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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穿越重生)——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8:11:41  作者:风雪藏梅
  孟秋见状赶紧上前搀扶他,却被裴钰晃了晃手推开了。
  “改种。”
  裴钰喉间干涩无比,但先前的情热已经被萧楚缓下来了不少,意识还算清醒,只是身子发软无力,只能借力靠在门边。
  “槽岭的二百五十亩田地来年春季全部改种棉花,产出悉数卖给各地织造局,每户收入都能多上七成,用这笔钱去买粮,每户每年开支还有余量,比开采石灰的利润更高。”
  里长一听顿时急道:“大人为何不想想,不让我们种稻子,那今年我们该吃什么!”
  “那就借。”裴钰咽了咽喉咙,抬高声音道,“朝廷看重纺织贸易,槽岭若是主动提出改稻谷为种棉,今年先问别村调粮不是难事,只要过了今年,槽岭就再也不会有冻死骨。”
  他顿了顿,又添上一句:“我办得到。”
  裴钰说这句话的时候,萧楚觉得他好像正盯着自己看。
  他在报复自己的那句“不要和光同尘”吗?还是在证明,天子脚下,犹有清流呢?
  掷地有声的话语穿越倒伏一片的人群没入萧楚耳中,他的目光停在那薄纸一样脆弱的人身上,好像突然挪不开了。
  萧楚对他们初次相遇的记忆,大概就停留到“我办得到”这句话语里了,往后在京州飘风苦雨的许多日子,他总能记起裴钰那时候的铮铮铁骨,分明是个不大的小官,却张口闭口都是家国天下,一句话就承诺了数百人的一生。
  他想说裴钰装腔作势,他分明薄如蝉翼,可偏偏就让萧楚想起了雁州的许多同袍,他心里头深刻地明白,这种魄力靠伪装是万不能就的,就像裴钰自己说的那样,不论京州是谁在水中濯缨,谁在水中濯足,裴怜之自始至终都是濯水之人,他要挽大厦之将倾。
  其实仔细一想想,分歧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吧。
  槽岭的村民被萧楚一通揍,往后也不敢再勾结地方官行霸凌新官之事,而且如此一来,裴钰安抚民生的工作反而效果倍增,大家都对这位新任的朝官赞不绝口。
  槽岭村的事情很快就落下了帷幕,裴钰也借这个机会,以清流党的身份正式迈入了京州的朝局之中。
  萧楚夜里才打马回府,心情好得很,连弈非都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声:“主子昨日可是遇着开心事了?”
  “不算开心。”
  萧楚摸了摸唇,上边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今天留下的温度好像还残存着。
  “就是觉得,京州倒也不是处处烦闷。”
 
 
第38章 靡靡
  “讲完了?”
  “讲完了。”
  裴钰听得恍恍惚惚,萧楚在他耳边讲完了这段快忘了个干净的故事,把每个细节都描绘得分外清晰,就像他在内里勾画出来的那些险要之处一样。
  他的呼吸有些混乱,喉口发涩,时不时地要停下来吞咽一下。
  裴钰声音都带着气儿:“说这些,想告诉我什么?”
  “想告诉你……”
  萧楚俯身去亲吻他,一边把外袍给解下了,随手往帘外一扔,两人褪下的衣衫交叠覆盖到一起。
  他在裴钰耳边低声呢喃着。
  “你吻我那次,叫我记了好多年。”
  他的指尖带着人慢慢地深入回忆的流水,从岁月里探出了一些被人遗忘的细节,但这一夜,它们都会浸着汗和水,被回忆得分外清晰。
  裴钰好像被这些琐碎的片段搅得有些失魂落魄,但还是吃力地想辨清萧楚说的每一个字。
  他低吟了一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用记得。”
  萧楚抽出手,指尖沾了些水泽,他有点不怀好意地往裴钰交领里的两侧去涂抹揉捻,在他耳边吐出温烫的气息。
  “不用记得了,怜之,我记得就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会给你。”
  他边说边去含裴钰的耳垂,轻咬着他的耳肉,一边呢喃低语:“医师说了,今夜不让你睡,我叫你清醒些。”
  裴钰觉察到他的弦外之音,眼里闪起了波澜。
  “萧承礼,不要总是花言巧语,我不听你的……”
  萧楚瞧他这眼神,好像楚楚可怜,却有意无意地煽动人心,有时候他真的辨认不清,到底是自己想多了,还是裴钰在无害地勾着人。
  “何来的花言巧语,怜之?”萧楚亲昵地唤着,和他耳鬓厮磨,“我分明什么都想给你。”
  他话语温柔,却还是不停地欺负裴钰,把人都揉红了,揉得声音都哑了才肯松开怀抱,重新撑起了臂。
  萧楚低头看着他,眼神里沾的都是沉沦后的欲,裴钰看一眼就要胆战心惊。
  静静听着彼此急躁的心跳声,萧楚感觉到裴钰已经有些发烫起来了,于是短促地笑了两声,说道:“好浪.荡啊。”
  说得狭昵,却仿佛在夸奖。
  他宽慰似地说着:“别有负担,怜之,欢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裴钰幽怨地看着他:“那才叫负担。”
  萧楚不去看他这可怜的表情了,转而开始亲吻裴钰的颈侧,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殷红的痕,裴钰稍稍抬起头,努力压抑着,可最后还是没被唇齿关住而逃出生天了,逸到萧楚的耳朵里简直如同烈性的情.毒,把人的靡靡之思都给挑拨了起来。
  裴钰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被萧楚吻得方寸大乱,但他又分外地诚实,萧楚的气息让他着迷得有些失神,混着淡淡的梅花香气,这气味也浸润着自己,随着方才的唇舌相抵和自己骨血交融。
  这一吻结束后,裴钰用手背遮上了眼睛,他感觉眼角都是湿润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他不想以这个姿态看着萧楚,他也不想要光。
  萧楚知道他的意思,把方才抽走的那根腰带缠到了裴钰的双目上。
  它不能完全遮挡视线,依然能看到些朦胧的场面,反而令人遐想联翩,所以裴钰干脆阖目。
  但闭上眼,听觉就会变得愈发敏.感。
  裴钰以前总是不明白,萧承礼整日整夜地待在梨园里,到底是爱听什么,他自己从来都不喜欢这些风月场上的玩闹事儿,不管是唱戏的倌儿,还是奏乐的人。
  前世的时候,裴钰常常自我反思,是不是他太过沉闷无趣了,所以萧楚宁肯去梨园寻乐子,也不愿意在床榻缠绵之后多温存一段时间。
  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萧楚今夜很耐心地开解他,他遮去裴钰的双眼后就不停地和他说话,哪怕人只是低低地嘟囔着应了一声,他也乐意说,他像是在和一位故人絮絮耳语,把曾经被他们都忽视的细节都翻找出来品了个遍。
  他动作缓着,小心地抵开他的手掌,边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从前我一直以为我会娶一个像我三姐那样温柔的女人回家。”
  裴钰眼前影影绰绰的,搞得他自己也好困,只好胡乱“嗯”了一声。
  “如今想来也是幼稚,现在不一样了,裴怜之。”
  才堪堪過半,某些人就开始疼了。
  裴钰伸手想去摸索些什么,却被萧楚抓住了,和他十指紧扣着,在这种紧要关头,反而细水长流地开始告白。
  “裴怜之,你听我说……”
  “我好像,每天都在想你。”
  他越是说,裴钰就越紧张,萧楚被他拦在了半道上,也不大好受,两人僵持着,呼吸都浓重了起来。
  “嗯……放松些,”萧楚又去揉他,温声道,“我有点受不住。”
  受不住的到底是谁呢?
  裴钰抗议似地拿脚跟去敲萧楚的背。
  “疼死了,快滚……”
  “好,都听你的。”萧楚笑着应道,可又是另一套做法,“方才对你说的,你都明白了么?”
  裴钰还是紧绷着,努力地摇了摇头。
  “怎么这么坏,怜之。”
  萧楚这句说得很用力,没耐心似地一蹴而就。
  “我对你说,我想你,分开的这几日,我好想你,我满脑子都是你,想得我烧心烧肝。”
  “……骗人!”裴钰再也不信他了,他才是最坏的人。
  “没有骗你,怜之,要不然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么清楚,那天你亲了我之后的感觉?”
  “和现在一样,又热又燥。”
  “你还把自己一头撞晕了,今天还晕不晕?”
  ……
  裴钰话都要听不真切了,只记得到后来,那对银坠晃动得很剧烈,发出珠玉相撞般的脆响,忽近忽远,恍若丝竹之乐,又有些仓促和焦躁的感觉,好像生怕这曲奏不完,听客就要意兴阑珊地离座。
  他被这声音干扰得意乱神迷,莫名其妙就开始眼冒泪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手胡乱地去抓萧楚的手臂,摸到一层热汗,一触就滑。
  大概是屋里太热了。
  “怎么了?”萧楚注意到了他这反应,喘着气低声问道,“想要什么?”
  “亲了就……”
  萧楚连血气都是滚烫的,被热得心头焦躁,但还是替他拨开额前的湿发,耐着性子又问一遍:“听不清楚,怜之,再说一次。”
  “亲了就……好了……”
  他好无私,对待喜欢的人这般包容,把他的狠戾和热切都納\進來了,而自己只求一个更亲昵的爱抚,一个简单的亲吻。
  萧楚当然要给,他什么都要给。
  这般自持的人要如何才能放下身段去乞求什么东西?总有人说裴钰是个身无欲求的人,可偏偏在萧楚眼里,这个人满眼、满身都是欲,他用自己口中的推拒诉说着渴求,他都听得懂。
  裴钰“萧楚”“萧承礼”地喊,喊得人好喜欢,于是更卖力地催他多喊几声,由他攥皱了被褥也不肯放过,由他开始软了声讨饶也不罢休。
  “真好听,”萧楚在他耳边的话语都是潮.湿的,“真好听宝贝,再多唤我。”
  “萧承礼,不要......得寸进尺,已经可以了!”裴钰声音都带着哭腔,泄气一般地唤着。
  “不可以,谁说可以了,”萧楚恶劣地笑他,拉过他的手反扣到他背后,说,“亏欠我多少次了,怜之,我要讨回来的。”
  “我没亏欠你,萧楚,疼死了萧承礼!”
  “勾了我就算亏欠,”萧楚伏到他背后,贴着耳背絮絮低语,“你住在我府上,知道我每天都想了些什么,但你装作什么都不懂,怜之,这还不算亏欠么?”
  裴钰被他说得心中羞耻不堪,可萧楚甚至没给他自欺欺人的空间,他藏起来的爱意随着..渐渐抖落了出来,连声音都沾满了缱绻的情思,再也掩盖不住。
  裴钰什么都看不见,他的目光里只有隔着绢帛的影影绰绰,他心中不安着,被悬吊着,可又发自心底地享受这种强烈的不安感,那些曾几何时熟悉的感觉叫人无比怀念,虽然尚且生疏着,可在那些岁月流长里,他们有多少次都这般亲昵地痴缠。
  这些记忆刻在脊骨里,稍稍一点拨就要叫人战栗不止,他们谁也逃不掉前世今生的牵扯,谁也忘不掉红帐春暖,谁也离不开彼此。
  萧楚的话语越说越狠戾,把那些恶劣的想法都揉碎了,慢慢吐露到裴钰的耳边:“求我也没用,我最爱看你脏兮兮的样子,裴怜之,我都要……上瘾了。”
  可即便如此,他又在这些躁动、攀升和淋漓尽致中彻底溃败了。
  萧楚觉得兴奋,又觉得困惑。
  前世他也这么对待裴钰,他哭得越动听,萧楚就越会被取悦到。
  然而今时今刻,他却陡然生出一种疼惜的情绪来,他依稀觉得裴钰变了,他的暴躁成了羞赧,内敛成了温柔,无时不刻都像在讨求自己的爱意和垂怜。
  这是裴钰吗?
  萧楚爱听靡靡之音,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在乎,这种俗到骨子里的恶薄之事不会叫他上瘾,那不过是些自暴自弃的手段,所以他从前总是觉得,他和裴钰不过是互相满足,在困囿于宫闱中放任一下欢愉,纵情一下长夜,第二日醒来依旧相看两厌。
  可是今天他掬起了泷河的一捧水,浇透了干涸许久的海棠枝,他好像看清了些裴钰这个人。
  那些莹莹的水珠挂到花苞上,竟然是温烫的,它沉寂了一整个盛夏,送走了过客匆匆,总有人不明白它为什么不愿意在热烈的季节盛开。
  但有人心里跟明镜似地,悄悄揣着秘密,其实只要被有情人悉心浇灌,它就悄无声息地绽开了。
 
 
第39章 蛰伏
  裴钰难得过了卯时还没醒转,萧楚吻了下他的眉心,替他掖好了被子,自个儿起身去洗漱了。
  他倒是精神得很,可裴钰就有点儿不大好了,昨夜折腾到最后,这可怜的美人嗓声都是哑的,身子不停地打颤,泪花直往外冒,看得萧楚又心疼又兴奋,喜欢死了。
  萧楚只穿了身中衣,打着呵欠走到小院里,这才发现明夷正在外头喂着马,像是在等他。
  明夷见萧楚出来后就朝他喊了声“主子”,瞄到他脖颈上的吻痕后立刻挪开了眼神。
  “得亏你能找着。”萧楚披了件外袍,说道,“饿着呢,边吃边说。”
  俩人往西一长街附近寻了个馄饨摊子,时候不大早了,摊子上的竹篾已经放满了好几排雪白浑圆的馄饨,萧楚提脚勾了张小条凳来,往摊口的桌前坐下。
  这摊子小,除了摊主正下着馄饨,只有个小伙计四处上菜,他见有来客,便用腰裙擦了擦面上沾的白粉,冲二人堆笑。
  “二位客官,吃点儿什么?”
  “一碗馄饨,”萧楚朝明夷侧了侧脸,说道,“他给钱。”
  京州跟雁州隔得颇近,俩地方的口味也差不多,摊主动作麻利着,见锅里的水滚了便抬起竹篾一倾,生馄饨一溜儿往水里跑,打转了没多久就漂浮起来。
  他撑着脸看那摊主的动作,说:“什么着急事儿,特地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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