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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穿越重生)——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8:11:41  作者:风雪藏梅
  绝不能……萧楚绝不能再死第二次!
  他会疯的!
 
 
第27章 焚膏
  急雨瓢泼。
  一道疾电割开了穹顶,骤然照亮了一瞬昏暗的雅阁,将满地的殷红映得更清晰。
  裴钰手都开始发颤,他去拍萧楚的脸,想让他保持着清醒,可刚一覆上面庞就是几道血痕,把人抹得脏兮兮的。
  萧楚头脑昏沉着,压根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嘴里不停地念裴钰的名字,他念一声裴钰就应一声,两人的声音间杂在屋梁塌陷的巨响里。
  浓重的黑雾眼看就要蔓延到他们这层来了,裴钰暂时固定了萧楚的伤口,想把人拽出房间,但萧楚压根动弹不了,他失血过多,连身子都越来越凉。
  “萧承礼,萧承礼!”
  裴钰咽了下喉咙,他被白樊楼逐渐升高的温度灼着,额头冒汗。
  他颤声道:“听我说,现在我的每句话你都要听清楚,我说完一句,你就重复给我听。”
  萧楚半眯着眼睛,仰起头靠上墙面,他胸口一阵灼热感,低声说:“……不听。”
  裴钰见他还犟着,心中更是焦急万分,不禁斥声道:“萧承礼!”
  他垂下眼看着裴钰,勉强地牵起一丝笑,说:“梅渡川这种货色,杀不了我的。”
  裴钰耐着性子继续说:“他杀不了你,我能杀你,你要是敢留下这么一堆烂摊子给我,我一定亲手掐死你。”
  他故意说些骇人听闻的话,好让萧楚精神些。
  萧楚喘着气,屋里的麝香被裴钰关着,没有蔓延出去,只是叫人闷得慌,他不喜欢厚重的气味,于是苦着脸。
  他说:“刚刚让你杀了我,你不杀,现在又……反悔。”
  说着说着声音又轻了下去,眼看就要睡着,裴钰赶紧去拍他的脸,急声道:“别睡,别睡过去,求你了萧承礼……”
  萧楚只好又睁开眼睛,说道:“那你过来点儿,我想靠着你。”
  眼下他说什么裴钰都依着,裴钰也靠在墙边上,萧楚把头搭上他的肩,问道:“你为什么不跑?”
  裴钰想也不想就答道:“跑不了,这房里麝香太浓,一开门就会被烧光,我和你都得死。”
  “又不是没死过。”
  萧楚小声地说了句,很含糊,裴钰没大听清,他不停地去观察着萧楚的状态,确保他没有昏睡过去,还时不时地上手去扯他的脸,好让他清醒一些。
  “……别乱碰。”萧楚皱起眉,把裴钰的手给抓了下来,“你今天已经咬过我了。”
  “我什么——”裴钰话说了一半,又顿住了。
  今天被萧楚那番话调戏了之后,他的确咬了萧楚一口。
  裴钰摇了摇头,赶紧将手覆上了萧楚的胸口,不停地确认那个心跳声,依稀觉得它愈发薄弱起来后,裴钰连双唇都有些颤抖。
  他喃喃道:“不会,不会的,都第二次了……”
  房内方才经过一场乱战,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具尸体,那几个盲流的死相尤为惨烈,可裴钰的脸色压根不比这群人好到哪去,惨白一片。
  看着满地的狼藉,萧楚忽然问道:“怜之,你什么年生的?”
  裴钰道:“明德、明德四十五年。”
  “啊——”萧楚笑了起来,动了动脑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到他怀里,“那你该叫我声哥了,我比你大上一岁。”
  裴钰不敢低头看他,尽量和萧楚说话来让他清醒:“一岁就能论资排辈么?”
  “当然能了。”
  萧楚把裴钰的手拿了过来,放到手心和他十指交扣。
  裴钰的掌心是热的,而萧楚的指稍却冰凉冰凉,他觉着奇妙,却又见怪不怪,裴钰这人就是这么特别,若是冬天的话,萧楚还挺想跟他天天黏在一起的。
  萧楚笑着说:“你里面好暖。”
  他有弦外之音,裴钰听出来了,但这回他根本没有要挣脱开的意思,反而回扣得更紧,感受着萧楚的体温在掌心一点点流失,裴钰的心也愈发冰凉。
  他看向萧楚,刻意不看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只盯着那对银坠。
  裴钰发自心底觉得它好看,这对银坠一看就是雁州工匠的手笔,纹路繁复精细,晃起来也好听,脆生生地响,还有点儿撩拨人。
  还有个掖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就是裴钰一听到这声音就容易心慌发烫。
  萧楚一直在跟他说着话,可意识已经有点儿涣散,强撑着问道:“怜之啊,你方才说要怎么我?”
  裴钰悄无声息地抬手抹了一把脸,道:“我说,我说我要你清醒,好了,你现在不要说话了,神机营的人在外边,我知道,他们会来救你的。”
  萧楚靠着他,声音好轻:“你可真是……”
  后半句话已经听不清了,房外风声大作,急雨乱敲,把人声给盖了过去,裴钰也被浓烟熏呛得意识模糊,眼前开始有些迷蒙不清。
  白樊楼的火没能烧多久,一场及时雨浇灭了梅渡川最后的野心,明夷和弈非见火势一小,一刻都不犹豫地就闯了进去,呛人的浓烟还未散去,明夷赶紧捂住了口鼻,四处寻找着萧楚的身影。
  两个人动作很快,一点儿不拖泥带水,明夷挨个房间地去找,很快就找着了他们。
  “在这儿!”
  明夷大喊了一声,飞快地钻了进去,弈非紧随在他身后。
  萧楚和裴钰都已经不省人事,明夷一眼就看到了萧楚身上的伤口,心顿时下一沉,弈非赶紧上前去摸了萧楚腕心的经脉。
  明夷朝身后跟上的卫兵喊道:“赶紧把侯爷抬出去!”
  他们自然不敢怠慢,几个人上前来把萧楚和裴钰都给背了起来,明夷紧跟在他们身后,面色沉得可怕。
  弈非拍他的肩,安慰道:“方才我探了,尚有气息,主子不会有事。”
  明夷鲜少如此愤怒,强压着火,沉声道:“一刀都贯通了,他是从沙场下来的人,平日里谁能伤得了他?这裴钰……”
  弈非用力按了下他,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裴钰还不知是昏着还是醒着,也许能听见他们说的话。
  明夷抖了抖肩,躲开弈非,说:“我管他听不听得见,这刀子都没准是他捅的!”
  从弈非受鞭戒那日起,侯府上下就对裴钰颇有微词,明夷也是其中之一,虽然弈非同他解释过萧楚的用意,但他是个直肠子,实在玩不懂弯弯绕绕,他就觉得,自从裴钰住进侯府之后,什么糟心事儿都有了。
  弈非语气温和道:“裴御史不像是这样的人。”
  明夷也知道不可能,只好叹口气,跟着人群出了白樊楼。
  白樊楼虽没被烧成灰烬,但看上去已经埋汰了许多,昔日明灯千盏的华楼成了余烬满地,弈非踏出门时回头望了一眼,面色稍稍舒展开了。
  萧楚被人抬上了马车,急往医所而去,他的意识像浸在一潭冷水里,被强力的漩涡卷着,始终不得脱。
  反而在不省人事的时候,最容易回忆起前尘往事。
  前世雁州也被一把火烧干净过。
  雁军兵败萧楚是提前三天拿到的,他压根没来得及确认这消息的真假,裴钰就把它递给了天子,随之,捕杀他的圣旨就下来了。
  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早就已经交恶,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裴钰为了扶持清流一党独大,所以牺牲了雁州和他的性命。
  于是在圣旨下来之前,萧楚送走了在京州的所有同伴,一个人留下了,甚至被围剿的前一夜,他和裴钰还躺在一张床上,痴痴地缠绵着。
  只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情意,只有恨,只有床笫之欢。
  此前他也这样折磨过裴钰很多次,但最初这恨意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萧楚的这段记忆像被生生挖走了一般,哪怕是在梦里也模糊不清。
  唯一记得的,只有那些令人血气激荡的回忆。
  身下的裴钰眼中泛着情.欲和水雾,他抵着床板,有些失神地仰起颈,微微张口喘息着,萧楚听着他短促的声音,停了动作俯视下来,眸中晦暗浑浊。
  “看我。”
  裴钰一眼都不看他。
  萧楚泛起笑意,说:“你这么讨厌看见我,为什么还要和我上.床呢?”
  听到这句话,裴钰的眼眸终于闪了闪,和萧楚对上了目光。
  萧楚看着他的时候毫不避讳,眼里满载的都是狠戾和讥讽。
  今夜的烛火已经不知燃尽了多久。
  裴钰声若游丝,从喘息中游离出来一句。
  “滚。”
  “好可怜的模样啊,我是强迫你了么?”
  萧楚好像被取悦到了,俯身压上了裴钰的耳侧,下唇蹭弄着他,呢喃低语。
  “分明是你自己的身体在说——”
  他的气息散发着阴冷的威胁,细密的痒顺着耳侧爬遍了裴钰的全身,令人战栗。
  “好想要我。”
  萧楚挺动腰,缓缓吐出了这四个字。
  裴钰被他这一下激到了,微微发着颤,眼里的水雾终于化成了泪珠滑落下来,他一点儿也没有被怜惜着,萧楚扼上了他的脖颈,指腹的薄茧贴紧了肤肉,摸到他的穴位后不轻不重地按了下去,裴钰的呼吸瞬间变得困难起来。
  萧楚晒然一笑,说:“那你就恨我一辈子吧,我不在乎,咱们相互满足,相互憎恶。”
  他动作的幅度不小,手下难免控制不住力气,好几次裴钰都几近要窒息了,他才肯施舍一点温柔下来,随后又袭来更凶狠的索取。
  就在这翻来覆去的刺激中,萧楚忽然找到了乐趣,他忽缓忽急,手中掐着裴钰的脖颈,控制着他的气息,用力点儿,他就几乎濒死,松点儿力,气息又重新灌入口腔里,裴钰会更吃力地喘息,更强烈地起伏,这个时候去亲吻他,萧楚就会成为他唯一的空气,成为峭壁边唯一的支撑,他只能发了疯地从萧楚这里夺取求生的希望。
  萧楚兴奋地玩弄着这个把戏,他含住裴钰的唇亲吻他,指腹感受着他脖颈上跳动的经脉,裴钰作出一切的反应都化成萧楚灭顶的快.感,叫人浑身的血气都激荡起来。
  太勾人了,不管是他憎恨自己的模样,还是乞求自己的模样。
  就要弄脏他,就要看这个高高在上的人沾满情.色,和他共赴欲海。
 
 
第28章 冷战
  “刀口偏了点儿,没刺到脏腑。”
  眉发皆白的医师李寅摸着长须,仔细端详了会儿萧楚胸膛上那条刀口,血已经凝住了,暗红的疤痕盘虬在皮肤上。
  “这几天别瞎折腾就行了。”
  萧楚裸着上半身,身上缠了几圈白绢,气色倒是不错,哪有刚跨过鬼门关的模样。
  他手撑着膝,冲李寅笑说道:“李神医,多亏你这杏林妙手了。”
  李寅冷哼一声,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嗔怪道:“萧四,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经打,一个没学过武的商人都能把你刺个半死不活。”
  萧楚哈哈一笑:“我都离开雁州多少年了,又不用上战场,总是动刀动枪地做什么?”
  “还笑!”李寅狠敲了一下萧楚的脑袋,说,“过几日萧仇进京,我看你怎么解释!”
  “别解释,就说安然无恙呗。”萧楚躲了一下,神色很轻松地说,“大姐秋后才入京,到时候这伤早好了。”
  “主子,你又不是神仙。”明夷抱着剑在一旁看着萧楚,长吁短叹,“三日后就是立秋了,哪能这么快好。”
  萧楚皱着眉看他:“这么快?”
  “主子不觉着,白樊楼被烧了之后,这日子就越过越凉了吗?”明夷说着就打了个寒噤,“咱们侯府还到处放着冰鉴呢,你说那谁都走了……”
  说到裴钰,明夷咽了咽口水,不说了。
  萧楚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烦,倚上床边,抱起了臂,说:“裴钰呢?他真是欠本侯好大一个人情,怎么还不来道谢?”
  明夷又是一阵叹息:“三司会审呢,白樊楼这桩案子可大了,死了个二品大官,梅渡川玩火自焚,裴怜之估计忙得晕头转向,没空来找主子的。”
  说得好像萧楚爱被这人找似地。
  上回一冲动亲了裴钰之后,他还胆大包天地调戏了人家,后来就一直没机会和裴钰说上话,哪怕是在街上遇见了,他也好像眼里没自己这个人一样。
  萧楚猜想是自己莽撞夺了人的初吻,所以才遭白眼,但他一直觉得这事情不能往自己身上开罪,裴钰分明就舒服得不行,顺水推舟邀请人家共度良宵,有什么问题?
  谁知道这人竟如此阴晴不定,白樊楼一烧,刚跟裴钰捂热的心直接冻成冰块了。
  这叫什么事儿,怎么他一个情场风流人反而有种被睡了之后抛之不顾的感觉?
  萧楚看着地上那冰鉴,越看越烦,抬脚轻踢了下。
  “冻死人,赶紧把这冰鉴撤了。”
  明夷已经是第三次叹气了:“主子啊,有时候就得接受现实,虽然被人家甩了,可做什么乱发脾气呢?他又看不见。”
  萧楚冷冷道:“谁被甩了?”
  明夷立刻打了个寒噤。
  他当然顾着劝萧楚清醒,可这管用吗?而且他这张嘴一点儿都不跟主子心贴心,萧楚被他气着,却又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更觉得心口堵着了。
  他起身穿了件中衣,抬指朝明夷额头上用力一点,恶声道:“少管闲事。”
  明夷嗷嗷叫了两声,赶紧捂住额头闪到一边去了。
  李寅收拾好了药箱子,见二人终于消停了,这才拎起箱起身,抚了抚长须,慨然道:“还是弈非性子温顺,待在你们俩身边,我耳根就没清静过。”
  萧楚搭着中衣扣子,边问道:“您这回在京州待多久?”
  李寅答道:“三五日吧,然后就去趟蜀州的医馆,待上几月再回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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