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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骑士和契约书(玄幻灵异)——楚山晓

时间:2024-11-03 20:31:43  作者:楚山晓
  这一条路深入丛林,飞鸟骑士只用了一百银币就拍得,但只有一个山林骑士愿意跟他们走。最后两条路径,Zopyros和我们各自领导一队自然是最优选,所以我们提前告知会退出第三轮的竞拍。
  然而,我没想到,Zopyros竟然也在自己的板子上写下了三百银币。之前他队伍里的另一个人以二百九十九银币的价格拿到了这条路线,带走了除了Zopyros之外的其他盟友——也就是说,场上只剩下我,Rita,Jenna,Kent和Graham,以及我们的骑士。
  “你要跟我比谁能压价更低?”Theophilus问。
  Zopyros已经在板子上写好了自己的出价:“没有加入任何队伍的契约搭档需要在没有地图和任何资源的情况下独自探索,你不会喜欢这么做的。”随后,他大大方方展示了自己的木板,赫然画着一个圆圈——零,他出价是零。
  “你疯了,”Jenna小声惊呼,“下一轮你怎么买物资?”
  “刚才那队已经答应帮助他,”Theophilus紧紧攥拳,他在隐藏自己的怒火,“我以为你会选择更受益的情况……”是啊,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就算做了,那些议会的老爷们也不喜欢看到。
  Zopyros自然获得了队长徽章,他将那枚金属别在自己的胸口:“现在,交出你们这一轮的一半物资给我,然后加入我的队伍,否则我不介意自己上路。”
  银翼山谷在远征时期就吞噬了九成的骑士,凶险程度可见一斑,前后花了大概一百年才找到这四条安全的路线。补选委员会并不介意我们死在这儿,毕竟是为了骑士的荣誉,但是我可不想英年早逝。Kent已经交上了他的一半水粮,Zopyros伸手看向我们,Theophilus也只能照做。
  我安慰自己,至少把敌人留在身边,有什么异常,我们几个围攻他一个还不简单。
  “遇到这种水果就摘点。”Beatrix从旁边的荆棘丛中拽下来一个姜红色的莓果,用袖子擦了擦扔进嘴里。她手上的划痕倒是很快就愈合了,我最终还是摇摇头,表示不饿。这一路没有治愈骑士,除非掰弯属于自己的那根黄铜管吹出求救信号,让远在山谷口营地的音律骑士听见,否则没人会赶来救援。
  按照地图,我们很快找到了第一天休憩的山洞,里面虽然没有光,但有前人留下的煤油灯,Zopyros吩咐我和Theophilus去周围找棕榈树采油,Jenna和Kent带着骑士去打猎,Beatrix负责外围警戒。
  “那你做什么?”
  “研究地图,”他说,“你可以带走我的人类,我不介意。”
  Graham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被卖了,反而兴奋地背起他的行囊,说还好带了磨刀石,说不定还能找到几颗椰子树——没有椰子,我们仅仅是抓到一只野鸡回来,肉刚刚够人类分的,我把我的那份给了Theophilus。
  “兄弟,”Kent一直摇头,“你对他也太好了。这种没有文明存在的荒野上,不树立威信,骑士会抛弃人类自己跑的。”
  一夜平安无事,骑士们轮流站岗放哨,只不过第二天一早,Beatrix飞奔进来叫醒所有人:“洞口被堵住了。”
  “什么?”
  “补选委员会干的,他们让山林骑士封闭了出入口之前还扔进来一个竹筒,”她将里面的羊皮卷倒出来,念出上面的字迹,“你们陷入了困境,需要自己寻找新的出口,刻着十字的墙壁后面都有通道,但只有一条能够通向外界。”
  我用剑柄砸向一个明显的十字,果然墙壁裂开一条缝,后面是个被凿开的黝黑隧道,看不清有多远,通向何方。其他人也这在寻找着十字,最终我们找到了四条路。Beatrix继续念:“已知的信息的每一条通道有两英里长,需要半个小时才能走到尽头,而你们必须在一个半小时后离开此地,否则,将会永远沉寂在此处。”
  “分开探路,”Zopyros说,“找到出口再折返,领所有人出去,时间正好够用。”
  “找到出口的人自己跑了怎么办?”Kent问。
  Theophilus说道:“互换搭档,至少保证一个人会回来。”这是一场赌局,大家都在赌信任。如果找到出口的人自己跑出去,那他绝对会成为这一组的优胜者,可是,他不一定能够活着走到终点的营地。
  “我的技能可以照明,但需要人类维持,”Zopyros下令,“我们组会带上另一个人类,这无所谓。其他你们自己决定。”
  最终,Rita跟随Zopyros和Graham进入一条通道,Theophilus带着Beatrix和Kent,我和Xalvador一组,Jenna则跟着Kent的骑士。煤油灯给了我和Jenna,我们对准了时间,分开行动。
  道路探索并不难,这些都是之前补选的参赛者走过无数次的路,也不会有什么野兽突然跳出来,最多是个小虫子。Xalvador和大部分以决斗为生的骑士差不多,对人类保持着尊敬和距离,我本就不怎么爱闲聊,他更是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这一路太过平淡。我们也没找到出口,看着前面被水泥封死的石墙,煤油灯燃烧过半,我们也只能折返。
  “太混蛋了,”回到中心区域的时候,我早早听到Theophilus的恶评,“竟然在墙上凿了一个口子假装有风来欺骗我们!”
  “只剩下Zopyros那组还没回来吗?”我背囊往旁边一扔,坐下休息,刚刚后仰却听到咔嚓一声,接着整个人摔向后面——我记得我是要靠在石墙上的。那块墙壁像是一扇门,轻轻一推便弹开了,可我们刚才敲击了所有的墙面,都没有找到任何机关。“这里……怎么还有一条通道?”
  “这有个十字,”Kent捡起一块碎石,“指甲盖大小。”
  “谁打开的?”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Theophilus眉头紧皱。
  也就在这时,Zopyros回来了,但也只有他自己。Beatrix瞬间警觉,Zopyros解释道:“Rita崴了脚,我让Graham陪着她在洞口休息。我们找到了出口,相信我,地图在Rita身上。”
  “如果你敢动我的人类……”
  “她主动提出留守的,”Zopyros露出的真诚太像是伪装了,又或者我对他抱有偏见,“跟我们走,出口就在这里。”
  “又或者出口在这,”Theophilus指向我背后的那条小路,没有人探索过的,刚刚被发现的通道,里面和其他四条一样,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你完全可以将我们引到错误的地方,等时限一过,让你的人类来救你。没记错的话,你们刚才是最后出发的,Graham到底在哪?”
 
 
第75章 75
  《契约书·自然律法》14:1
  人类所拥有的情感,骑士也必将拥有,而比人类更加长久与刻骨。我们的神西别安允许感情存在,因这必定是决斗的一部分,也是荣誉的一部分。
  距离坍塌还剩下三十二分钟,就算我们拼尽全力跑,也必须要在两分钟内决定到底走进哪一条通道。我看向Theophilus,其他人也随着我的目光望过去,等待他做决定。Zopyros摇了摇头,站在他回来的那个洞口前,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我承认,我希望获得胜利和议会席位,但我不善于阴谋。”
  他自诩阳谋家,Theophilus也是,隐藏情报却不屑于撒谎。
  “跟他走,”Theophilus说,也许是终于体会到了那么一点的惺惺相惜,“这个阶段,我们都需要队友。”
  事实证明我们赌对了,看到天空的瞬间我松了口气,紧接着听到身后山洞坍塌的声音,灰尘漫天,我抬手用袖口捂住口鼻。“地形图不准了,”Zopyros伸手向Rita要回自己的地图,后者却摇了摇头,“什么意思?”
  “你给我了。”
  “刚才你说你怕被抛弃,所以我才会把地图给你,当做安抚你的筹码。”
  “我们会一路同行,放在我这里不是更有用?”Rita和Beatrix击掌,天啊,果然不能小瞧漂亮的姑娘,“我是登山救援队出身,比你更会看地图。比如你画的路线要翻过一座倾斜超过六十度的山,而最快捷的路径是造艘船,顺水而下。”
  Zopyros的脸色很不好,但也没发作——他肯定把地图背下来了,只不过,让我们获得了同样的信息,回到了同一起跑线。
  Rita行动不便,和Graham一起留在岸边看护我们的行囊,其他人四散去寻找能造船的物件。Theophilus暴露了他的少爷脾气,只肯给我们照明,其余时间都在研究那张地图。“嘿,Theo,”我喊他,“过来帮忙剥兽皮。”
  “不,”他坐在树杈上,高傲昂起小尖下巴,“我也不会吃这个鼓型野牛。”
  “别逼我去抓你。”
  “好吧好吧……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不要转移话题!”
  我们拼好了简易的小船,距离天黑还有三个小时,Zopyros和Theophilus都同意立刻启程,预计能在天黑后的十分钟内到达目的地,一个安全的浅滩。毕竟,我们有Xalvador这个水骑士,这儿又是水流平缓的地带,不会出岔子。
  然而,补选委员会怎么会让我们这么好过。
  我们划船顺流而下不到几百米,天空中忽然阴云密布,狂风与暴雨随之而来。“风浪太大了,”暴雨轰然拍打着河流,Xalvador奋力呐喊才能让我们听到他的声音,“我需要冷却技能——我——”
  他被掀翻在水里,Jenna立刻伸出树枝做的船桨让他抓住,我们迎着汹涌的水浪努力许久才将他拽上来。我努力扒住船的边缘,用胸口护住我们的行囊,稳定着方向。Rita说道:“所有人后仰,贴平船底!Xalvador,不要让任何人窒息!”
  “风浪还有多久?”我问,
  “看天气,至少半小时,”Theophilus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或者谁去干掉那个雷电骑士。”
  又是一个滔天的大浪袭来——这条小溪甚至没有两米深,随后的水面连锁反应几乎要将整条船掀翻过去。而且,我们无法靠岸,进入山涧两边都是巍峨的悬崖,岩壁湿滑,根本没有着力点。
  Xalvador是我们的救命稻草,他必须在每次浪花袭来时挡住攻击,还要之后将水从船里弄出去。而我们,只能默默等待着雷雨结束,忍耐是唯一的考验。逐渐入夜气温更低,雨水却不见停下的踪迹,Zopyros在空中闪烁烟花,落下的火星不能温暖丝毫。我看到Jenna嘴唇发青,想要递过去衣服,却因为颠簸只能待在原地。
  “我没事,”她说,“马上就到了……”
  原计划是三个小时的漂流时间,因为雨水浪急,我们提前赶到,浅滩却因河水涨潮被淹没大半。我和Beatrix跳下船,带着缆绳朝前游去,Xalvador努力让水浪调整方向,把我们冲上岸。
  “还有一点!”我几乎摸到了河岸边那颗坚固的石块,又被拽回水中,河水淹没了我的头顶,我有一瞬间的神情恍惚。低血糖,失温,疲劳,我努力让自己清醒:“下船,所有人都下来!”
  我们必须放弃这艘船,Theophilus跳进水里,三个人的力量足够拖住这艘兽皮和树枝搭建的木筏。Xalvador用技能清出一快空地,Kent和他的骑士搀扶着他和Jenna下船,Graham和Zopyros带上所有的行囊,一起跳下来。
  “小心……”我看着Jenna踉跄,立刻上前扶住她,那艘船在她身后飘走,然后被浪花卷入水底,漂浮上来的只剩下断裂的树杈。手臂上的重量忽然增加,我随即低头:“Jenna?天啊,你怎么了!”
  她脸色惨白,眉头紧锁,我看着她逐渐松开捂住腹部的手。Xalvador惊呼一声,跑过来跪倒在地:“是石头划伤的吗?为什么这么多血?什么时候的事情!西别安啊,你是保护我才会被划伤的……”
  “压住伤口,别乱动,”Rita有急救的知识,指挥着我脱下外衣缠在手上,按在伤口的边缘,“没伤到动脉,没有残渣残留,不要随意乱动了。Beatrix,亲爱的,去打些水;Master Theophilus,麻烦你去找一种绿色锯齿状的叶子,长在红棕色的矮树上。”
  雨停了下来,但是天空只能看到最后一抹斜阳,马上将会进入无边的黑夜,可我们还没有点燃火堆。
  “只要敷上草药,用火烧到伤口闭合,就能撑到出去找治愈骑士。”Rita说。
  “没用的,”Zopyros站在距离我们三四米远的地方,声音中没有一丝的关切,“她会拖慢我们的进度。”我们都没说话,甚至没有人出言反驳,因为他只不过是说出了所有人都在想的那件事——我甚至有一瞬间的松弛,因为他是第一个提出这件事的人。
  Jenna痛到无法呼吸,她的骑士跪在她身边,低头不语。
  我问Rita:“会有危险吗?并发症之类的。”
  “可能会,这不是绝对无菌的环境。”
  Jenna颤抖着抓住我的手,摸向她腰带上别着的黄铜管。补选失败,必须要等三年,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所有人都注视着我,Jenna痛苦的抽噎重重敲打着我的耳膜。我想起了坎大哈的沙漠,曾经的我从来不会犹豫。
  “Cap……”
  我折断了黄铜管,破裂的金属露出哨嘴,我将它递给Xalvador:“照顾好她。”
  按照规定,治愈骑士赶来时,任何仍想参与补选的搭档都不允许在场,所以我们必须抛下他们,进入丛林继续前行。这个世界没有月亮和星星,Zopyros点燃了篝火,我留下了外衣和两袋饼干,Rita将采来的草药砸碎敷在Jenna伤口处:“不要让她睡着,一定要保持清醒。”
  “我会的。”Xalvador低声应着。
  我们得往前走了,虽然我知道,补选结束后我大概会找Jenna吃顿饭,喝点酒,聊一聊过去,但此时的离别仍旧让我心如同坠落那般疼痛。也许是什么在扰乱我的心境,但不仅仅是回忆过去。
  我们走到悬崖边,看到了一座小桥,因为火光和Theophilus的技能都无法照射到对面,大家决定明早再启程。我将油布搭在树上,制作了一个简单的帐篷,Theophilus正坐在篝火旁取暖——骑士好像更容易着凉,我在思考要不要抱住他,但这可能有些唐突。最终,我还是决定蜷缩着独自睡下,只是第二天醒来,Theophilus的后背贴着我的后背——他倒是知道怎么样最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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