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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年不负人GL(GL百合)——声四起

时间:2024-10-19 10:39:10  作者:声四起
  等写得差不多了,楚清静静地等待墨干,她拿起一块镇纸把春联压住。
  “好不好看?”过了几秒楚清把笔放下,问身边的人。
  自己偷看居然被发现了,赵月柏的脸蹭地一下红了起来:“好看。”
  “那你想不想学着练字?”楚清以为她是羞于字太丑:“可以练好的。”
  原来问的是字,赵月柏还以为……别扭回楚清的问题:“学。”
  “过来,”楚清来了兴致:“我教你。”
  她侧身让了一让,示意赵月柏靠近一些。赵月柏弯下身握笔,手颤颤巍巍的,连笔都没拿稳。
  看来练字路漫漫,楚清伸手也握住笔,顿时手心贴上了赵月柏的手背。
  她的手虽也修长,但也比赵月柏的小上几分,包不全。
  一时间屋里静下来,只剩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被楚清领着走上几个笔画,两人写了一半,赵月柏才发觉是个“赵”字。
  不甚流畅地写完一整个字。
  写得还不错。
  而后楚清便放开了手。赵月柏自鸣得意一番,信心满满地拿起笔照着刚写好的字临摹起来。
  楚清在旁静静等待赵月柏的杰作问世。
  可惜待最后一笔落下,整个字定了形,弯弯扭扭,有如虫爬。
  赵月柏蜷了蜷手指,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不好意思。
  她想了想这个字的优点,过程有如在天上找翡翠、于大海捞针。总之就是找不到。
  须臾她眼眸一闪,这个字又黑又亮,墨水不错。
  “月柏的字,”楚清两手捧起那张纸,似乎准备作一番评鉴。
  “独具一格。”
  “丑得很,”赵月柏突然戳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对,应该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楚清点点头:“是了,丑得独具一格。”
  “得了我的真传,你便入我门下了。”她抬起纤手,笔墨不急不缓地落在纸上,端庄大气,却也笔锋凌厉。
  赵月柏讶然:“教我一个字,我就成了你的门人?天底下竟有这般便宜事。”
  “是便宜你了。”
  “不如我也教你,我们相抵。这样你不用入我门下,我也不用入你门下。”赵月柏道。
  楚清睨她一眼:“你还不乐意了?”
  “你怎么不问我要教你什么?重来一遍。”赵月柏见她不按套路出牌,只好提醒道。
  “你要教我什么?”楚清以为她又要胡扯一通,手上动作不停,继续挥墨写字。
  忽然一张白纸被摊开放在她侧边,赵月柏手掌覆上她的手,把笔移到那张白纸上。
  笔墨随着赵月柏的动作没入纸张,慢慢成形,楚清侧头看去只见赵月柏神态认真。
  她们靠得好近,这样的人,就在身边,触手可及。
  很少见她用笔的时候这么专心致志。
  手被人握紧了些,笔停下来,楚清回神,如扇的睫毛微微颤动,看到纸上出现的两个圈和两个大字。
  “这是什么?”她好奇道:“两个,人?”
  赵月柏指着其中一个说道:“竟然猜得这么快,这个像不像你?”
  哪里像?连五官都没有,楚清腹诽一句,说出的话却再同意不过:“像,且旁边那个更像你。”
  墨香久久不散,但他们两个闹腾的这会功夫,春联上的墨已干了。
  赵月柏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几张对联和浆糊,放到大门口前面,仔仔细细地贴了起来。
  她拿起刷子,粘好浆糊抹在对联和墙上,贴上后又将它用手推平。
  这个新年迎得非常简单,或许也是因为她们人少的原因。
  晚间她们将马枫送的鸟肉给煮了汤,赵月柏咀嚼着口中的鸟肉,心中疑惑不已,她总觉得马枫在暗示什么。
  “他好端端的,送我们这个作什么?”赵月柏终究忍不住问道。
  如果是其他人送这个,她或许会觉得是无意为之,可马枫不同,他就不是爱送礼的人。
  楚清沉吟片刻:“杜鹃啼血?鸠占鹊巢?不知他是哪个意思。”
  被她一点,赵月柏眼眸一亮,抓住了从脑海里电掣风驰般过的灵光。
  天色暗下来后看得都不太清楚,楚清只见赵月柏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堂屋,像个乖巧的学生一样,完全不像平时一样肆意慵懒。
  她忽然想起今天白日教她写字,又想逗逗她,于是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是在守岁么?”
  “嗯,”赵月柏轻声回她:“你困了的话就先去睡觉,不必等我。”
  这句话说得颇像成亲了十几二十年的夫妻间才会说出来的,楚清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恰切。
  “学生都不困,做夫子的哪里有困的道理?”
  闻言,赵月柏争着要做夫子不做学生。玩闹间就过去了一个晚上,两人一起守岁,并不无聊,长夜漫漫,反而成了催化剂。
  *****
  春节期间铺子的客人是越来越多,为了好好休息过节,赵月柏想着索性先把铺子关了。
  如此休息了十来天。
  街上,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一群人都挤在一处。
  赵月柏从旁观者的对话中隐隐能听出来是死了人。
  “怎么死人了?”
  “不知道啊,大过年的人就没了,可怜呐。”
  “大家都让开一点,”几个衙役驱赶着在周边看热闹的人群,露出地上的一句具尸体来。
  赵月柏并未太过在意,许是什么人不幸失足摔死。她心中为此人默哀一阵,脚步匆匆地往铺子赶去把五个长工领到地里。
  今年开春,他们需早作准备把地给犁了,播种下去。等到下一季丰收,酒楼那时也能建起,这样原材料也不必忧心。
  将事情吩咐下去,特别交代给了孙二器,他是这五人中经验最丰富的。
  大片大片的土地此时还是光秃秃的,看天势再过一段时间春风携雨袭来,土地就会有充足的水分灌养。
  赵月柏见他们几人做得稳妥,也放下心来,转身离开打算去安排别的事。
  就在她走在路上的时候,从侧边的路口处跑出几个人来拦住她。
  她被几人围在前面,挡住去路。那几人穿着便服,但他们脸熟,赵月柏认得那是官府里的几个衙役。
  “赵大人,得罪了。”领头的躬身道。
  赵月柏皱着眉,像语气陡然变冷:“何事?”
  几个衙役平日和她关系不错,赵月柏常作打点,因此他们也不好动手。
  “今日发生一场命案,您和死者有过接触,我们受命请您过去一趟。” 领头的只好老实答道。
  “何人?”
  领头的摸摸脑袋,思量一番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是林府的一个小厮。”
  小厮?赵月柏回想和林府的交集,看来是前段时间过去林府时接待她和孙二器的那个人。
  “今天街上那个?”
  “正是。”衙役见她语气缓下来,松了口气。
  今天路过时那个人已经死了,而且脸朝地,是以赵月柏并没有认出他。
  她没再说什么,外袖一挥,跟着他们往官府走去。
 
 
第54章 人言
  等他们来到官府的时候, 早有一群人等着了,一具披着白布的尸体散发出阵阵血腥味,四肢松软, 从露出来的衣服可以看出他穿的是普通下人常穿的麻布褐衣。
  周诠在堂上一拍惊堂木,让赵月柏把这几天的行踪都交代一遍,语气平和:“需事事俱细, 不可隐瞒。”
  赵月柏点点头,回想起从林府走出来后的事:“那日我回家后, 马枫曾找过我, 后我们闲谈片刻……年一过我便很少出门,近几日都只去了铺子或市集。”
  “今日你在何处?”周诠问道。
  “在我家田里。”赵月柏含糊其辞。
  周诠点点头,也没再多问这个问题。他沉吟半晌,看向堂下那具尸体:“你先前可曾认识他?当日你和这人都说了什么?”
  “先前只在林府有过一面,他带着我走了一遍林府。”
  话音未落,马枫带着一个穿得花红柳绿的女人从外头进来,赵月柏觉得眼熟,一会过后想起来这是红袖招的老鸨。
  围在外边的人听着更兴奋了,左一嘴右一嘴地聊着这件事,有几个嗓音大的声音穿透力极强。
  “谁杀的?”
  “怎么死的?”
  “我看着他从红袖招三楼摔下来,那血溅得那呀,差一点都飞到我脸上了!”
  “如此不小心,岂不活该?”
  “我看是他没钱快活, 想偷偷来,结果被人发现, 羞愤自尽。”
  审完了赵月柏, 周诠便开始审老鸨,老鸨叽叽喳喳地哭天喊地。
  有几个衙役过来把尸体拖了下去, 按照流程应该是要先带到仵作间那边先验明死因。
  “青天大老爷,我什么也没做!”
  “无用的话少说!”
  老鸨被一吓,缩了头,只好道:“这人今日来我楼中寻欢作乐,他连雅间的银子都没,便只在大堂处看看姑娘和小倌的舞姿。”
  周诠听完她的话,道:“真假难辨,来人。”
  几个衙役听见他叫人,马上上前把老鸨带下去,又把围观的人驱散开,不多时就驱散了一大半。
  “赵司吏,我信你为人,你与我一起去看看仵作怎么说吧。”周诠等周边的人都下去了,走下座椅过来拍拍赵月柏的肩膀,两人一起向仵作间走去。
  仵作间和上次来的布局一样,此刻或许是因为那具尸体刚送来,有一股血腥气弥漫不散。
  陈九验尸的地方窸窸窣窣地有些动静,他正在里边看尸体内部有何异样。
  突然他的头探了出来,见到周诠露出一个笑,讨好道:“大人,我忘了拿雄黄酒了。”
  “快去。”周诠冷着脸摆手,陈九马上跑了出去,很快九不见了。
  周诠喊着赵月柏去看一眼尸体如何,随后就钻进了那顶白帐里边,里边微微闪着的烛光映在白帐上隐隐透出两个人影,一个躺着的,一个站着的。
  赵月柏定了定神,也掀开帐子走进去,见到那副景象,不由得全身发毛。
  许是因为那人摔下来的时候,脸部受了重创不能直视,此时被一块白布蒙在头那处。
  她细细看下来,发现陈九的验尸水平相当高,皮肤上的每一处割口都无比精准。
  “赵大人,你看这是怎么死的?”
  “摔死的。”赵月柏盯着那几处深深的割口若有所思。
  两人又观察一阵,周诠扇了扇鼻前的空气:“我出去透透气。”
  只剩赵月柏和一具尸体在白帐里,周围的火光通明,赵月柏却只觉得冷气森森,她呆了一会见没有其他能看得出来的,正要走出去。
  就在她已经转身过去的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拉住她的衣袖扯了扯。
  赵月柏浑身一炸,就要喊出来,马上又压住了自己想叫人的喊声。
  她浑身肌肉绷紧,身体僵直,僵硬地扭头用余光看向自己的袖子,拉住自己的正是那具尸体的手。
  其实赵月柏轻轻一拽就能挣脱,因为那手已经失去血色,虚弱无力。
  幸好那个人还躺在床上,不是什么起尸之类的怪事。
  起尸?这个人现在还没死?赵月柏猛然一惊,这个人能拽住自己,说明他还有一点意识,那便是没死。
  没死陈九验什么尸?不先救人,反而验尸?
  她正想着,拉住自己袖子的手倏然掉了下去,垂在身旁。
  好了,现在真的是死透了。
  赵月柏深呼吸一口气,帮那只手重新摆回以前的姿势,状若无事地转身走了出去。
  “赵司吏胆子够大,我都不敢一个人在里边呆着。”周诠夸道。
  两人讲话间陈九已经提了雄黄酒回来,打了个招呼后钻进了白帐中。
  赵月柏神色复杂地看着那顶白帐,里面的人影一闪一闪,忙忙碌碌。
  周诠道:“赵司吏不必担心,我看你人证物证皆有,这件事与你定无关系,周某保你平安无事。”
  “多谢周大人。”赵月柏面带恭敬行了一礼。
  陈九在里面忙了一个大半时辰,而后摊开两手走出来,凝重道:“我先去洗个手。”
  须臾他边擦着手边走到两人身旁:“人就是摔死的,伤到了五脏六腑,内脏皆有出血。”
  “当真?”赵月柏看着他的眼睛问道,陈九的眼睛也盯着她。
  “当真,赵司吏信不过我的水平么?”
  “当然信得过。”赵月柏哈哈一笑:“陈仵作莫开玩笑了,你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仵作。”
  但赵月柏在心里作猜测,陈九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他作为一个仵作,人死没死应当能很准确地判断出来。
  当时小厮摔在地上,说不定真是内脏破损,但到了周诠这边的时候还没死透,意识还没恢复过来,就被送到了验尸房的仵作手上。
  难道是因为他必须死,所以陈九才明知他还活着,但还是亲自下手剥开他,美名验尸。
  所以他摔下来,真是自己要摔下来的吗?赵月柏揉了揉眉心:“多谢大人愿意相信我。”
  赵月柏踏出仵作间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春节的氛围在衙门外还存留着,衙门内除了有灯笼的地方带点光,其他地方漆黑无比。
  此时衙役刚换完班,马枫稳当地从她旁边经过,两人擦肩而过,赵月柏顿住,正要问他几句话。
  马枫却先她一步开口:“人不是我杀的。”说完他就走了,没有过多停留。
  ***
  这几日,平南县对于那个小厮的死因众说纷纭,迟迟不见官府给个定论,是越闹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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