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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潮(近代现代)——Six7

时间:2024-10-23 07:45:44  作者:Six7
  “我去上个厕所。”花雅凑近江旋说,说话有些磕巴。
  “我陪你。”江旋看他这模样有些不放心,害怕人栽厕所里。
  “不用,”花雅说,“你多跟他们聊会儿,半个多月,他们也挺担心你的。”
  “行,”江旋托着他的胳膊,“我陪你走一截儿,顺便把账给结了。”
  花雅没有再说什么,和江旋一同走出包厢门,他去厕所,江旋去前台。
  上完厕所出来,花雅垂着眼眸洗手,又接了捧冷水抹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儿,直起腰时,镜子里面站在他身后的高挑男人让他冷不丁一惊。
  江旋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花雅回包厢,对于佳阔他们打了声招呼去外面找人时,手机响了。
  -花雅:江彧把我劫走了。。
  -花雅:接。
  “你大爷。”江旋咬牙骂了句,匆匆打开门跑了出去。
  -花雅:【定位】
  空旷宽阔的滨河公路,赛摩的轰鸣响彻在周围的环境中,很快地,机车几乎与黑色线条流畅的迈巴赫平齐。
  花雅手扒拉着车窗,迷糊的眼神在看见被风灌起冲锋衣的江旋顿时清醒,隔着车窗玻璃和头盔,两个少年视线碰撞。
  江旋移开眼眸,头盔下的脸面无表情,拧紧油门,像脱离的弓箭猛地超过黑色轿车,横贯在迈巴赫的车头前,刹车发出刺耳的呲啦声。
  江彧猛踩刹车,冷声说,“找死。”
 
 
第57章 
  江旋二话没说,手里拎着一根钢棍,面容阴沉,朝迈巴赫的车头砸上去,然后用钢棍打了打江彧驾驶位的车窗。
  花雅啧了声,突然感觉一阵肉疼。
  “待着。”江彧冷着嗓门交待了他一声儿,随即开门下车,“叩”,是车门被锁住的声音。
  车窗半开着,他看见江旋想朝自己这边走来,被江彧一把攥住了衣领。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江彧鲜少失态,现在看着自己面前的“儿子”,压抑许久的怒火直冲头顶。
  “把花雅放下来。”江旋抬手将江彧攥住衣领的手腕儿扯开,木着一张脸说。
  “滚。”江彧淡声说。
  “我不想跟你打嘴仗。”江旋眯眼说,擦过江彧的肩,刚走一步又被江彧抓住胳膊,他猛地一甩,钢棍指着男人。
  “有种你就动手,”江彧大声说,“来啊!”
  江旋磨着后槽牙,没有动。
  “养了你他妈这么多年,是条蛇都养熟了吧?你呢?你他妈占理吗?”江彧情绪上来,一通怒骂,“你惹事儿是我把你转到桐县来的,那是叫你喜欢上你小婶儿吗?是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横啊江旋,你能做成个什么事儿?我把一切弄好了你就坐享其成是吧?有这么好的事儿吗?”
  “是,我是不占理,但花雅喜欢你吗?你这叫自我感动你知道吗?说难听点儿,你他妈就是PUA,”江旋不甘示弱,粗着嗓门吼,“你问过他到底想要什么吗?他开心吗?他难过吗?问过吗?没有吧,你以为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谁他妈喜欢啊,江彧,今儿说到这里来了,和你生活了十几年我都要被你那上位者的味儿快恶心吐了,我是不能做成什么事儿,我最起码不会像你看人低的施舍,谁稀罕吗,我亲爱的小叔!”
  江彧双目通红,猛地给了江旋一拳。
  “哎.....”花雅下意识地出声制止,害怕两人真打起来,这一声儿让江彧深沉地看了他一眼。
  但江旋硬生生挨着,还是没有还手。
  “少年,很多事儿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江彧冷眼笑了声,“你是想成为第二个江枫吗?”
  “闭嘴!”江旋像头暴怒的狮子,目眦欲裂地看着他。
  “我告诉你,”江彧一步一步走近江旋,抬手扣住少年的脖颈说,“你不是说公平竞争吗,你年少轻狂,我不跟你计较,后面你要像个孬种一样让花雅帮你担责,你别跪着求我。”
  说完,江彧手一松插着兜,拉开车门启动引擎,扬长而去。
  车内气氛如同冰窖。
  刚刚两人的对话花雅都听见了,内心没有太大的波动,就有一种,看吧,他早就知道会这样。
  但是江彧最后那句话他记得特别清楚,说江旋是想成为第二个江枫吗,其他的话他还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唯独这句。
  可能是酒喝多了的原因,他听架的思维跳脱着来的,惊觉两个人的嘴皮都挺利索的,平常看起来两个冷漠冷酷样儿,吵起架谁也不输谁。
  他又开始天马行空了,眼神一扫江彧的车速表,还好,稳定在60码。
  可以,气昏头了还记得小县城的国道限速。
  “有什么想法吗?”江彧突然开口问。
  花雅头靠着车窗,缓慢眨眼,回道,“没。”
  他是没什么想法,两只凶猛的大型犬咬架,他能有什么想法?他又拉不住劝不了,万一误伤了怎么办。
  “没有么,”江彧漫不经心地说,“寒假你的安排是怎样的?”
  “嗯....”花雅沉吟了一会儿,“修车,给外婆做饭,做作业。”
  “还练车吗?”江彧跟着补充问。
  “练吧。”花雅说。
  “行,”江彧将车拐进乡村小道里,“我来教你。”
  花雅没有说话了。
  车停到土巷口,江彧提前下车替他拉开车门,“脑袋还晕么?”
  “不了。”花雅说,被凉风吹得拢了拢衣领。
  “花雅。”江彧眯眼看着他,这个文艺又清新的名字好久都没有从他嘴里喊出过了。
  “嗯?”花雅应。
  “江旋是不是把一些事儿告诉你了,”江彧说,“他亲爸的。”
  “嗯。”花雅点点头。
  江彧叹了口气,“还是那句话,抛去我和他的纠纷因素,你俩现在同岁,他没有强大到可以摆平全部事情,就像你说的,少年人能考虑什么太多?他莽撞,冲动,不顾后果,你要想顺利高考,就远离他一点儿,你好好想一想。”
  花雅微张了张嘴,眼眸闪烁,最后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江彧走后,他没有立即进屋,坐到自家院门的台阶上,看着手表的时间,一分一秒,就这么静静地等时间流逝。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需要吗?
  他抬头凝望今晚的夜色,突然想到了大话西游的台词。那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需要吗?
  十七岁的少年能考虑什么太多,认定一个事物就勇往直前,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还会非常装逼地说自己无所不能,而后过了几十年回首,发现只有十七岁的装逼实现了。
  巷口有脚步声。
  花雅就着月色,看见了江旋。
  身影相叠,他彷佛听见了盛夏的蝉鸣,闻到了七里香的花香以及扑面而来的闷热咸湿空气,和江旋的第一次见面。
  那个时候他对少爷的初定义,丧气吧啦地,像是一条淋雨找不到回家路的大狗。
  这会儿江旋微微低着头,肩膀坍塌着,和去年夏天的样子一模一样。
  “嘶——”江旋倒吸一口凉气,呲了呲牙。
  “别动。”花雅皱眉,用涂了碘伏的棉签在江旋撕裂的嘴角抹着。
  江旋立马闭了嘴忍着,就连腰杆都坐直了些。
  “你今天那架势我以为你要往你小叔身上招呼呢,”花雅说,“他打你你怎么不还手?”
  “再怎么说他也是我长辈,”江旋努力抬眼,才将目光聚焦在花雅的脸上,“动手不好。”
  “觉悟还挺高。”花雅笑了笑。
  “今天我和江彧的那些话.....”江旋说,“你全部都听见了吗?”
  “差不多。”花雅说。
  “我真很不想我和他的矛盾明面儿摆在你面前,有时候能私下解决就解决了,”江旋懊恼地紧拧眉头,“但我一看见你那条消息我都气炸了。”
  “我知道,”花雅点点头,“我喝醉酒迷糊了,不然也不会跟他走的。”
  江旋盯着他,嘴唇艰难地扯出弧度。
  “傻了?”花雅顿住动作。
  “没,”江旋说,“有点儿开心。”
  “.....这不就是傻了吗?”花雅有些无语,“你出来和阔儿他们说没?”
  “说了,说我和你临时有事,”江旋垂着眼眸低声说,“他送你回来还有没有说其他什么?”
  “你猜。”花雅给他抹完碘伏,收拾好手中的东西说。
  “算了,肯定不是我爱听的话,”江旋叹了口气说,目光瞥到花雅临走前没来得及放好的一堆书,“你买这么多书啊?”
  “什么?”花雅一愣,顺着江旋的眼神看过去,“哦,那是我妈妈的书。”
  “阿姨学霸啊。”江旋喃喃说。
  “这个你猜对了,她确实是学霸,”花雅将碘伏放进小医药盒里,把那堆书重新码好,这么晚了懒得再找照片了,“洗漱去。”
  “啊?”江旋指着自己,“我吗?”
  “狗。”花雅敛了眉眼。
  “哦,那就是我,”江旋起身脱掉冲锋衣,“我今晚打地铺吧。”
  “你打地铺干什么?”花雅问,“这天儿晚上很冷的。”
  “没事儿,我抗冻。”江旋推开浴室门。
  “你现在装,”花雅看破也说破,“跨年那晚你就不抗冻了?”
  “哎!”江旋不好意思地轻嚎了一嗓子。
  “我还要再给你打个地铺。”花雅继续说,“你想得真美。”
  “错了错了错了,”江旋都要给花雅跪下了,“我错了。”
  地铺倒是没有打成,江旋携着一身热气儿出来时,看见花雅在床铺中间横了一条棉被,像是分界线。
  “楚河汉界,”花雅正儿八经地说,“明天我看见你越过这条线直接踹你下去。”
  “操,”江旋咬牙笑了笑,“行!”
  第二天早上起床,那条作为楚河汉界的被子依旧直挺挺的,没有越线的痕迹,当然,人都没有了。
  花雅睁眼,脑袋一团浆糊地望着江旋那边儿已经叠好的被子,他伸出手摸了摸,温度早就凉了,估计少爷走了有一会儿。
  他从枕头底下捞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八点,半个小时前微信几条消息。
  -JX119:我把早餐买好了,放在厨房的那个保温桶里的,我联系的房东叫我去看房,所以起的有点儿早,其实早上我是越了线的。
  -JX119:不过你睡得跟小猪一样没发现哈哈,还原了犯罪现场我就走了。
  -JX119:【早上好】
  花雅无声地笑了笑,额头仿佛有股温热的触感还没散去,想了半天才记起,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迷糊间,江旋偷摸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狗东西。”花雅骂了句。
  “哟,这是谁买的早餐呀?”花丽珍从保温桶拿出早餐问,“小椰,你大清早起床买的吗?”
  “不是,”花雅吐出牙膏沫,“江旋买的。”
  “江旋?”花丽珍皱了皱眉,“哎哟,他和他爸和好没呀?”
  没呢。
  “没问,”花雅说,“他也没说。”
  “这样哦,”花丽珍若有所思,“江旋他爸叫什么,你知道吗?”
  花雅不解外婆问这个干什么,回道,“江彧。”
  花丽珍脸色一僵,追问道,“他们哪里人?”
  “鞍城啊。”花雅说。
  “鞍城.....”花丽珍重复呢喃,点头说,“鞍城.....”
  “怎么了外婆?”花雅看着花丽珍这失神的模样,问。
  “没什么,”花丽珍勉强笑了笑,摆手说,“吃饭吧。”
  花雅心存疑虑,但没有追问,换了个欢快的话题说,“没多久就要过年了,这些天可以开始赶集囤年货了。”
  “是啊,”花丽珍心不在焉说,“先把灯笼和对联买了,到时候懒得和他们挤,噢,我还要去买几团毛线,给你织个毛衣。”
  “不用织,去年织的还能穿。”花雅说。
  “新年就要穿新的,”花丽珍说,“人王大婶儿还叫我给她勾棉鞋呢,我直接拒绝了,我说我要给我孙子织毛衣!”
  花雅乐得不行。
  “江旋昨晚和我们说房东给他打电话,带你去物色房?”于佳阔递给他扳手问,“他要租房啊?”
  花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江旋昨晚对于佳阔他们说的理由是这个,“啊。”
  “为什么想着租房住?”于佳阔说,“我记得他不是住贝湾吗,那边儿全是别墅区。”
  “还能为什么,”花雅忙着手上的活儿,“和他爸吵架了呗。”
  “是哦,”于佳阔一拍脑袋,“我都忘了他被他爸弄转学这一茬事儿了,那他租的哪个地段,咋样嘛?”
  “南中附近的学区房,”花雅顿了顿,“挺好的。”
  “学区房租金都贵,”于佳阔说,“但对于他来说应该没太大的负担。”
  “嗯。”花雅看了他一眼,“阔儿,你拿的千斤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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