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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花冠赠你(古代架空)——倾城隋太守

时间:2024-10-18 07:35:35  作者:倾城隋太守
  爱洛斯听着,他惊讶于舅父知晓他喜爱乌列尔后的妥协,和为了达成目的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这怔愣,让他没能立刻回答上。
  白发老人忽然说话了,他摇摇头,“你们不急啊,请商量得快一些吧,那位的伤如果再不治……”
  “这么严重吗?”爱洛斯有些紧张。
  “不,是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老者闭了闭眼睛,爱洛斯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亲属关系,只知道温叫他苜蓿爷爷。
  爱洛斯望向他的眼睛,老人深邃的蓝眼睛已然浑浊泛白,竟已经因为衰老快要看不见了。
  他的状况随时都会失明,爱洛斯站起身,“我得想一想。”
  “别想太久啊。”舅父起身送他,“怀德兰德和乌列尔大人都等不了太久。”
  爱洛斯离开了,这抉择太复杂,他又没有多少时间。
  他想问一问乌列尔。
  “怎么了?”乌列尔问他。
  这次爱洛斯回来得很快,他还没开始担心他呢。
  “没什么,温去带我问了问那个医生的事。”
  “不必替我费心。”乌列尔说完又不知道如何继续,毕竟他眼盲也不能算是一个人的事,对旁人,尤其爱洛斯来说很麻烦。
  “乌列尔,你很想恢复吧?”
  爱洛斯伸手轻碰到他的眼上的遮带,忽然很想看他的眼睛。
  其实问的时候他就已经答案了。
  “是,能让我的眼睛恢复,我什么都愿意做。”他捉来他的手,吻了吻爱洛斯的掌心。
 
 
第96章 爱洛斯
  “我也是。”爱洛斯抽回手, 很温柔地说。
  “但我说的是我自己,不是你。”乌列尔认真道。
  他再伸手过去,却扑了个空。
  他等着爱开玩笑的爱洛斯握过来, 这次却没有, 爱洛斯的脚步声离开了。
  乌列尔细想之下, 愈发觉得问这问题的爱洛斯很古怪。
  他着急地想站起身, 绊住他的,是爱洛斯进门时不小心踢掀一角的毯子。
  乌列尔想扶住柜子,失手摔了下去。
  “乌列尔大人,你流血了!”那位身手不错的女仆每次都能最先注意到他,飞快冲进来。
  乌列尔的额头撞到了柜角,钝痛缓缓地蔓延开来。
  这些年来, 即便眼盲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过这么狼狈。
  乌列尔坐在地毯上没有动, 他想起了他从前忘记的一切。
  那一瞬间, 因为失落,乌列尔心底生出一种隐秘的愿望。
  他希望爱洛斯永远想不起那些记忆。
  ·+·+·
  “别走,苜蓿……爷爷。”爱洛斯还不太习惯在金斯利家出现这样的称呼。
  他回到舅父工作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商量事务的长辈,只有舅父夫妇在。
  苜蓿爷爷刚从隔壁的休息室离开。
  温拦住了爱洛斯, 小声道:“你不知道吗?红苜蓿要在晚间按时睡觉的。爷爷也一样, 二十年间一天都没有改变过。”
  怪不得这样叫他,原来是这种缘故。
  爱洛斯没有关心家庭故事的心情,但也挽回不了老人坚定走向卧室的背影。
  舅父告诉爱洛斯,即便手术也要准备几日。
  “况且, 至少要确定真的可以医治他。”
  “我只要你们把乌列尔治好。但我不可能娶嘉儿, 嘉儿并不是我的心上人,只有这个条件无论如何也不行。”
  爱洛斯的意思很简单, 就只有这两样。
  言下之意,舅父何不探讨一下其他条件。
  “我就知道。”
  他这位最年长的舅父已经有花白的头发间杂在黑色发丝中,他叹了口气。
  这一次,舅父似乎是妥协了,但爱洛斯仍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舅父亲自拉开写字台的抽屉,从中选出一张纸。
  爱洛斯瞥见上面已经拟定好的条目,静默无言,只是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温。
  温望向别处,一副全然与我无关的模样。
  舅父将纸张推过来,爱洛斯直接拿起那张纸,读了上面的内容。
  这是一份契约书,虽然没有人签字,但上面已经有苜蓿爷爷和温作证盖章,只要签字就能生效。
  “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我过说了,殿下,无论金斯利家,还是你自己都要远离风险。我们支持的新王绝不可能是有这种违反自然的行为,还不知收敛,致使风气败坏的人。所以想要我们的帮助,无论是医疗,还是战力,你都要先签过这份协议,证明你的清白。在我们的帮助下登基后,绝不与乌列尔有不正当的关系,并且,不结婚。”
  本来也不清白。
  爱洛斯笑了,“那我是不是就只有两条路?”
  选择嘉儿,和独身一人。
  “显而易见。”舅父似乎被之前两次的挫败折磨得有些不悦了,仅仅在维持着他很好的礼貌,现在终于是说了出来。
  总归一切为了金斯利,爱洛斯完全理解。
  他思索了一下,如果自己成为国王却没有子嗣,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轮到金斯利家的孩子。
  “好。”
  舅父听见爱洛斯如此痛快同意,反而有些表情异样。
  显然舅父本人,也觉得这份契约没那么合理。
  爱洛斯猜想,他应该是还有准备供爱洛斯讨价还价的版本。
  但关键的那一条,绝不会更改。
  爱洛斯不甚在意,他伸出手,等着接他们递上的笔。
  看着上面的日期,他问:
  “从现在就开始生效吗?”
  “那是自然。”
  “即便最终我没有能登基?”
  “您一天没登基,就一天有可能登基,自然也要算在内。”
  说得也不算错,如此,爱洛斯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掐灭了。
  但他脸上依旧没有反悔的意思。
  “你……就这样同意了?”舅父忍不住想开口,张了几次嘴,又被严肃的表情憋了回去。
  “爱洛斯,你此刻仍是可以反悔的。”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站在他身边的舅母有一双黑眼睛,她摇摇头,她倒看出来了,对爱洛斯强硬是没有用的,或许可以软硬兼施。
  他们早该试试更温和的策略,
  “反悔吗?那现在就能用上那些婚礼的布置,是么。”
  舅母摇摇头,见房间里没有旁人:
  “你可以慢慢想,多接触。爱洛斯,你小时候很喜欢嘉儿的。嘉儿想当王后,其实也只是童年时的一点心愿,你将邀她到王宫这事,当成儿时嬉戏一般也并无不可。”
  “那怎么能行。”舅父低声道。
  爱洛斯却笑了,舅母的言语倒真有几分能劝动心软的人。
  她一眼就看穿了爱洛斯的个性,爱洛斯看起来就是太将婚事当做一回事。
  反而你说这只是过家家,爱洛斯说不定就接受了。
  但来不及了,爱洛斯已经拿到了笔,他流畅地在空白处签下自己的名字。
  摇头道:“抱歉舅母,我失忆了,已经不记得小的时候的事了。”
  “失忆?”舅父与她对视,他思前想后,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也就是因为失忆了才搞出这这么一档子事情。”
  “我总是瞧人很准,但偏偏就不觉得你与那位将军般配,若是失忆被人左右两句也是正常。”舅母笑了。
  爱洛斯熟悉这个笑容,和嘉儿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时的笑容一模一样。
  接着他听到舅母说:
  “瞧见门外种的药草了吗?毕竟恢复记忆,在金斯利家,比治眼睛还要简单呢。”
  ·+·+·
  战事危急刻不容缓。
  留给白蔷薇城准备的时间很紧。
  但还是要等上至少三天。
  若不是当初外公早已经决定援手爱洛斯夺取王城,三天时间也未必够。
  这几天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
  他们已经派出去一部分人,去辅助、提醒其他城镇,这样一来,双方只能凭借光明正大交战来争夺土地。
  王城快马派了精英小队过来,但速度虽快,人却少得可怜,还是要靠金斯利家。
  他们时时有会议,关注情况,讨论对策。
  但从那天开始,乌列尔回了自己的房间,
  爱洛斯甚至没有亲自出面通知他,只是让仆人代为转达。
  乌列尔不知道原因,但听说爱洛斯没事他就放心了。
  唯一让他忐忑的,是听说大夫人在给爱洛斯送恢复记忆的药。
  他不知道爱洛斯是否恢复。
  也无法知晓。
  因为爱洛斯两天来根本不单独见他。
  不过乌列尔很习惯。
  算起来,他真正与爱洛斯携手一起,也只有收到开战消息的那一夜。
  可惜将爱洛斯牢牢攥在手里,哪怕只有一次,都令乌列尔变得更难放下。
  他又无计可施。
  在第二天傍晚。
  比王城援军先来的,是当初与爱洛斯通上信后就出发了的黛黛一队人,他们抵达了白蔷薇城。
  黛黛的目的是来保护爱洛斯。
  爱洛斯见她比博伊德手下的女侍卫还要纤细美丽,心道自己究竟是怎样的王子,要这些雪兔子一样看起来脆弱漂亮的人来保护。
  不过有了帮手总是好事,爱洛斯请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乌列尔的情况。
  金斯利家人时刻盯着爱洛斯,他在这里根本无法接触乌列尔。
  每天只能远远地看着,爱洛斯有些想他。
  奇怪的是乌列尔没有见黛黛。
  可爱洛斯也没时间细想,情况危急,最后一次会议,他们商量明天立刻就动身。
  “明天就出发?好,我去准备。”圆桌旁,乌列尔站在角落。
  他与爱洛斯隔得远了一些,中间站着温与好几个姐妹兄弟。
  爱洛斯抬起头,悄悄望过去。
  乌列尔很平静,红发柔顺地垂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他的下巴瘦得尖了一些。
  “乌列尔大人,你不必准备的。”温回答了乌列尔的话。
  乌列尔不解,他摇头,坚定地告知他们,他是一定要随爱洛斯出阵的。
  他知道爱洛斯站得很远,但也一定能听到他说话。
  他今天要与爱洛斯说上话,哪怕没有,明天也一定要跟他们去。
  爱洛斯站在会议厅圆桌的最尽头,房间最往内的地方,他正对身边的人说完话,确定了最后一项,轻转了鞋尖,朝乌列尔,准确地说是朝门口迈出了脚步。
  乌列尔很警觉,他立刻上前要靠过去,终于能和爱洛斯说上话了。
  “我听说队伍里没有我,殿下。为什么?应该带上我的。”
  “是我命令你留下,你要违抗我的命令?”爱洛斯问。
  乌列尔僵在原地。
  “还有事吗?”爱洛斯身边都是金斯利的眼睛,他目不斜视用最平稳的语气问道。
  “没有……”乌列尔的声音就这样低下去。
  不能跟随爱洛斯这件事,他还不知道要如何消化。
  爱洛斯也不再停留,越过他往前,从他身边走过出了门。
  “等等……”乌列尔忽地又叫他,“爱洛斯殿下。”
  爱洛斯,以及跟随着爱洛斯的所有金斯利都停下脚步。
  乌列尔感到身边一片寂静,他问:
  “那明天我能去送你吗?”
  爱洛斯很想点头,很想他第一次上战场有乌列尔送他。
  但想到明早苜蓿爷爷还要给他治疗眼伤:爱洛斯遗憾道:“不用。太早了,乌列尔。等你醒来时我已经离开了。”
  “殿下,这边还有其他准备要做,请抓紧时间。”金斯利家的人不动声色地催促道。
  爱洛斯与他擦身而过。
  比他更遗憾的是乌列尔,爱洛斯走到走廊转角,回头望着他。
  昏暗的灯光只照亮门口的乌列尔一个人,他茫然地站在那个孤独的位置。
  爱洛斯猛然想起,被关在关在高塔上时,他以为自己没有期待过任何好事,直到乌列尔打开那道门。现在想来,他在等的是乌列尔。
  好像这一生许多次险些涉入生死之间的那条河流,但乌列尔在,他没有沾到一滴水。
  一切危机都似曾相识,但又与他无关。
  离开王城后数得出来的日子,好像很长。
  爱洛斯没有其他记忆,他若是有一本自己的故事书,开头和结尾都要写关于乌列尔。
  可惜他要暂时与他分别。
  “我真希望你能看见。哪怕是我们不在一起了。”爱洛斯薄唇碰了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
  乌列尔仿佛觉察了这目光,朝着他的方向转了头。
  但来往的人影,与鼓气、祝福的声音很快盖住了远处的乌列尔。
  “走了,殿下。”
  爱洛斯等了很久,转身离开了那条走廊。
  ·+·+·
  乌列尔独自回到房间,他在金斯利家确实也无处可去。
  乌列尔努力过太多次了。
  直到他也承认自己终于失去了努力的可能。
  原来这就是等待爱的人从战场上归来的感觉。
  他从前完全没有体会,甚至没有想象过。
  爱洛斯是亮晶晶的宝石,惊叹的目光是爱洛斯的人生。
  但乌列尔只是只是利刃与刀锋,他以为战争是他的人生。
  他只有一条路,让对手流血使他闪闪发亮。
  世上除了爱洛斯,他没有喜爱与厌恶。
  只是去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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