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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贼舟(近代现代)——宋旧辞

时间:2024-10-29 07:30:21  作者:宋旧辞
  牧忱忽然站了起来,用手牵着奚听舟的手离开了桌子,嘴里还悠悠地重复着:“看似振华在主动,其实是丽萍的纵容——”
  他在房间宽敞的地方站定,放开了奚听舟的手,微微低头,视线跟懵懵懂懂的年轻人持平,语气是带着拉长的暧昧:“如果我是那个姐姐呢?”
  奚听舟摸不着头脑,忽见对面那个还一副吊儿郎当样子的人整个身体松弛下来,脸上是晦暗的悲伤,他说:“没有老师,没有教材,没有系统的学习,我们在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这是丽萍的台词,是下午一直卡着的那场戏。
  想不到他居然一字不落地背了下来。也是,牧忱一直以来台词功力就好。
  完全是下意识地,奚听舟顺口就接了:“怎么会呢!我们一起去省城里考大学!以后,我们离得远远地!”
  牧忱看着他,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眼神像没有任何生机一般死寂无波澜,他说:“你可以走。我不可以。”
  奚听舟的心忽然就像被人揪住一样的疼,一下子就沉浸入了那个场景里。他着急地想说服他:“有什么不可以!你的家人都不把你当东西,你还在乎他们怎么看吗?”
  牧忱只摇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奚听舟想了想,继续劝他:“我们......一起走。”
  牧忱的眼圈开始泛红,只是看着他,无力地看着他。
  按照剧本,振华想伸手抚摸丽萍的脸,又觉得不恰当,缓缓地放下。奚听舟的手往下放的瞬间,心头涌起了一股熟悉感。牧忱,可不就是那个,他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的人么?
  牧忱看见了他的迟疑,踏近了半步。这主动的半步是丽萍走向振华,也是牧忱走向奚听舟。明明那天有了肌肤之亲后两人之间有了嫌隙,明明牧忱一而再地想躲避跟奚听舟的接触,而这一次,是牧忱的主动,也是奚听舟的纵容。
  奚听舟怀里抱着人的时候,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振华,还是奚听舟。
  他看着牧忱的唇,又抬眼看看他的眼睛。他的呼吸很急促,大脑缺氧得似乎要丧失思考。想亲下去的是振华,犹豫着不敢亲的是奚听舟。他记得那个晚上,那个颠鸾倒凤的晚上,在情迷意乱的时候他们拥吻。那炙热的口腔,那柔滑的唇舌,那缱绻迷离的氛围,让他数度魂牵梦绕,格外怀念。
  想假装趁着走戏一亲芳泽,可是他不敢。
  两人的唇只剩下半厘米,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奚听舟给了牧忱后退的空间和逃跑的时间,牧忱可以随时喊停。
  然后,他看见牧忱轻轻阖上了眼皮。
  这个动作,像是一锤定音的铜锣,又像发起冲锋的号角。
  这次,他们都没有喝酒,也没有下药。
  这次,是奚听舟的主动,牧忱的纵容。
  奚听舟心里明白了什么,毫不犹豫阖上眼睛,亲了上去。
  唇很轻地覆盖上去,像蜻蜓点水一般浅而迅速,心跳像雷鸣般在耳边轰隆轰隆。但只贴了一下,便离开了。
  这就亲完了?
  牧忱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像是开玩笑,但声音带着明显的喑哑:“你这样拍戏能不NG吗?”
  “至少.....要这样吧?”牧忱说完,扶在奚听舟腰上的手陡然收紧,另一只手便扣住了后者的脖颈。
  奚听舟接吻时很乖,微昂着头张开嘴被动的任人扫荡,而牧忱的风格却很霸道狂野,手在背后四处游走,舌尖翻来覆去地搅弄,像舔尝甜品般津津有味。
  手无意识地勾着脖子。
  身体出自本能地贴近。
  牧忱是攀附而上的菟丝花,寄生缠绕在奚听舟身上,势要将树枝的养分吸食殆尽。
  此刻的他仅依赖奚听舟而活,似乎离开这个寄主它会孤独而亡。
  他要生长。
  他要开花。
  他要把奚听舟这个宿主一点点蚕食吞进肚子里。
  情意正浓,暧昧盛行。
  在燥热的空气里,后背轻抚的手落下阵阵酥麻,奚听舟小心地拽着牧忱的衣角,被亲得身子有点发软。
  背后正在抚摸的手上忽然传来明显的振动,打断了缠绵悱恻的两人。唇分时拉出晶莹的涎丝,奚听舟看到了一双情欲丛生的眼睛。
  牧忱脸上都是被打断的不满,抬腕看了手表,然后哑然失笑。他不常戴运动手表,今天穿得休闲,便随手戴了这块。
  奚听舟跟着他的视线看去。
  表盘上赫然显示着124的心率——你似乎处于非活跃状态,但10分钟内心率持续高于120次/分。
  奚听舟羞赧得满脸通红,又暗戳戳地高兴。
  原来,看似游刃有余的牧忱,心跳已经上到了120。
  好可爱。
  奚听舟忍不住笑了。
  牧忱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问:“笑什么呢?”
  奚听舟意犹未尽地摇摇头。如果他也带着心率计,说不定早紧张到超过140吧。他以为那次坦诚相见只是互相帮忙,彼此情况特殊、身份特殊,彼此是最安全的人——因为谁都不会把这个秘密捅出去,只不过是恰当的两个人恰当地互助,以化解燃眉之急。
  可是现在看来,那天会不会,也不仅仅是迫于无奈的帮忙?
  心里有什么欢快的东西在鼓胀着,冒泡着。
 
 
第42章 看上去很会做饭的样子
  牧忱抬手用拇指轻轻擦了擦他晶莹的嘴唇,恋恋不舍地放开人,然后装模作样地点评到:“振华这种情窦初开的男人,在那样的情形下,怎么会那么温柔呢?”
  奚听舟小声地说:“那也不应该伸舌头吧。”
  牧忱一下子被噎到了:“拍戏肯定不能伸舌头啊——你又想被人说性骚扰啊!”
  他用了“又”字,让奚听舟也记起了以前的纷争,讷讷地“哦”了下。
  牧忱施施然地走到桌子上去倒水喝,想起了个事情:“是了,你们团队最近都不管管网上的言论吗?我怎么看你很早的一些资料又被人炒出来了。”
  奚听舟也有看到,如今的鼎星不仅放任他,还有想搞臭他的意思,于是把自己到期不会跟公司再续约的事情告诉他。
  两个人后来继续聊了下续约的事情,还分析了不同公司的优劣,漫无目的地聊到快11点,奚听舟明天一早还要拍戏,需要保持精神良好状态,只能把牧忱请走了。
  一晚的休整和牧忱的点拨,在第二天拍摄时生了效。
  奚听舟在开拍前跟冯念夕重新细致地沟通了一次,从谭三明明显情绪高涨的表现来看,他是喜欢这次的演绎的。
  谭三明擅长画面留白,后面还有一段全景的床戏,是俯拍的,机位架在床的正上空,入镜只有一方空白的床以及床上两个人,这段也完成得很好地结束了。
  剩下的拍摄终于在这些天的磨合下,变得流畅而有默契。
  高高月底有live show,奚听舟很早便跟导演请了半天假,谭三明那天放人放得很顺畅。
  车子往live house开去的路上,奚听舟又想起那天高高说她耳朵听力缺失的问题,便打开网页开始搜索。
  网上相关的信息很少,找了很久才看到蛛丝马迹,大概是高高很早期的一个访问,说她小时候有一次发烧,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右边耳朵几乎失去听力。后来想当rapper,她家里人很不同意,不仅觉得女孩子当rapper是“小太妹”,还觉得吵吵闹闹的音乐对听力不好。高高便偷偷瞒着家里人写歌、写词、参加Underground赛事。
  她花名叫Highway正是取“自由奔放、一路前进”的意思,奚听舟听她写的歌,跟她的名字一样带着一股冲劲。
  奚听舟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直爽的女孩子了。他喜欢所有为自己理想奋斗的人,看着这些人的成功,总能给他莫大的鼓励。
  他早早定了花篮送过去,在休息室见到了妆发齐全准备吃饭的高高。旁边工作人员见状给他俩拍了合影,奚听舟接过一看,拍得很好看,想着最近自己闷在剧组里没怎么营业,而且发了照片还可以替高高宣传一下,便征询高高意见能不能发。
  高高倒是无所谓:“当然可以啊!”
  牧忱是跟李圣安一起出现的,说是碰巧在停车场遇到。《城逃》的人在后台寒暄了一番,在演出开始前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二楼的包厢。
  楼下的歌迷都在安静地等待,有人拿着酒聊天,有人在玩手机,整个氛围都很好,当音乐响起,高高的声音在空气里出现,人群又像瞬间点燃了,变得激情而热烈。
  奚听舟确实很少听rap,这种躁动的歌曲不是他喜好的风格。但他看着下边的人都随着音乐的节奏律动,舞台上的女生像熠熠生辉的星星般吸引着每个人的目光,他忽然感受到了这种魅力。他很想到一楼舞池去,被工作人员拒绝了,说因为是全站立的live house,怕下面太挤了,这么多人,容易推搡踩踏。
  演出逐渐高潮,奚听舟只能隔着栏杆遥望,手里的啤酒很久都没有兴致喝一口。
  音乐震耳欲聋,人们随着节奏摇摆,每个人看上去都是自由而快乐,他的人生甚少有这种“离经叛道”的场景,置身在奔放热闹让他心情澎湃。
  离结束还有两首歌,奚听舟还是觉得遗憾,在热烈吵闹的音乐里,身边忽然有人附耳在他耳边问道:“要不要下去玩一下?”
  他侧过头,对方因为音乐太响所以说话时凑得很近,他的鼻尖擦着对方脸庞上的肌肤,是牧忱。
  牧忱在昏暗的灯光里笑着,鼓励地冲他偏了偏头。
  表演临近结束,工作人员这下倒也放了心,安排他们从铁马的角落里进去,旁边有人瞟了一眼,看见是他俩,表露出了明显的惊讶,牧忱赶紧食指竖在唇边。
  大部分人沉浸在音乐里,但是小范围内还是被关注了,有人惊喜地将相机的镜头偏离到他们身上,骚乱很短暂,演出继续进行。
  奚听舟鲜少蹦迪,在人群里有些拘谨,看见牧忱游刃有余地随着节奏自由地律动,他也僵硬地动着上半身。牧忱笑了笑,突然低头在他耳边轻轻地数着节奏:“1、2、3——”
  节奏刚落,他便被人抓着胳膊蹦了起来。
  一旦起跳,很快摒弃了羞耻感,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节奏摇摆。
  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很美妙,很上头。
  谢场时,高高说了很长的感言,然后指着二楼,说今天城逃的家人也来了,大家便纷纷转头看向二楼。
  牧忱一手揽着奚听舟的肩头,一手在撑在铁马上,用自己的身体给奚听舟圈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怀里的人意识到后,忽然绽开了一个笑容,牧忱不明所以,只是也觉得高兴,便也跟着笑了。
  很快有更多的人发现了身边的牧忱和奚听舟,一阵惊呼后,视线齐刷刷地移到了这个角落,甚至有人挤了过来。
  人群潮汐般涌来,保安担心有踩踏事件,赶紧招呼他们出来。
  奚听舟的兴奋还没落下来,突然被发现还有点懵。人尚在不知所措中,然后手腕上一阵温热,他不用低头,也知道是谁抓住了他。前方的人一手拉着他手腕,一手分开人潮,拉着他往出口跑去。
  手腕被手指握着,奚听舟有种自己的脉搏越来越快的错觉,他明明今晚只喝了几口酒,却有种快喝醉了似的微醺,整个人快乐到要飞起来。
  两个都是身量高大、动作敏捷的成年男性,很快就从站立区跑了出来,回到二楼的包厢里,卜思思还上来关心地问有没有事。
  奚听舟刚喘匀气,嘴角的笑意还没褪去,摇摇头。
  高高结束后跟团队的人还要宵夜庆功,《城逃》的人都没打算参与,跟她打完招呼后便各自离去。
  牧忱问奚听舟的车到了没。
  自从上次明确跟Sophia说了到期不续约后,他知道公司的人正在试图边缘化他。这种私人行程更不会安排司机来接送,只能对牧忱坦言,说:“我自己打车。”
  牧忱倒不意外,轻描淡写地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回上御,明天还要拍戏。”
  牧忱点头:“我送你回酒店。”
  于是奚听舟顺水推舟地上了牧忱的车。车子缓缓驶离停车场,往影视基地旁的酒店开去。
  奚听舟拿过手机,点开了演出前发的微博评论。本来他只是觉得那张合照好看,便随手发了,没想到评论里他跟高高的CP粉过上了年:
  “生活可以苦,但西米糕肯定甜。”
  “我也不想磕糖的,他们亲自把糖端我面前。”
  “这是什么?这不是官宣是什么?玉皇大帝来了我都要说一句,西米糕szd!”
  “甜甜的姐弟恋到底是谁在谈啊?啊,是你们啊,那没事了,我批准了。”
  “这不是他俩结婚现场吗?今天你也在啊。”
  “是的呢,我还随了999份子钱呢。”
  ........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旁边驾驶座上忽然传来饶有兴致的问话。
  奚听舟僵了僵,不自然地偏了偏手机,摸摸鼻子,心虚地说:“看微博评论。”
  “哦?说什么呢?”牧忱目视前方看似不在意,却发出感兴趣的声音。
  “就,我跟......高高的CP粉。”奚听舟告诉他自己刚发了合照。
  “看来你俩的CP也挺火的呢。”牧忱若有所思。
  其实奚听舟不介意跟高高炒CP,他很喜欢这个女孩子——这种喜欢更多的是一种敬佩,无关风月。而据高高自己说,她公司也不反对跟他绑定,那么炒炒CP也无伤大雅。以后自己终究要离开鼎星,CP粉也是粉,能获得喜爱他也很开心。
  当然也不全是CP粉营业,奚听舟也坦白了下刚才在微博上合照是想帮她的演唱会宣传一下。
  牧忱疑惑:“她怎么没找我帮忙宣传呢?她不喜欢我?”
  奚听舟想了下,说:“也可能怕被骂吧。觉得你应该不会帮她宣传,不敢蹭你的热度。”
  “那也确实是。我一般都不帮人宣传,以前我刚出道时有个前辈——我就不说名字了——让我帮忙宣传一下他的电影,我就转发了,没想到去电影院一看,拍得跟坨屎一样,我就默默地把微博给删了,从此我都不帮人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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