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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靠kiss续命(玄幻灵异)——尘埃星

时间:2024-10-20 08:29:08  作者:尘埃星
  林杳缓缓说出了今晚他已在心中预演过上千遍的那句话:“我们分手吧。”
  在安静的空气中,这句话响亮而清晰。
  盛云阔却仿佛忽然之间变得听不懂中文似的,傻傻的又问了一遍:“你在说什么?”
  林杳实在不想多说一遍,别过头去,道:“你听清楚了的。”
  沉默半晌,盛云阔忽然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颊。他完全没有收劲儿,被掐的那块皮肤上边儿瞬间留下通红的印记。
  “你做什么?”
  林杳霍然站了起来。
  “不是梦。”盛云阔低着头,喃喃低语。
  “为什么?”
  盛云阔的声音很小,好似是在质问自己。
  不过下一刻他便抬起头,直直望向林杳,提高了音量:“告诉我为什么。”
  林杳听出来盛云阔的声音有些颤抖。
  即便方才那将近两个小时的漫长独处时光中,林杳把所有可能的情况都在脑海中演练了一遍,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能够摒弃所有情绪,冷静地处理好一切。可当事情真正发生在眼前时,林杳才恍然自己太过自负。
  只是盛云阔的一句质问,便让他乱了方寸。
  万幸屋内的黑暗赐予林杳了最后一道防线,盛云阔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才让他可以勉强保持镇静。
  林杳不打算欺骗盛云阔,他要向对方坦白真相,即便真相太过残忍。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出于喜欢你而答应与你在一起的。”
  听到这个理由,盛云阔像是被瞬间抽走了全部的力气,僵硬地愣在了原地。
 
 
第30章 泪痕
  盛云阔无法理解林杳给出的这个理由。
  不喜欢自己?
  可分明是自己先察觉到林杳的心意,而后慢慢接受了他,与他在一起的。事情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现在林杳会说他其实并不喜欢自己?
  盛云阔张开嘴,有一种想让林杳把所有的事全部摊开,一件一件说清楚的冲动。
  如果不是出于喜欢,那之前他的那些令人误解的行为该如何解释?
  他为什么要关心自己,为什么在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不推开自己,又为什么在那之后主动与自己亲近?
  但转瞬,盛云阔便意识到,刨根问底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证明了林杳之前的确喜欢自己又如何?
  他现在要用这个理由和自己分手,那么过往的情谊便都通通作废。
  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比盛云阔更加了解林杳。
  林杳不是一个轻言的人,任何事,在真正下定决心之前,他几乎不会宣之于口。同样的,一旦林杳将某件事说出口,就表明他心意已决,再难转圜。
  分手这种事,林杳肯定是在心里想过了一遍又一遍,把利弊拆分得细致入微后才决定的。
  这段日子,林杳一边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安之若素般与自己拥抱、接吻、上床,一边脑子里不停盘算着与自己分手的事。
  最终,林杳得出结论,分手更符合他的利益,所以他做出了决定,现在只是通告自己,而不是在和自己商量。
  盛云阔明白,现在说什么都不可能挽回了。
  盛云阔微不可察地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自己这几个月以来的自作多情。
  而后他用一种平和到匪夷所思的语气说:“知道了,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分手吧。”
  林杳演练了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料想到盛云阔会如此平静地接受。
  这回换他怔愣片刻。
  但这个结果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盛云阔不似预计的那样刨根问底、纠缠不休,而是平静地接受了一切,免去了他许多的麻烦。难道不好吗?
  可为什么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松了口气的感觉?
  林杳想不明白,暂且搁置。接着,他依旧按部就班地念出了准备好的说辞:
  “因为你已经退掉了学校的宿舍,所以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我们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仍然是室友。”林杳顿了顿,“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搬出去。”
  “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盛云阔像是听见了全天下最荒谬至极的话,咬着牙,低沉着嗓音,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
  被突然分手,盛云阔不吵不闹,因为他要面子。但不代表他真就不伤心。
  听见林杳说这话,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噌噌往上窜。
  在林杳心中,与自己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到底算什么?居然能轻飘飘地说出“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这种话。
  盛云阔终究是忍不住,说:“林杳,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有没有心。”
  这句话如同从天而降的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了林杳的心口,震得他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再回神,就发现盛云阔竟然已经拖着个行李箱往门口走去。
  盛云阔的选择很明显了,他要搬出去。
  “电脑过几天我会再来打包带走。”盛云阔掏出家门钥匙放在鞋柜上,“到时候还要麻烦你给我开门了。”
  “你可以留着钥匙……”
  “砰!”
  林杳话还没说完,盛云阔已拖着箱子走出去,关上了门。
  从楼道中走出来,盛云阔手中箱子的滚轮在粗糙的混凝土地面上摩擦发出“喀拉喀拉”的刺耳噪音,回响于安静的居民区内,格外吵嚷。
  盛云阔低着头,看也不看前路地横冲直撞。
  直到走出不知多远,他终于在一棵老树前方停下。
  盛云阔手肘撑着坚若磐石的树干,额头抵在小臂上,影子被几米之外的昏黄路灯拉长到看不见尽头的另一边。
  活了几十年的老树此刻化身成了一名沉默但可靠的慈爱长辈,宽容地接纳了一个年轻而伤心的人类于大半夜里靠在自己身上哭泣。
  盛云阔用手臂挡着自己的眼睛,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除了颤抖的肩背,大抵可以算是毫无破绽。
  “嘿,盛学弟?”
  时机不大好,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肖覃。
  他穿着黑色的运动服,双手握拳收在腰间,两只腿在地上不停倒腾着,看样子是正在夜跑的途中。
  “大晚上的你拖着个箱子往哪儿走呢?”肖覃说着来到盛云阔的身边。
  没想到会偶遇肖覃,盛云阔不想在旁人面前哭泣,悄悄用袖子使劲擦掉了眼泪。
  “晚上好。”盛云阔抬起头。
  即便擦干了眼泪,泛红的眼角与鼻尖还是出卖了盛云阔的故作坚强。
  肖覃在心中暗暗感慨,面上选择了装瞎子,似乎全然看不出他掉过眼泪,替可怜的伤心人保留了最后的面子。
  “和林杳吵架了?”肖覃关切地问。
  盛云阔吸了吸鼻子:“算是吧。”
  “他把你赶出来了?”肖覃貌似特别吃惊地瞪大眼,“脾气这么大?”
  盛云阔此时不想说太多关于林杳的事,一提到这个名字,他眼前就会不可控制的浮现出林杳的脸,让他生气。
  “我还有事,学长。”盛云阔转了话题,“先走了,下次再见。”
  肖覃赶忙拉住盛云阔:“别走啊。你现在打算去哪儿?”
  盛云阔考虑片刻,回答:“先找个酒店落脚吧。”
  “我陪你去。”肖覃哥俩好地攀住盛云阔的肩膀,“咱们去喝几杯。”
  -
  正如盛云阔猜测的那样,分手这件事,林杳在心里默默考虑了很久,也做了很多准备。
  林杳先找了肖覃帮忙看顾盛云阔,确保他不会因为伤心而出什么意外。
  同时林杳打听过了重新申请住宿的流程,把相关手续资料打包发给了肖覃,告诉他,如果盛云阔选择搬出去,就把这些资料转给盛云阔。
  林杳还提前问过相关行政老师,确认了在原宿舍有空位的前提下盛云阔可以重新回去住。
  最后,林杳把告知分手的时间选在了一个周五的晚上。
  这样盛云阔就有两天的时间可以调整自己的心情。
  一切都有条不紊,恰如林杳计划的那样发生着。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是自己错了,误会了头顶数字的含义,不负责任的与盛云阔在一起,不可避免会伤到他。
  伤害盛云阔不是林杳的本意,但摆在他面前的,没有比当机立断分手更好的选择了。
  等到盛云阔消了气,如果还愿意和自己来往,林杳会努力想办法弥补。如果他不愿意再见到自己,林杳也会尽量消失在他眼前。
  至此,对林杳来说,这件事就算是解决了。
  接下来还有更多烂摊子等着林杳去收拾。
  因为把头顶的零蛋当作了生命值,林杳以为自己活不久,就退掉了所有的学生组织,本意是腾出属于自己的时间去做更有意义的事。
  不仅如此,林杳也放弃了上一学期奖学金的申请、搁置了联系项目老师的进度。
  可以说除了按时去上课,他没有做任何额外的努力。
  不对,连上课他都翘了几节。
  甚至上学期期末成绩出来之后,林杳发现自己的GPA在全系排到了第十名,也没有太过在意。
  毕竟在生死面前,这些都是可以舍弃的小事。
  可现在他短时间内不会死了,那么该做的事就仍旧要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林杳在入学前的暑期就规划好了自己以后的职业路径。
  他不想去企业上班,而是想留在学校里,环境单纯,压力较小,他对校园生活也更为适应。
  为此,林杳必须在学术上表现得出类拔萃才行。
  所以在和盛云阔提出分手后的第二天早晨六点三十分,林杳便踩着图书馆开门的时间准时进入。
  林杳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开始重新规划自己的未来生活。
  他要重新申请加入学生组织,这对以后的保研更为有利,并且要抓紧联系那位教授,申请加入他的项目组,哪怕只是打打杂,能学到东西就行。
  倏忽间,一束碎金穿透窗户落在了林杳的眼睛上。
  林杳不防被晃了眼,抬手想挡。然而阳光身形敏捷地穿过了他手指间的缝隙,仍是照在了他的眼角。
  其实林杳可以去拉窗帘的。
  但不知为何,他有些懒怠动弹。
  为了图方便,林杳只好拿起自己的笔记本,随便翻到中间某一空白页,倒扣在脸上,往后仰去,靠在椅背上。
  林杳的脖颈刚好卡在椅背上,脊背的线条与椅子形成了一个三角形。他保持这个动作,不知道过了多久。
  不到七点的图书馆没有多少人。所以也没有人会发现林杳的异常,他很安全。
  直到一名背着书包的女生轻巧路过林杳的座位,林杳才仿佛被脚步声惊醒似的,微微动了动手指,接着缓缓坐正身子。
  林杳揭开放在脸上的笔记本,瞥见纸张上边两行明显被濡湿的深色痕迹。
  随即,他撕下了那两页,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第31章 遗书?
  没过几天,盛云阔带着行李搬回了原宿舍。
  张桦出门洗漱,拎着漱口杯回来,冷不防撞见正在归置东西的盛云阔,还以为自己大早上产生幻觉了,揉了好几回眼睛都不敢相信。
  “我靠,真是你!”张桦惊异,“你怎么搬回来了?”
  张桦相当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天赋,但他毕竟不知情,盛云阔决定饶恕他不知者无罪。
  分手当然是一件伤心的事,但身边的人总要知道,没什么好遮掩的。
  所以盛云阔颇为坦然地回答:“我和林杳分手了。”
  “啊?”张桦嘴张得老大。
  “啊——!??”
  分贝太高,盛云阔堵住耳朵,等他吆喝完,心想他上辈子估计是个唢呐。
  “怎么回事?”张桦不可置信,“我感觉前两天你俩都还好好儿的啊。”
  真实原因盛云阔不愿去谈,含混道:“性格不合吧。”
  张桦总算从一开始的惊讶中脱离出来,变得唏嘘,拍拍盛云阔的肩膀,安慰他:“没关系的,分手了就……就别去想了。”
  原本张桦还打算找个时机和盛云阔分享自己的好消息呢,学姐答应了自己的告白,他脱单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别说为好。
  柳庆天从床上下来,随口说了句:“单身最好,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根本不理解为什么人人都想谈个恋爱。”
  说完,柳庆天径直拿起脸盆去接热水。
  盛云阔看着柳庆天怨气冲天的模样,转头问张桦:“他又是怎么了?”
  张桦摇摇头,茫然:“我母鸡啊。”
  -
  “林杳和盛云阔分手了。”
  嘈杂轰鸣的DJ乐曲带动着整个地板都在振动,如果不是声嘶力竭地大喊,根本无法让身边人听清楚说话的内容。
  然而徐哲思根本没用喊的,这句话就精准清晰地飘进了沈安格的耳道里。
  “什么!?”
  沈安格原本靠在卡座的皮质沙发上端坐着,闻言仿若安装了弹簧,瞬间坐起。
  徐哲思嘴角勾起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酒,徐哲思重复道:“我在宿舍里见到了盛云阔,他搬回来了。然后又托几个人辗转打听了一下,千真万确是分手了。”
  沈安格愣了会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戳着徐哲思的肩膀说:“你小子可以啊,还真把他俩搅和黄了?”
  “那是。”徐哲思颇为得意,“我干别的不行,挑拨离间有一手。”
  沈安格从包里拿出一串车钥匙,啪嗒一下扔到了徐哲思的怀里。
  “答应给你的,过几天去办过户。”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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