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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花冠赠你(古代架空)——倾城隋太守

时间:2024-10-18 07:35:35  作者:倾城隋太守
  “可是伯父不许他离开城堡。”温说。
  “但谁又拦得住他呢?你吗。”
  ·+·+·
  快要行至目的地时。
  乌列尔再次展开地图。
  行军对他来说,比在金斯利家庭院里散步感觉轻松一点。
  根据地图,判断信上说的位置,他在上面画了几个圈,递给副官。
  副官不是他的副官,这位除他之外的领队者是埃莉诺拉公主的属下。在金斯利家无人与乌列尔同行时,公主说唇亡齿寒,且她深知爱洛斯如果得胜,绝不会辜负奥特萝的帮助,因而派了她最得力的属下陪乌列尔一起。
  所以准确来说,这是公主的副官。
  他没什么特长,唯一拿得出手的是跑得飞快。
  乌列尔当时说这样够了。
  副官问乌列尔在上面圈的是什么,乌列尔告诉他,自己认为军队应该驻扎在这几个地方,而且只能在这几个地方。
  “如果是殿下的话,可能会驻扎得更往后一些。这样等敌人赶到这个位置,他就会伏击。”乌列尔指出其中一个位置,向他解释道。
  “所以爱洛斯王子就在这儿?”这位置离他们不远了,副官松了口气。
  “不是。怀德兰德那个新主将很难缠,应该会想到这个位置。因此前面两个地方,爱洛斯都不会选择。按照敌人行军的痕迹,我们正在路过怀德兰德人走过的地方,温曼的军队则应该是到了另一个位置。”
  乌列尔换位置指了指,和之前猜测的位置隔了一整片山地,上面有两个交叠的圈。
  “他们在这里很容易被发现,当他们被发现,敌方派人夜探军营的时候,就会被埋伏的队伍击杀,而爱洛斯的军队则可以趁此机会攻打他们的营地。”
  “当然这只是你的猜测,对吧?”副官说,乌列尔最后一个位置离他们还有些距离,实话实说,他不大想去。
  乌列尔点头,“我还从来没有和殿下一起,上过战场。”
  副官转了转眼睛,显然想听听别的建议。
  乌列尔见过无数督战的门外汉,他对他解释说,“我们不必要到这里去。”
  副官松了口气。
  “不出所料,前面就是怀德兰德军驻扎的地方,我们从背后绕到敌军这一侧山壁。一旦开战,或者他们拔营我们再做考虑。”
  “那岂不是就要等在这里?”
  “不然呢?”乌列尔斜睨着他,“你是来度假的吗?”
  副官哑口无言,只得跟上他的脚步。
  四周都是悬崖峭壁,两军选择的位置很险,好像一只勺子。
  他们本来只能通过勺柄抵达,然而那通路对两军来说都是一览无余。
  不过乌列尔早有安排,白蔷薇城的帮手熟悉道路,他们先绕到一处环绕崖壁的废弃走道,又在顶端仗着人数少装备精,攀岩了十米不到,直接绕到了“勺子”边沿。
  按照乌列尔的推测,他们果然发现了敌军,而且因为对地形很清楚,对这里的防
  他们的队伍人数不多,行至敌营对面的矮山背后,尚没有出任何问题。
  到夜半的时候,一起坚守的副官打了两个呵欠。
  守都有些薄弱。
  副官如果和旁人共事上过战场,就会知道无论在任何人身边,都不会像在乌列尔身边这样简单。
  他早已在最便捷的道路上行走了。
  “你这猜的也不太准,根本没有人来。我们该睡觉了吧?白白等了这么一夜,难不成只要他们驻扎在这里我们就要一直等,那可等不起。”
  乌列尔却摇头。
  就算一直等他们也等得起,但乌列尔不觉得自己的预测出错,按照战报的频率,如果今夜两方都按兵不动,那说明出了其他问题。
  爱洛斯被这娇生惯养的副官弄得耐心耗尽,忽地就想到爱洛斯说的挖水井的故事,或许这家伙也该听一听。
  想到爱洛斯,他担忧之余,莫名其妙心情好了一些。
  “再等一等,我们的人太少了,在此时休息不过是徒增危险,又浪费了一夜等待。”
  他不赞同地支起身来:“同样是浪费一夜的等待,不如让众人多休息一会儿。不然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休息?”
  乌列尔冷冷地瞥他一眼,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紧贴地面,“死了之后,随便你休息。”
  副官被拍得心脏都要吐出来,等他缓过来打算据理力争,发觉所有人都噤声。
  他顺着望过去,营地上有了火光。
  开战了。
  “立刻出击!”
  乌列尔转头走,两步后发现副官还愣着。
  “等什么呢?你们国家的功劳可不会落在我头上。”
  副官听了他的话,赶忙拎起剑冲了过去。
  他们要做的就是配合温曼的大部队夹击敌军。
  乌列尔太熟练了,敌人猝不及防。
  但形势,却没有持续向好的方向发展。
  起初乌列尔以为这队伍就是全部,当另外一个低矮丘陵后冲出来,他才发现错了。
  可敌军不应该汇合得这么快的……
  传报消息的人一直不曾回来,乌列尔本也不能全指望他,况且看到温曼开战,他确定那就是最该出手的时机。
  乌列尔初次看到温曼军队阵容的时候,就发觉两方都不是全军出动。
  他误以为双方这些人就是这场战事的全部。
  余下的人可能被牵制在别处,如果这拨人已经到了,那温曼的人呢?
  他问不了任何人,能做的只有抉择。
  “抱歉,我出现这种失误。”
  “啥?”身边铿锵的兵器撞击响声,让副官根本听不清乌列尔的话。但看到山头涌下的敌军士兵,他眼珠都瞪圆了。
  “稳住,一个人打十个,你能吗?
  “你开玩笑吧?”
  “准备好,所有人快些,能杀一个是一个。有新的敌人在西南的山坡。”
  “打不了,我说打不了。他们有炮!”
  “你,低头!”
  副官低下身的动作执行得倒是很快。
  身边的士兵是博伊德的属下,他像是早已准备好,换了一支枪遥遥地掷过去。
  副官就见那尖端锋利的长枪扎在敌方炮手的身上,瞬间将他们未曾出膛的炮声憋回了炮口。
  “你去把炮拉过来。”
  “什么?那是他们的炮,难道我会魔法吗?”
  “去把它底下的滑轨牵过来,你不是最能跑吗?”
  “我们马上就快输了啊!撤吧,还是撤吧!”副官急得乱叫,还要杀敌,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跑不掉的。告诉你,公主说输了就让你给我做下属。”
  “不行!不行……可我一个人做不到!”
  “别找我,求温曼大军给你拨三个人。”乌列尔命令道、
  “你有病吧,乌列尔!”初春正是狂风猛烈的时候,干瘦的男人被吹得开口都费力。他着急起来,连骂乌列尔都不怕了。
  他人正迟疑地站着,忽地背后被乌列尔踹了一脚。
  副官只能疯了一般迎着那炮口跑去,因为慢一秒就会被左右赶上的人杀死。
  “殿下!我要三个人,我是自己人!”
  “去接应他。”
  沉稳的嗓音宛如天籁之音,副官得到了帮助,也做到了只有他才能做到的事。
  在新的温曼军队的掩护下。
  乌列尔就知道温曼还有后手,也和敌军一样,有余下的兵力加入战局。
  他们像是早就商量好,将左翼留了出来。
  但敌军没有,他们本就在等待温曼的偷袭,等到了乌列尔出击,让他们误判了局势,早早下场。
  谁料想后手之后还有惊喜。
  乌列尔趁机俘虏了敌军的将领。
  怀德兰德只剩下逃兵了。
  “赢了?我们居然打退了这么多人……乌列尔,你真厉害。”副官望着大获全胜的战场,激动起来,虽然声音听着快要哭了。
  乌列尔难得抿了抿唇,他拍拍他,依旧没控制过力道险些把他的心脏拍得吐出来。
  “还不错。你活着,我们赢了。”
  “什么意思?难道我该死吗?咳咳……”
  乌列尔不再理他,相较于审问,他更急于往前,他刚才似乎没在军中看到爱洛斯的身影。
  乌列尔穿梭在敌军营帐中,忽地,听到了副官大叫着俘虏跑掉了的声音。
  他转头就看到远去的背影,伸手想去拿属下递来的弓时,那弓箭被另一只纤细的手拿走了。
  箭搭在弦上,一矢中的。
  乌列尔回头看,是身披战袍的依蕾托,她修长手指上的华丽指甲早被修掉了。
  银亮铠甲将她的神情衬得冷峻,和平时的她判若两人。
  “是你。”乌列尔感叹。
  没等依蕾托与他寒暄,
  乌列尔立刻又往她身后望去,“他呢?”
  说话间,黛黛打帘从帐中出来,看样子刚刚检查过。
  乌列尔的目光移到了她脸上,听见这个问题的黛黛思考了一下,望向了依蕾托。
  乌列尔又问了一遍,这次更加急切:“爱洛斯人呢?”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众人被他看得不敢出声,最后被他盯住的那个人以为这问题丢到了自己这里,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嗓子被卡住了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依蕾托沉着脸,“先进去吧。”
  乌列尔心有一个可怕的猜想,但马上被他极力抹去了。
  那是不可能的。
  “一路来这里很累吧,休息一下。”依蕾托亲自递上一杯热茶。
  乌列尔却没有去接,他直直地望着她,只想要一个简单的回答。
  “在上次开战时,受伤后的爱洛斯失踪了。就在发出信之后,现在已经七天了。”
  乌列尔盯着她,思考她所说的失踪,究竟是一种安慰,还是真的认为他失踪了。
  但让乌列尔格外紧张的是,依蕾托说出这个猜测的时候,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环顾四周再去看旁人,战争让所有人神情麻木,但是在提到爱洛斯时,大家都有一瞬的神伤。
  “到什么地步?”乌列尔直接问了。
  “嗯。”依蕾托似乎酌了一下措辞,但最终失败了,因为无论如何美化结果都是一样的,“四周都是山崖,失踪是常有的事。一旦掉落就是绝杀,没有任何人有生还的可能。”
  乌列尔清楚,只是又听了一遍后,他抬脚就想离开。
  “听我说,敌军重整后会再战,我们不仅没抓住歌加林,甚至没碰上。”依蕾托劝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爱洛斯不会有事的。”乌列尔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语无伦次。
  “当然。”依蕾托回答着,充满心虚,但是又肯定得很努力。
  乌列尔瞧见她的样子,已经凉了半截的心愈发冷下去。
  他经历过这种情况,附近地形凶险但完全不复杂,这么些天没找到,还活着的可能,他只在逃兵身上见过。
  但爱洛斯绝不可能是逃兵,那么……
  他不清楚自己怎么走出军帐的,他说出去走走看看,说不定能再找到爱洛斯的踪迹。
  黛黛告诉他,他想见的就在山坡的另一边。
  爱洛斯越过那座长长的山坡,一眼就看到了爱洛斯失踪的地方。
  那里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土堆,上面插着一把黄金色的剑。
  那是他走的时候乌列尔给他用的。
  乌列尔拔起那把剑,明明走的时候将它擦的很干净的,他将它再次擦拭干净挂在腰间。
  乌列尔想过无数次和爱洛斯分别,没想到这副模样。
  他想起最后一次与爱洛斯说话,那时爱洛斯只是拒绝了他,他该再试试恳求爱洛斯的,或许说些别的,不让他送行就不送,至少该说些其他话……
  乌列尔伸手抓起上面的一把土,土是冰凉的。
  回来的时候,乌列尔手里拎着那件沾着土的衣服。那是他送给爱洛斯的衣服,爱洛斯穿上它的样子他都还没有见过。
  他抱着那件衣服回了营,不愿说话,在崖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一会儿。
  黛黛跑到他身边,问他在想什么。
  黛黛是不问这种问题的,但此刻她不仅问了,一双眼睛还几乎粘在他的靴子上,好像生怕乌列尔从这里跳下去。
  崖下是深渊,命只有一条。
  乌列尔不想在没有爱洛斯的世界上多待一分一秒,但是如果离开这里,被侵略的温曼人又要怎么活下去呢?
  打完再死吧,乌列尔简单地想。
  他好像已经承担不了什么复杂的思考。
  “我有一个心愿,阿黛勒。”
  黛黛想了想:“一百金币。”
  “说定了,都给你。”乌列尔看向飘在天空很远处的云,他的愿望比云还要缥缈一点,“我想和殿下葬在一起。”
  黛黛的表情变得很难看,战场上根本没工夫让她去怀念什么,况且,她根本也不相信爱洛斯会死。
  “我知道了。如果你们都死在我之前的话,我会想办法把你们埋在一起。”黛黛说的时候,很是认真。
  黛黛总是言出必行的,乌列尔并不担心,他知道即便分开,黛黛也会把他们挖出来塞到一起。
  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第98章 x
  依蕾托夜间探查归来时, 撞见悬崖边摇摇欲坠的乌列尔。
  她也顾不上士兵面前的威仪,手脚并用奔上那座山坡,想也没想便拉住乌列尔的胳膊。
  乌列尔缓慢地回头。
  她才看见前方弥漫的白雾里, 是没有尽头的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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