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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穿越重生)——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8:11:41  作者:风雪藏梅
  极快地思量过后,萧楚朝曲娥喊道:“你想不想回京见你娘一面!”
  这句话效果立竿见影,曲娥果然僵硬了一瞬,从火中迈出去一步。
  然而这个机会先被愤怒的守备军给抓到了,只听一人怒喝一声“杀了她!”,便提刀直冲曲娥而去,守备军的弯刀眼看就要刺进曲娥的胸膛,萧楚抬手正要掷剑拦人,胸口却猛然一阵撕裂的疼痛。
  方才作战太久,伤口果然被牵扯开了!
  他一咬牙,心跳瞬间加快起来。
  曲娥不能死。
  梅渡雪在联军埋细作,这件事只有曲娥知道。
  正在这窒息的一瞬,明夷的身影如同一道暗电直窜而过,他甚至比近水楼台的弯刀更快一步,冲上前扑倒了曲娥,弯刀离他们上方擦过几寸,错过了机会。
  大火一下吞没了他们的身影,萧楚强忍下疼,一跃到辎重车前,一边拦住攻势,一边提着明夷的领子就把他扔了出来。
  “好险好险,”明夷抱着曲娥齐齐摔到地上,他仰面倒下,吐出一口黑气儿,“没死!”
  “你真他妈……”
  萧楚捏了把冷汗,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靠谱。”
  ***
  守备军输了。
  后几日,靠着没被焚尽的干粮,雁军重整了士气,还从这几辆辎重车里找到了不少工具,萧楚命众人卡在粮的关口埋好陷马坑,来一辆就截一辆,粮草只烧一半,剩下的给这支雁军做后备。
  虽然流氓,但大事面前无君子。
  萧楚如是跟明夷解释道。
  截了第七辆车后,萧楚趁守备军没放引信之前把人给放倒了。
  他划开辎重车上的米袋,往里抓了把米出来,说道:“这里已经是半月的粮了,北狄的粮草跟不上,阿姐那里会好打很多。”
  “主子,要放引信吗?”
  “你想死吗?”萧楚按了下明夷的脑袋,“这儿是北狄境内,你放大祁的引信,明摆着说咱们已经闯进来了?”
  明夷颓丧地坐到地上,意兴阑珊道:“那怎么办,等大帅派人来援?”
  “等着,”
  萧楚甩干净手,收了剑,望向前哨线的方向。
  “就是不知先等到北狄援兵,还是先等到联军。”
  还没等他多加思量,只听一声急哨响起,上空随之传来海东青的嘶鸣声,抬首一看,这只海东青振翅疾飞,直冲他们而来。
  昏昏欲睡的雁军顿时紧绷起来,不少人已经按住了刀,随时准备把这只猛禽给斩于雁翎刀下。
  海东青越飞越急,像是见到了猎物一般兴奋,目的明确地钻风而来,最后在众人的目光中——
  径直停到了明夷的肩上。
  明夷眨了眨眼,看着海东青昂着骄傲的脑袋抖了抖身子,随后收起双翅。
  “小妃!”明夷眼睛都亮了,“你怎么从雁州飞回来的!”
  萧楚也愣住了,还没琢磨一下,只听耳畔传来一阵闷钝的响动,连地上的碎石都开始颤动起来,回望身后,一队银鞍白马踏着沙尘疾驰而来。
  为首者正是萧仇,她在萧楚跟前勒停了马,马蹄颠了几下,稳住了身形。
  萧楚被呛了一口烟尘,一边咳嗽一边说:“阿姐,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北狄吃了几个败仗,很快就能寻到原因,”萧仇垂首俯视着萧楚,说道,“再不走,你们的命得交代。”
  说罢,她看向沉默不语的曲娥,问道:“这是谁?”
  萧楚也看了一眼,道:“回头和您讲。”
  “仗没打完,随我去前线,”萧仇睨了他一眼,添上一句,“任务完成得不错,但后边只会更险,不可轻敌。”
  萧楚见她难得金玉良言,立刻开始嬉皮笑脸:“那管您讨点赏赐可好?”
  萧仇抬手接了海东青,冷声道:“你没资格谈条件。”
  她做事向来说一不二,勒了马回身就走。
  萧楚抬手刚想叫住她,却忽觉手背一凉,一抹白从眼前堂而皇之地飘过,落在了萧楚的皮肤上。
  他一愣神,翻手甩去了这点冰凉,随后仰头望向未醒的夜空。
  漫天飞雪悄然而至。
  “主子,”明夷一边给海东青喂着肉条,一边打趣道,“看来您要失约咯。”
  萧楚心头一颤。
  他真的要失约了。
  大祁的雪提前落在了萧楚的掌心,他许诺要赶在冬雪之前回到裴钰身边,可如今关山路远,哪怕是站上前哨线的瞭望台,只能看见边蜀的群山。
  不见瑶池水,不见连理枝。
  这一刻,萧楚却忽然涌上来一股冲动,猝然攥紧了拳。
  他深吸了口气,对着萧仇的背影嘶喊了一声:
  “阿姐!”
  他快把联军的魂都给唤飞了,天地间再也没有比这更纯澈的声音。
  “我想娶裴怜之,我真的想娶他!”
 
 
第88章 家书
  蜀州城内。
  费羿和萧仇领兵出征前,把城内的治疫事宜全权交给了裴钰,好在江让替他把李寅给请了回来,偶尔还能睡上几觉,醒来的时候又是没日没夜的公务。
  裴钰心思缜密,趁疫病还未大发之前,先把蜀州城的内外城隔离开来,所有病患一应送到外城,还及时搭够了粥棚,若是粮食供应不上,就自掏腰包遣人从别州买粮,勉强替蜀州续上了命。
  萧楚临走前叮嘱江让,一定要盯着裴钰每天都把药给喝了,若是染上了疫病就往前哨线发急信通知他。
  江让自然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跟在裴钰边上,偶尔裴钰想近身看看病人的状况,也要被江让给拦得紧,挨了骂也得拦住。
  好在这些日子下来,裴钰都没发过高热,身上也没起过红疹。
  一连过去了好几场雪,蜀州城终于正式迈入了初冬。
  满月当空,庭院外摆了炭盆,火星噼啪作响,裴钰只着了中衣坐在炭盆边上,拿火钳颠弄着里边发脆的焦炭。
  红蕊褐枝积落雪,厚重的白压弯了枝头,直到终于攒不住这抹冬色,于是绵绵地垂落下来,堆积到裴钰的头顶上,快把他染成鹤发了。
  他盯着炭火的赤焰看,看得近乎出神,压根没觉察到这些,直到身后匆匆传来两个脚步声,裴钰才慢慢回过神来。
  “主子!”江让抱着一身白色的毛氅急急寻来,匆忙替裴钰披上了,关切道,“主子,您还好吧?”
  江让身后跟着的是李寅,他显然也没怎么睡,相貌都苍老了许多,他提着医箱走到裴钰身边,往条凳上坐下了。
  裴钰挽住毛氅,急忙问道:“李大夫,新方子还是没效果吗?”
  “恢复得太慢了,”李寅搁下医箱,长吁短叹,“一个病人要整整半月不与人接触,才能不传染出去,可外城的棚子统共就这么多,病人每天都来新的,很快就要满了。”
  “部分害病死了的,尸体处理也是个问题,焚在哪儿,怎么焚,都没秩序,小裴大人,还得您亲自……”
  “绝对不行!”江让一听,顿时心焦万分,急声道,“小裴大人这几日平息内城的民怨就废了不少力气,此时若再与病患接触,容易染上疫病,侯爷在前线打的三仗都大获全胜,正是战意高涨的时候,若是接到消息——”
  “我知道,我知道。”李寅扬了扬手,示意他安静,“所以,我的意思是让小裴大人把这些事情给州府交代清楚,那帮皇粮虫办事儿的能力忒差了。”
  裴钰点了点头,道:“今夜我就写文书过去,治疫事大,刻不容缓。”
  李寅眉间愁色略微舒展开来,说道:“另有一事,我行医多年,此行来蜀州就是为了查这血热病,如今有了些想法,不若小裴大人听我一言?”
  裴钰道:“您尽管直说。”
  “往年蜀州疫病逢冬便消,不少人说是篝火祭祀赶走了瘟神,”李寅说,“鬼神之说虽不可信,但也不是没有来头。”
  他指了指地上的炭盆,说道:“我推测这病,用火可治。”
  江让插话道:“神医,用火怎么治?莫不是要把人烤上一烤?”
  裴钰盯着火星沉思了片刻,忽然道:
  “不对,不是火,”他说,“是炭灰。”
  裴钰看向江让,正色道:“记不记得萧楚来蜀州时,脸上发了很多疹子?”
  “记得,记得,”江让连声道,“侯爷那疹子和这疫病爬身的红疹很像,要防军中无疫病,隔了好些天才放他走。”
  “炭灰有毒,和这疫病起的症状相似,或可用来作解药。”裴钰说,“冬日蜀州城中多烧炭,又有祭祀和灯会,炭烧得越多,疫病就发得越弱。”
  江让接话道:“而这次疫病在灯会之前,所以瘟疫才发了这么久都没结束。”
  李寅摸了摸胡须,沉吟道:“的确有理可循,可这炭灰也并非能入药的东西啊。”
  “入口自然不形,外服或可尝试,灯会照样要办,还要寻一味能解炭毒的药材,”裴钰从襟口拿了给萧楚上药的那小铜盒出来,说道,“我替承礼上药时用的这脂膏,效果尚可,您可试试。”
  李寅接过这铜盒,皱着眉在手里端详了会儿,自言自语道:“萧承礼二十五六的人了,怎么还要别人替他上药……”
  裴钰蓦然红了耳根,低头含糊了一句:“他……他爱使唤人。”
  ***
  入冬已经近两月了,联军捷报频传,却始终没有归来的消息。
  这期间萧楚也给裴钰写过一次信,内容很短,简单说了说在军中遇到曲娥的事情,又询问了裴钰的身体状况。
  裴钰拿镇纸把信压在了案头,很少挪动,但坐在案上就能瞧见,顺着墨迹,他甚至能想象出萧楚书写下这些笔画时的心情和动作。
  这夜里,裴钰又辗转反侧,夜不成寐,便秉了烛下床,又摸到了书房里。
  裴钰分配好了内城各街百姓的出户时间,然后在蜀州城里派人点着火四处巡游,夜里都是一片火树银花。
  他搁了烛台到书案,温吞的灯火照在青玉镇纸上,映出一点亮色。
  那封信还安静地躺在镇纸下,他挪开青玉,小心地把信捏到手中。
  这算得上是萧楚头回给自己写信了,裴钰看着开头那句“卿卿如晤”,感觉手间的纸都在发烫。
  还没成亲,就这般亲昵地唤他“卿卿”,若是萧楚在自己眼皮底下写这封信,大概要被自己斥责好几个来回。
  裴钰一边想着,一边磨开了墨条。
  他递回边蜀营的信件不多,一来是怕影响萧楚作战的状态,二来他自己对“写信”一事有所抵触。
  掌心压着一张信纸,裴钰的目光穿透纸背,想到了前世的很多个夜晚。
  雁州沉冤得雪后,为平民怨,天子一道圣旨下来,把萧楚的尸身被葬在了英雄冢,每年的生祭,裴钰都会去看他。
  前两年他什么都不带,就往那块石碑前坐一整天,半句话都不说。
  后两年裴钰突然害了病,身子没力气,便只能让裴婉带着他来,也没办法再一坐就是一整天了,于是他会提前写一些信件捎来,挨个扔下,最后一把火烧在墓碑前。
  那些信件里都写了什么?裴钰也记不大清了,大概是些寒暄,还会前言不搭后语。
  在朝中,裴钰递给内阁和御前的奏折永远都是写得最漂亮、最简练的。
  可不知为何,只要知道自己这封信是要写给萧楚的,裴钰就像一瞬时间忘记了所有的才学,舞文弄墨的水准竟不如私塾的稚子,总要絮絮叨叨讲一大堆废话。
  这样去祭拜萧楚的日子不多,按裴钰死后的年岁来算,也不过两三次而已。
  有那么一回,他甚至能撞见其他来英雄冢上香的人,他们跑去萧楚的墓碑前潸然泪下,好像跟这个长眠地下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前缘。
  裴钰原本想讽刺几句,说这些人趋炎附势,惺惺作态,可回想起他生前和萧承礼的种种,又忽然觉得这些话好像在骂自己。
  萧楚死前名声不好,甚至他死后的一段时间里,裴钰在街头巷尾都能听到有人斥骂萧楚奸佞小人,指萧家是叛党走狗。
  裴钰替萧家翻案之后,几乎是往天子脸上狠狠抽了一嘴,民间的风声也一下子反转了过来,大家都开始惋惜这位英年早逝的少年将军。
  说他年轻有为,英姿勃发,本该驰骋沙场的年纪荒废在了京州的醉生梦死里。
  也有人斥骂裴钰小人姿态,坑害了这么一位鲜活明媚的年轻将军。
  裴钰懒得再驳斥这些话语。
  京州百姓口中有一万种神武将军,但他的萧承礼只有一个,他念家,念明月,念风吹沙,如今也常常会念自己。
  屋外猝然响起一声爆鸣,让裴钰从深不见底的回忆中抽回了心绪。
  他手中的笔杆子都开始发抖了,墨水被深冬的寒气凝成了块,连“见信如晤”四个字儿都没写出来。
  屋外稚嫩的童声漫入耳中。
  “降瑞雪啦!”
  “下雪了,下雪了!”
  裴钰循声望向屋外,漫天飞絮果然绵绵而下。
  这是瘟疫渐好后的第一场雪,此前已经或大或小地下过了很多次雪。
  多少次?
  裴钰数得一清二楚,十四场雪。
  他恼恨一般扔了笔,抬手扬灭了烛火,径直往自己的寝屋走去。
  爱回不回吧,这信他不想再写了!
  裴钰连外袍都没心思脱,唤开屋前的侍女,直接就往被褥里钻,整个人都躲藏在床榻上小小的一隅里。
  一股无名火窜到心口,裴钰攥着拳,以枕代萧,狠狠地锤了两下。
  既然要自食其言,当初何必做这么坚定的许诺,说什么冬雪之前一定回来?
  他就不应该相信萧承礼,这个人一直都爱哄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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