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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A(近代现代)——我的猫叫蛋蛋

时间:2024-10-22 08:29:09  作者:我的猫叫蛋蛋
  谢淮舟怔怔地站在原地,阳光照在空了的玻璃杯上折射出绚丽的光线,勾起记忆的一角。
  他想起桑哲说的“那天”,他不该出现的那天。
  那是很普通的一天,没有狗血的惊雷或暴雨,普通到连阳光都不出彩却像一根利刺扎在他心里五年。
  他被郁长泽囚禁的第二十一天,离飞往伦敦的机票只差一周,江宴带着一封请柬打开了门。
  彼时他正坐在飘窗上看书,脚踝处的锁链一直延伸到卧室。
  看见来人他不自然的用书挡住腿上的镣铐。
  江宴什么也没说,扔给他一封请帖,鸳鸯戏水的镂空花纹,红底烫金字样写着百年好合,看着就喜庆。
  打开请帖,上面写着一对新人的名字。
  新郎:郁长泽
  新娘:桑哲
  “郁氏?桑哲卖掉谢氏的股份却嫁进郁家,这个Alpha把他终身标记了?”
  郁家同属于上流阶层,但与谢、江两家不同,他们从事传统工业。近两年国家政策调整,第三产业发展,A城传统工业外迁,郁家眼看着没落了,这时候放弃前途大好的谢氏转而踏进这个无底洞里,除了终身标记谢淮舟实在想不到其他原因。
  “谁告诉你桑哲卖掉了谢氏的股份?伯父留下的股份,桑哲并没有完成过户手续,他卖给谢昀廷的就是一张白纸。”
  谢淮舟惊讶:“这究竟怎么回事?”
  江宴看着他,神色复杂:“你不如先问问这位郁长泽是什么人。”
  谢淮舟紧盯着喜帖上的名字,铁画银钩的三个字让他内心升腾起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似乎弄清楚他是谁,某些东西会彻底坍塌。
  “他...是谁?”谢淮舟声音艰涩地问。
  江宴眼里露出一丝怜悯和不忍:“他是我母亲的私生子,三岁时就寄养在郁家,前几年听说他离家出走跑到国外去了,有人在秀场见过他,长得很漂亮,名字叫Leo。”
  谢淮舟的耳朵有一瞬间失聪,他怀疑自己精神错乱了,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组合在一起却无法理解。
  他强扯出笑容:“别开玩笑了,Leo怎么会是你弟弟,在Y国叫Leo的人有很多,也许恰好有一个也是模特呢。”
  江宴沉默地注视他,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放出了一段视频。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郁长泽歪坐在一张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在他对面是郁家的长子郁子唯----谢淮舟和他同过班,还记得他的长相。
  “淮舟从国外带回来的恋人是你?”郁子唯阴恻恻的盯着他,漂亮的脸蛋嫉妒到扭曲。
  郁长泽满脸畅快,狐狸眼愉悦的眯起,他慢腾腾吐出一个烟圈,语调轻慢又得意:“是啊,你不知道谢淮舟有多喜欢我,给我买房、买车、拉资源,为了捧我还专门成立了一家公司,连他爸都敢忤逆。”
  “贱人!”郁子唯抄起手边的烟灰缸砸过去,郁长泽偏头躲过。
  “你跟你婊子妈一样,天生下贱。一个Alpha靠着脸勾引男人,卖屁股上位,你还要不要脸!”
  “谁告诉你我是下面那个。”
  郁子唯的脸“唰”地煞白,直勾勾地瞪着他。
  郁长泽笑得开怀又恶劣:“你喜欢的谢淮舟是个Beta,一个被我肏烂了还要哄着我的Beta。你想要,求我呀,我让他娶你当谢太太。”
  他像个坏小孩炫耀自己抢来的玩具,当着渴求者的面将玩具拆得七零八落再碾上一脚,仿佛那是一堆不入眼的垃圾。
  郁子唯尖叫着扑向他,两人厮打成一团
  撞击声、怒骂声、玻璃破碎声杂乱不堪,镜头最后定格在郁长泽掐着郁子唯的脖颈,扭曲兴奋的脸上。
  房间内,死水一般的寂静。
  谢淮舟的眼眸像蒙了一层灰白的雾,麻木又茫然地注视着江宴。
  他张了张唇,却几次发不出声音。
  江宴读懂了他的口型,他在问“Leo在哪?”
 
 
第49章 
  黑色的迈凯伦如闪电般飞驰,树影疯狂倒退。
  谢淮舟盯着车窗上的倒影,脑海中好像有无数声音在不停争吵,在辩解着真实或虚假,让人心烦意乱。
  “现在AI技术这么先进,视频换脸并不稀奇。”
  “肯定是剪辑拼凑的,Leo不会说这样的话。”
  “相信Leo!相信Leo!”
  谢淮舟反复告诫着自己,可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他心中的胆怯越深,有好几次他想让江宴调头回去。
  世界的真相以亲历失望和痛楚为条件向人们敞开,并非每个人都有勇气直面。
  谢淮舟觉得自己像死刑台上的囚犯,利刃高悬在头顶却还在卑微的祈求奇迹发生。
  迈凯伦最后停在了一间婚纱店。
  谢淮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他在试衣间看见了一道背影,修长、挺拔,身上穿的风衣是他今早从柜子里拿出来的,上面还残留着茉莉熏香的味道。
  谢淮舟死死盯着那道背影,寒意顺着脊椎一点点漫上胸口。
  他还不死心,颤抖着掏出手机,按下拨通键时手指连着心脏一阵发麻。
  等待接通的那几秒比一个世纪都长。
  “哥哥。”
  耳畔回响的声音一层层剥落了平静的假象,将最残酷的事实赤裸裸地展示在谢淮舟面前,他像沉入一方黑潭,窒息感铺天盖地:“你在哪?”
  “剧组啊。”郁长泽声音轻快带着笑意像在和爱人温柔低语,“导演说需要补拍几组镜头,今天可能会回去的比较晚,哥哥饿了就先吃,我拍完就回来陪你。”
  谢淮舟:“你回头。”
  郁长泽的动作陡然顿住,电话里只有凝重的呼吸声。
  半晌,那道身影缓缓转过身,刺眼的夕阳直射在他脸上,那么清晰、那么熟悉。
  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扎进心里,所有的期望和祈求都碎了,每片碎片都成了割裂心脏的刀,刀刀见血。
  谢淮舟只觉得眼眶酸涩,却流不出泪来。
  他转身想走,却被郁长泽抓住手腕,肌肤相处的那一刻,谢淮舟浑身竖起利刺,毫不犹豫地一拳砸在他脸上。
  店员和保镖惊呼着围上来,现场一片混乱。
  江宴将谢淮舟从人群里拉出来,郁长泽想追上去却被绊住脚步。
  “哥哥!”
  谢淮舟听见郁长泽声嘶力竭地呼喊,以及保镖的警告:“郁先生,三天后就是您的订婚宴,请您务必挑选好合适的礼服。”
  谢淮舟闭了闭眼,心口最后一点余温也被浇熄。
  汽车向着太阳落下的方向一路奔驰,余晖将尽时停在空无一人的海边。
  江宴递给他一张名片:“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浩子上次包养的小明星到现在都不敢出门。”
  谢淮舟没有接。
  江宴嗤笑一声,照着名片输入号码,按下拨通键的前一秒,谢淮舟挡住了手机,他眼眶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哥,别动他。”
  ……
  真正的决裂是在谢淮舟回家那天。
  郁长泽似乎早知道他会回来,早早备好了一桌饭菜。
  他不会做饭,这一桌饭菜他练习了许久,为此割伤了手指,手背也烫出一圈燎泡。
  “哥哥。”郁长泽小心翼翼地喊他,脸上的伤口上了药,紫红的药水涂在脸上显得滑稽,他感受到谢淮舟的视线,慌乱地找出口罩戴上。
  谢淮舟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向餐桌。
  郁长泽眼眸越来越亮,弯了弯眼睛将一盘菜推到谢淮舟面前:“哥哥尝尝这个,我做得最好的一道菜。”
  谢淮舟夹了一筷子,肉丝老了,青椒还是断生的。
  若是从前他吃到郁长泽做的饭,会开心,会想拍照纪念,此刻却难以下咽。
  第一次,与郁长泽共进晚餐成了一件痛苦、煎熬的事情。
  晚饭后,郁长泽拿出两张飞往伦敦的飞机票:“哥哥,以后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
  谢淮舟看着那两张飞机票,压抑的情绪倾泄而出。
  怎么会有人在经历过那些事后还能轻飘飘地谈起以后,他怎么有脸提到以后。
  谢淮舟重重吐出一口气:“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那是逢场作戏,根本不可能娶别人。”
  谢淮舟点点头,随后将那段视频放在郁长泽面前:“这也是作戏吗?”
  郁长泽在看见视频时脸上的平静就碎了,他惊慌地想握住谢淮舟的手,却被甩开:“哥哥,你别听江宴瞎说,他是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你相信我…”
  “你让我相信什么!”谢淮舟厉声道,“相信你从小在国外长大?相信你在剧组拍戏?相信视频里的不是你?郁长泽,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
  他像是重新认识这个人,当真相以最残酷的方式出现在面前时,他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谁,接近我都是有预谋的,对吗?”
  “是,可我…”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和不是!”谢淮舟粗暴地打断他,“第二个问题,如果我没发现,你订婚了也不会告诉我是吗?”
  “是…”
  谢淮舟很轻地笑了一下,像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和无知。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爱你,不想让你被抢走。”
  “哈?”谢淮舟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谁爱一个人会贬低他、羞辱他、欺骗他?”
  “郁长泽,你真恶心。”
  郁长泽面色铁青,指甲紧紧抠进肉里,谢淮舟从未对他如此恶劣过,他又气又伤心:“没关系,哥哥只是在气头上,去了伦敦就好了,没有人能抢走你,郁子唯不行,江宴更不行!”
  谢淮舟只觉得这一幕荒诞可笑,他竟然还想着去伦敦。
  谢淮舟猛地起身,抢过机票撕得粉碎重重砸在他脸上:“郁长泽,你就是个怪物。虚伪、自私、自以为是、无法共情、永远以自我为中心,一个不懂爱也不会珍惜别人的怪物。我永远不可能跟你去伦敦!”
  碎片如雪花般落下,郁长泽双眼通红,再也控制不住脾气:“你又好到哪里去?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爱我,可是江宴随便说两句你就会跟他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每晚睡着之后,你都在找钥匙。你想去哪?去找谁?江宴吗?你敢说你对他没有任何私心!”
  谢淮舟错愕地看着他,气得浑身发抖:“我和江宴清清白白。”
  “可你是个Beta,一个会对Alpha信息素产生反应的Beta。”
  相爱的人最懂得如何用最尖锐的语言互相攻讦。
  啪的一声,郁长泽的脸颊被打偏,可谢淮舟的眼泪流得比他更凶,他像陷入一片深邃的泥沼,整个世界一片黑暗,轻飘得像一张纸,随手撕开都能滴出血。
  他突然觉得好没意思,这样争吵,拿最狠最锋利的话刺痛对方,真的很没意思。
  他抹去脸上的泪,狰狞的表情渐渐恢复平静,他说:“Leo,我们分手吧。”
  门打开又合上。
  谢淮舟的初恋开始得不明不白,结束得狼狈不堪。
  ......
  这场飓风带来的连锁反应并没有随着宣告分手而结束。
  当谢淮舟跪在谢家老宅,荧幕上放着那段视频,郁长泽的声音一字一句在空旷沉闷的大堂内回响时,飓风过境带来的暴雨才刚刚落下。
  “当年我就怀疑这孩子有问题,十八岁才分化的Alpha还恰好是内嵌式腺体,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就是,他母亲是个平庸的Beta,生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去。”
  “吵来吵去的,送去检测机构验验不就知道了,要真是Beta,那二哥的股份...”
  “反正谢氏从没有Beta当家的道理。”
  “......”
  越来越多的质疑声出现在谢氏,谢淮舟被送到腺体检测机构要求重新检测。
  等待结果的那二十分钟,谢淮舟心如止水,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可是结果却出人意料,在他体内检测到Alpha的信息素----龙舌兰与薄荷的混合体,郁长泽留在他体内的终身标记还没被代谢掉,阴差阳错的成了他的信息素。
  谢淮舟死死盯着手中的检测报告,手指痉挛攥紧,将纸张攥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多可笑,他和郁长泽分手了,却要靠他的信息素维持Alpha的身份。
  知道检测结果,众人神色各异,窃窃私语。
  “够了!”坐在主位的老人重重一跺拐杖,大堂再次恢复安静。
  他缓缓走向谢淮舟,一双鹰眸锐利如箭直勾勾地盯着谢淮舟的眼睛。
  忽然,他高抬起手,拐杖重重砸在谢淮舟身上。
  实木做的龙头拐,一棍子下去,谢淮舟半边身子都麻了,从肩膀到锁骨肉眼可见地红肿,缓缓渗出血珠。
  紧接着又是一棍子,谢淮舟身形晃了晃,撑着墙壁踉跄着站直,胸口闷痛不已,应该是肋骨断了。
  “谢家的继承人被一个私生子当条狗一样耍得团团转,整个家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下一棍子抽在膝盖上,谢淮舟摔倒在地,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爬起来。
  一棍接一棍如雨点般落下,直到谢淮舟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鲜血糊住他的眼睛,世界一片血红。
  他听见老人强势地下令:“伤好后扔去欧洲,分公司没有60%的利润不许回来。”
  他断了三根肋骨,右腿骨裂,轻微脑震荡,淤青和红肿不计其数。
  养伤的那段时间,他住在母亲的别墅里,每天看着窗外的太阳东升西落、云卷云舒,他以为自己的内心足够平静了,直到那天,听见飞机划破长空的声音,白色的尾迹云横亘在天地,身体仿佛出现了不可愈合的断层,四肢百骸剧痛难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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