门后却发现,温承并不在院子里。莫非他也出去看烟花了?
  薛映站在院子里想了一会儿,想起时至六月末,苍鹿部落便有一个很隆重的节日,是神女诞辰。
  在当地的传说里,银江早年间洪水肆虐,而百姓往往需要围水而居,神女怜悯世人不易,于是开辟出一汪静湖,供族众生活在附近。传说到底只是传说,实则神女湖只是银江的一个分支,但大家居住在附近多年,对神女湖感情特殊,故而逢年过节皆是来到湖面上庆祝。
  薛映走出暂住的院落,远远向神女湖望去,苍鹿族人围着神女湖在庆祝,湖面上不停有船只来往,船只上皆是张灯结彩,一派欢欣过节景象。
  薛映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加入到人潮之中,随着人流绕着湖面走了起来。
  熙熙攘攘中,他好奇自己今晚能不能遇到温承。在他的观察里,温承并不像是会出门与人庆祝的那类人,可若是与苍鹿族的人见面,也会带着自己,于是温承今日出行的目的,在他的心里,成了一个谜团。
  他揣着这个谜团,四处张望着,因着庆祝,许多人都戴上了面具,各色各样,有的狰狞,有的滑稽。偶有几个人同他一样,没有做任何装饰。这样让他寻人的难度大了些,他倒没有失落,而是更加认真地逡巡起附近路过的人群。
  走着走着,身后暗巷中有一个声音传来:“怎么这次孤零零一个人出来?”
  薛映忙回头,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莫桑:“我出来走走。”他不懂莫桑为什么会和他打招呼,但以他们过去仅有的一面之缘,算不得交情,说完话,他就打算往回走。
  “他待你不好?”莫桑又问道。
  这个“他”虽未挑明,薛映知道是在说温承,可他们先前只是在假扮,乌尔米和莫桑心里想必都清楚。薛映见他这般说话,不禁皱了皱眉:“你误会了。”
  “原来是还没有弄到手么。”莫桑眼尾轻轻上挑,笑了笑,“你可以想点法子,勾引他啊。他们那种人,面上看上去再正经不过,但你只要放浪些,就能被你勾住了。”
  “你在说什么?”薛映被他这几句大胆的话说得心头狂跳,忙转身走了,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带着蛊惑意味的笑声。
  薛映加快了步伐,很怕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会追上来,直至重新走入人潮,他的心定了很多,试图将听到的话遗忘掉。恰好左边的街角转过来几个人,他不防直接撞了上去。
  薛映整个人往前倾,幸好撞到的那个人稳稳地扶住了他。
  “走路当心。”那声音低低的,并不是在责怪,只是一句很温和的提醒。
  薛映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抬起头,看着那个同样戴着面具的人。
  面具只露出嘴巴和眼睛,可薛映的心里涌出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变得笃定,这是他最近经常看到,愈发熟悉的一张脸。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揭开了面具。
  是他想的那张脸。薛映愣愣地看了许久,方才出声道:“我……”他终于意识到,他刚才的做法很冒昧,他忙站起来。
  他看见温承朝他轻轻笑了一下,抬手将面具戴了回去。
  旁边另一个戴面具的男子看完全程,开口笑道:“要不是看清楚是你在往这边逃,我都已经动手了,这么多年敢直接撞将军的,你倒是头一个。”
  薛映听出说话的人是周荃,忙道:“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无事。”温承见薛映脸色有点奇怪,便问道,“在跑什么,有人在追你?”
  薛映略迟疑了下,道:“我看见了莫桑。”
  “他难为你了?”温承道。
  “没有。”薛映忙摇头,却并不敢说出当时情况,只是含混道,“我乍然看见他,走得急了些。”
  莫桑眉眼间带着几分妖冶气质,看上去便不好相与,与薛映这种一眼看到底的人全然不同。温承想,大约正是因为如此,薛映并不愿与之相处。他没有继续问,只是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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