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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是棵草(玄幻灵异)——一林修竹

时间:2024-10-29 07:58:41  作者:一林修竹
  腰上的乾坤袋动了动,是乔柏写传讯符来了:[你在哪!]
  想是乔柏一行人刚从魔界撤出来,马不停蹄回到碧溪湾,结果并没有在碧溪湾看到叶遥。
  叶遥忙写道:[抱歉,在天虞山,忘记告知你了。]
  乔柏好像很暴躁:[又被掳去其他地方,真是不省心,我现在过去!]
  叶遥胆战心惊,立刻阻止:[不用了,我自己来的,过几日就回去,放心吧。]
  乔柏这若是才刚在姑摇山叫完门,还要来天虞山叫门,那才是真的折腾。
  叶遥收起传讯符,忽然敏锐地闻到一股离支仙的酒香。
  他循着香气,见张晋丘提着三坛酒和一个食盒走过来,放在他前面的桌案上,道:“仙君,我们仙师临时有事,吩咐弟子送来离支仙,还有几盘下酒菜。除此之外,仙君还要什么东西尽管吩咐弟子。”
  杜霰身居高位,真的有好多事要忙。
  叶遥隐隐失落,面上只笑道:“没有其他的了,多谢你。”
  于是张晋丘退到院子门外,却不走,估计是杜霰吩咐他在那里听候差遣的。
  叶遥开了酒和食盒,用茶杯慢慢斟着喝。
  算算时节,立秋已过,天虞山又比寻常地方要冷几分,清风送来几片落叶,叶遥拈着叶子抬头看向远处,山林间点缀起斑斑点点的红和黄,看来是真的快入秋了。
  杜霰亲手酿的离支仙比他以往喝的都要香醇浓郁,入喉时滚烫热辣,却在唇舌间回甘无穷,萦绕不绝。
  叶遥一杯续着一杯,一边想很多事情。
  由近想到远,又由远想到近,想到丘天翊记忆里的容章和路鞍,想到琴书倦小房子内不分昼夜的陪伴,想到闽越主祭苑内惩罚黎曜降下来的一道道天雷,想到左所海杨花楼上见杜霰的最后一眼。
  最后又想到与杜霰住在云间新雁的日子。
  他每日都坐在亭子里煮茶,等杜霰从校场下课回来。
  叶遥喝着酒,渐渐分不清现实与回忆。
  对了,这个时候,杜霰应该下课回来了。
  于是叶遥挺直腰,唤道:“晋丘,我需要一些花茶叶和炭火。”
  等到花茶煮开,滚过一遍又一遍,云间新雁还是没有等来叶遥在等的人。
  他喝过一杯花茶,感觉索然无味,又重新喝起离支仙。
  远处的山色渐渐黯淡下来,什么青的黄的红的,最后都变成了黑的。
  都天黑了,杜霰怎么还不回来?
  郁闷。
  叶遥倒完最后一杯离支仙,才发现三坛都已经被他喝空了。他叹了口气,撑着桌案站起来,身体被酒香弥漫得有些昏沉,他尽量平衡着摇晃的步伐,慢慢走到门边。
  门外响起交谈声。
  “晋丘师兄,杜仙师这是又带了一个道士回来?”
  “休要胡说!那是叶遥仙君,仙师的师尊。”
  “哇!是本尊呢!那仙师以后不会再往万象峰带小道士了吧?”
  叶遥心底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怒意。他想也没想便拉开门,门外张晋丘和一个小弟子吓了一大跳,不知所措的正要道歉。
  “杜霰呢?”叶遥打断他们。
  张晋丘道:“仙师现在应该回住处休息了。”
  叶遥愣住。
  他有自己住的地方?
  他为何不住云间新雁?
  原来自己等了半日竟是个笑话,杜霰根本就没想过来找自己。叶遥不由心烦意乱,也不知应该尴尬还是生气,只是不想待在这里了,直接问:“他住处在哪里,我有事找他。”
  .
  叶遥被张晋丘领着,走了许久的路,才走到杜霰住的地方。
  这是一座后有山前有水的小殿,比云间新雁气派很多,是杜霰飞升之后常住的地方,怪不得他不回云间新雁。
  只不过小殿空旷,四处不见人,据张晋丘说,是杜霰不喜欢有人随侍左右。
  张晋丘退了下去,叶遥独自进去。小殿四处都不点蜡烛,也没有灵灯,只能借着天上薄云后的月光才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找了许久,他终于在一间虚掩的房门口看到了昏暗的烛光。他轻轻叩响,却没有人应。
  犹豫之后,他才是推门进去。
  这是一间寝殿,转过长廊,格栅屏风后面是一张很宽的床榻,半支着的窗台把夜风送进来,吹乱了烛架上的光影。
  叶遥还是没看到杜霰。
  后面还有一间隔间,用帘子隔着。
  叶遥掀起帘子,才发现里间是浴房,地上洒着斑驳的水渍。他怕自己的鞋子弄脏地板,于是脱掉脚上的鞋子,赤脚走进去。
  这里没有烛火,只能勉强看到浴池里轻轻摇曳的水波,四周寂静无声,还是没有人。
  杜霰到底去哪里了?
  叶遥小心翼翼在浴池周围转了一圈,料定这里没人,只好转身离开。
  突然,他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他吓一跳,不由后退一步,不料脚下踩到水渍一滑,被面前的人接住,拉进怀里,微热的肌肤带着湿暖的水汽扑了个满面。
  叶遥抬起头,借着水光看清了杜霰的脸。
  他心中委屈油然而生,喃喃:“我以为你会回去呢……”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你在等我吗?”杜霰牵起他的手腕,把他带离浴房,让他坐在茶榻上,圈着他道,“我没说过会回云间新雁,你怎么就默认我会回去?”
  这里的烛光明亮很多,叶遥终于看清,杜霰刚刚沐浴结束,散着长发,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对襟短衫和一件中裤。短衫敞着,从喉结往下的地方一览无余,一滴水珠恰巧从胸膛中间的缝隙淌下,一一掠过犹如完美紧绷的浮雕,没入中裤的裤头。再往下,就是隐约凸起的部分,叶遥不敢再看。
  这样的身材刚刚好,他想。
  他的头晕晕的,转头道:“怎么你这里有洗澡的池子,我那里没有。”
  杜霰道:“明日就在云间新雁砌池子,你想砌在室内还是后院?”
  叶遥想,他又不住那里,砌了也没意思。
  等不到回答,杜霰便抬头顺着叶遥鬓前的头发,欣赏他微微迷蒙的双眼:“早知你会贪杯,就不该一下子拿三坛给你的。”
  他喝醉了吗?叶遥想。
  也许吧,毕竟从没喝过这么多。
  杜霰的指腹在额头上磨得生痒,叶遥把他的手拿下来,却忽地一顿,看到他手腕上有一条细细的红痕,那显然是流过血又结了痂的。他茫然地问:“这伤怎么来的?”
  杜霰道:“五步结虽然收回来了,但还能剩七日的余力,我戴上它之后可以凭借红线找到你所在的地方。”
  叶遥后知后觉:“所以你才能在姑摇山找到我的位置。”
  杜霰“嗯”了一声:“但是会疼,所以才留下伤口。”
  叶遥觉得纳闷,抬手看自己的手腕,自言自语:“我怎么不会疼……”
  杜霰笑了:“笨,因为没系在你身上。”
  叶遥第一反应是生气,徒弟怎么可以说师尊笨呢?但事实确实是他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约莫是真的醉了。他又想象着杜霰握着五步结到处找他的画面,因为距离五步之外,绳结将血肉割出伤痕,淌出鲜血,但杜霰仍毫不在意。
  叶遥心口一颤。
  他不由捧起杜霰的手腕,对着那道伤口,轻轻呵出一口气。
  杜霰的手指倏然收紧,声音不稳:“师尊还是和以前一样,喝醉酒就惯会调戏人。”
  以前?什么时候?
  叶遥迟钝片刻,才想起来很久以前他曾在闽越喝过两坛离支仙,也就是那两坛酒,成了他们之间关系出现裂纹的火苗。
  但杜霰这话说得好像他很随便似的,他脸上挂不住,解释:“我也没调戏过别人。”
  怎么感觉更加奇怪了。
  杜霰也没了声音。
  叶遥隐隐觉得不安,撒开方才小心呵护的手腕,想推开杜霰的禁锢。杜霰却收紧手臂,忽然把叶遥整个人都抱起来。
  由于灵台被酒气蒙蔽,叶遥反应变慢,没有叫出声,只是被迫圈着杜霰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回浴房。
  赤裸的双脚重新沾地,是湿漉漉的石砖。
  “你不是想洗澡么?”杜霰道。
  叶遥:“……”
  杜霰退开,带着揶揄笑意的漂亮眼睛从上至下打量叶遥,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第64章 适可而止
  离支仙带来的热意蔓延全身。
  叶遥梗着脖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随口问一下杜霰这里的水池而已,并没有想在这里洗浴。
  但杜霰仍然用不容商量的眼神看他:“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叶遥:“……”
  他的思绪晕晕乎乎,像一团浆糊,手指竟不自觉扯松腰上的系带,几乎要把系带扯下来,忽然猛地回过神,大声道:“我不洗了,我要回去睡觉!”
  说着他便往外走,可杜霰拦在他身前,虚虚揽着他的腰,哄他:“你喝了酒,得洗一洗酒气才能睡得舒服,否则醒来会头疼的。”他的声音又软又蛊,“洗一洗吧,好嘛?”
  叶遥竟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有所顾虑,于是道:“那你别看。”
  杜霰施施然转过身。
  好,没人看了,叶遥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洗。
  他快速脱了衣裳,利落走进水池里,水池的水并不深,站着到腰侧,在台阶上坐着又到肩膀,不管坐着还是站着都怪异,估计是按着杜霰的身高做的。在站着和坐着之间,叶遥最后还是选择坐着。
  杜霰围着水池走了一圈,找到一块没有水渍的地方,盘腿坐下看叶遥洗浴,正好坐在他旁边。
  叶遥道:“你出去,别看。”
  杜霰笑道:“这是我的地方,你叫我出去?”
  叶遥无法反驳,只能静静坐着,可身体里的醉意并没有因为微凉的池水消散,反而仿佛连带着池水也热起来。
  杜霰道:“师尊,明日我就搬回云间新雁。”
  若是平时,叶遥必定想都没想便回一句“不用”,但此时他却停滞了一会儿,点头:“好。”
  杜霰微微扬眉,问:“你今日等了我多久?”
  叶遥想了想,回答:“很久。”
  沉默良久,杜霰抬手帮叶遥撩开微湿的头发,又顺着发丝游离而下,捏了捏他的耳垂,再滑到下颌线,握起他的下巴。
  叶遥眨了眨眼睛,没有挣扎。
  于是,杜霰的手便一直他的下巴处,像是在把玩一般,大拇指在嘴唇下面反复摆弄。
  弄得久了,叶遥感觉到麻意,偏头挣脱,又发现无济于事,于是气急败坏地低头衔住杜霰的拇指头,轻轻一咬。
  杜霰“啧”了一声:“做什么呢?”
  他抽出手,反扣住叶遥的后脖颈,逼迫他仰头,弯腰吻下去。
  这个吻带着水汽,湿漉漉的,杜霰又吻得很强势,如掠夺般不容反抗。叶遥仰着头十分难受,立即捧起一掌水泼向杜霰。
  颈后的手掌随即松开。
  一抔水还不够,叶遥起了报复心,连续朝杜霰脸上泼了好几次水,连同短衫和裤子也弄湿了。
  杜霰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的衣裳,皱起眉头。
  叶遥嘀咕:“谁让你动手动脚,现在好了,得重新换衣服。”
  杜霰抬头看叶遥。
  他笑起来:“横竖得换,不如重新洗一次。”
  说着他倏然起身,拉过旁边的虎首衣架。“砰”的一声,叶遥吓了一跳,见对面原本披着自己几件衣裳的虎首衣架倒下来,最上方的横木一边的虎首正对着自己。
  衣服都湿了,不能穿了,他想。
  池水翻滚,骤然上升,他又一惊,迎面见杜霰已经跳下浴池,将他拉起来带到另一边池水深的地方,而后一手从他那堆凌乱衣服中抽出一条系带,再抓着他两只手举高并拢。
  等叶遥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经被缠绕起来,挂在头顶的虎首上。他尝试扯了扯,衣架哐哐响,结实得很。
  他原本混沌的灵台才升起一丝恐惧,紧紧贴住池壁:“你不是说不会出格吗?”
  杜霰也许是看清了他的神情,来回轻摸他的侧脸和耳朵,似是安抚:“嗯,那是在碧溪湾的时候,现在不一样,你在天虞山。”他叹了一声,“而且,那时候你魅蛊发作,不受控制,我不能趁人之危。”
  叶遥道:“现在就不是趁人之危吗?”
  杜霰不回答,一手捧着他的后脑吻上来,不由分说撬开他的齿关,舌头在他口中肆虐,几乎要与他原本残留的离支仙的味道融为一体,顺便将他仅有的一丝恐惧都磨灭殆尽。
  末了,杜霰喘着气分开,抬眼端详叶遥,神情餍足。
  “现在……”他埋进叶遥颈间,“师尊,你若是不在意我,怎么会想等我回去呢?等不到我回去,又怎么会亲自来找我?你果然是在意我的……”
  叶遥的喉结被齿尖磨得奇痒,不由仰头,艰难思考出一个答案:“你故意的?”
  故意不去找他,害他在凉亭里等了那么久。
  杜霰闷笑,没有否认。
  但叶遥也没有继续谴责,他怕杜霰又追问他那些问题,那是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更不知道如何回答。
  两个人的下身都泡在水里,上身则暴露在昏暗的烛光中,叶遥忍不住用水里的双胫去蹬杜霰,却反被贴得更紧。
  他的腰腹堪堪露在水上,那里有一处留疤的伤口,是曾分别被十四岁的杜霰和三百多岁的杜霰刺过的同一个地方。
  叶遥仿佛在做一个疯狂的梦。
  梦里他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酒池里,周围的水变成了纯净的离支仙,他像一块被剥了壳的果肉,每一处被舐过和揉过的地方燃起滚烫。
  最后在尾端滴下一层雾色的肉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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