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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穿越重生)——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8:11:41  作者:风雪藏梅
  被他死乞白赖地一通说,裴钰的脸红得都快滴血了,愤怒和羞耻心全都杂糅在一起,混着这声“你爱慕我”狠狠地砸到了裴钰脸上。
  萧楚见他不答话,这才有点儿慌了,他意识到方才裴钰压根是被这身体里的情毒冲昏了头,刚想张口解释些什么,下一刻,裴钰就猛然爬起身,像是存了死志一般,只听“咚”的一声,他朝着旁边的墙面上一头撞了过去。
  一道殷红的血顿时从发间流淌而下,他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一仰头栽倒,昏死过去了。
  萧楚:“……?”
 
 
第37章 相成
  “师父!”
  萧楚还没想明白裴钰如此应激的原因,就听见屋外传来孟秋的声音,下一刻,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格门被人“啪”地摔裂开来了。
  萧楚起身刚要解释,就听到孟秋大喝了一声。
  “你到底是谁!”
  孟秋拦到了裴钰身前,满目惊怒地看着萧楚,“若不是我心中生疑跟上来瞧了眼,难道你竟要对副宪大人痛下杀手?”
  裴钰这反应弄得萧楚烦闷,又听孟秋这么咋咋呼呼一通说,脸色更是阴冷,把裴钰从地上给提溜了起来,指着人的额头说道:“你能不能看看清楚再说话?他这伤分明是他自己搞的,你觉得谁会愚蠢到这般地步,要特地跟你知会一声再下手?
  他又顺口讽刺了句:“原来京州官只要高坐庙堂,就可以不分黑白乱泼脏水了么?”
  孟秋顿时被他噎住了,他护人心切,但不是不讲理之人,盯着裴钰磕破的额头嗫嚅了片刻,发现的确是自己莽撞了,于是说:“……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护着你师父,我能理解。”
  萧楚也不为难他,从襟口拿了张巾帕出来,替裴钰把额心的鲜血给擦去了。
  他真诚地说:“放心,我待小裴大人,是真心实意的。”
  孟秋挠了挠脸,觉得他这句“真心实意”说得有些不大妥帖,但还是点了点头,上前把裴钰扶着靠在了墙边,手覆到裴钰的腕上探了探脉息。
  孟秋皱眉道:“中毒了?”
  这下换萧楚心虚了,他抿了抿唇上的伤口,说:“是啊,突然就发疯了,自己往墙上撞。”
  “发疯?”孟秋一本正经地低头思考着,“从未听闻,有能叫人性情突然暴躁的毒。”
  萧楚苦笑了两声,腹诽着他性情暴躁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么?
  还没等二人继续说话,就见门口一个佝偻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探了过来,是晨间给他们送姜汤的杨伯。
  孟秋喜道:“老人家,您怎么在这儿?”
  他刚要上前迎去,就听萧楚提醒了句“当心点儿”,不禁顿住了步子。
  萧楚小声添上一句:“早晨那姜汤有问题。”
  孟秋顿时眉间一蹙,往后稍了几步,朝杨伯道:“老人家,我们是朝廷下派来替村子里解决问题的,可小裴大人现在身体不大舒服,麻烦您和里长说一声,我们跟上面呈报一下,择日另派人下来。”
  杨伯慢吞吞地朝几人致了个礼,缓缓道:“这位大人,是不是中毒了?”
  萧楚收了声,扯下衣片替裴钰包住了额头的伤口,安静地听着。
  方才情急,如今冷静思索,裴钰倒确实不大像突然发疯,他这么做的确是有考虑的,槽岭的案子查清后理应按律法办事,可是槽岭的官民一心,铁了心要阳奉阴违,裴钰的身份并不受待见。
  村里人知道事情败露,惶惶不安,梅渡川便借此机会挑动民怨,让他们从裴钰身上打主意,或许能保住槽岭的石灰营生。
  他是个新任的朝官,清白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准就要被人拿来做文章,一时间没法解毒,只好出此下策,昏死过去再行自救。
  孟秋心里头并不全信萧楚说的话,但他是个谨慎的人,不想再让裴钰身陷危局之中了,他于是试探道:“老人家,您怎么寻到此处的?”
  “我一直跟着你们,”杨伯的眼睛半垂着,不去看他们,口中喃喃地说,“早些的时候。”
  萧楚挑眉道:“跟着我们?送了姜汤时候?”
  杨伯一脸愧怍:“村里有人要害大人,我……我不敢跟他们作对,只能在姜汤里放了解药,可今日二位大人没喝,我心里担心就……就跟了。”
  孟秋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说道:“那您怎么不早些说?”
  “孟大人,”杨伯从怀中拿了个小瓷瓶出来,说道,“这药能解毒,请给这位大人服下吧。”
  孟秋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瓷瓶,连连道谢:“老人家,太谢谢您了!”
  可他回过身,就朝萧楚使了个眼色。
  这人在说谎。
  晨间雾气浓重,十里之内根本看不清人形,山路又崎岖复杂,他若是要跟着,必然会靠得极近,那这一路上不可能不会被发现。
  孟秋拔开了塞子,将里边的丹药倒进了手心里,托着裴钰的下巴,正做出要喂进去的动作。
  眼看那枚铅色的丹药就要送入裴钰口中,萧楚忽然一打孟秋的手,震开了丹药,随后抬掌往杨伯下颌一掐,把那药弹进了他的嗓子眼。
  杨伯哪里反应得过来,顿时被丹药卡住喉咙,拱着腰捂住脖子,朝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试图想把它给吐出来。
  萧楚冲杨伯森然笑道:“你一个半只脚踩进棺材里的人,若是真的一路跟着我们,你觉得我会不晓得?”
  “你……!咳咳!”
  杨伯一张皱脸憋得通红,连滚带爬地退到了屋外,吃力地去抠嗓子眼,呕吐了两声,总算把药给吐出来了。
  孟秋随着往屋外一探,晨雾把槽岭笼得灰蒙蒙,浊云遮蔽了旭日,像是把穹顶压得很低,叫人喘不过气来,而外边已经围了不少人,手里还把着明火,从一片灰雾里点亮了猩红的光点。
  梅渡川买通了杨伯从中挑拨,槽岭的官民又上下一心,民怨被挑得很高,在这个节点爆发了。
  孟秋还是想和平解决,冲众人高声劝阻道:“各位乡亲,我们是朝廷派来替大家解决问题的,切不可破格行事啊!”
  “朝廷从来没管过我们!”一个村民指着孟秋,满脸的悲愤之色,“一户人家半亩田,能养得活谁?若是不做这石灰的营生,大家都得饿死!”
  另一人附和道:“土地不在我们手里,都在权贵手里,你们当然不知道!”
  说罢便有些人开始朝孟秋砸东西,一筐蔬菜鸡蛋全往他身上碰,孟秋抬手去挡,却还是被扔得满身狼藉,狼狈不堪。
  孟秋一边顾着躲,一边打着圆场:“各位先冷静些,大家是被有心之人蒙骗了,朝廷怎会不管百姓死活,咱们把问题说开了,自然就能解决!”
  屋内,萧楚替孟秋搀住了裴钰的身子,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怪不得昨日说开了灯会,原来是在讨论着,怎么陷害别人呢。”
  说罢他就去轻拍了拍裴钰的脸,说道:“小裴大人,你再不醒,你的小徒弟就要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裴钰听见这句,眉间蹙了蹙,稍稍晃了下头,终于被唤回了些神识,低声絮语了一句,萧楚没大听清。
  “这红口白牙的,说着什么?再说一次。”
  裴钰半睁开眼,不情不愿道:“……是我疏忽了。”
  “不打紧,”萧楚这回没嘲笑他,而是揉了揉裴钰的头发,说,“朝廷的事不归我管,但既然领了护卫这份闲差,今日我会让你安然无恙地回家。”
  算是回馈你这两日陪着我解闷了,萧楚想。
  ***
  旧屋外围的都是槽岭的村民,眼见杨伯害人不成,便开始动刀动枪地逼宫。
  “小裴大人,今天您不能走!”
  “小裴大人,咱们村就靠这窑洞维持生计了,您不能把我们的命都给拿去啊!”
  孟秋见民怨声愈涨愈高,不禁也后退了半步,额头冒了点细汗出来。
  他知道裴钰的性子,和乡官同流合污是不可能的,可如今这境地,恐怕是要动手,搞不好还会出人命。
  他正快速地思量着对策,只听身后悠悠传来一个声音。
  萧楚抬臂搭上孟秋的肩,对着众人讪笑道:“这一口一个小裴大人的,他是你们爹还是你们娘啊?”
  他们见萧楚面生,便有人问道:“杨伯,这又是谁?”
  杨伯还蜷缩在地上呕吐着,答不上来话。
  一个性子急的说:“管他的,他就一个人,怕个屁!”
  他这么一说,几个村民顿时来了信心。
  “就一个?那那那……”
  “那什么那,你们打不过我,”萧楚随手从孟秋头上拣了片白菜扔到说话那人脸上,说,“不信就试试。”
  那人临头挨了一下,顿时恼火,破口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
  “问得好,我大概是你爷。”
  萧楚从背后抽出刀,剜了地上一块碎石出来挑起,刀面一横,直接冲那人额头打去,这一下力道不小,锐利的石块边缘割破皮肉,鲜血顿时从他眉心渗透出来。
  萧楚苦着脸,啧啧道:“哎哟,疼死了。”
  那人捂着额头,看了看掌心满手的血迹,一阵头晕目眩起来,仰头就是栽倒。槽岭的村民世代务农,哪里见过真刀真枪的场面,不过是被挑唆了才来充个人场,不少人见萧楚实力不俗,便有退意。
  有个别眼睛尖的立刻认出了他的刀,喊道:“直刃花铁,这是雁翎刀,他是雁州人!”
  “雁州来的,不会是神武侯的人吧?”
  退后的人更多了。
  萧楚称赞了一句:“眼神挺好啊,再猜猜。”
  “你是雁州人?”孟秋看向萧楚,面色有些惊愕,“你真的不是小裴大人的护卫?”
  “我是啊,”萧楚还搭着他的肩,调笑道,“只不过昨天刚上任的,小裴大人宠着我呢。”
  见众人退后,杨伯顿时按捺不住了,梗着脖子喊道:“怕什么?他再厉害能以一敌百吗!你们再不拼一拼,一家老小都得饿死,槽岭都要没了!”
  京州虽是富庶之地,城外依然遍地饿殍,槽岭村正是其中之一,这群村民身体孱弱无力,便只有一颗玉石俱焚的狠心了,被杨伯这么一挑唆,不少人又重新抬起了刀。
  萧楚皱眉朝杨伯啐了一句:“上了年纪的就是啰嗦。”
  说罢,他将孟秋往身后一推,抬刀拦下身前就要冲来的那村民,随后往人膝上一踢,那人顿时跌跪在地,萧楚一翻刀,用那刀背狠打了一下那人的手腕,打得人手掌发麻,不得不松开手,砍刀“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想也知道,能当亲卫的人都是京州一顶一的高手,挨个打怎么可能打得过,但这群人多多少少也是穷途末路了,铆足了劲要上来拼个死活。
  萧楚见人群扑来,翻腕背手拿刀在前,说道:“孟秋,你问问小裴大人,到底有没有法子解决这儿的事情?若是没有,我就挨个敲打过去了。”
  孟秋喊道:“你先保全自己吧,这群人不要命!”
  萧楚随口说:“我觉着我也不大要命。”
  话说了半句,人就朝他砍过来,这群村民也是挨饿久了,个个都是干瘦的,萧楚压根不用任何巧招,徒用力道一拦一推就能把人掀翻。
  雁翎刀刀身不长且狭窄,用起来灵活多变,他顾念着裴钰的情面,没下杀手,但动作也是不轻,刀背净往人要害处打,把经脉震得又痛又麻,没多久一群人倒的倒昏的昏,被萧楚挥挥手就打散了,遍地哀嚎。
  “痛死了!”
  “我的手好像断了……”
  等人都倒了一片,槽岭的里长才姗姗来迟,看到这场面,立刻故作惊诧,指着萧楚道:“谁让你在此处伤人!”
  “有人买凶杀人,”萧楚掸了掸身上的落灰,抬脚踩上杨伯的肩,叫人跪了下去,又冲里长抬了抬头,道,“你是这儿的官吧?说说,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现在就去报官,让衙门来拿你!”
  “好啊。”
  萧楚足下用力了些,把人踩伏在地后从襟口拿了块腰牌出来,随手扔给了里长。
  “本侯还没去过京州衙门呢,指指路?”
  孟秋听完这句,倒吸了口凉气。
  里长仓促地接过腰牌一看,神武侯府的鎏金大字明晃晃地扎进眼里,话还没说出来,额头就磕上地了。
  他冷汗涔涔,颤声道:“侯爷,下官、下官……”
  萧楚最烦望尘俯伏的草包,厌恶道:“下什么官啊,说吧,人我已经打了,这事儿打算怎么处理?”
  里长揪了下官袍,正嗫嚅着说不出话,汗水直滴入地面,染深了一小圈泥土。
  叫人不耐烦地等了半天,他才冒出来一句:“下官什么都没看见……”
  萧楚喝道:“你是纸糊的脑袋?我问你的是这事儿么?槽岭村屡次犯禁,你打算怎么办?辞官归乡,还是自刎谢罪?”
  早闻雁州人杀心重,动不动就要人命,里长一听萧楚这话,浑身都开始战栗起来,哭丧着说:“下官也是没办法啊,槽岭的百姓吃不饱饭,只能偷偷做这营生,侯爷要杀我就好了,我实在是……实在是想不到法子了。”
  “——我有办法。”
  不等他答话,冷不丁传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众人循声回头看去,裴钰不知何时已经醒转过来了,他头上缠着白色的绢帛,隐隐透血,手还扶在额角,像是头脑依旧昏沉着。
  萧楚一眼就注意到他手臂上又多了几道淤青,恐怕又是他自己掐出来的。
  他不禁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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