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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潮(近代现代)——Six7

时间:2024-10-23 07:45:44  作者:Six7
  “前,两周,”苗禾端起杯子抿了口葡萄酒,“你做的,度数,不高,像喝,果啤。”
  “靠,还点评上了是吧小禾苗,”花雅啧了声,“我明年度数给你们做高点儿的。”
  江旋笑着,直接将葡萄酒一饮而尽。
  “喝这么快干啥呢?”花丽珍佯装不满,“就不能陪奶奶小口小口地抿啊?”
  “错了。”江旋滑跪。
  江旋这一待直接就待到了下午,住惯了别墅的少爷面对家庭氛围很好的乡村小院儿的自建房,身心彷佛都被朴实无华的乡土给净化了,油然地生出我想在这儿过一辈子的想法。
  花雅不知道江旋脑袋里和别人不同的回路,应着手机里丁丞的话,“行,待会儿过来。”
  “去哪?”江旋问。
  “练车。”花雅说。
  “驾校吗?”江旋一愣,“你们不是还没成年吗?”
  “不是驾校,”花雅说,“他舅找了个二手车等他练着,成年了直接拿本儿去。”
  “哦,这样拿本儿是快,”江旋说,“你们这么着急练车干什么?”
  花雅看着他,“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江旋:“......”
  “到时候再给你说。”花雅说,对坐在院子里写作业的苗禾交待,“小苗,我出门一趟,奶奶回来就说不用做我的饭了。”
  “好。”苗禾乖乖地应了声。
  桐县这个小县城,什么方面都管得很松,前几年的钢厂也开不下去倒闭了,现在无人经营,政府也不打理,私人老板又不敢轻易投资,毕竟是这个经济不发达的十九线城市,亏产还是很恼火。
  丁丞他舅亲自把车开到钢厂这边儿,手把手地教他俩。
  “哎对,慢松离合,少给点儿油,”丁丞舅舅坐在副驾驶给丁丞指挥,“看见前面的电线杆了吗?”
  “看见了。”丁丞点了点头。
  “嗯,撞上去。”丁丞舅舅淡淡地说。
  “啊,不好吧。”丁丞说。
  “不好你还不打方向盘转弯!”丁丞舅舅突然暴喝,吓了后座的花雅一跳。
  “靠!舅你别一惊一乍的!”丁丞手忙脚乱地打方向盘,猛踩刹车,车子顿时熄火,往前一耸。
  “你下去下去,”丁丞舅舅不耐烦地挥手,“小花你来。”
  花雅有些忐忑地坐上了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听见丁丞舅舅说,“离合踩到底,挂一档,拉手刹。”
  他一一照做,还做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开了一圈,整体效果是比丁丞好那么一点儿。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丁丞舅舅把丁丞狠狠说了一通,放缓了语气转头对花雅说,“小花你下去,我怕他待会儿带我俩一起死。”
  “啊?”花雅忍着笑,“好的。”
  三秒后。
  丁丞直接将车开到了花坛上,速度太快,前面车的保险杠直接撞断了一截儿,车灯都凹进去了。
  丁丞舅舅骂骂咧咧地下车,把驾驶位的丁丞揪出来自己坐了上去,将车倒出来。
  “我他妈真没有开车的天赋。”丁丞点了根烟抽,递给花雅时,花雅咳了声拒绝了。
  “这才第一天,”花雅安慰说,“慢慢来。”
  “那你为什么会学得比我好?”丁丞问。
  “天赋吧。”花雅说。
  “操!这不是一样吗?”丁丞乐了。
  丁丞舅舅这会儿就是一变色龙,轮到花雅时喜笑颜开,轮到丁丞时脸黑得像煤炭,教了他俩差不多一个小时实在教不下去了,今日份练车结束。
  “丁叔,开到于师车行吧,”花雅说,“我把保险杠和车灯给你换了。”
  “麻烦了小花。”丁丞舅舅没好气地瞪了丁丞一眼。
  “舅,真不怪我啊,我第一天摸车能开出什么名堂,”丁丞嘟囔地说,“你好像个超雄。”
  “超什么?”丁丞舅舅语调上扬,“我把你打成熊。”
  “哟,这是撞杆儿了?”于叔摘下满是漆黑汽油的手套,笑着看开进车库的桑塔纳说。
  花雅对着车前面损坏的部分拍了张照,“不是,撞花坛了。”
  丁丞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我撞的。”
  “你还好意思说,”丁丞舅舅走了过来,“这是二手的,随便修修就行,修了等这两个小孩儿造。”
  “噢,教他俩练车呢?”于叔了然说。
  “对,先练着嘛,到时候拿本儿就不用费那么多时间了。”丁丞舅舅说。
  “也是,”于叔说,“我家小孩儿对车不感兴趣,之前喊他练还闹呢。”
  于佳阔对车不敏感花雅是知道的,估计是他爸就是开汽修厂的,看车看多无感了,但谁能逃过高考那个成年的暑假去拿本儿呢?
  “靠,你还把我发朋友圈。”丁丞刷到万年不发朋友圈的花雅最新发布的那条,点了个赞搓搓脸说,“我面子真大啊,今年的第一条朋友居然是我。”
  “嗯呢。”花雅收起手机,拿上工具开始修车。
  修完车已经晚上八九点了,新年车多,花雅连带着把车库其余几辆给修了,搁在存储柜的手机铃执着不停地响,他从车盘底下钻出来,换的工装服已经被汽油染脏了。
  “喂?”
  “还在车行吗?”江旋问。
  花雅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发的那条朋友圈,新年第一天的杰作@丁丞,新年第一单。以往江彧还是他金主的时候,不让他修车,他直接将男人给屏蔽了,但加上江旋之后却忘了屏蔽这少爷。
  “在啊。”花雅说。
  “哦,我来接你吃饭。”江旋直接直截了当说。
  “不用,我——”
  于叔进来招呼他说,“小椰,待会儿跟叔回家吃饭昂。”
  “是这儿吧?应该就是这儿。”一阵声音从车库门口传进来。
  “已经来了。”江旋笑了声说,随即挂掉了电话。
  两个穿着很高奢潮气的男生看见花雅和于叔站定在门口。
  其中一位的面孔花雅很熟悉,想了半天没想起叫什么名字来,但他知道是江旋的好兄弟。
  “你们好,是来修车吗?”于叔很懵地问。
  “不是叔,”侯翰铭笑着露出白牙,“来接人吃饭的。”
  “小椰,你朋友啊?”于叔看向花雅问。
  “额.....”花雅顿了顿。
  江旋此时也走了进来,淡淡地勾起唇角,“走吧。”
  这就是行动派吗?
  “我换个衣服,”花雅说,“叔,我跟我朋友去吃饭。”
  “好,”于叔点点头,家长似的嘱咐了句,“吃完早点回家哦。”
  “嗯。”花雅往工具房走。
  “这是什么清纯自立的小白花。”韩横低声啧了声,“你小子是真敢追啊。”
  花雅脱掉工装服,换上今早嫌冷的冲锋衣,高领兜着他的下颌,将他精致巴掌大的脸衬托的更小了,江旋给他编的辫子早就松了八百年,图方便他还是用鲨鱼夹夹着,整个人看起来清清冷冷的。
  车行门前停了两辆车,一辆帕拉梅拉,一辆X7,在这个县城里显得格外高调。
  “坐这辆。”江旋替他拉开了X7的车门,刚刚进车库的那位男生顺势坐上了驾驶位。
  “你好,韩横。”韩横在花雅上车后打招呼说。
  “我,侯翰铭,还有印象吗?”侯翰铭从副驾驶捏过头说。
  花雅听到名字才记起来这哥们儿是暑假买他们炒酸奶的潮男,“有点儿,花雅。”
  前面的帕拉梅拉冲他们按了按喇叭,示意他们先走。
  “阿烬身体不好,”侯翰铭说,“萡子得开慢点儿。”
  “他们都是我兄弟,元旦节来玩儿的。”江旋说。
  “桐县没什么好玩儿的。”花雅嗓音淡淡地说。
  “是的,”江旋说,“其实最主要的是另一件事儿。”
  “什么?”花雅看着他。
  “饭吃了再说吧。”江旋说。
  桐县好吃的馆子不多,就那么几家,但他们还是去了花雅和于佳阔几个公认的那家私房菜,显然是提前做了攻略的,没有问东问西。
  X7正准备停在路边,花雅开口提醒,“这儿没划线,电子眼抓到会扣分,找找前面有停车位没。”
  “我操?”韩横方向盘一拐又重新往前开,“你给阿烬发消息,叫他给萡子说停在划线的位置里面。”
  “行。”侯翰铭说。
  停好车,帕拉梅拉才缓慢地跟上来。
  花雅看着下车的两个人,就是上次给江旋打视频讲题里的那对儿小情侣,余烬裹得比他还严实,露出的两个眼睛很亮。
  “棠萡。”棠萡主动对他打招呼,“他余烬。”
  “花雅。”花雅说。
  “我知道,我记着呢,”余烬笑着说,“托你的祝福,我现在康复了很多。”
  “真好。”花雅笑了笑。
  “进去坐着聊吧,”江旋说,“外面怪冷的。”
  他们提前预订了包间,服务员领着几个男生往里走,这么晚了,来吃私房菜的客人还挺多,饭馆一片热潮。
  “今晚都不喝酒哈,”韩横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pad说,“点两瓶椰奶喝不喝?”
  “嗯,椰奶热一下。”江旋特意对服务员说。
  “椰奶干嘛热啊?也没冷到这地步吧。”侯翰铭懵逼说。
  “花雅感冒了。”江旋说。
  “噢,噢,”侯翰铭偷乐了一下,“那就热吧。”
  花雅:“......”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江旋这几个朋友很体贴,能看出来各位身上的矜贵气儿很重,但却没有纨绔的味儿,落座在小县城的饭馆里还挺适应环境的。
  饭桌上聊天的气氛很融洽,也很有话题。
  江旋的这些兄弟,韩横最大,读大学,其次棠萡,在美国读书,江旋是他们当中最小的弟弟。
  “他们是来给我送车的,”江旋胳膊搭在花雅的椅子靠背,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你不是要练车吗,我会,我十二岁就被我爷扔进部队里学车了,我还开过坦克你信不信?”
  “牛在天上。”花雅喝了口温热的椰奶。
  “什么?”江旋问。
  “吹牛。”花雅说。
  江旋嗤了声,“我可以教你,然后呢,他们都认识你,因为我对他们说过,我喜欢的人是谁。”
  “花雅,”江旋看着他说,“我的朋友永远不会对你找茬,今天过后,你出了什么事儿,他们都会帮助你。”
  “这就是我的目的。”
 
 
第54章 
  小饭馆不隔音,即使坐在包厢里面还是能听见外面聊天的大嗓门。
  花雅侧头沉静地与江旋对视,脑电波隔绝了喧嚣,却独留江旋的声音,瞳仁里全是少爷那张脸。
  他俩好像接了个吻。
  最终,花雅还是缓缓地挪开了自己的视线,低垂着眼睫轻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且仅有最好的答案就是谢谢,但他不太想说这两个字,江旋也不想听到。
  但还能给出什么答案呢?
  江旋看出花雅的沉默,无声地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手腕儿,“抱歉,是我有点儿自作主张了。”
  “没。”花雅摇摇头,回应地反握住江旋的手,一下一下地在貔貅指环上面刮着,“为什么会戴这个?”
  “我奶给的,”江旋说,“她信这玩意儿,说什么辟邪镇宅。”
  “桐县真没什么好玩儿的吗?”韩横突然问。
  “有是有,就是很无聊,”花雅说,“桐县老城那边儿有条老街,建了有百年的历史了,中西结合的吊脚楼拍照很好看。还有一个观海台,不过这都是给外地来看海的旅游看的,这两天放假,人估计会很多,可以去凑个热闹。”
  “好嘞,”侯翰铭打了个响指,“谢谢啦花雅。”
  花雅一顿,微微笑了笑,“不用谢。”
  “我们来的时候阿旋说你在车行,”余烬双手撑着下巴,眼眸痴痴地看着花雅,“你是会修车吗?”
  “嗯,在那儿兼职。”花雅回以余烬视线,虽被对方目不转睛地看着,却不觉得反感,主要是余烬的眼睛.....也挺漂亮的,他有一种被森林里的梅花鹿锁定的感觉。
  “好厉害。”余烬笑着说。
  “他什么都会一点儿,”江旋说,“酿酒,弹吉他,体育好,学习也好,六边形战士。”
  “又不是你的成就你那么骄傲的姿态干什么呢?”棠萡打趣江旋说。
  “我乐意。”江旋扬眉说。
  花雅白皙的脸红了红,掩藏在桌布下的手警告地拧了下江旋的大腿,少爷疼地差点儿弹起来。
  “弟弟炫耀呢。”韩横说。
  “不是,脸真大啊江旋。”侯翰铭瞪大眼说,言外之意,人都没追到手呢炫耀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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