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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骑士和契约书(玄幻灵异)——楚山晓

时间:2024-11-03 20:31:43  作者:楚山晓
  “你的意思是说,我看到了鬼魂?鬼魂会用技能把我的人类打成这样?”
  “嘿,我这可不算狼狈。”军人的骄傲让我忍不住反驳。
  “不,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出现了幻觉,或者说,大脑受到了一些损伤。不用担心,这里可能有奇怪的磁场,之前有不少人都出现了类似病症,”那个人类挥了挥手,“和之前一样,把他们送到南沙滩疗养院。”
 
 
第40章 40
  《契约书·预言书》7:9
  神西别安将在纳特威山设宴,等候百岁的骑士来到此地,赐给他神的祝福,并给他一切的荣耀。而百岁的骑士必将身体与灵魂奉献给神,走至那山洞去,见到光与暗相交的地方。
  斯科塔姆城只改过三次律法,其中一次便是让民众远离南边的海滩,为了避免海啸。但是,南边的沙滩寂静,海浪甚至无法翻起到膝盖高度,之后化作泡沫消失在细软的砂砾缝隙里。
  这里,没有波涛汹涌的海浪,只有一座回形的青黑色建筑。没有门牌,没有标志,寥寥少数几人知晓,这里是南沙滩疗养院。又或者,我会管这里叫精神病院,仿佛漫画中的阿卡姆,这里都是疯子——但我不是疯子,Theophilus也不是,可我们依旧被红袍骑士们押送至此。
  “我没有病!”
  “他们都说自己没有病。”
  人类和骑士被分开管理,有人强制给我套上了束缚衣,麻布的料子没有任何的延展性——哪怕我再三强调我不会动粗,所谓的护工们都只是相视一笑。我被轮椅推到了自己的房间,或者说最脏乱差的监牢,水泥的台子便是床,一旁还有满是水垢的洗手池。护工把我拽起来扔到到台子上,随后放下一盘像是米粥一样的食物,却不解开我的束缚。他离开的同时,我挣扎着朝那人喊道:“Theo——我的骑士,他必须要进食和休息,他不是普通的骑士!”
  没有人回答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吃这些东西,蹲下去舔?天啊,让我想到了军犬,他们吃的可比这个好太多了。我该庆幸自己不是那么饿,干脆无视冷掉之后凝结成块还析出清水的食物,坐在地上。隔壁传来敲打墙壁的声音,我看向被铁栏杆焊住的通风管道:“你好?”
  “新人吗?”可能是个女生,听声音十分疲惫,“你也被诬陷吃掉了你的骑士吗?”
  我思考半天,选择挪挪屁股坐远一点。
  “嘿,开玩笑的!我是个无神论者,之前遇到了几个苦行僧,发现他们说的西别安降临人间的那些故事存在很多前后冲突的地方。最后我跟几个使徒吵了起来,”女孩的声音没有多少起伏,像是接受了被关押的事实,“你可以叫我Nam,我把通风管的隔音玻璃砸穿了,他们还没发现。”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你的思维很清晰,那么,你说是什么地方?”我说?我只希望这里离刀锋远一点。Nam也许是无聊了,自顾自说起来她的故事。她来自东方的一座小岛,因为离经叛道的生活习惯和家人闹翻了,旅游的过程中又被渣男骗光了钱,最后在西欧的一家早餐店里收到了邀请。
  我遇到的人类,或多或少都对外面的世界有些不满,也许这就是西别安选择我们的原因。我们希望留在这里,所以不会暴露秘密。
  “我的骑士,她好像不认识我了……”远处传来脚步声,Nam的语速也加快,“记住,不要回答任何问题,不要同意任何事,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没时间思考,快步走来的是几个魁梧的护工,他们将我拽到一间更加昏暗的屋子里,但至少宽敞些,还有一扇窗户,悠悠转动的排气扇送进来海风的咸腥。我被放在木质的椅子上,皮带横亘勒住了胸口、脖子和额头,让呼吸都变得奢侈。“欢迎来到南沙滩,莎士比亚先生,”进入房间的是个女性的骑士,冷静的语气像是地铁报站,“我猜这不是你的真名,我们没有搜索到任何信息。”
  “你们有互联网和搜索引擎吗?”我的额头发胀,也许是在担心Theophilus,就连毒舌都学了他的样子,直到我抬头,“不,等等,我见过你,在阿罗!阿罗的斯东尼俱乐部晚宴!”
  “你确定吗?”
  “你认识Ian Owens!”
  “写下,患者有记忆错乱的状况,”她只是回头跟一个护工说了一声,“我叫Placidia,精神骑士,持有斯科塔姆格里高利纪念医院颁发的精神治疗师资格证,同时在人类世界进修过三年的临床心理学。”
  “所以,你是这儿的老大吗?”
  “不,你的症状还没必要出动Dr. Turner。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能够顺利出院,”她说完又转身,低声吩咐护工,“先打两瓶镇定剂,我们做基础测试。”
  我不知道什么流入了我的身体里,但是不容许我反抗。我只觉得眼前的光芒开始变得模糊温柔,一切一切都飘了起来,桌子椅子还有对面的人,漂浮在柔软的泡沫做的空气里。我听到了他们的问题,问我的名字和出生地,问我的家庭情况和如何签订契约。我咬紧了牙没有回答,直到他们加大了计量。
  “记下来,他的腿伤是坎大哈的袭击造成的,可能有PTSD。等等,不用写继承人那一段,估计是他失心疯了,阿罗的继承人被斯科塔姆的红袍骑士抓住,说出去不知道该笑话谁。”也许是Placidia,她这样吩咐,我唯一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我,他们并不关心一个瘸腿的偷渡人类。也就是说,他们也许并不是刀锋组织的人,至少跟那个自杀的白胡子老头没有直接联系。
  自杀,很奇怪。
  “什么自杀?”哦,天啊,我是不是说出口了。药效褪去些许,我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强忍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Placidia见追问无果,只能让人记下我有什么倒霉催的自残情绪,然后换个话题:“你是否不愿意拒绝签署决斗试炼豁免放弃同意书?”
  “啊?”
  “你是否不愿意拒绝签署决斗试炼豁免放弃同意书?”天啊,这句话的每个单词我都认识,但是拼在一起像是什么毕加索的抽象画,完全搞不懂。“让他签字。”有人来抓我的手,我几乎弄断了手腕都没能反抗过他,在纸上按下了指纹的印记。
  药物让我昏睡过去,等到清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而且是被海风吹醒的。我爬起来,身上的束缚尽数被解开,只留下脖子上一个皮革的项圈,上面还有三个类似锁扣的金属环。这里是一片长满野草的沙滩,周围用铁栏杆围住,外面乌云密布,薄雾笼罩着苍穹,只能看到几十米外的高楼轮廓,那应该是精神病院的主楼。
  所以我们在不远处的沙滩上。
  是的,是我们。Nam正坐在我身边,她留着粉红色的短发,因为被关押没办法染发,发根处参差着原本的黑色。“你终于醒了啊,莎士比亚先生,”她揶揄着,很明显知道这是个假名,“你是不是签字了?”
  “啊,那个什么豁免同意书……”
  周围还有十多个人类,其中有几个是真的精神恍惚——抓住铁栏杆用脑袋撞钢网,大喊着孤魂野鬼来索命,又或是举着石头说自己是天神下凡。该死的,多关几天我也差不多要疯了。我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看到远处走来一拍穿着盔甲的骑士,给我们分发头盔和护甲。头盔上面有铁钩能和项圈挂在一起,护甲同样——比起决斗的装备,这更像是囚服。
  “首先,感谢你们自愿参加这次决斗试炼,这项计划旨在研究人类身体机能与骑士的差别,是完全正当的学术研究,”Placidia站在门口,一本正经的样子真像是我高中最讨厌的生物老师,“你们的健康和安全绝对是第一位的,在决斗时可以随时退出。”
  我们获得了一把短剑当做武器,没有开刃,坚硬的程度还不如烧火棍。
  “先吃点东西吧,”Nam帮我接过了那群骑士递送的布袋,里面似乎有一些果干和肉脯,味道如同旧货市场一样难闻,“这是你能吃到最像食物的东西了。”
  “不了,谢谢。”我也没心情吃饭,这里的一切都陌生又可怕。
  “可惜……祝你好运。”
  决斗是最残酷最血腥的那种。钟声响起对面忽然冲出同样十几个穿着盔甲和头盔的人,其中不少骑士,但他们的招数凶猛又毫无章法,像是真正的疯子,有一个人类被切断了大腿,随即那个骑士被围攻,头盔凹陷,也许救不回来了……我弄不清楚形式,尽可能躲避所有的攻击,看着远处不断变换的记分牌,试图判断获得胜利的条件——据说,这是为了测试我们的智力水平。什么智力,分明就是上位者的一场狂欢,我们如同斗牛一般横冲直撞,博得他们欢心。
  “为什么不进攻?”
  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回荡——就是我的脑子里,可我身边没有任何人,除了打作一团浑身是血的两个男人。Placidia,我明白过来,她的技能之一就是隔空交流。“赢得决斗,我可以允许你与亲属会面。”
  “我要见我的骑士。”
  “赢得决斗,我们再谈,”似乎是为了让我安心,她继续道,“Theophilus的情况很好,我们甚至为他提供了冰淇淋。”
  虽然我自认不如Theophilus聪明,但经历过这么多场决斗,我相信自己能分析出这场决斗的规则。首先,我们的人员受伤或被治疗骑士抬下场时,分数并没有每次都减少,反之亦然。分数的增减速度没有规律,甚至有一段时间基本没有动过。
  有几个骑士围攻过来,但他们的配合太差,我只用了三成的力气就能摆脱,还把其中一个的膝盖踹得外翻,最后不得不举手投降。但记分牌只增加了两分,反倒是在我脱离战斗之后,分数开始快速上涨。
  我听见不远处砰砰砰的声音,忽然意识到这个节奏和分数的增幅相同。回头望去,是Nam在和一个骑士缠斗,她明显占了上风。每一次击打都是一分……可为什么只有她可以加分?那名骑士被戳中了肋骨,后退两步撞到网上,然后匍匐在地抽搐着。Nam想要上前却被出现在场内的治疗骑士阻拦,看着他们将那个骑士抬下场。
  “Nam,”我轻声唤她,“你还好吗?”
  “不太好……她,她好像是,我的骑士,”Nam忧心忡忡,“她的身型和动作都很像,但是技能完全不一样,她也不跟我说话。”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脑子里闪过——上帝啊,我真的是越来越像Theophilus,怎么会有这样离谱的结论——对面的所谓敌人,其实是我们每个人的骑士。只有和我们的契约搭档对打,优势方才会加分。
  但这意味着Theophilus也签了那什么破协议!
  在场有三个光骑士,我必须验证我的猜测。
  我飞奔出去,确定了其中一个的身高和体型都和Theophilus差不多。然后我一剑刺中他的肩膀,听见他吃痛闷哼。“你想杀了我吗!”哦,天啊,是个澳大利亚口音的家伙,从头盔的缝隙里能看出他灰白色的头发。
  我赶紧道歉,但是,这里没有其他的光骑士了。
  “怎么不继续了?”Placidia的声音又在我脑子里乱撞,“你不想赢吗?我以为阿罗的继承人会更善战一些。你是否用了其他手段获得了继承人的位置,比如,你长得不算出众,但也不难看。”
  “女士,我真诚地请你闭嘴。”
  “又或者阿伯纳西学院徒有虚名,这么看,雪域城继承人的死亡也在情理之中了。”
  “闭嘴!”我不再管礼貌与否,朝看台附近望去,顺手解决掉朝我这边飞来的雪球。Alicent为雪域城百姓献出生命,若非是她坚持,若非是阿伯纳西学院的学生们自愿前去支援最终死伤过半,城门怕早已失守,之后生灵涂炭。唇亡齿寒,斯科塔姆也不能幸免,这群混蛋……
  雪球还在朝我砸过来,我忍无可忍,回头看到了那个身材娇小的冰雪骑士。
  “你连一个刚刚签约的骑士都打不过了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在那一瞬间我想明白了,那些变换的数字,“我们心里越乱,分数越高,对吗?Nam被她的骑士打乱了思绪,所以她可以得到那些加分。现在你在惹怒我,你想看我的抗压能力。我在军队接受过训练,这些东西对我没用。”
  “你很聪明,不过,你的骑士比你更早发现真实规则。”
  “Theophilus……他参与过决斗?”
  但是没有人再回我话了。Theophilus绝对不在现在这场决斗里,也就是说他曾自己一人对战过另一批疯癫的人类。他是否被这群混蛋打了针喂了药,他只有两个技能……我的心更乱了,我知道我中招了,暴露了最关心的是我的骑士。
  但我无可奈何。
 
 
第41章 41
  《契约书·斯科塔姆书》13:19
  他们歌颂神的丰功伟绩,并将南方走来的三名骑士奉为宾客,给他们展示人类的水果与蔬菜。但那三名骑士起了歹心,偷走了人类的宝剑并离开了这个地方,人类便请求光的骑士米若库尔前去追讨。
  我依然获得了面见亲属的权力,但他们以Theophilus同样是病患为由,驳回了我见他的申请。所以,最后我只能在狭小昏暗的会客室里,拖着疲惫的身子和红肿的眼睛,见到了Gwendolyn。她有些激动,但同样胆怯,似乎在判断我是否真的有病。“Beatrix没有回来,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冰淇淋店还是被他们霸占了,有人街角开了一家新的店。”
  “你还好吗?”
  “是你还好吗?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最好是,能让我离开斯科塔姆的事……”
  “如果你愿意,可以拿着我的剑去阿罗,会有人主动找你的。”
  之后几日,我被迫参加了更多决斗,每次我都在人群中寻找Theophilus,当我发现找不到他时,便不再战斗,幸运的是,我还没死,而且似乎有人不想让我死。我们仿佛是一群数据,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供这些人操纵。每次被单独治疗,我都会问Theophilus在哪里,毫不掩饰展露我的关心。但他们只是说我情况不稳定,不能够见到他。迎接我的是各种药物和电击治疗,我扣嗓子吐掉那些药丸,导致说话都沙哑,但身体日渐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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