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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穿越重生)——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8:11:41  作者:风雪藏梅
  裴钰咬牙道:“你有这胆子,那就去试试,我看你连这道文宣门都迈不进去,还想要户部尚书的命,痴人说梦!”
  萧楚干笑了两声,凑近他,恶狠狠地说:“我今日进不去,迟早有一天能进去,我今日取不走他的命,迟早有一天我要他碎尸万段。”
  他说的话一点儿也不像是空口胡扯,裴钰急促地呼吸着,目光寸步不移地和他对视。
  他浑身都在紧绷,心跳得极快,直到目光停留在了萧楚耳朵上的那对银坠,这才思量出了一些事情,缓缓调整了呼吸。
  他沉声道:“你不是蜀州人,对吧?”
  萧楚掌心的力道松了松,没答话。
  裴钰继续说:“你这银坠上的纹路是雁州才会有的手笔,还有这条长生辫,也是雁州人的风俗,今日是神武将军进京受封的日子,你是他的亲卫,是么?”
  萧楚盯着裴钰看了半晌,这才缓缓退开了身,眸中的阴冷淡去了些,搭起臂,说道:“你倒是挺聪明。”
  “聪明谈不上,奇闻逸事见多了。”裴钰阴阳怪气了一句,捋直了袍子,正色道,“你既然是神武将军的亲卫,这个时间应该在梦华门等着,为何会跑来此处?”
  萧楚随意地编瞎话:“玩儿呗,我们将军不管我,我来逗逗闷子,小裴大人。”
  裴钰见他一股子肆意妄为的劲,便知道此人说话真假掺半,冷声道:“你方才那番话歹心不小,我还是有理由拿罪。”
  “小裴大人,我今天是来杀人的,就不怕你拿罪,你不告诉我,我自然去寻别人问。”
  萧楚眯起眼睛,身子前倾了些,又把裴钰逼退到墙根处,俯视着他。
  “你这么守口如瓶的,这户部尚书难不成,是你爹啊?”
 
 
第33章 涤尘
  裴钰嘴角抽了抽,心说这人不知是心思单纯还是愚不可及,张口闭口说要杀人,杀的谁?连名字都不晓得。
  裴钰压着火问道:“你可知道户部尚书姓甚名谁?”
  萧楚调侃了一句:“他无情无义,我猜他叫张无心。”
  “你既不知道名字,若我现在说我是户部尚书,你岂不是要杀我?”
  “杀你,”萧楚搭着手臂,眼里有点儿特别的意味,“也可以,但本公子一向不碰身子娇弱的,要叫人耻笑。”
  裴钰想到了方才腰上绵密的触感。
  他冷冷啐道:“下流。”
  萧楚朝他嬉皮笑脸,说道:“说话挺狠啊,我既然自报家门了,那你叫什么名儿?同我说说。”
  裴钰本不想同他说话,可萧楚耐着性子等他,弄得他有些局促,只好无奈道:“裴怜之。”
  “哦——裴、怜、之。”
  萧楚把这三个字放在齿间颠弄了会儿,盯着他看,说:“的确我见犹怜,不过好看的东西就像狐狸精,要坏人心神。”
  这还是头回被人说“狐狸精”三个字,裴钰觉得这人简直堪称鄙陋,再也不想搭理他一个字,回身就走,靴子刚踏出去一步,就觉得腰上一紧,人竟直接腾空了起来。
  萧楚随意地把他扔回了原地,继续缠着他说东说西:“你急着去哪?我听闻大祁没有朝会,你看着也就是个芝麻蚁子官,应该没多少要紧的公务吧?”
  裴钰正色道:“我有没有公务,和你有多大的关系?况且大祁百官在职期间,毋论朝会与否都要事有专行,否则年关都察院和六部考评纠偏时……”
  萧楚被他叽里咕噜一通说,顿时头晕目眩,赶紧出声阻止道:“停停停,莫要念经。”
  裴钰冷哼一声,大概是觉得对牛弹琴,果然不说了。
  萧楚朝他抬了抬头,说:“既然你不让我杀人,那你陪我走走,就到梦华大街那处,好不好?”
  裴钰简直莫名其妙:“我与你不曾相熟,为何要陪你?”
  萧楚冲他笑,说:“那我夸夸你,你长得好漂亮。”
  “你!”
  萧楚扬了扬手,径直往前走去,随性地说道:“走吧,再不走,你那什么年关考成都要泡汤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裴钰觉得自己往后出门都得卜个卦看看黄历,今日实在是霉运连连,先是被那周学汝的无耻行径恶心到,又是被眼前这个盲流气得心肝脾胃肾都要炸开来了,简直匪夷所思,不可理喻!
  裴钰在心里骂了一万遍萧楚,可惜人听不见,还双手背在脑后,乐在其中地哼着曲,俩人走在梦华街的另一端,他们对面阗街塞巷,已经密密麻麻聚了不少人,都是在等城门开了之后去迎接神武将军的。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不少人开始怨天骂地,冲梦华门砸起了东西,漫起了一阵抱怨声。
  “都等了多久了,城门怎么还不开?!”
  “神武将军人呢!”
  “我不等了,我家铺子还空着没人看呢!”
  在漩涡之外的萧楚步子踩得慢悠悠,似乎完全不着急,还自顾自地跟裴钰说着话。
  “方才我在那偏门就觉着奇怪,你这人好像不怕寒,整个人都冒青烟,不过现在我可就明白了,你这性子跟那枪火一样,一点就炸……”
  裴钰觉得耳根子不清净,烦躁地暗啧一声。
  二人路过一个书画摊,那边坐了个书生模样的人,正替人题着字,萧楚凑过去看了眼,说道:“诶,你替我画幅像,好不好?”
  那书生轻声细语地答道:“这位公子,可以的。”
  他题完了最后一个字,将那副漂亮的墨宝呈给了客人,随后看向萧楚,问道:“公子想要什么样的画像?”
  “你画得好看就成,要是不好看了,有些人要红了脸生气的。”
  裴钰白了他一眼,说:“我没那么多功夫陪你,麻烦你快一点。”
  “那好吧。”萧楚直接把人揽了过来,冲书生露齿而笑,说,“把我俩画一块儿,用不了多久吧?”
  两个男人之间能有什么,他本打算再去揽腰,可鬼使神差地竟是不敢再去摸他的腰,于是改揽了肩膀。
  裴钰猝不及防被人捞了过去,又被按着肩硬是坐下了,还没反应过来,于是瞪着萧楚,正要开口去骂,却发现这人笑得好开心,梨涡深深,与方才那些虚与委蛇完全不同,裴钰的骂辞竟也一时间被噎在了喉口。
  看着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裴钰忽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他回过头,正对了那书画摊,忽然说道:“明夷,你想见的人不是户部尚书,而是天子吧。”
  萧楚的笑忽然僵住了一瞬。
  “不对,我该叫你神武将军,萧承礼。”
  裴钰的目光寒冽起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
  “你知道这次来京州,就再也回不去了,是么?”
  萧楚的嘴角逐渐冷了下去,揽着裴钰肩膀的那只手不免用了些力气,像是要示意他住口。
  但裴钰还是接着说:“雁军打赢了北狄,你却被圈养在了京师,天子还以恩宠的名义让你们这支凯旋之师走了一条满是勾栏瓦肆的梦华大街,你觉得这是羞辱,所以想直接去见天子。”
  说完这句,萧楚没有立刻应声,捏着裴钰肩膀的手却稍稍松了点力气。
  沉默了须臾,他轻叹了口气,说:“看来我是小看你了。”
  裴钰说:“你已经对我构不成威胁了,萧承礼,你是神武将军,未来也是京州的神武侯,你身上挂着雁州数十万边军的性命,杀人,你要付出更多代价。”
  听完这些,萧楚的手从裴钰肩上滑了下来,目光还是直视着前方。
  “那——”
  裴钰出声打断了他,说道:“但我作为祁国的百姓,知道北境连年烽火,白骨露野,若是可以,我比你更想砍下赃官污吏的头颅。”
  他的这段话说得平淡如水,却又赤心相待,萧楚听了这话后,脸上的神色一变,好像有那么一瞬被裴钰的话所说动了。
  他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宽慰似地一笑,说:“若是早些说了这一句,我便不缠你了。”
  裴钰猜得一点儿都没错,他就是在逃避。
  他从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天子要圈禁他,叫他在京州醉生梦死一辈子。
  他想过很多办法逃避这件事,甚至想到了推拒皇恩,但他最后发现,无路可走。
  这一仗赢得太漂亮了,以至于功高盖主,让天子对雁州的忌惮更深,他只有付出自己的自由,才能挽回这步错棋。
  他还很年轻,心气不可能不高,让他一辈子远离故乡无异于自断双腿,可他又不得不为了家人和故乡肝脑涂地,壁虎断尾。入京后又接到圣旨说只能走梦华门进京,萧楚腹中的愤懑已经逼到了极点,他很想直接策马返程,可他不想再因为自己而连累雁州的任何一个同伴。
  所以最后,他决定逃避,他认不下这口羞辱,他想直接进宫面见天子。
  那副画像用了半个时辰不到就画完了,萧楚将它卷起来塞到了裴钰手中,号称是神武侯的见面礼,裴钰实在推诿不过,只好将就着拿下了。
  往梦华街的另一边眺望去,昔日繁闹的东一长街今日竟是万人空巷,神武侯进京的消息像拽脱了缰绳的野马,街头巷尾地疾走奔呼,天子一道恩旨下来,令这支凯旋的将帅之师从梦华门入京,这无疑是默许了他们可以享受百姓的击节称庆。
  萧楚和裴钰二人站在梦华大街的尽头,他们面前就是一座泷水桥,桥对岸远远能瞧见人头攒动,京州富庶,百姓大多锦衣华服,从他们这处看去,竟是流光溢彩。
  萧楚手搭在雁翎刀上,目光定定看着远处,说:“裴怜之,我猜你和这些人没什么两样。”
  今天京城的风雨是为萧楚而来的,可他看着这些金枝玉叶,心里的烦闷更甚,只想找人出气。
  裴钰也没任由着给他当出气包,答得不客气:“萧将军,对一个人评头论足之前,最好先把人的名字给认明白了。”
  “我知道裴怜之三个字怎么写,但你知道天子脚下,遍地生疮这几个字怎么写吗?”
  萧楚抬臂伸展了下身子,朝那些流光溢彩的奢靡抬了抬头。
  “就这么写。”
  有人拿性命守护疆土却苟延残喘,有人挥挥衣袖就是黄金万两。
  裴钰沉默了会儿,目光扫向萧楚,说:“我以为雁州人都不爱拐着弯讲话。”
  萧楚也回头看他,玩似地说了句:“我以为京州人都油光水滑,没想到也有聪明的。”
  裴钰撇了撇嘴,说:“我不是京州人,我是江南人。”
  萧楚讽刺他:“那我也不是蜀州人,我是腰细身软的裴怜之。”
  裴钰顿时被说得满脸绯红。
  “请你自重,萧将军!”
  他们在桥边等了会儿,一直等到卯时日头高悬,城门终于开了。
  借着金轮红日,裴钰才看清了这人的相貌,他的眸子漆黑清亮,眉宇散发着英气和几分矜傲,似乎对一切都慨然无惧,这是京州这堵宫墙里鲜少能见到的鲜活。
  裴钰挪开眼神,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梦华街如今围堵得水泄不通,你想从这条路走回去,恐怕难如登天。”
  “怕什么。”
  萧楚粲然笑了笑,打了一声哨,不多片刻,只见从那遍地的珠光宝气中疾驰而来一道白影,凝神一看,那是一匹银鞍的白马,正带着一杆长枪踏地而来。
  眼看就要冲到跟前之际,萧楚抬手勒了缰绳,翻身上马,踩脚将那银枪挑起到手中。
  “裴怜之,希望你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萧楚高喝了一声,翻腕一转,银枪闪着熠熠寒光,割风疾停到裴钰的眉心,如同歃血的红缨顺着枪头滑落下来,将那明晃晃的威胁送到了他的面前。
  “不要和光同尘。”
 
 
第34章 醒春
  萧楚的态度很轻慢,他像是料定了裴钰绝不可能是京州浊流的那个例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兵刃对准了裴钰。
  二人对峙间,在萧楚的身后,明夷和弈非衣袍猎猎,在锦衣卫开出的道上策马而来,掠起一阵飞沙,裴钰往后退了退才勉强没被扬到。
  明夷勒马急停到萧楚跟前,随后长舒一口气,身子往马背上一摊,惊魂未定地呼道:“太恐怖了,太可怕了!京州人全是疯子吗?他们是不是有病?!”
  弈非有些无奈地劝道:“明夷,你别这么……”
  明夷情绪还是很激动,直起身指着身后那群黑压压的脑袋,说道:“真的很可怕啊,有些不要命的人直接往我们快马前面拦着,要是被踩死了怎么办!我不想第一次进京就背负人命啊!”
  他连珠炮似地吐了一堆话,随后强喘一口气,又接着说:“剩下的人全被堵在了城门前边了!主子,赶紧跑,腰牌范大人已经给了,咱们直接进宫里吧!”
  弈非提醒道:“皇城里不可随意跑马的。”
  萧楚倒是神色很轻松,答道:“今儿个卫兵都在梦华街,何况天子不是说了么?叫我们在京州,随性些。”
  他刻意把最后三个字顿着说开。
  “是啊,在雁州四处都能跑马,要是总用走的,我的宝驹都要吃胖了。”明夷怜惜地摸了摸马鬃,说,“咱们慢点儿,不撞到人就好了。”
  弈非不应声,看向萧楚。
  萧楚的目光停留在裴钰身上,或许是方才萧楚的行为太傲慢,他一声招呼都没打,回身坐上了一辆马车。
  哪里都不爽,萧楚想。
  明夷看着裴钰乘马车离去的背影,狐疑道:“主子,方才那人是谁啊?你来京州这才多久,就已经认得人了?”
  脸上的红掌印还在发烫,萧楚这才觉得疼,上手去揉了揉,说:“不算认得,这人脾气忒差了,讲两句就搓火儿,受不了。”
  说罢,他也看了两眼那马车,自言自语了一句:“模样倒是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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