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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潮(近代现代)——Six7

时间:2024-10-23 07:45:44  作者:Six7
  他就像无头苍蝇一样,筛选西北地区的学校,可是西北那么大,他该如何去寻找呢?
  大学填的陕西,入伍填的甘肃,嘉峪关当士兵当了一年,次年进了兰州战区的特种部队,从非洲把花雅救下后,他才得知这些年他与花雅相隔的距离是那么近,但是又是那么的遥远。
  上面说等军事演练和卫星发射之后。
  行,他等。
  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差现在吗?
  江旋摩挲着自己手腕儿上的头绳儿。其实头绳儿不止断了一次,只要断一次他就修复一次,上面的小黄花的雕刻早就被他给磨平了,黑色绳子也越来越细,细到就像一根线。
  他也在想,这根头绳儿如果已经断到真的不能再修复了,他和花雅还没有相遇的话,是不是再也没可能了。
  在暗无天日的戒同所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在特种部队非人的训练,在出任务时数次的濒死遇险。
  只要抬手看一看这个头绳儿,他又有希望了,仿佛看见少年对他笑,嘴角浮现出梨涡。
  真好啊。
  江旋低头在头绳儿上烙下一吻。
  “你心爱的姑娘送给你的吧?”韩泽栋问。
  “嗯。”江旋低声应。
  “哎江旋,你这么着急退役是要回去娶她吗?”陆羽打趣说。
  “我看不像,”姜文耀说,“倒像是媳妇儿要跟人跑了他回去把人抓回来的架势。”
  江旋把头绳儿掩在作战服里,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说到点子上了。
  他妈的他再不退役老婆就要跟人跑了!
  江旋想到在桐县的时候,看见花雅身旁的席恒一阵牙疼。摆在眼前的呢,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位席恒不是花雅的现任,就是花雅的朋友。
  他倒希望席恒只是花雅朋友,可......朋友会被花雅带来桐县给奶奶祭拜么?这已经是非常亲密的关系才能这样吧。
  江旋不能细想,一细想他就要发疯发狂,恨不得立马退役去找花雅,他心都要碎了。
  “所以阿旋你是铁了心要退役吗?”闫杰问,“你现在退役多可惜啊,再熬一年就可以升衔了。”
  “因为,”江旋将倍镜上枪,“老婆要跑了。”
  “啊?”队友全部震惊脸。
  “什么?”刚进来的队长听见江旋的退役理由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合着他劝了江旋那么久,贺上校劝了那么久,这个各战区夸奖挣着抢的神枪手特么是个恋爱脑!?
  江旋从兜里掏出青梅咬了口,淡声道,“那咋了?”
  酒泉,是敦煌艺术的故乡,现代航空的摇篮,迄今为止,已经成功多次发射卫星火箭和载人飞船。
  花雅小时候只在电视上看见过,屏幕和现实的观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来到酒泉,看见的第一次火箭发射是席恒带的,当时在发射中心的观看线外围了好多人,随着点火的倒计时齐声喊,直到发射的那一刻,火箭的红光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好像一个太阳照耀着中国的每片土地。
  他眼泪顿时涌出眼眶,真真切切的热泪盈眶,止不住地哽咽,骄傲和自豪的情感由内而外逐渐上升。
  尽管来了西北,领略了独属黄土的浪漫,可还是会被它给惊艳到,哪怕看了很多次的卫星发射,再看时,心情依旧会澎湃。
  在群众看不见的角落,训练有素的部队分布在各个区域,高强度地拉高警惕,为人民和祖国的科技保驾护航。
  倍镜观察着任何异样,一旦发现可疑人物和可疑作为,直接击毙。
  “各号注意,十分钟准备!”
  “五分钟准备!”
  广播不断播放着倒计时,气氛也逐渐紧张起来。
  “摆杆摆开——!”
  “十——九——八——七——”
  江旋的狙击枪中出现了花雅的脸。
  他的心脏随着火箭卫星发射的倒计时跳动,有些许的惊讶,但是任务在身,只瞄了一瞬,就移开了倍镜。
  “三——二——一——点火!”
  卫星成功发射。
  周围一切安全。
  人民安全,科研人员安全,卫星发射安全。
  江旋听从耳麦里的命令,收起狙击枪从巡点的区域撤回,他又往花雅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将近千米的范围距离,没有了倍镜,他只能看见一个人点。
  邓毅在旁边说什么花雅没怎么注意听,只是将视线看向西南的方向。入目的就只有空旷的沙海和戈壁礁石。
  “派了这么多部队啊.....”邓毅用胳膊碰了下花雅,下颌点向军绿色的装甲车。
  花雅看着那些车离去,抿唇,直觉江旋在其中一辆车上,也明白过来刚刚为什么感觉自己被锁定住了。
  “这是国家项目,安保得抓严,”花雅收回视线,“走吧,回医院。”
  “我之前打听清楚了,把我们从非洲救回来的是西北战区的特种部队,嘿,原来就是我们地区的,”邓毅自顾自地说,“刚离开的好像是他们吧......”
  应该吧。
  这更加确定了江旋人是在甘肃。
  但江旋为什么在甘肃,当兵多久了,从美国回来还是一直在中国,这些对于花雅来说像是谜团一样的,正慢慢地在散开。
  他不想主动去了解,去问,说白了就顺其自然。
  他已经没有精力和勇气再面对曾经,现在的生活没什么不好。
  如果有某个契机,能让他重燃年少的那股劲儿,他也会全盘接受,关键是这个契机如何产生,那就不知道了。
  花雅没想到再和江旋的相见是如此之快。
  第二天,医院来了一群身穿军装的人。
  他们医院是指定体检的医院,军事演练前,军人的身体素质各项要达标,医院各科室的医生会全程负责配合。
  花雅被分配到了心电图科,外面护士小姑娘面对俊朗的特种兵哥泛红了脸,花医生满脸清冷地看着仪器指标,对于八块腹肌分明肌肉结实的兵哥不感兴趣。
  “下一位。”花雅丝磁的声音喊。
  江旋穿着绿油油的军装常服进来,看见座位上坐着的花雅,猛地愣住了。
  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花雅侧头,细丝银框眼镜后的浅棕色眸子落在江旋身上,微微张了张嘴,精致的面容有些讶异。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站着的那位局促得不行。
  半晌。
  花雅开口,“掀开衣服躺在上面。”
 
 
第71章 情敌见面
  世界好小。
  不。
  江旋飞快地否定。
  世界很大。
  大到七年才和花雅在非洲相见,大到两个人无数次在西北的错过。
  或许是上天看他太可怜了,所以才给了他这次机会吗?
  江旋缓步走过去,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花雅身上,非洲的匆匆一别,桐县的匆匆一见,他舍不得再移开视线,似乎要把这分别的七年看个够。
  其实没怎么变。
  长发被花雅重新蓄了起来,用鲨鱼夹夹着,戴着银框眼镜,长睫轻颤,侧脸线条弧度分明,精致又冷清,和高中时候的少年简直一模一样,很漂亮。
  花雅转身,给江旋连上导联,猝不及防地,两人眸子相对。彼此之间隔阂了太多太多,这一对视,望着熟悉的脸,岁月分离了曾经的温存,只留下来小心翼翼的陌生。
  他垂着眼眸,掩盖着思绪,将导联一个一个连接上江旋的四肢,当他看见江旋左手手腕儿上那根头绳儿时,愣了一瞬。
  头绳儿细到已经可以让人忽略到它戴在手腕儿上的存在,磨损程度好像马上就会断掉。
  花雅面上维持着平淡的表情,当没看见,也没有去看那抹一直凝望着他的炽热眼神。
  在做检查的过程中,很安静,只能听见仪器的声音。
  “紧张吗?”花雅突然问。
  “嗯?”江旋没反应过来。
  “心跳那么快干什么?”花雅淡淡地问。
  能不快吗?
  “没办法。”江旋低哑着嗓音说。
  花雅将单子给他,“结果正常。”
  江旋坐了起来接过,把衣服放了下来,想帮着解开导联,却和花雅的手背碰上。
  犹如触电般的电流席卷江旋的全身,花雅立即将手拿开了,江旋不知道是身体下意识地反应还是什么,一把握住他纤细的手。
  花雅愕然,江旋使了力,把他往身前一拽,两人间隔仅此厘米,呼吸交融传达,瞳仁能清晰地显现出对方的倒影。
  “放开。”花雅抽动自己的手,冷声说。
  “不......”江旋盯着他的脸,滚了滚喉结叹息说,“让我好好看一看。”
  花雅轻蹙秀气的眉,“江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体检。”
  言外之意,看大爷看,磨叽什么呢?
  江旋倏地松开了他的手,整理好军装下床,而后带着压迫感靠近。
  在特种部队训练的身体精瘦结实,花雅感觉江旋好像又长高了?可脚上穿得只是军靴,一步步朝他走来的时候,整个人形成一片阴影将他笼罩。
  他警惕地看着江旋,青年只是弯腰,拿起了搁在床上的报告单。
  见状,他暗暗地松了口气。
  “害怕我干些什么?”江旋瞅见花雅的表情问。
  花雅没回。
  行吧。
  他刚刚的确是差点儿没忍住去做些七年来仅凭大脑里预想的事儿,没看见花雅还能克制,看见心尖尖上的人了,克制什么的全他妈忘得一干二净了,恨不能将花雅碾进他的骨子里。
  可是......还是忍住了。
  今非昔比,时间的枷锁,无法开口的不告而别横在他俩中间,不是一下就能跨越过去的。
  “先走了小椰,”江旋走到门口,随后转过身,黑眸弯了弯,“期待下次见面。”
  军事演习地点定在酒泉,这种事情不会放在明面告诉任何人,再加上江旋面临退役,所以花雅不太能明白江旋说的下次见面是什么意思,又或者是什么时候。
  反正距离上次体检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和江旋都没有碰过面。
  今年年过得晚,在二月份,他答应了顾嘉阳会回桐县过年,不过只能在初一过后去了,医院离不开医生,他没有很多时间,临近年关,苗禾也要从北京飞酒泉和他一起过年。
  “姐姐,”苗禾打来电话,嗓音混合着酒泉冬日的寒风,“我下飞机了。”
  “到了?”花雅正前往病房查房,诧异说,“怎么不提前说呢,我好来接你啊。”
  “没事儿,”苗禾轻快地说,“我打个车就行了。”
  “冰箱里有你席恒哥买的蛋糕那些,你先吃着填肚子,”花雅说,“我下班了带你去吃饭。”
  “好。”苗禾应道。
  每年暑假,苗禾会留在北京打工,寒假才会来酒泉跟他一起过年,少女说,这边在她心中来说已经是家了。
  她和花雅一样,见证了外面世界的广阔,就不想再回到那个拘泥的小县城。
  曾经酷酷留着妹妹头的少女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口吃纠正了不少,说话再也不像以前一个字一个词儿地蹦出来,已经能够独立连贯的像正常人一样交流。
  人总会长大。
  花雅是近期才提了车,还没怎么开过,在非洲的时候也只是去小镇买菜会开车,屈指可数,回到中国平常都是席恒来接他,坐惯了副驾驶再摸方向盘,感觉还是坐车舒服一点儿。
  “晚上一起吃饭?”花雅问邓毅。
  “行啊行啊,”邓毅就是沙地里的萝卜一带就起来了,当然也有在非洲经历了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说什么人生在世,就要及时行乐,回来后把之前不舍得干的,一直想干的,全部都干了个遍,“现在这个时间小苗来酒泉了是吧?”
  “嗯,刚下飞机呢。”花雅说。
  “挺快的,”邓毅说,“晚上吃什么?喊席恒吗?”
  “喊啊,看他有没有时间,”花雅说,“问小苗吧,她喜欢这边儿的羊肉汤锅。”
  “哈哈,那就吃汤锅呗,”邓毅笑了笑,“冬天就要吃汤锅。”
  席恒忙完看消息才知道花雅的妹妹来了,回了个电话过去下班直接开车去医院接人。
  对于苗禾,席恒大概能明白这位姑娘在花雅心中的重要性,如家人一样地存在,可以说苗禾就算花雅唯一的家人了。
  前几年他被父母拉着过年,以至于一直没有和苗禾碰过面儿,知晓苗禾的名字还是从邓毅的口中说出来的,夏天的时候也只是对她草草撇过一眼。
  今天相当于正式见面,他居然有些紧张,明明他在花雅身边什么都不是。
  “我车还在医院停着呢。”花雅说。
  “那就让它停,”席恒笑着说,“明早我送你。”
  “啧。”邓毅上车听见这一句翻了个白眼。
  “今天开车来医院路上什么感受?”席恒问,“感觉自己有路怒症吗?”
  “还行,”花雅想了想说,“就是光超我。”
  “嫌你开得太慢了。”席恒说。
  花雅:“......”
  “没,没。”席恒看了花雅一眼,对方脸侧微鼓,眸子透露出郁闷,怪可爱的。
  他忍住想掐花雅脸的手,在方向盘上扣了扣,清嗓解释说,“多开就好了,你也可以超他们。”
  “哎,还是开慢点儿,”邓毅开口说,“为了安全着想。”
  “也对。”席恒说。
  车子停靠在小区门口,苗禾身穿姜黄色大衣站在路灯下,高挑纤瘦的身高十分惹眼。她上高中就一米七了,这几年估计又窜了几公分,跟衣架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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