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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美钓系大佬追妻火葬场(GL百合)——白娘子

时间:2024-10-26 08:07:11  作者:白娘子
  人生是一趟列车,冬青提早下车,抵达了终点站。
  异国他乡却不是冬青最后的家,半夏理智且平静地说:“我要带她回家。”
  林映棠安排了直升飞机,她陪半夏一起回国,木蓝留下照顾叶桑榆。
  医生尽了最大的努力,让冬青恢复到原本的样貌,过敏的反应散了些,但终究是无法全部散尽。
  冬青比以往的时候胖了些,脸色红润,嘴角挂着一抹极浅的笑,像是睡着了。
  林映棠站在旁边,看着半夏站在那很久也没有抱起冬青,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
  她咬着牙,强忍泪水,轻轻抚了抚半夏的手臂,给她看手机上的字:我抱她,你带路。
  半夏没答应,但也没反对。
  林映棠又写了一句:一路回去,你勤喊着她点,这路她不熟,免得和我们走散了。
  半夏还是没做声,微微别过头,深吸口气。
  林映棠不敢多看冬青一眼,垂着眼眸,视线低微到极致。
  她俯身抱起冬青,身体不是想象中的冰凉,也没有身体僵硬。
  她的余光偷偷瞟了眼,冬青歪靠在她的心口,真的就像是睡着了。
  林映棠的脑海里闪过冬青活灵活现的小表情,她会偷偷嘀咕说自己好凶,也会给自己买好吃好喝送上门,她还会叫她棠姐……
  她出狱后,除了叶桑榆,第一个接触的就是冬青。
  她知道是半夏的妹妹,但以往却没接触过,她总以为自己对人世间的情感,已经冷漠到不会在意了。
  可是这一刻,林映棠心如刀割,可旁边还站着比她更悲伤的半夏,她只能忍着泪水,深吸口气,拿出做姐姐的样子,用肩膀轻轻撞了下半夏,下巴又点了点冬青,继而朝前面扬了扬下巴。
  半夏抿着唇,咬着牙,将所有的情绪吞咽下去,说:“冬青,姐姐和映棠要带你回家了,你跟好,别走散。”
  她们一路走,半夏一路叫冬青的名字,一路跟她说话。
  “冬青,姐姐和映棠带你回家了,跟我们一起回家吧,乖小孩。”
  “冬青,我是姐姐,抱你的是棠姐,别怕,跟姐姐走,姐姐会保护你的。”
  “冬青,飞机起飞了,咱们要回中国,回京州,灵魂和我们一起飞回去吧。”
  “冬青,你要是飞累了,就坐飞机一起回去,别傻乎乎自己飞。”
  “冬青,你看外面的景色,夜晚云层的星空很漂亮。”
  “冬青,姐姐很爱你的,你知道吧?无论你是怎样的,姐姐都爱你。”
  “冬青,跟紧我,我握着你的手,感觉到了吗?”
  ……
  飞机上,半夏抱着冬青。
  她牵着冬青微凉的手,握得紧紧的,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冬青……”半夏几乎说了一路,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还是说了十多个小时,直到飞机降落在京州市。
  “冬青,我们回来了。”半夏这次抱着冬青下飞机,林映棠让人最快速度联系好殡仪馆。
  “冬青,我们要上车了,映棠开车,不会很快。”半夏让冬青靠在怀里,“我们再看看京州的景色吧,白日里很热,你穿得也不少,热不热?姐姐帮你解开衬衫的扣子吧?”
  曾经那个喜欢唱反调的妹妹,她总想着什么时候能乖一点,如今冬青“乖巧”得过分,她却很害怕。
  半夏许久不知道怕是什么感觉,现在却心里惶恐不安。
  车子一路驶去殡仪馆,灵堂已经搭建好了。
  没有人送,只有两排摆满鲜花,灵堂内,冬青躺在花簇里。
  “这房间有点黑。”半夏站在灵堂门口,嘟囔道:“她怕黑,这里还得再亮点。”
  灵堂的灯打开了,灵床周围摆满白色蜡烛。
  房间亮堂堂的,照得冬青脸色泛起红,她似乎在害羞。
  林映棠出去买来一堆水果,摆放在灵位前,半夏替冬青擦了擦小脸,最后将唇稳印在她的眉心,拳头紧紧地握着,抵在床边。
  你怎么忍心啊,冬青,留下姐姐一个人。
  灵床前摆放两张垫子,是给守灵的家属准备的。
  半夏点香,双膝下跪,双手合十虔诚祈祷,最后磕头,把香插进香炉。
  她跪在垫子上,除了续香再没动过。
  林映棠已经跟云林寺和青檀寺取得联系,两家住持在遥远的地方,为冬青超度。
  忙完一切,已经是后半夜,林映棠净手上香,跪在半夏旁边。
  别的灵堂的哭声,在夜半犹如鬼泣,凄惨骇人。
  冬青的灵堂里,只有她们,静静地跪着。
  半夏看起来面色平静,目光空洞,林映棠反倒是眼睛红肿,她已经偷偷在外面哭过,但又不敢过分悲伤,毕竟半夏才是最难过的人。
  按照半夏老家的风俗,人过世要停放7日,要经历初丧、哭丧和做七后才出葬。
  如今远在京州,家里也只有半夏一人,减去诸多繁杂。
  超度七日,灵堂守七日,便也足够。
  这几天,两人只吃了几顿饭,劳累和精神疲乏,让两人都有些抵挡不住灵堂内的冷气。
  林映棠看着半夏喝水,喝牛奶,吐了也得再喝点。
  不过7日,半夏迅速消瘦,两鬓和前额白了不少头发。
  林映棠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
  亲人离世,是一生都无法痊愈的伤疤,她体验过,所以更知道其中苦涩。
  清晨,曾经鲜活的高个子冬青,被推进灼灼烈火中。
  半夏站在窗口,不敢往里看,手拄着墙壁,一动不动。
  生命里重要到无法忽视的人,如今变成了一捧灰,冬青住进了小小的骨灰盒里。
  林映棠开车,半夏抱着骨灰盒,开往京州陵园。
  半夏选择了一块向阳的好位置,下葬时在骨灰盒旁边,安置一盏长明灯。
  她跪在地上,低声跟冬青说话:“这里阳光充足,白天能多晒太阳,晚上有长明灯,很亮的,还给你放了一个广播,电池被我改过,放在外面的小盒子,我会过期更换,广播里我下载了很多,你喜欢的歌儿、评书、电视剧、电影……”
  林映棠站在旁边,听着beyond的光辉岁月响起。
  半夏重重地舒口气,喃喃道:“我来陪你之前,只能让你先一个人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完,我会经常过来的,你乖乖的,在那边也不要惹祸,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托梦给我,我揍他丫的。”
  逝去的生命,消失在泥土间。
  尘归尘,土归土,世间繁华,最终不过一捧黄土。
  此生休矣。
  放不下,忘不了,过不去……但死亡是谁都无法更改的结局。
  小小的坟包,燕子落下啄新泥,叽叽喳喳的。
  翠绿的草地,有着淡淡的香,风从旁边裹挟着花香,扑入鼻尖。
  一只蝴蝶,忽闪忽闪着红黑色的翅膀,兜兜绕绕地飞。
  一切都那么生机勃勃,而下面却有灵魂沉睡,再也不会醒来。
  半夏慢慢伸出手,眯着眼睛,哑着嗓子喃喃道:“冬青,我知道你喜欢蝴蝶,这只蝴蝶是你吗?如果是你来和我告别了,你就落在我手上吧。”
  蝴蝶绕着飞来飞去,慢慢落在墓碑上,像是琴稳似的,落在冬青的照片上。
  照片里的冬青,是她们姐妹俩重逢那年,两人一起去拍照。
  冬青满脸伤,却笑得灿烂,像个小傻子。
  她搂着半夏,头歪着靠向唯一的亲人,她以为自己是孤儿,但她还有姐姐。
  半夏歪着头,表情很淡,冰冷绝望的眼神里,焕发着一丝生机。
  后来冬青挑理,说她不开心,是跟木头,其实她那时已经不会笑了,忘记笑该是怎样。
  是和冬青重逢后,她学着冬青的表情,模仿她笑的样子,去感知所谓的开心。
  半夏慢慢蹲下身,缓缓伸出手去,轻声道:“冬青,一定是你吧?你落到我手上,让映棠给我们再拍一张合照,我会笑,会笑得很开心。”
  蝴蝶像是听懂了,忽扇着翅膀,轻轻地落在她的指尖。
  林映棠举起手机,半夏深吸口气,克制浑身的颤抖,像是初出茅庐的新生人类刚学会做出微笑表情,弯着眉眼,勾起唇角。
  极浅的笑,绽放出来。
  林映棠指尖要点屏幕那一瞬,蝴蝶振翅飞翔,绕着半夏飞了几圈,最后轻轻落在她的唇瓣上。
  林映棠颇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或许这真的是冬青吧?她定格了这一瞬。
  照片里的半夏,是笑着的。
  只是眉眼深处透着悲凉,眼波深处流淌着是失去亲人的痛苦,不知说与谁听。
  她努力笑了,蝴蝶翅膀舒展,似乎在与心爱的人稳别。
  林映棠留给她们姐妹两聊天告别的时间,她坐进车里,泪水滚滚而落。
  一个哑巴表达痛苦和思念的方式,往常比寻常人内敛,可这次林映棠无声地嘶吼着,泪痕布满脸颊。
  即便我那样思念你,我也说不出我想你。
  即便我真舍不得你,我也无法挽留你,你连我的哭声都听不见了。
  这一刻,林映棠沉默的悲伤,震耳欲聋。
  这一晚,远在异国他乡的叶桑榆做梦了,梦里冬青站在漂亮的光晕下,她扬起笑说:“桑榆,我来跟你告别了。”
  她们看似很近,但叶桑榆跑过去,她们又离得很远。
  “你要去哪啊?”叶桑榆不解,“向非晚知道你要走吗?半夏同意吗?你为什么要走啊?”
  “时间到了啊,”冬青挥了挥手,“我要走了,你和向总要幸福哦。”
  “你别走啊。”叶桑榆终于跑到冬青跟前,眼见着冬青往桥上走,那桥破旧,桥的尽头隐没雾霭里,她喊道:“别上桥!不安全!”
  冬青挥了挥手,笑着说:“你快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回哪里啊?”叶桑伸手要拉她,分明碰到了手臂,但却像是摸到了虚空上,叶桑榆有些着急,“冬青!我不准你走!你回来!我们一起走!”
  冬青回身,倒退着走,笑的灿烂道:“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再见。”
  叶桑榆喊着冬青,跑上桥,那一脚分明踩空。
  桥,凭空不见了。
  失重,惊慌,害怕……叶桑榆惊叫着醒来!
 
 
第148章 
  季夏深夜, 窗外雨打玻璃,啪啪作响。
  叶桑榆喊着“冬青”醒来,趴在床头打瞌睡的木蓝猛地坐起身, 惊喜道:“你醒了!”
  她呆愣着, 似乎仍然在梦中回不过神。
  叶桑榆左右瞧瞧, 木蓝连忙主动说:“这里是M国,你受伤了,在医院养伤呢。”
  她剧烈地呼吸着, 记忆如潮水涌上来,西海岸、空旷的地下室、伤痕累累的向非晚、颜色鲜明的条纹状墙壁……
  她们爬到窗台, 她的手臂被抢打中,叶桑榆低头看右手手臂, 果然缠着纱布。
  她试图抬手, 浑身无力,手臂阵痛, 她紧皱眉头, 记起她们最后的分别。
  她上了飞机,向非晚跳了海。
  之后……之后她强行压制着将要翻腾的悲伤情绪。
  她逼迫自己不要想向非晚,她怔怔地盯着雪白的被子,半晌喉咙沙哑地问:“冬青呢?”
  木蓝干脆跪在床边,扬起头努力勾起笑,但红肿的眼睛和同样嘶哑的嗓子, 已经说明了什么。
  尤其那个梦, 叶桑榆记忆犹新, 她慢慢抬起左手, 轻轻摁着心口,半晌自言自语似地说:“我梦见冬青了, 她来和我告别,让我早点回去,她上了一座桥,我想拉她回来,但是那座桥,不见了。”
  尾音,轻不可闻,泪水滴答滴答掉落在被子上,留下悲伤的痕迹。
  木蓝站起身,轻轻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
  她简单说了经过,一再提醒叶桑榆,不要多想,更不要自责。
  冬青的死,很意外,这是谁都不愿发生的事。
  叶桑榆如何能不内疚?她在那个深夜出逃,冬青为了帮她转移警方的注意力才如此。
  “你要这么说,我们每个人都该死。”木蓝当初劝半夏同意冬青来M国,某个层面来说,她成了“帮凶”,“半夏是不想冬青来的,都怪我,非要劝她同意。”
  木蓝并非想让她自责,一时大脑宕机,也不知该说什么。
  “冬青是旧伤加上过敏引起的连锁反应,我们任何人,包括她自己也没料到。”木蓝抹去眼角的泪,“但已然发生了,我们就只能接受了,今天是冬青头七,估计是和你告别,就要去投胎了。”
  叶桑榆垂着头,泪水滴答滴答,像是窗外的雨。
  医生很快赶到病房,叶桑榆苏醒的速度超出他的预期。
  人醒了,后续只需要好好休养,慢慢恢复,定期做检查即可。
  木蓝和保镖推着叶桑榆做了些基本的检查,好消息是身体各项指标都在慢慢恢复正常,不好的消息是,她的体能和免疫力极差,现在不能马虎大意。
  “我不吓唬你们,现在一场小病,可能会危及生命,所以请务必让她好好休息。”医生是个华裔,少有的认真负责,叮嘱木蓝,一定要随时观察叶桑榆的状态,把她叫到一旁说:“我没和病人说,是她有心理压力,但是作为家属,我希望你能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不能太乐观。”
  作为华裔医生,他见过传说中的回光返照,整个过程持续时间长短不一定。
  叶桑榆醒来的突然,身体各项指标都是最低值,也就是一旦某个指数降低,都会有生命危险。
  “切记,感冒、发烧、中暑、腹泻等等,这些夏日里常见的病情,对她来说,都可能夺去生命。”医生语气严肃得木蓝很有压力,“我会全身心照顾她的。”
  木蓝回到病房,叶桑榆似乎仍然沉浸在噩梦中。
  心魔显然没有那么容易解开,冬青的突然离世,让叶桑榆的心上悬起一把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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