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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穿越重生)——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8:11:41  作者:风雪藏梅
  “好啊,难得闲情一回,这不是快立秋了,该喝点花果子酒去。”
  两位官员朝外走去,说话声越飘越远,从他们身后吹来立秋的凉风,把一树桂花都吹落了下去,淡黄色的残瓣趁着初秋的风滑到了那尚未闭紧的门扉前,像是在偷偷窥视里面的光景。
  从那条窄窄的缝隙里看去,屋里隐秘又昏暗,只有一道昏光照亮了一小块地方,在这道光线里,坐得一高一低的两个偷欢人正不知羞耻地亲吻彼此,激烈又痴迷地唇齿交缠着,发出暧昧的响动,他们的呼吸和动作好急促,连端正有仪的衣带都松垮了下来。
 
 
第30章 乍泄
  孟秋替裴钰备的笔墨又被糟蹋了,那些红蓝官袍的人一走,萧楚就起身把裴钰抬上了桌,压在他两腿之间,话都没说一句就吻了下去,裴钰被他亲得身子后倾,手只好胡乱摸索着撑住了地面,把笔砚都给打翻在地。
  萧楚等得很着急,自白樊楼一别后,他已经好几日都没见到裴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淤滞在胸口,堵在喉咙里,让他抓心挠肝,夜里躺在榻上都要想起这个人,想起他们在那块屏风后的吻,连掌心都是那夜里十指相扣的感觉。
  他以为他能来去自如,不会被情情爱爱牵绊住手脚,可等这些后劲上来以后,他才发觉自己已经迈进了沼池,根本无力得脱。
  温软的吻贴到唇上,潮湿又缠绵,他们交换着气息,交换着彼此的爱.欲,萧楚亲吻得急切,像是久旱逢甘霖,他很想尽量轻柔一些,显得自己没那么急躁,可他天生就带着掠夺的野性,裴钰被他吻得气息微促,浑身发烫。
  停都不想停下来。
  这吻得太绵长了,直到裴钰感觉头晕目眩起来,萧楚才肯稍稍脱离,暧昧的银丝在二人之间残存着。
  萧楚抱着他,又去亲吻他的耳鬓,低声问道:“为什么不理我?”
  裴钰心脏都要化开了,身上发着烫,他躲着萧楚,声音很小:“没有为什么,不想搭理。”
  “不想?”
  “不想。”
  萧楚盯了他一会儿,像是在等他的后话,可裴钰什么也不说,他的脸好红,脑袋里都快乱成一团了,他不知道怎么回应萧楚这个吻,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逢场作戏露水情缘,还是这段时间,他也产生了那么一点……不一样的想法呢?
  萧楚又说:“刚刚碰你,你有反应。”
  裴钰有些羞恼,嗔怪道:“你那种碰法,谁不会有……有反应。”
  “现在呢?”萧楚鼻尖蹭了蹭他,眼睛半垂着,低哑道,“感觉你很舒服,很喜欢。”
  “我没有。”裴钰被他说得大为羞耻,又重复了一遍,“没有。”
  “那再试试,到你喜欢为止。”
  不等裴钰作答,萧楚又按着他后颈吻上来,只是这回不再急躁了,循序渐进了些,他的利齿磨蹭着裴钰的下唇,慢慢引导着他到自己的节奏里,时不时□□一下他的唇齿,似是试探。
  他承认自己对裴钰的色心还没死,他们抵死缠绵过,只要眼神一碰上就得起火,对于这个人的情感,萧楚实在是难以言说,太复杂了,说恨也恨得不完全,说爱大概也够不上,只能归结为他想要这个人,或许是征服欲,或许是一种侵略他的渴望,辨不清。
  想不明白一件事的时候,他更喜欢随心,就像今日,他见到裴钰的那一刻就想吻他,就想上他。
  这回萧楚很温柔,他只要欲.望得到了满足,就更喜欢徐徐图之,他耐心地等待着裴钰放下矜持,把他的心揉得软了,要他主动接纳自己。
  裴钰忍耐了会儿,他本咬着牙不肯动,可无奈萧楚的吻.技太好,况且被自己喜欢的人这般亲吻,怎么能不心荡神驰,不知不觉间,他就微微松口卸防了。
  见裴钰终于肯迎合上来,萧楚才探得更深了些,他小心地去试探,去引导着,直到相互缠绵,旖旎又密不可分。
  在这散了场的议堂中,在这几纸公文上,他们阖上目享受着欢愉和情.欲,填补着太久的饥渴。
  不知过了多久,这吻才停歇,萧楚睁开眼看着裴钰,他已经一点儿没了平日冷冰冰的劲头,面上羞赧的绯红把他的外壳剥落了下来,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萧楚面前。
  萧楚笑着问:“喜欢吗?”
  裴钰避开眼不答:“你就是这么骗的那些姑娘们。”
  说罢,他抬手想把萧楚推开,却反被捉了腕压上桌,萧楚叠覆上他的手背,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竟和裴钰是一般烫热。
  他声音有些哑了:“你衣带松了,怜之,”
  裴钰往身下去看,在方才的动静里他的衣带的确被揉开了不少,松松垮垮地搭在腰上,好像随时都要散落。
  他伸手想去整理,谁料萧楚先他一步扯住了那根岌岌可危的绸带。
  “小裴大人日理万机,大概从来没有自我纾解过吧?”
  萧楚笑意很深,将那根衣带在指间缠动把玩着。
  “是不是还不知道,要怎么做?”
  听到这话,裴钰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伸手要去夺,但萧楚反应很快,灵活地躲开了去。
  裴钰急声道:“萧承礼,你别乱动!”
  “本公子教你,好不好?”
  在这一声里,衣带被“唰”地抽开了,青衫褪低,滑润脂玉流水般淌进萧楚的眼里,裴钰下意识想要退避,可方才的兵荒马乱已经遮掩不过去,萧楚在他唇上落下的吻沾透了那些丝绸,遐思都不知廉耻地袒露在眼前人的目光下。
  这香艳的景象恰好中了萧楚的下怀,他又去吻裴钰唇角,压着声说着。
  “真色。”
  裴钰的心跳彻底失速了。
  他心里愧怍,原本只想着由他抱一抱,牵牵手就好了,但不知为何就开始亲吻,原本想着吻过就好了,如今萧楚还要得寸进尺,进犯他更多。
  他一步步退让着,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欲拒还迎,他骗自己,是萧楚行事太过莽撞大胆,而自己不过是身不由己,可如果他真的不情不愿,谁又能强迫他做什么呢?
  都是他自愿的,他幽闭的内心不停诉说着对萧楚的渴望,他好喜欢这个人,好想被他揉在怀里。
  被埋在手心里的时候一点儿也抵抗不住,裴钰只能绷紧了身浸在其中,捂着嘴忍耐得辛苦,连手背的骨节都稍稍突起。
  他的泪花都要冒出来了,但萧楚不再给他反悔的机会,掌心的温热小心地消解着他的沉郁,萧楚柔着动作,既是怜惜又是安抚,可是裴钰就是觉得好想哭,他别扭的自尊心在这个人面前溃不成军了,好像所有的抵抗都打在了棉花上,被萧楚那些诨言给化了劲。
  他不敢呼吸得太急促,怕被人听到他们在这雅正之堂做着大逆不道的事情,屋内的黑暗给了他一些庇护,但还远远不够,他被悬吊在半空摇摇欲坠,闭上眼就能感受到清泉漱石,顺着山涧的沟壑流淌而下。
  他仰起脖颈,萧楚就替他摘去耳坠,托着他的身子压在这大雅之堂上,他含吮住裴钰的耳垂,放在齿间厮磨着,等待着。
  而逐渐在这些刺激里,情.潮攀升到了最高处。
  在最后的余韵里,裴钰眼里滚动的波澜终于成了泪滴,扯落一声喘息。
  狼藉一片。
  ……
  在裴钰舒缓着情绪的时间里,萧楚拿巾帕擦了擦手上的残余,替裴钰重新系好了衣带,这才把人抱下来。
  裴钰刚被折腾完,身子都是软的,趴在萧楚身上不肯动,这么难得的乖顺,萧楚想也没想就由着了。
  从前他觉得裴钰自诩清流高高在上,端的是一尘不染,但如今他越来越发现,并非如此,他也有自己的欲.望和野心,也有自己的贪嗔痴念,只不过从来不会从口中说出来,只有肯停下脚步悉心赏看的人,才能品到其中甘美。
  而食髓知味后,就更挪不开眼了。
  萧楚坐下抚着他的背,说道:“立秋之后我大姐就要进京了,雁北今年战事吃紧,她这回估计一肚子火气,少不了和你爹吵上,你要不要去我那避避风头?”
  裴钰神都还没缓过来,怨怼似地一口啃在萧楚肩上,不痛不痒的。
  他闷着声说:“哪有避着家人的道理。”
  “不一样,怜之,”萧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爹不一样,他这样的人,你就得跟他对着干。”萧楚眼睛笑起来,说,“况且这几日我替你寻了个神医,帮你看看这热疾能不能根治。”
  听到这话,裴钰终于有了些精神,直起身看向萧楚,说:“能治?”
  “能啊,我半只脚跨进鬼门关都被他拽回来了。”
  萧楚捧着他腰,眼里猫着点儿别的意味,扯开了话头。
  “怜之,好难受。”
  裴钰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皱眉道:“怎么还突然难受上了?”
  萧楚佯作委屈的模样,往他后腰上按。
  “因为有些没良心的,就顾着自己快活。”
  裴钰立刻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刚刚缓解下来的情绪又被推起了波澜,他盯着萧楚不说话,心里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他说的又不是“我爱你”或者“我心悦你”,而只是一句荤话,却叫裴钰心头紧张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太久没见,裴钰隐隐觉得今天的萧楚好像不大一样,那股气死人的轻薄劲淡了,待他要温柔上太多。
  虽然干的荒唐事还是如出一辙。
  裴钰不禁想,他对待别的露水情缘也会是如此吗?
  萧楚好像真的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想再去吻他,才听到裴钰叹息般地说了句:“立秋过后就是秋祀,礼部前几年就开始借祭祀做假账,浑水不少,我得多去盯着。”
  “嗯,”萧楚应了一声,忍不住又去亲他脸侧,甜言蜜语吹到耳边,“你好漂亮。”
  裴钰觉得他莫名其妙,忍耐了一下,继续说:“裴府在西一长街的中段,离望仙台有些远了,这几日方便办公务,我都住北边的宅子里。”
  他垂着眼,眼睫颤动着,尾稍还遍布着方才的情.潮,桃色深深。
  “北边,是那个小院?”萧楚看得有点燥热,从他唇角吻到脖颈,又在那上面留下轻微的咬痕,话语间杂着微重的喘息声,“那过几日我去找你,好不好?”
  “不好。”
  萧楚只当没听见。
 
 
第31章 立秋
  裴钰大概是竭尽全力才推拒了萧楚的请求,这人压根就不能纵容,越玩越过火,他不想平白无故地就成了露水情缘,于是后来几日裴钰又干脆躲在屋里避着不见人了,短暂的温存也再没延续下去。
  他一直躲到立秋这日,终于躲不下去了,因为萧楚已经带着人叩响了他的家门。
  裴钰在西一长街的雅居很僻静,若非主人家相邀,平日里鲜有人至,萧楚今日请了李寅替裴钰诊脉,顺道做了个茶局。
  三人围坐在小院里,桌上铺了张竹茶席和几盏杯。
  生火炉上烧着一壶水,热气把古陶壶盖蒸得“哒哒”直响,旁侍的仆从见水烧开了,拿巾帕包住了壶把,往桌上的主人杯里倒了去。
  茶叶被冲得滚起,萧楚边拿茶盖刮了沫,边说道:“我读过的书虽不如小裴大人多,但这些年在京州,喝茶吃酒还摸得些门道。”
  李寅的医术冠绝天下,又不是板正的人,所以心气儿不低,若是对他吆五喝六肯定是请不上来的,萧楚今日特地借了裴钰这座宅子请他喝茶,顺道再叫他给裴钰诊一脉。
  他替李寅斟上了茶,笑说道:“《茶笺》有云,山泉为上,江水次之,江南的虎跑泉水,又采了江南今年第一撮的龙井,不算亏待您了吧?”
  萧楚平素待客不会这么谦和,今日有求于人,连点儿架子都没摆上。
  “难得见你这么费心,我说不喜欢都要成恶人了。”
  李寅面色和缓着,抚须打量了下裴钰,冲萧楚问道:“这位就是裴公子吧。”
  裴钰柔和地应声:“李先生,久仰大名了。”
  “毋叫先生,听着像教书的,”李寅笑着摆了摆手,说,“承礼这几日同我说过你的热疾。”
  仆从在一边的铁网上烤了橘子和干果,萧楚随手拣了个橘子,剥开后放到了裴钰面前的果碟子里。
  裴钰低头看了一眼,没动作,认真回答着:“劳烦您了,这病随我数年,逢夏就发得严重,请过许多大夫也一直看不好,您能替我解忧,便是我的恩公了。”
  李寅摸了摸胡须,说道:“裴公子家中,从前是做什么的?”
  裴钰道:“祖上在陵州做过一段时间冰户。”
  “哈哈哈,那就不奇怪了。”李寅爽朗地笑了两声,说,“这体热的毛病,是祖上的福德呀,为御寒而生得纯阳之躯,你们家的人,恐怕大多都是如此。”
  裴钰正色道:“只是祖上基业已废,这份福德后世享不上了,不知您可有什么办法,能让这热疾稍稍压下去些?”
  李寅道:“如此也不是不行,我替你开个方子,你按月吃就好了。”
  萧楚这时候打上岔了:“只听过按时喝的药,按月吃也能起效?”
  李寅笑得很和蔼,说:“老夫用药喜欢的是以毒攻毒,身子易热大多是脾胃虚寒的问题,我的方子催相火效力强,每月只需服用一帖就好,它能平衡体内的阴阳二气,只是需要依仗天地阴气,所以服下后当日不可外出,子时前也不可入睡。”
  裴钰闻言立刻起身相礼,正欲开口,却见李寅也站了起来,还抬起他的手,出声打断道:“裴公子,你既和承礼相熟,诊金就免了,老夫在世野行医多年,最放心不下这小子,我看得出来,你在京州定然不是什么小人物,萧承礼行事莽撞,若他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裴公子就当帮老夫顺个人情,多劝解他。”
  萧楚坐在竹椅上,手中颠弄着空杯,若有所思。
  不知是不是客套话,总而言之,裴钰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李寅说完了这些便拱手作别了,萧楚也跟着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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