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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基建,三年种田(穿越重生)——不问客

时间:2024-10-22 08:32:49  作者:不问客
  因而,还是要监管得当才行。
  江无眠又看了一遍奏折,确定自己想动的地方已经动完,再无疏漏,搁置一旁晾干,待到年后呈交建元帝。
  放下笔,白楚寒便递过来一沓试卷,“此人倒是有你三分风采,另一篇自也不错,只是文章略有滞涩。”难说是后天改成的风格还是看过江无眠文章后便决心投向江无眠这条务实的路。
  江无眠府前有两个竹筐,只是这竹筐今有一道入口,没有开口。可将自己的文章投入筐内,让人点评,最为热闹时,两个竹筐几乎是一天三收都不够。
  后来偶见江无眠批阅,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没有反响,投递之人便少了许多,江无眠仍然命人放了两个竹筐,风吹雨打都变色了还是那两个,完全不改。
  几年下来,坚持的人仅剩下几位,剩下的都是不信邪非要死杠到底的。
  不是不想批,而是没时间,最近一年来更是身上有大案,家都没住过几天,醒来就是衙门,实在忙碌。
  因而拜托隔壁白楚寒筛选一二,从中挑出一些能入眼的文章,他再行批阅。
  要说写文章的水准,白楚寒曾也是个中翘楚。谢砚行当年不是白教的,即便是投笔从戎,文章上的功夫也没落下,不然谢砚行第一个饶不了他。
  以他的目光来看,挑选的文章不会有大错。
  江无眠饮了一盏茶,先行看了文笔滞涩的一章,不到一半便道:“行笔略有缺。”
  所学的与一贯坚持的观点碰撞,因而这篇文看起来极为拧巴,观点是一,论述则是二,如何能说到一起去。
  且看字迹和落笔,江无眠思索片刻就想到了一人,“算来应当是你我师侄。”
  他两人没徒弟,但不代表谢霄就没学生,尤其是谢霄折腾起来江南,自觉孤家寡人难以奋斗,于是挂了江南书院的夫子职位,借此收了几人作学生。
  前些年恩科过了科举于地方任职,多在江南,唯独有一人李坚去了岭南入按察司。
  看字迹与落笔,应当就是此人了。
  白楚寒若有所思,“关河竟不在你择徒之列?”
  关河本人的确符合江无眠的部分标准,为人有毅力,极为能忍,学问算不得最为顶尖,但也是脚踏实地务实的人才。
  可江无眠并没考虑过他。
  江无眠拿出红蓝笔圈点,不像是科举考察文笔才华那一套,在他这儿,点评的规则中,务实一向大过务虚。
  边圈点边解释道:“关河心境不足,迈过去是海阔天空,迈不过去……”
  那便会陷入极端,容易突破底线。尽管底线可以灵活,但有些事不可踏破原则。
  在江无眠眼中,关河就在原则底线的悬崖上挂着,是一步踏破还是回头是岸?
  尚未可知。
  所以江无眠一早将人排除在徒弟之列。
  相较而言,年轻人省事,教的时候三观尚未定型,做事尚未定性,好引导也好教导。
  圈点完一张,再看另外一张。有了前面作为对比,这篇行文较为稚嫩,看得出应是学院学生。
  “行文有些不切实际。”但多去锻炼两年应当无碍,江无眠从文章背后推测学生的相关信息。
  自文章典故与其中的描写来看,是个岭南学子,本人好似在游学,没有师承,家中应当有人在朝为官。
  “如何?”白楚寒得意于自己的眼光,论了解师弟的程度,还得他出马才行!
  这两篇文章一篇切实,一篇理想,若是能结合一二,便是江无眠给建元帝看的画大饼一样的奏折。
  相比前面一篇,这篇的评点更像是科举阅卷,毕竟这人还未经殿试,暂不必考虑官场的一些事,只从学问方面出发即可。
  评卷完毕,白楚寒看他脸上满意表情,向师弟邀赏。
  怎么都算他找出来的两个预备徒弟,这下可要大宰师弟一顿才是!
  江无眠也不吝啬,命人将做好的虾丸、鱼丸混合着蔬菜丸子以及其他蔬菜肉卷一类端上,冬天还是吃火锅最好,暖和又有氛围。
  两张点评卷子被收起,不日将会抵达当事人手中。抵达当日,当事人已是无暇关注此事,只因建元帝透出口风要立太子!
  朝堂上下格外关注此事发展,抵京的王爷究竟能不能顺利拿下太子之位,是否还会再生波澜?
  关乎江山稳固和自身利益,这比江无眠又批阅了几张投卷,点评了谁都不是热点了。
  新太子不出意外是最为年长的王爷,不论是从哪一方面看,他的优势在诸多皇子里面都是格外明显的,尤其是还有个皇孙,更是稳压一众年轻皇子。
  还有一个带皇子的,奈何这人不争气,新年伊始,就被人参了一本。
  江无眠轻轻扬眉,年关过得红火,没有流言传出来,他以为就此偃旗息鼓,谁知两方战斗尚未打响,在这儿等着呢!
  作为左副都御史,他很快认出冒头的是原太子一脉,没做什么大事,反而被做大事的太子抛弃,如今正当着清流御史。
  今日第一参本便是他起头放在三皇子——即有皇孙但没封地封号饭,也是自太子被囚于宗人府后逐渐活跃起来。
  不论效果如何,就算是自己做不成也要搅黄他人的继承资格,然今日第一本却是三皇子本人。
  江无眠听了一耳朵,事情不大,还是一贯的毛病,皇子本人用了大臣孝敬,账目对不上了,查出的线索直指宫中。
  三皇子便指认成了幕后黑手……之一,另外还有皇子疑似参与其中。
  建元帝不耐烦断案,将事情扔给刑部,说是几个皇子,到底是哪几个?先查清楚了再提!
  趁此机会,江无眠上书,推行新的商业律义,“……若是自源头断绝,便不会有今日的模糊案件一说。”
  按新律义所言,直接在动钱时就被人抓到,根本流通不到皇子手中!
  朝堂上下一片喧哗,有的支持,有的反倒,各种理由轮番上阵,这可比立太子有争议多了。
  毕竟太子位子还能斟酌考虑,人不行再换,可律义不同,定下来就是君无戏言,谁能扛得住?
  不说家家都有商队,但有的是大部分,甚至连建元帝本人都能封皇商做买卖呢!
  提出这事儿,岂不是要辖制皇商?建元帝能同意?
  建元帝本人还真同意,长久来看,江无眠的主意才是维持江山稳固的上上之策,不至于让商人膨胀,也不至于打压商业发展。
  要知现在大周的税收不仅是开国时的单一来源和极少数量了,其中商业起了莫大作用。
  商业和税收分离不开,可也不能如此肆无忌惮,不然农业如何保证?粮食如何保证最低线的产出供给?
  那便按照江无眠的安排,限制商业过快的增长速度,维持较为稳定的长远发展。
  农业也能有喘息余地,不至于完全依赖进口,被人威胁。
  不过江无眠拟定的相关律义算不得严谨,建元帝沉吟片刻,命内阁拟定,六部、都察院与大理寺协商,最后交上一份满意答卷。
  江无眠总算是放下一半心来,建元帝既然开口了,事情就会办下去,只是此事不能拖,拖上一两个月就会出现异常情况——该的条例不严谨,故意拖延时间争取让私底下的商队处理好相关证据等等。
  待到下朝后,江无眠撞见了刑部尚书陈章和新的大理寺卿徐朗,“两位请。”
  “江大人请。”
  论及官职和资历,徐朗最小,因而言语较少,秉持着多听多看的原则,一路上听江无眠与陈章二人说起奏章。
  对商业方面做出的改变与限制,对小国入关、海港贸易等部分律法规定的改动。
  与现行的律法区别很大,有的则是细化,责任具体到哪个衙门谁负责,不再是之前界限模糊。
  三人前往内阁拜访阁老,江无眠道:“陛下并无圈定时间,职责上说得也是含糊了些,故而下官特此前来请教。”
  往常一件事都是多久之内拿出一个解决方案,让建元帝过目,行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出现争议就先实验一下,视结果而定。
  现在嘛,方案都不全,实验先搁置一旁,先行出个草拟再提后续。
  伍首辅等人正在对奏折上的内容进行分析,各处不同圈点清楚,就等人上门来解说,如何变更,为何变更,怎么变更。
  “正好,尔等来看这几条内容,恒阳在此基础上的细化与分割很有意思。”伍陵召他们三人上前来看。
  墨笔写就的纸张尚未干透,江无眠看着白纸黑字与红笔圈点出的内容,将原委一一道来。
  对商队上的限制增多,但限制是为规范如今的市场,减少商业诈骗的可能。卷宗上显示,自从海外贸易兴起,除了在海外赚了钱的,还有一种赚钱情况——联合诈骗。
  最为简单的是船坞排单,有人谎称船坞有人,可做主将排单提前,只是要交一笔银钱作为手续费和辛苦费。
  有迫不及待者交了钱,船没拿到,剩下的家财也不够结船只尾款,只好将名额和船抵了出去。
  出海之梦成空,还没赚上大钱就先赔了一大笔。
  新的律义中,便增加了对此类的刑罚数额。
  可以说,每一条规定背后必然有着血泪教训,甚至搭上了不止一条人命。
  因此,江无眠解说得格外仔细,案例卷宗信手拈来,只怕说不清楚,阁老反对,最后只能眼睁睁放过罪魁祸首。
 
 
第242章 南下
  江无眠解释格外清晰,言罢便出了内阁,此事有的掰扯,现在不过是摆在明面而已。
  其余两人一道递了折子,并未多留,跟着江无眠的脚步,一块回自家衙门办事。
  伍陵三人琢磨着江无眠的意思,“商业一事,江无眠贡献斐然,观他之意,好似有抬举商户与农户并列,如今终是走上正轨,杀一杀海贸猖狂风气。”
  余次辅与他关系不错,闻言便笑道:“阁老说的是,江宪副初心为国分忧,先有农具,解百姓困苦,后又忧虑当地生计,方才发展海贸。如今各处问题缓冒出来,的确该理一理法则。”
  要说江无眠的初心,那必然是为了发展当地经济,现在经济发展太快,各种问题乱象屡禁不止,最好还是厘清责任法度,届时也好管理海贸。
  不过这样一来,对他们各自养活的商队也出了难题,毕竟有的事情各家表面过得去就行,看在他们的面上,谁会追究下去?
  摆在面上的皇商还要顾忌一二,他们却是不用的,递个帖子就能解决一切。
  江无眠列出的律义却是要限制某些事情的发生,大面上来看是要推出一个标准,一个规范,让全大周商队遵循的行例。
  并对违反相关条例律义的行为做出惩戒。
  旧的律法上自然也有规定,奈何现在的海贸发展过快,有些诈骗犯罪行径找不到可以遵循的旧例,故而需要革新。
  革新……
  伍首辅端起茶盏,品了一品,心里的话转了两圈,并未说出。
  江无眠本人极受建元帝信赖,虽然没定下未来帝王,但眼看着未来的太子帝师将有他一席之地!
  此人翰林学士职位尚未卸下,陛下也未曾提及,立过太子之后,怕是要给个东宫位置。
  最为重要的是,他人年轻,还没收徒,但早早做过房师,又在武安营苑中有夫子之位,没收徒归没收徒,可学生还是有不少的。
  只要他露出一丝一毫想收徒弟的意图,不需放出风声,就能立刻收获一群人的自荐!
  况且即便是他未曾收徒,可有个师兄有徒弟。江南的刚清查了当地商队和漕运,建元帝看在眼里,未来定能升职,任一方布政使。
  说来白楚寒和他也算师兄弟,外界传闻两人闹掰,只差抵死不相往来。
  若非看在建元帝和谢砚行的脸面上,不想闹出兄弟阋墙的事,叫人白白看了笑话,只怕早已分道扬镳。
  许是能从这上面做些文章来,但挑拨了他两个,江南还有个难以对付的谢霄。
  且江无眠虽是做了直臣孤臣,但谢砚行的人脉还在,他还是武安营苑的夫子,底下有学生。
  此外,经营岭南多年,有不少学子受其照顾,这些人科举后入朝为官或是科举无望,入了其他行,渗入六部之中或是民间商队里……
  算下来,江无眠和金銮殿内的大臣交情平平,可他在地方上的同盟或学生不少!
  再者,江无眠本人还折腾出来海船船坞、一手发掘出火药此等物件,武将上下以及工部都要念他的好。
  哪怕江无眠头发昏了要干别的,看在这份好上,就算不理解也不会公然反对他的提议。
  救命之恩和提携之恩在这儿摆着,这般干了说出去为天下人所不齿。
  算来算去,竟是只有早期一个韩党称得上对手,如今这对手也退出朝堂,不参与堂上纷争。
  御史台和都察院自不必说,都在江无眠手中捏着,开口之前必然掂量行事。
  大半个朝堂都在他这边,称上一句“权倾朝野”也不过分!
  比之当年韩党,火候差了几分,但已有三分相像。论及内核,却是南辕北辙。
  伍首辅心下忧愁,可又说不出这份忧虑根源来源于哪儿。
  江无眠不像是韩党一样对对手赶尽杀绝,还会不拘一格提拔人才。只要有能力,被江无眠看到了,人品也能过得去,他就能推上一把。
  这是一件好事,好就好在江无眠打压人也是堂堂正正,不用下作手段,能干就上,不能干就滚。
  用人理念极为现实,也很务实,和务虚的韩党格外不同。
  余次辅看着并未展颜的首辅,心下猜测伍陵到底顾忌何事。
  若说是江无眠……那该顾忌得顾忌,该行事的行事,人和事只怕要分开来看。
  毕竟建元帝最喜欢的就是江无眠这等有一说一,说干就干的性子,做事更是实诚。
  放在大臣眼里,这就不太行,你这么能干衬托得我们个个堪比废物,因此在朝臣里江无眠不受待见。
  此人还尤为年轻,破局之处选定了农具,后又推出新型作物,甭管是江无眠带来的玉米还是谢砚行推行的红薯,都叫人记挂着江无眠的功劳苦劳。
  老百姓更是不讲虚的,能让人吃饱饭就行,这样一来,两种农作物就叫谢门得了天下人心!
  头一个该顾忌行事的应是太子储君才对,干什么都比不过一个臣子在民心中的分量,心里能不有疙疙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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