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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骑士和契约书(玄幻灵异)——楚山晓

时间:2024-11-03 20:31:43  作者:楚山晓
  是啊,听起来很简单,直到我看见了场地。
  “等一下!”我举起手,“这不公平,我的骑士是光骑士,在黑暗中决斗,任何技能都会直接暴露我们的位置!”
  “你在质疑三圣塔的决斗理念和执行力吗?”裁判带着灰色的袖标,意味着他是苦行僧的人类搭档,这些人一般会接受书城分配的工作,然后开始在有限的权力里作威作福。这层决斗场的窗户被另一座塔完全堵住,我甚至无法看清楚观众席。
  谁说教堂永远不偏不倚?
  这场决斗我们几乎是被压着打的,因为那群人找了一个影骑士。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随时藏在黑暗中,而我们只能用Theophilus的技能试探寻找,同时也会被他们察觉。唯一一次抢到货物,还是我死死抱住了对面的人类,打斗间砸掉了头盔,之后被他咬住了耳朵。
  “你是狂犬病发作吗!”我痛得大喊。
  他操着伯明翰口音,张狂笑着:“差不多,伙计,别跟我们作对。”
  但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下场之后他跟我道歉,说情绪激动了些,不小心五分钟就赢得了比赛。“这是斯科塔姆,所以要遵守斯科塔姆的规矩,”他耸耸肩膀,抱着杯子往嘴里灌水,“在这里,神至高无上,神的使徒和传教士就是大老板,议会就是二老板,咱们是劳力。”
  “难不成这是这个世界的耶路撒冷?”
  “难道不是吗?我瞧你也是个无神论者,宗教从来都是权力的武器,伙计。”
  他跟我握手道别,披着毛巾走了出去。Theophilus眉头紧皱,喝着果汁晃着腿等我,但又好似不是在等我——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灰色的苦行僧袍子,脏得好像半年没洗过。“你们输掉了决斗,按照与分议会的协议,你们将承担今日艺术馆的劳役工作,”他扔过来两条毛巾,似乎是通行证的意思,“你们必将服从苦行僧的领导,打扫圣洁的斯科塔姆,供奉我们的神。”
  我瞟了一眼Theophilus,哦,他原来也会做两手准备。
  斯科塔姆的书城再山上,而山脚下是一片艺术园区,有着人类世界一般的博物馆和美术馆。玻璃的外墙映射解析阳光,石膏雕塑诉说着《契约书》中的故事——只不过,对外开放的仅有巴掌大的地方,其余的涉及到了神教研究,总是关闭着。
  里面也许记载着最真实的历史,骑士们不允许被探究的过去。
  而Theophilus的疯狂计划从他打晕那个苦行僧,并扒下他的衣服开始。我差点骂出声来,但好在是闭馆后的艺术馆,四下无人。于是我压低声音:“你想要干什么!上帝啊,这可太出格了。”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我们要去哪?”
  他扯下来一片布扔给我,因为是苦行僧,只围一条毛巾都算是情有可原。“Beatrix帮我打听过,这下面有好东西。”
  “你确定她不是故意整你?”
  Theophilus肉眼可见地怔了一下,然后撇撇嘴,掀开一块看起来就很可疑的地板砖,轻巧跳下去。我无奈叹气,也只能跟着跳进缝隙里。下面并非是潮湿的下水道或者泥泞的土坑,相反地,更像是办公室的走廊。
  “您怎么知道……”
  “我读《契约书》,”他白了我一眼,“你应该知道斯科塔姆有独属于它的一整个章节吧?”我当然知道,只不过那一部分更多讲述骑士们如何摸索建立起了第一个联合政权,随后人口越来越多,最终分裂成为七个国家。“骑士们在远征之后回到了出生的地方,并把这里当做是圣地,于是修建城池。他们还在害怕那些恶灵呢,城池,肯定会有防御的部分。”
  “那这些苦行僧的衣服?”
  “Beatrix曾见过一些苦行僧走进这里,却没有出去。”地下也许通往别的地方,如同雪域城的隧道可以去往阿伯纳西山——古代人的智慧。我们慢慢走着,这里的大理石墙壁光滑到可以映照出我们的脸庞,地下的石板却多了一些划痕,像是……我说不好,像是手推车的车辙。
  也的确是手推车。
  走了约莫十分钟,我们来到一个岔路口,前面竟然等着一个穿棕黑色袍子的苦行僧——或者说,苦行僧的头儿。他没有多加怀疑,命令我们拿上旁边的一辆独轮车,去往左边的通道,只允许两个人并排行走的狭窄长廊,不知出口在何处。车上的箱子沉甸甸的,我们费了些力气才搬起来,然后努力保持平衡,直到离开这个路口才悄悄松了口气。
  前面十二三米远还有另外的两个苦行僧,和我们做同样的事,再往前十二三米,还有两人——到光都有些看不见的地方,有着一排默默推车的骑士。没有人说话,仿佛是听从指令的机器。
  Theophilus是忍不住的,他跟我对视,似乎在暗示这里面就是写满了骑士历史的书简。过往和知识对他来说太诱人了,但我们贸然掀开盖子,一定会引起注意,哪怕他们现在都在低头走路。这些人可都是骑士……
  正巧,前面有一个拐角。
  我被迫同意了Theophilus的打算,计算好了时间,在转动把手的同时和他一起掀开了盖子的一角——随后是咣当一声。我还能勉强忍住,但他是结结实实被吓到了,就连那些骑士驻足回身都没能唤回他的意识。
  是一具尸体。
  更准确来说,是死去的骑士。蜷缩在箱子里,蓝色的血液已经干涸,无神的瞳孔突起,盯着掀开盖子的人。“跑……”我拽了下Theophilus的胳膊,看着纷纷放下推车,向我们缓慢走来的苦行僧们——像是一个个穿着灰色麻布的鬼魂,飘荡聚拢在这狭窄的空间里。
  好在我刚才留意到,拐角处都有一个小门,形状样式都如同我们下来的那个通道。
  但这群苦行僧也太多了,好像几十年前恐怖片里的丧尸。
  我摸出怀中的短剑,却听见身后有人大喊:“这边!”
  紧接着是一声钝响,我意识到是那扇小门被人踹开了。Theophilus先我一步回头撤退,我留在后面砍伤了其中一个骑士的胳膊,吓得他后退半步——限制令依然有效,他们不能使用技能。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年轻骑士。
  是Yuki的骑士。
  他的脸上挤满了痛苦和疲惫,见到我,也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我们快跑。我将匕首塞给他,他却推了回来:“走吧,苦行僧不允许私斗,他们也不敢告诉上面,有人类闯了进来。离开这里吧。”
  “谢谢。”
  逃亡的路途永远算不上愉悦。等我们爬上通道掀开地板砖,才发现竟然到了地质博物馆——原来传说都是真的,有钱人会打通所有地产的地下通道!我还没来得及感叹,Theophilus忽然扑过来,将我拽到绿松石展厅后面。
  远远地,有两个人在交谈,不过好在听声音是越来越远:“算出来了吗?”
  “很难。”
  “上次,他们怎么知道的?”
  “那是整个阿伯纳西山……”
  这没头没尾的对话让Theophilus的眉头皱成一团,我们重新回到了艺术馆,假装无事发生等待那个倒霉的苦行僧苏醒时,他才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那个尸体上的,也许是聚会的地址,”原来在我想办法应对那群混蛋的时候,他还闲得没事偷东西,“他是刀锋的人,你都没注意到他领子上的乌鸦烙印吗?”
  “额……”
  “天啊,你不会真以为我看到死人会害怕?”是啊,他可是把尸体藏在地下室的人!再说这些苦行僧运送尸体去哪里,送到纳特威山还给神吗?那不得走上三天三夜,怪不得叫苦行僧。
  清晨回家,Gwendolyn帮我们打听到了十分重要的消息——冰淇淋店被针对是因为距离我们半个街区有一家咖啡店,然而天气越来越热,他们的营业额急剧下跌,同时我们还打算推出果茶和冰冻可可。“当然,还有其他原因,”她说,“听口音就知道,你们来自阿罗。”
  “所以呢?”
  “阿罗很有钱。”
  所以我们算是被敲诈勒索了?确实是这样。我们门口的灌木丛突然着火要求停业整顿,随后原料供应商要求重新签订合同并提高售价——但是,真诚是最好的招牌,我们的冰淇淋依然是全斯科塔姆最好吃的。Theophilus从小到大吃了能填满整个落月湖的冰淇淋,Gwendolyn是尽职尽责四个字的人形化身,而Beatrix保证那些供应商绝对不敢以次充好。至于我,我这种不爱社交的性格竟然要负责关于留住顾客的那部分,为冰淇淋店这设计招牌,然后解释百香果不含兴奋剂。
  艺术馆的事情没有再被提起,Theophilus难得安静,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做值班经理的日常。
  我当时正在和Gwendolyn收拾建议箱,把里面的垃圾清扫出来。Gwendolyn随口问了一句是不是书城的联谊舞会,随后举起一封信:“等等……这好像是分歧处理分议会的传票,就是,你们人类的法庭。”
  “我们被人告了?”Theophilus跳过餐椅,抓过那封信,随手把百香果味的冰淇淋丢到我手里,“哦,有意思,竟然是拆迁通知书。”
  “啊?”
  “因为草丛着火,城建管理分议会认为这一区域有安全隐患,所以要拆掉我们的店,建立一座储水塔,”Theophilus冷笑着,我已经猜出来他会怎么嘲讽没用的水骑士,但他只是用指尖弹了弹那张薄如蝉翼的纸,“我们有三天时间去分歧议会上诉……你们俩是不是要出去?”
  他话锋一转,大概是看到了我背了斜挎包。“额,原本计划去逛街,但拆迁的事情更要紧。”
  “让我来处理,你们去就行。”
  “真的吗?”他可从来不是这么助人为乐的性格,眉眼中似乎藏着某些阴谋。哦,Beatrix马上回来,他们俩不会是要偷偷去城建管理负责人家里,把他打一顿吧?Theophilus看我没动,直接抢走了我手中的店门钥匙,将我推到门外,然后把Gwendolyn也推出来。“做傻事之前——”
  “做傻事的话我会叫你一起背锅的。”
  我今天是要去帮Gwendolyn挑选一些衣服的,她终于鼓起勇气决定离开自己的舒适圈,去参加一场读书会来结交新朋友。我的眼光绝对是中游偏下水平的,但我性子好——Beatrix上次开玩笑说Gwendolyn穿得像圣诞树,在她披上外衣之后又说像下雪的圣诞树,让小姑娘伤心好久。
  但我的心思一直在拆迁的通知书上,Theophilus绝对不是打官司的材料,他每次脑子一热做出的事情都很奇葩。
  我们挑好了衣服,天色已晚,我便送她去了读书会,然后准备在附近找个餐厅随便吃点什么。但好在读书会就在一家餐厅里面,我也找了个角落的座椅,点一份炸鱼薯条。整体来说氛围还不错,远远的能听到他们在讨论《契约书》中的故事,似乎是第一骑士格里高利是否从暗之门中逃生,以及他和火焰骑士阿兹瑞尔的关系。
  不愧是斯科塔姆。
  我也听了一耳朵,有两个老学究模样的人声称神的预言明确提到了格里高利的回归,以及他与阿兹瑞尔并肩作战的场景——明确的意思是含糊得不能在含糊。但这里是神山脚下的信仰之城,他们估计早把《契约书》翻烂了。
  一切都在枯燥地进行着,直到发生了点不愉快,Gwendolyn被一个喝醉的男人撩拨。我冲过去拉扯开,被他推到了吧台边,不得已正当防卫打了他一拳,看到他手腕上似乎有一个红色的标记。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我抓着Gwendolyn就跑。
  “哦,西别安啊……”
  “他是个骑士,没人要我们赔医药费的,”我浑然顿住,那里有些不对劲,我说不上来,可能是那个骑士穿的衣服很难看,又或许他满手臂的纹身歪七扭八,“不管这些,你还好吗?”
  她好像有些脸红,抿紧嘴唇:“是的,莎士比亚先生……你为我做的那些,我真的很感谢你。”
  “小意思,之前Theophilus嘴欠的时候,我救他不知道被打过多少次。”Beatrix跟他比都算是说话很温柔的。
  “Theophilus,”她重复了一遍我的骑士的名字,“你和他是……在一段关系中吗?”我没有理解,却见她低下了头:“抱歉,我不应该这么问的,但我怕自己误会,所以希望你能不介意隐私……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吧?”
  我好像听懂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完美回答,只是尴尬地摆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不,我们只是骑士和契约人类,没有其他关系的。他,他的心属于另一个人,而我并不打算尝试任何的恋爱。”
  她的表情同样僵住了,只是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我咬了下嘴唇,似乎说错了什么:“你是很好的姑娘,多去几次读书会,很快就会发现我是个很糟糕的……老板。”也许我说多错多,所以我打算闭嘴了,可是英国人所剩无几的教养不允许我让气氛尴尬。“抱歉,真的很抱歉。”
  她笑着摇摇头,小声说没事的。
  我推开卧室门的时候,Theophilus正坐在我的椅子上,盖着我的毯子,看我随手买回来的一本书。我记得已经换过门上的机械锁了,他到底怎么打开的。“约会并不顺利?”
  “从来都不是约会。”她很善良,漂亮,善解人意,我们聊天很轻松。但是从来没有约会所需要的火花。
  “嗯哼,你这样说而已,”他翻过一页,纸张哗啦轻响,“从你袖口上思澜贝酱汁的痕迹和熏香味道来判断,今晚并不顺利,你跟人打了一架。”他没再用那个词,很好。“Gwendolyn为什么甩了你,她发现你只有一条腿了?”
  “当然不是。”
  他晃下肩膀:“作为一个拿着第一世界国家护照的顺性别白人异性恋男性人类,你已经天生站在特权阶层的地板上了,别因为你的腿而难过……只要他们不发现,你的地位和财富都是原因你的能力。否则,你能得到任何工作都将因为对残疾人的怜悯和特殊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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