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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反派觉醒了(玄幻灵异)——姜立万

时间:2024-10-24 07:40:28  作者:姜立万
  戚越是笑着问出这句话的,可他眼里却又找不出一丝笑意,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弯弯,表情乖巧,细看有阴霾压在眼底。
  到底是因为周殊晏,还是因为今天要来见魏弋?
  有时候他真的想扒开戚容的胸口,看看里面那颗心到底在想什么。
  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面对那妖孽一般的人,他总是看不清也猜不透。
  两人走出电梯,戚容抬手扯了扯锢紧的领带,面上不动声色,没有言语。
  戚越在面对他时偶尔会犯病,他以前会被激怒做出过激行为,可现在却已经逐渐想明白。
  或许戚越是有些心理问题,这归根结底来自他从小缺失的家庭教育。
  戚家的每个人都有责任。
  气氛沉默得有些压抑,戚容看着前方大开的会议室玻璃门,嗓音毫无波澜地扯了个理由:“没什么。”
  戚越面上表情却丝毫没有缓和,眼看身前人脚步不停,将要走进会议室大门,他无意间抬眼瞥见了等在里面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以及站起身正要走过来的高大男人。
  到唇边的质问倏地一滞,戚越突然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
  他在戚容看不到的背后缓缓勾起唇角,改了口:“是周殊晏送的?选得不错。”
  魏弋为首的奥提尔家族代表团快要走到近前,戚容偏头看了一眼身后戚越,戚越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场合不合时宜,垂眼对他笑着,低低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来:
  “很适合你,哥。”
  戚容眉心一跳,他还未反应过来,可手腕已经被人先一步抓住了。
  会议室内变得落针可闻。
  箍在腕骨上的力道很重,手的主人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戚容在这样的死寂中转回头,看清了抓着他手腕的人隐隐失控的表情。
 
 
第108章 
  对戚容来说,自小在戚家挣扎求生,他接受的教育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他从不以冷血为耻,这是站在顶端必须要具备的品质之一,某种程度来说也可以被奉为家族信条。
  往上走的路上,从来没有一帆风顺,抬头看,天边的风景像人血一样鲜艳。
  他固步自封地被圈在这个信条中,直到遇到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魏弋。
  被他吸引,不存在什么意外,这是一件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事,就算没有原著剧情的预言,他也会无可避免地爱上那样一个正直耀眼的人。
  这似乎是命中注定的事,所以他认栽,之后发生的一切他都承担。
  戚容从来不后悔遇到魏弋,这个答案,三年前如是,今天依旧不变。
  可就在这样的一刻,在会议室令人心悸的静默中,心底的某块突然碎裂了一丝缝隙,有股来得莫名的情绪涌上来。
  魏弋站在他面前,和他隔着不到一臂的距离,两人清清楚楚地对视着,足以看清对方眼底所有的情绪。
  戚容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如果他在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后,选择了避开那个相遇的时间点,那么之后的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对魏弋的欺瞒和感情,黎歌的坠海,魏弋知道真相的离开,这些错误的节点都没有了支撑的因。
  那么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爱来爱去的纠葛。
  推测假设,本身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时间不会重来,无论人如何在心里重演,也无法回到过去修正错误。
  既然没有意义,那就不想了。
  戚容睫毛扇了扇,眨去眼中微微出神的呆滞,他没挣扎,而是维持者这样的姿势淡定开口:“请放手,奥图尔先生。”
  面前的人没有回应,只固执地盯着他看,形状好看的嘴唇绷成了一条僵直的线,眼睛迅速蓄起红血丝,要坠不坠的脆弱浮于表面,一碰就要碎了。
  戚容知道魏弋在想什么,戚越那番话是故意为止,显然已经达成了他想要的结果。
  他什么都清楚明白,可他只是无动于衷地站着,什么都没说,开口的话是让他放手。
  公事公办地好像两人从不曾相识,与这会议室内任何两个初次见面的人一样毫无交集。
  魏弋的心脏重重地落了下去。
  他眼中的情绪转而被一种更为浓重的深色所取代,几秒后,他缓缓送开了五指,眼看着面前的青年毫无停留地越过他,走向会议桌。
  由两方代表相互握手后,正式进入洽谈阶段,进门后发生的小插曲过去,两边一直相安无事,魏弋坐在戚容对面,面容平静,再也没朝他投去多余的注视。
  会议结束,戚容起身整理西服下摆,实验室负责人在这时走上前同他交谈,戚越看了他一眼,自觉地走到外面等。
  出了会议室,戚越转过走廊,想要走到在无人出透口气,却在落地窗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奥图尔家族的人已经先一步离开,魏弋没走,他靠着背后墙壁,指尖夹了支烟。
  烟雾随着开了一道缝隙的窗口溜走,魏弋出神地盯着那烟雾飘散的去向,像是在发呆,戚越几乎一见到他这幅为情所伤的模样就笑了出来,他走过去,学着他的样子倚靠着背后墙壁,抱臂嗤了一声:
  “省省吧,我打赌他出来不会往这里看一眼。”
  魏弋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两人对视了片刻,戚越又讥诮地扯了扯唇,发出意味不明地一句:“毕竟他是个心狠的人……”
  顿了顿,他补全了自己的话,不知是说给谁听:“你我都清楚。”
  都清楚,都明白,也都想亲近,不受控制地被引诱,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是想囤囵吞下占为己有。
  遇到了还能怎么办,他毫无办法,魏弋也同样,想必是在戚容那里碰了不少壁,要不然也不会在这装模作样地展露脆弱。
  想到这,戚越又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魏弋指间的烟快要燃到尽头,他表情始终没有变化,只在听到那些话时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同情。
  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都说了,魏弋却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戚越眯眼打量他一会,刚平和没多久的那丝不爽再度冒头。
  魏弋的确变了,变得越来越像戚裴了。
  明明在意得要死,偏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正经模样。
  耳边捕捉到一点动静,戚越猜到或许是戚容要离开了,他直起身掸了掸起了点褶皱的西服袖子,脚步不疾不徐地往走廊另一端走。
  “我说你回来是犯贱,现在收回。”
  魏弋将手中烟头按灭在窗台上,收回手的动作一顿,抬起无波无澜的眼看向戚越的背影。
  最后一句离得有些远了,模模糊糊地传了过来:“谁不是在犯贱……”
  如戚越所说,戚容大步走出来,没有往旁边的走廊看去一眼,戚越跟上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魏弋没追上来。
  离开实验室,戚容拒绝了戚越想要和他坐同一辆车去公司的请求,车在戚越眼前开走了,转过车库拐角,彻底看不见了。
  ……
  临近下班的时间落了雨,看了眼外面阴沉的天色,戚容没留在公司加班,他关了电脑捞过西服外套,走出办公室。
  不知为何,他一整个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宁,喝了两杯咖啡也依旧头昏脑胀,眼皮突突地跳着,搭配上窗外难看的天色,搅得他莫名烦躁。
  车子停在别墅外,戚容撑了伞推门下车,皮鞋踏过石板上积蓄起的水洼,踩碎了雨滴砸下的涟漪。
  雨下得急,他衣服上沾染了些雨水,进门后让佣人放水,他脱了西服外套径直上楼,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意识昏昏沉沉时,佣人的小声呼唤将他拉回现实,戚容摆了摆手,边解纽扣边走进了浴室。
  热水包裹着被寒凉皮肤,戚容靠在浴缸壁上耷着眉眼,被浴室内缭绕的热气蒸得头脑发沉,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又不知梦到了什么,他条件反射地动了动僵麻的腿,脚尖踢上坚硬的浴缸璧,有了疼痛刺激,他悠悠转醒。
  戚容迟缓地眨了眨沉重的眼皮,熟悉的乏力感拖坠着他的四肢,他抬手捋了把湿漉漉的额发,撑着墙壁挪出了浴缸。
  披了件浴袍走出房间,他站在二楼吩咐即将下班的佣人下一碗面。
  简单擦干了头发,戚容拿着药下了楼,就着温水服下,打开手机处理信息,很快有食物的清香飘了出来,再抬眼时一碗面已经被整齐地摆在了桌上,偌大别墅彻底静了下来,佣人不知何时已经全部离开,他放下手机,走到餐桌边坐下。
  他口味清淡,生了病后胃口更差,挑起筷子强迫自己吃了几口,戚容就放下了筷子,陷在这样寻不到一丝声音的安静中,他久违地发了会呆。
  外面的雨还在下,唰唰的声响回荡在客厅,落在人心里格外荒芜,这让他产生了一种荒谬的被全世界抛下的孤独感。
  一步步走到玻璃洋房地小沙发边坐下,这里雨声可以听得更清楚,戚容捞过放置在一旁叠得整齐地小毯子,摊开盖在了自己身上,手伸出去把毯子围到脖颈,然后蜷缩着闭上了眼。
  羊毛毯子软软和和地拢在身上,像陷在一团云中,他无意识地被梦中的风吹着,最后来到了一座小岛,小岛周围没有海水,是漂浮在云端之上的独立孤岛,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他看过这座岛上漫天遍野的花开,也看过绿色褪色变黄。
  他知道自己该走了,可刚要随风飘走之时,他被背后的一双手抱住了。
  不是风,是比风更加温暖有力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
  或许是一个人待了太久,他没有第一时间推开背后那个人,而是任由对方默不作声地抱了他一会,直到有熟悉的嗓音低哑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戚容……”
  梦醒了,雨声重新闯入他的世界,戚容缓缓地睁开眼,后知后觉听到了一阵电子音。
  门铃在响。
  外面天彻底黑了,持续不停的雨在玻璃上汇聚成水流,像是能择人而噬的黑海,戚容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门铃响了一会便停了,他意识拢着层朦胧睡意,迟钝地走向玄关。
  没有过多精力去思索其他,他只想尽快将门外的人打发走,
  室内安静了几秒,门铃再度被人按响。
  戚容拖着步子,身上套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连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胸膛都没注意到,就这么无知无觉地给拧下门把手。
  门开的瞬间,夹杂着体温的混热水汽迎面扑来,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湿漉漉的手骨节分明,雨滴沿着青筋脉络滴砸下。
  啪嗒、啪嗒。
  戚容放下手,他看清了门外的人,关门的手刚抬起来,身前便有高大阴影压了下来。
  躲闪不及,他被男人满满当当地拥进了怀里。
  一只大手落在他腰后,不轻不重地捏了把,戚容混沌的思绪回笼,蹙起眉尖挣扎起来,抬起的手胡乱地抵在身前人胸口,空出了一点微弱的距离,埋在他脖子里的脑袋又湿又热,凉是雨水,热是吐息,很快那点若有似无的空隙也在男人的镇压下消失,他彻底落入了危险野兽的口中。
  耳边响起的嗓音沉重低哑,还带了些说不清的恼怒意味:“如果门外的人不是我,你也会开门?”
  没等到回应,腰上的手急躁地顺着被撩开的浴袍边沿探了进去,触到那片肖想已久的滑腻皮肉,男人喘息乱了,再开口的话音变得恶狠狠:“就穿成这样?”
  什么都遮不住,露出一大片胸口,脸上还带着不设防的懵懂迷茫。
  这对男人来说是赤|裸|裸地引诱。
  如果门外的人不是他……魏弋克制不住地去想另外的可能,渐渐地,那种幻想就与某个人重合在一起,可能发生和还未发生的都在混乱的思绪中发酵,最终被雨水泡发了成了一团难以抑制的阴暗恶念。
  在这一刻,什么族训家规荣誉尊严,尽数被他抛进了看不见的角落,什么都没有切实将眼前这个人抱进怀里让人安心。
  白天放不下的骄傲被雨水浇透了,在迈进这扇门的瞬间轰然崩塌,他放下了刻在骨子里的体面,敲响了青年的家门,像条狼狈的落水狗。
  犯贱他也认了。
  后颈肉被人用牙齿研磨着咬了下,戚容浑身颤栗地抖了下,抬起的手失去了力气,他仰起头,漆黑双眼一片清明,他不再挣扎,任由身上的人急切又焦躁地乱摸乱咬。
  静默片刻,他突兀地扯唇笑了声:“你这是在做什么?”
  魏弋一怔。
  戚容没趁这时推开他,而是屈起膝盖,碰上了男人的腿,没用力,像是蓄意挑逗般蹭了蹭。
  魏弋全身肌肉紧绷,却站着一动不动,直到戚容将膝盖不轻不重地顶上他的大腿,他才闷哼了一声。
  做着极尽挑逗的事,却还明知故问地要一个答案。
  魏弋被他逼得双眼赤红,终于忍无可忍地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膝盖抓在掌心,五指陷进那白嫩的软肉中,他听到了青年冷淡至极的吐出一句:
  “想要什么,说清楚。”
  魏弋垂下眼,看到了青年仰着脸由下而上地注视着他,黑漆漆的眸子似深海,暗流汹涌藏在平静之下,他面无表情,明明处于劣势,却依旧姿态高傲,像是已笃定胜局。
  看入了神,魏弋的手不知不觉间松开了,戚容将腿从他手中移开,赤着脚踩上了他的大腿,男人顺着他的力道后退了半步,双眼固执地盯紧他。
  脚趾用力,戚容踩了下紧绷的腿部肌肉,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来,眼神轻飘飘地扫过某处,秾艳张扬的漂亮眉眼显露出一点漫不经心的轻嗤。
  魏弋就像是受到蛊惑,伸出手想要握住那尾白的游鱼,可他抓了下,鱼从指尖溜走了,他抬起眼,去看那始终游刃有余无动于衷的青年,面上终于露出了点脆弱的受伤神色。
  戚容冷眼看着,平静的海面终于起了点风浪,潜藏其中的晦暗全部翻腾而上,海浪吞噬了他,也扑向了距离他几步之遥的男人。
  在耳中让人窒息的嗡鸣退却后,他听到了自己冷漠平淡的质问:
  “魏弋,你要的是我,还是黎歌?”
 
 
第109章 
  戚容看着面前和他一步之遥的男人,觉得自己真的无可救药。
  尽管已经在心里告诉过自己无数遍,眼前这个人已经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是不可能在产生交集的过客。
  可再多的心理暗示也无法管住他压抑在心底的悸动,随着对方几句轻飘飘地,不用负责任的话,就没有出息的死灰复燃。
  有很多未说出口的,本该被永久封存的话顷刻间涌了上来,他竭力压制,但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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