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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潮(近代现代)——Six7

时间:2024-10-23 07:45:44  作者:Six7
  周一的升旗仪式校领导给他们篮球校队去市里比赛颁了奖,江旋没来,那叠包着两千块的黄色信封一同交在了他手里,队长代领。
  花雅垂眸看着这信封,叹了口气,拍照给江旋发过去。
  -花雅:还要不要你的钱了?不要我私吞了。
  “还是没回。”党郝摊手说。
  “嘿,江旋到底咋了?”顾嘉阳突然有些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大事儿吧,”于佳阔说,“有大事儿的话老韩早就说了。”
  老韩。
  花雅拿着习题册去办公室问题,借着问题的机会,他试探地开口问,“韩老师,江旋.....是请假了么?”
  “啊?哦,江旋啊,江旋不是请假,他那情况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韩说,“他爸直接给校长对接的,好像说是转学?他学籍才从鞍城附中转过来,资料那些不太好弄,这几天估计就是在弄这个吧。”
  “好的,我知道了。”花雅说。
  “别跟他们说啊,”老韩说,“也不一定要转,最主要的是,他的学籍就不太好移,江旋爸爸也真是的,那么折腾孩子干什么.....”
  后面几句是老韩低声地疑惑,花雅没听清,离开办公室下了楼。得到答案了,他紧绷的心情松懈了点儿,就是始终空落了一块儿。
  “明天放学我来接你。”男人沉缓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花雅蹲在江旋常蹲的水管子上抽着烟,食指弹了弹烟灰,应道,“行。”
  “不问问为什么吗?”江彧笑了笑说。
  “问了有意义吗?”花雅淡声说。
  “好像确实没什么意义,”江彧说,“明天见,早点睡,晚安。”
  对方先一步掐断了电话。
  花雅看着已经息屏的手机愣神。
  回首这一年的相处,江彧事事考虑的都比江旋要成熟些,做的也比江旋要周到很多,放在伴侣这一栏里,是个很好的选择,没得挑。花雅清楚地知道他和江彧之间隔着界限,不单单是年龄差距,还有地位,身份,金钱等等,太多太多了,所以他不相信这类身居高位久了的人,会有多喜欢一个人。
  他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还能想更多吗?不能。
  所以反过来。
  江旋十七岁,能想更多吗?不能。喜欢就是喜欢了,直白又纯粹,危险性最起码要比江彧小很多。
  如果时间能回溯的话,他宁愿两个人都不要遇到。
  老妈公司破产负债累累,哪怕要花费他十几二十年累死累活他也没关系,无所谓,只要外婆不病不痛在他身边就行。
  中午放学于佳阔和苗禾一般会和他同路回家,花雅扯慌说有点事儿,走到江彧停在后马路东河岸边的车前。
  男人下了车,手里拿着黑色的针织围巾,一圈一圈地围在穿着单薄蓝白校服的长发少年脖颈处,“风挺大的。”
  花雅手捏着书包带,抿抿唇,“直接说吧,有什么事儿。”
  “我这几天认真思考了下,把江旋转到这边儿来读书简直就是个错误,”江彧看着花雅这清冷样儿,眯了眯眼说,“本想着让你看管着点儿,结果养了条蛇,如果我不提出解除关系,他这是什么?”
  花雅没回。
  “喜欢小妈。”江彧眉眼沉了下来,淡淡地说。
  花雅长睫轻颤,被江彧散发出来的气场激得往后退了一步。
  “小椰,我说过,等你毕业后再慢慢讨论这些事情,毕竟你现在还是个学生,才读高二,”江彧逼近,“但我好像也做错了,江旋打乱了我的所有计划。”
  “所以呢?”花雅皱眉,“你想太多了,我和江旋没有任何关系。”
  “是,你俩是没有任何关系,你认为我很大度吗?”江彧说,“等你俩有关系了那还得了?我到时候是不是还得鼓掌祝福你俩?”
  花雅看着眼前江彧的模样,面容冷沉,眉眼酝酿着怒意,他之前就觉得,江彧和江旋冷脸都很有威慑力,将江旋比喻成狼,那么江彧就是一头正啃噬着血肉尸体的饿狼,凶猛残暴的护着食。
  他偏头磨了磨腮帮,没有说话。
  “你喜欢上他了?”江彧问。
  花雅骤然一怔。
  半晌,江彧嗤笑了声,“江旋那个毛头小子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他甚至不能替你摆平一切,但是我能,你现在所需要的不是心灵慰托,而是值得利用的筹码,小椰,不要拘泥于少年人的思维。”
  “可我就是少年,”花雅说,“你要让我考虑太成熟的东西,抱歉,我做不到。”
  “没关系,没叫你考虑,什么事儿都让你考虑的话,那我可就太失败了,”江彧抬手将风把花雅吹乱的头发抚到耳后,“一年了,我真差劲啊,一年都没叫你喜欢上我,江旋才来半年,你说我该不该把他送走。”
  “如果你认为这对你是个好办法的话,”花雅说,“随便吧。”
  “这不是对我的好办法,是对你好,”江彧轻声说,“我只是想让你心无旁骛好好学习。”
  “那我得谢谢你咯江总。”花雅感到好笑。
  “高考打算考哪儿?”江彧问。
  这能给你说吗?
  花雅知道自己想去哪个地方,上次江旋问的时候他也没有说,这次江彧问到了,那更不能说了。
  他通往的自由之路,只能寄托于高考。
  “没想好。”花雅说。
  “行,”江彧摸了把他的头,“上车,送你回家。”
  “不用了,”花雅果断拒绝,“我自己打车。”
  “害怕我再上门吗?”江彧开着车门问。
  “江彧,这种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花雅将围巾扯下了一点儿,露出整张脸,面色冷淡地说。
  少年眼眸清傲,长睫微微下敛,遮住半个瞳仁,是他惯常不爽的表情,浑身的刺都展露出来。
  “知道了,”江彧诚恳地回,叹气道,“先上车好不好。”
  “不要。”花雅睨了他一眼拒绝。
  江彧无奈,攥住少年纤细的手腕儿将人强硬地拉上车,“我能让你打车吗?”
  “这里是江旋的两千块钱,比赛赢的,”花雅从书包里掏出信封,“你拿给他。”
  江彧向下看了一眼,“不用,你收着。”
  花雅二话没说就把信封扔到了后座。
  “....江旋是不是在他兄弟那儿找了辆车教你练着?”江彧透过后视镜看后座孤零零躺着的信封问。
  “嗯。”花雅说。
  “他胆子真的大,”江彧沉声说,“你也是相信他。”
  车内弥漫起一股浓浓的醋味儿。
  “他做事根本就不考虑任何后果,两个未成年,一个敢教一个敢学,”江彧又说,“你想练车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当了这一年的司机车技还是有目共睹的吧。”
  花雅:“......”
  “放寒假我来教你练。”说了半天,终于说到点子上。
  花雅突然有些想笑。
  “你们练的手动还是自动?”江彧问。
  “手动。”花雅说。
  “行。”江彧点点头。
  今年的新年过得很早,一月底就是除夕。
  快半个月了,下周就是期末考试,江旋还是没有来学校,似乎真的转学到了另一个地方了,于佳阔他们不知道,以为江旋是单纯的请假。
  江旋就像悄无声息地从他们的生活中失了联,又处处存在着他的痕迹,没有搬空的课桌,依旧是乱遭的模样,还有棉被叠好的床铺,挂在床头的校服外套。
  缺少了一个人,日子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按部就班地过着,三点一线地进行,就是江彧的存在感在花雅面前增强了些。
  有时候会买些水果和零食送到门卫室叫他来拿,有时候还会给他送学习资料,有时候以家长的名义接他出去吃饭。
  江彧出现的不那么频繁,却能让人有种每天都能见到他的错觉。
  “江旋好久才回来啊?”于佳阔第n次转身,面对他空落落的后座问。
  “他不会......得了绝症吧?”顾嘉阳脑洞大开,“然后不想让我们知道,独自一人在医院接受治疗,治好了再‘唰’地一下出现在我们面前。”
  “叫你少看点儿玄幻小说你不听,”党郝翻了个白眼,“老韩也是,都不给我们说,他肯定知道江旋什么情况。”
  花雅低着头默默写题,听见哥几个的讨论笔尖一顿,思量要不要把从老韩那儿得到的消息给他们说。
  江旋不回消息,跟个死人一样,到底转没转没学,转到哪儿了,那天回去发生什么事儿了,通通石沉大海。
  但是他更倾向于江旋还没有转学,如果转学了,人早就来学校收拾东西了,怎么可能课桌还给他大咧咧地摆在这儿,可这半个月他看江彧的态度,似乎转学又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他没有确切的答案,不想给于佳阔他们平添焦虑。
  “明天期末考试了,”于佳阔说,“江旋再不回来这学期白读,得重修。”
  “旋儿啊,你到底去哪儿了啊旋儿。”顾嘉阳佯装哭泣。
  “这是考号,”老韩走进后门,将几张没裁剪的考号放到花雅的课桌上,“晚自习班长你看着点儿,叫他们把桌子那些都搬了,这次是十三市联考,按照高考的标准来的,班上桌椅只留三十张昂。”
  “好。”花雅应道。
  “弄好后叫他们把清洁卫生也打扫了。”老韩充当甩手掌柜,交待完就走了。
  “十三市联考啊,”于佳阔他们几个见老韩走后又转过身摆条,“用在我们身上干什么,用在高三身上啊。”
  “上面教育系的领导就是这样,”顾嘉阳啧了声,“小椰,先给我看看我在哪个考场。”
  “看吧。”花雅直接将考场号全部给了他们几个。
  “我操,我怎么又在五班......”党郝哀嚎,“五班连个钟都没有。”
  “哎,我和彭雨露一个班,”顾嘉阳说,“但她离我好远,还想着瞅一瞅她的数学选择题呢......”
  提前知道自己跟哪些人士在一个班,有助于后续考试方便开展,就好比瞅几个选择题和传纸条什么的,就算两个老师监考照样各显神通。
  花雅没有于佳阔他们焦虑,就是看着排在自己后面二号考号的江旋有些感慨。
  明天一个人去五楼考试。
  或许这次期末的理科红榜,旁边儿再没有江旋。
  “报告。”
  一道被烟熏过的低沉沙哑少年音响彻在门口。
  早晨冬日的阳光亮得刺眼,花雅听见这声熟悉的声音,愣然地朝前门望去,穿着南中蓝白校服的江旋单肩背着书包,对站在讲台的老韩喊报告。
  全班都停住了背书的嗓门,莫名其妙失踪半个多月的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回到了理三。
  “进。”老韩瞪大眼,也被江旋震惊得不行。
  江旋迈进教室,黑眸望着花雅,一步一步地走到座位上,他还携带着清晨的寒气,和周围热流交融,让人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这不是在梦中。
  是来收拾书本的么?还是来参加考试的?
  花雅还没有反应过来,目光始终盯着手中的语文课本。
  “这些天......没有回你的消息抱歉,”江旋边整理自己乱糟糟的课桌边说,“等考完试我跪着给你唱征服。”
  考试?
  哦,回来考试的。
  等等?不转学了?
  花雅这才侧头看着他。
  江旋笑了笑,“我哪舍得红榜拱手让人啊,这可是咱俩的结婚照。”
 
 
第56章 
  所有的疑问都排在了期末后边儿。
  十三市联考,规格什么的都按照高考来,时间只考两天。
  花雅觉得这两天过得无比缓慢,期间吃饭睡觉的那些空闲时间,江旋凑上来找他说过话,但他不太想理,半个多月不见人影儿的上床能看到从墙缝透出来的台灯灯光了,他反而觉得有点儿不习惯了。
  他把这种归结于自己对江旋其实是有点儿小情绪的。
  十多天没有一点儿时间回消息吗?
  哪怕吱一声儿呢?
  就跟个死人一样。
  扣分扣分扣分!
  花雅内心已经把对江旋那点儿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全扣了。
  浑然不知道已经扣完全部分的某少爷写完英语作文,开始撑着胳膊看坐在前面挺直了背做题跟小白杨似的少年。
  他们靠窗,从窗外吹进来的风携起蓝色窗帘,江旋鼻息间闻到了花雅身上独特的皂香味道。花雅每次认真写题都有个小习惯,就是喜欢耳朵上夹一根笔,不管黑笔还是红笔,他之前问过花雅,这种习惯是怎么养成的,毕竟不明白的人看起来就感觉很奇葩。
  花雅说是中考那年,他对错题对的多了,顺势就将两种不同颜色的笔夹到了耳朵上,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再说点儿玄乎的,他更容易记得住错题。
  这会儿花雅耳朵上就夹着一根涂答题卡的铅笔,从正面看,颜值不高的人很难驾驭得了这种习惯,看起来跟二流子似的,但江旋记得第一次看见花雅这个模样。
  很呆,很萌,无形之中还透露出学神气质。
  半个多月不见,江旋都快把花雅的背影盘包浆了。
  监考老师眼尖地瞥见目不转睛盯着花雅的江旋,慢悠悠地起身走下讲台,故意站在他旁边儿停顿了几秒。
  江旋顿时皱眉不爽地看了眼监考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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