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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养夫郎(穿越重生)——岛里天下

时间:2024-10-26 07:58:29  作者:岛里天下
  朱勇贤到底是在高门大户摸爬打滚出来的,晓得事情孰轻孰重。
  他欢喜秦氏,平素里她要抖也愿意给她脸面让她抖,可他却清醒自己能抖起来是因为谁赏饭吃。
  做奴的,尤其是他这般身契在人手上的,一切还是以主家为首。
  见秦氏不分轻重,触起他的底线来,立便换了嘴脸:
  “我便是管这偌大的庄子,可也是姜家的奴仆,与人为奴从主家手里讨饭吃的,打主家故旧的脸,恁好大的本事。”
  “今儿且与你说明白,你在别处爱如何显摆如何显摆,若胆敢干出会惹主家发怒的事来,甭怪我翻脸不认人!”
  秦氏被斥得一哆嗦。
  她与朱勇贤这些日子蜜里调油的,只当是他性子好,不想是自己还没摸清人。
  这朝非但不敢再使性子,她立还软了语气:“我一乡野村妇,哪里知晓高门大户上的规矩,今日只当是你教我了。你甭气,我去还不成嘛。”
  朱勇贤见秦氏灰溜溜的去了灶屋,这才歇了气焰。
  转又出去和祁北南吃茶水果子了。
  快午时,秦氏亲自端了一碟子葱炒腊肉,一碟子笋蚱,一碗猪肺萝卜汤,外在一个麻油拌豆腐,布了一桌儿菜。
  “辛苦婶婶了。”
  秦氏见着祁北南那张笑眯眯的脸,恨不得上去给他一顿好撕。
  她忍着胸口的火气,道:“好不易来一趟,多吃些。”
  “嗳,听婶婶的。”
  祁北南转头看向朱勇贤,道:
  “朱庄头不晓得,我这位婶婶最是心善之人,嘴上不说,实则最是挂记人的。”
  “三月三去郑家吃席面儿还与大伙儿说谈起我呢,里正娘子与我说时,我也十分意外,还以为婶婶早把我忘了。”
  朱勇贤自是也听说了三月三的时候秦氏与那里正娘子掐了一架。
  他初来乍到,敬地头蛇,本是想唤秦氏去与那里正娘子告歉一声。
  可秦氏软言细语,委屈哭诉,言那正娘子是杀猪匠出身凶悍不讲理,当着那么多人训斥她叫她下不来台。
  朱勇贤听了秦氏的话还有些发气,心想秦氏怎么都是他的人,里正娘子这般不给面子,不也是说明里正一家不给他脸嘛。
  他心头还积了些对赵家的不快。
  今儿听祁北南说这话,不由得瞧了秦氏一眼,秦氏心虚得躲开了眸子去。
  “你们吃着,我先下去了。”
  “站着。”
  朱勇贤冷岑岑道:“祁小郎君过来吃饭,你这个婶婶怎有不陪着的道理。”
  秦氏不敢忤逆朱勇贤的意思,只好又转了回去,一屁股在桌边坐下。
  “没规矩!谁准你这般与主客坐一道吃饭的,与祁小郎君添饭夹菜呐。”
  秦氏脸生红,只好又忍着脸臊站起来,与祁北南端茶倒水。
  祁北南想,这庄头规矩倒是好。
  “欸,婶婶,昨儿方大哥过来要帮朱庄头儿做活儿你怎不肯呢?”
  祁北南与朱勇贤笑吃着菜,闲意的与站在一旁伺候的秦氏说道。
  “你也晓得的,他力气活儿最是了得,先前连县府都还拿了揽工帖儿给他去做工,夸说他肯下力气做活儿咧。”
  秦氏一怔,就晓得这小子来没安好屁。
  她挤出个笑来:“我当方兄弟家里头事儿多,只怕他忙不过来。”
  “原来如此,我还险些以为婶子不欢喜方大哥家呢,先前就误会了人家里的孩子偷钱。”
  “没、没有有的事儿!”
  秦氏有些慌张的不敢去瞧朱勇贤的眼睛。
  朱勇贤十分上道:“祁小郎君说的是昨儿来揽活儿那兄弟?”
  “是啊。”
  “我瞧他体格子大,膀子也粗,定是干活儿的好手,你回去顺道替我告诉他一声,唤他来做活儿。”
  “我也是听了你婶子说怕他家里农忙耽搁事儿才没叫他来的,可不能丢了这么个做活儿的好手。”
  祁北南笑着说好。
  午食过后,祁北南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去。
  秦氏跟个下人一般伺候了许久,见人要走总得了松口,却瞧着朱勇贤半点不顾她,送祁北南出庄子不说,为讨好那小子又还主动说起萧护,唤他继续往庄子上送山货来。
  说甚么风腌打理了年底上好送去主家贺岁。
  秦氏气得捂了眼睛跑回屋子一头扎进了床榻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心里头苦啊,这小子究是鬼变得不成,那般神通。
  自己分明是奔去了更好的日子,可还是能教他压着不得好过。
  前两日在郑家就没讨上好,这朝贼小子竟还上门来教自己给他端茶倒水,当个少爷伺候。
  这些爷们儿也是,咋就能被他唆使了去。
  先是那猎户,后是方家人,如今连里正一家,还有这死男人也如此……
  她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了,遇了这小子。
  也不知他究竟是得了哪路神仙的庇佑,谁都帮他偏他。
  这日以后,秦氏气得病在了床上,一连躺了有五六日的功夫去。
  朱勇贤看她在床上躺着也是可怜,吃药也不见得好,便去把王朝哥儿接了过来,秦氏的身子这才好转了些。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
  祁北南回去时,萧护等他不到,已然拿了伞去外村接萧元宝了。
  家里没人,祁北南便顺道去了一趟方家,把朱庄头的话带给了方有粮。
  不想方有粮没在,只一个方二姐儿在屋檐下洗衣裳,还有个卧在床上的方老爷子。
  天冷,雨多,老爷子咳嗽得厉害。
  “多谢祁小先生为咱家里来回跑。”
  “不说这些客气话。”
  祁北南道:“你给你哥说一声便是,今儿小宝要回来,我先回去给烧些热水。”
  方二姐儿忽的唤住人:“等我一等,我新做了点头油,是桃花香的,给宝哥儿带回去吧。”
  她连忙进屋去取了一小粗瓷瓶的头油出来,祁北南接过一嗅,果真香。
  “小宝头发软不密,平素多吃些黑豆子,红枣子,核桃磨了粉饮,头发能长得黑密些。”
  祁北南道:“二姐儿不单头发梳得好,还精通养发。”
  方二姐儿抿嘴笑了笑:“我也就晓得会这些没用的。”
  她怨怪自己无用,若嫁了媒人来说的亲,还能帮扶一二家里,可又不愿埋没在那样的人身上一生。
  心头揪得紧,这两日都不大欢愉。
  祁北南道:“怎无用,擅这些是天赋。那城中还有专门的梳头娘子与高门大户中的娘子姑娘梳头为生的。”
  “手艺好的,不单是能养活自己,过得还体面。”
  方二姐儿听得心头一动:“还有这样的好事情?只我自小扎在田地上,目光短浅,除了田地外,竟不知还有专与人梳头发的营生。”
  “营生五花八门,只要一门功夫精,钻研一番便可从中得利。”
  祁北南道:“城中营生多了去,只有想不到的。”
  “谢了你的花油,我先回了。”
  方二姐儿看着祁北南举着伞回去,她站着屋檐下,眼中亮起光来,久久回不来神。
  雨日天黑得早,祁北南回去在屋里写了好一阵儿的字,乍然间觉得屋里暗了许多。
  出门来发觉天色已然不早了,雨还落得大了起来。
  他预备舀点米,淘洗了下进锅。
  “哥哥!”
  他方才打了水,就听见院儿里传来了欢快的声音。
  出门一瞧,萧崽回来了。
  萧元宝趴在萧护的背上,两只胳膊举着伞。
  大柄伞重,他举着晃来晃去,后背上斜捆着的一只小包袱湿了大半,细碎的头发散乱下来,雨丝上了糖霜,像是落水狗儿似的。
  祁北南连忙上前去将人抱下来。
  萧元宝到了家方才后知后觉的冷得一个哆嗦,直往祁北南暖和的怀里钻。
  “蒋夫郎呢?”
  “老师回家了。”
  萧元宝一日一夜没见着祁北南了,左瞧右瞧人没少块肉去,他欢喜的不行。
  教凉风细雨吹得冷冰冰的脸蛋儿贴着祁北南的脖颈,好不亲近。
 
 
第33章 
  祁北南倒了一盏子姜丝汤给萧元宝捧着吃, 去一去身上的凉气。
  转又取了块干净的帕子,给他擦了擦打湿的头发。
  本就细软的发丝,沾了雨水就更塌了, 人都好似瘦伶了一圈。
  祁北南问他道:“席面儿热不热闹?”
  “嗯。”
  萧元宝见祁北南问他, 眼睛发亮,连忙点了点脑袋。
  他放下捧着的姜丝汤,立与他介绍起来:“马里正家里来了好多人!前一天夜里摆了十五个桌子,今天午时又摆了十个桌子, 一共有两个做菜师傅呢。”
  拢共出了些甚么菜,菜名儿萧元宝不能全然记住,但是他记得比先前去村子的周家里, 多吃到了兔子肉和羊肉。
  其余的菜在周家也有吃到, 像是猪肉、鸡肉、鸭肉、腊肉、鱼, 这些都是有的, 只是和周家的做法不同。
  “老师说里正家里是做寿, 家境宽裕, 所以准备的做席面儿的菜要多一些, 一桌子有十二个菜。”
  蒋灶郎做了六个菜, 另外一个师傅也做了六个菜。
  “兔子肉和羊肉都是另一位师傅做的。”
  这般席面儿请两位掌勺,一则是桌席多, 一个人怕操持不来;
  二则请上两位掌勺主家显得排面儿大,且还有些噱头, 比攀谁的菜更好吃。
  如此一来两位掌勺少不得要暗暗较上一番劲儿。
  那另一外王灶人,年纪轻, 但据说是从城里请过来的掌勺, 很是端得起架子。
  言说他自来是城中长大,擅治那些个寻常农家少有沾的肉食。
  言外之意蒋灶郎是乡野人家出来的灶人, 见识不如他广。
  像是兔子肉尤其是羊肉这般肉食,定然是不如他擅长的,于是便将两味肉皆揽了去。
  萧元宝虽然还不太知晓其中长短,却也能察觉出些较劲来。
  “王师傅拿走了兔子肉和羊肉,老师就用桃子肉和米合煮了一个蟠桃饭,做得像鲜桃子,又有果子香,甜丝丝的,里正可欢喜了。”
  萧元宝说得很起劲儿,道:“席面儿上我见大伙儿都觉兔子肉和羊肉稀罕,夸说好吃。但是伸筷子最多的还是老师做得香葱子炒肉脍。”
  祁北南认真听完,忍不得捏了捏他的脸蛋儿。
  道:"你倒是记性好。"
  萧元宝有点不好意思的拿脑袋蹭了祁北南一下。
  转他又想到什麽,突突跑去把自己的小包袱抱过来。
  包袱里装的是从家里带去的一些起居用物,除此之外,还有两个油纸包,一个小红包。
  他将东西取出来,油纸包里是羊杂碎肉和四块儿桂花米糕,小红包里头塞了八个铜子儿。
  萧元宝扬展着秀气的眉,很是自豪的把铜子儿拿给祁北南瞧:“这是里正单给小宝的!老师的是另给哟~”
  祁北南笑道:“那我们小宝也太厉害了,已然能挣银子使了。”
  萧元宝开心道:“以后小宝还要挣更多钱!给哥哥买纸笔,给爹爹买大弓。”
  萧护冲洗了个澡回来,听到萧元宝要与他买大弓,心头又是慰贴一场。
  夜里,萧元宝回了自己的屋。
  他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搬出了个细颈大肚的土陶罐子,将自己挣回来的头笔银钱,一个一个的放进了罐子里头。
  迄今为止,他已经攒了三十个铜子了,八个是自挣钱的,还有二十二个是哥哥和爹爹给他的。
  他抱着罐子甚是爱惜的贴了贴,满心期许。
  等以后他也能掌勺了,那一定很快就可以把罐子装满。
  到时候他就买大牛儿,大屋子,顿顿都吃肉!
  翌日,萧元宝从美梦中有些难以脱身,打着哈欠起来时萧护都已经去了城里头。
  虽祁北南告知他庄子上会继续收山货,大抵是不想见着秦氏,萧护还是作了罢,自带着山货去城里销。
  祁北南见人睡足了,吃了早食便捉他认字,出去了两日一夜,也耽搁了两日的字没识了。
  他今儿研了墨,编写后续要给赵光宗的手札,顺道捡了支笔杆子较短的小猪毫沾了墨给萧元宝,由着他在糙纸上乱写烂画。
  想着教他先摸摸笔杆子,后头能慢慢教他学写些笔画简单的字了。
  光识字不会写,也不是长久之计。
  临窗的桌子,一大一小各置一头,握着笔安静的写画。
  三月暖香的风吹来,拂的面庞很是舒适。
  祁北南一旦入了定,便不受外物扰乱。
  他一口气写了两页纸,松快手腕间,偏头瞧着萧元宝两条小腿儿并踩在椅子的搁脚板上,学着他的模样腰板儿打得直直的,捏着小猪毫竟写画的很是认真。
  他诧了异,轻轻悄悄的凑上前去,见着糙纸上像模像样的长出了李树枝丫。
  和光春影,院儿里的李子树落了影在桌台前,萧元宝挪了挪纸,含苞待放的白李子花枝便整好映在纸上。
  他提着笔,将枝影描了下来,可不是画得有模有样。
  祁北南嘴角扬起,取了笔来教他点小小一朵的李子花。
  萧元宝偏过脑袋看着身侧教他点墨花儿的祁北南,笑得露出了小虎牙。
  过了些日子,两人去了趟县城,又到宝春堂里瞧了瞧大夫。
  杨大夫捋着胡子,夸说萧元宝身子养得健壮了,往后不需再往药铺拿补身子的药。
  祁北南心中甚是舒畅,再上布行,又买了两匹春布,准备教萧元宝送去给蒋夫郎。
  这些日子,蒋夫郎对萧元宝的用心祁北南都瞧在眼里,虽说是蒋夫郎不要他们的礼,可却也真不能就那般只受人东西不回。
  时日长了,难免教人觉得心头有些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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