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穿到兽世的毛绒控沙雕(玄幻灵异)——倚篷窗

时间:2024-11-07 16:29:47  作者:倚篷窗
  金溟后背紧贴着树干大喘气,大脑在“我被高利贷上门追债了?”“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寻仇警告?”中反复思索。
  任谁一觉醒来看到眼前不到十公分的距离里摆着一只血淋淋的剥皮兔子,恐怕都是只剩深刻检讨自己的本能了。
  花尾榛鸡从金溟怀里滚出去,僵硬的像个石头。金溟同样浑身僵硬地抵着树干,缓缓移动着眼睛探察花尾榛鸡的情况。
  从花尾榛鸡死不瞑目的眼神中,金溟看出一种肝胆俱裂的恐惧。
  花尾榛鸡是被活活吓死的,在他怀里?而且死去已久。
  无法想象自己昨晚睡着时弱小无助的花尾榛鸡独自经历了什么……
  金溟把眼睛再缓缓转回来——
  兔子倒是只死态安详的兔子,不确定是白兔子还是灰兔子。□□地躺在洗净铺匀的树叶上,剥皮又被洗净血水后能清清楚楚看到纹理分明的健硕肌肉。腹腔被掏空了,该剥掉的膜瓣血管也都被洗得干干净净,内脏被整齐地码在一旁。
  是个讲究的仇家。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只兔子的含义,莫非是——开膛破肚,死无全尸?
  紧挨着剥皮兔子放置着一丛已经有些蔫巴的灌木,是连根拔起的,蜷曲的根须挂着些颜色与地面不同的泥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带来的。
  这难道是要警告他——斩草除根,虽远必诛?
  绿叶里透出几点紧闭着的花骨朵,是暗沉沉的红色,像血染上去的颜色。
  一时间金溟难以判断这丛花木和那只剥皮兔子哪个表达出的恶意更恐怖。
 
 
第95章 玫瑰
  植被稀疏的山地土壤坚硬, 金溟捡着松软的地方挖土,一不小心捅了蚂蚁窝。
  密密麻麻的工蚁蜂拥而出,没头没脑地乱了一会儿, 大度地没跟金溟计较, 开始循序重新筑蚁窝, 顺道把地上花尾榛鸡羽毛上的肉渣拖回窝里。
  花尾榛鸡是吓死的,不是毒死的。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金溟含泪给它拔了毛做了个泥土spa。
  为了防止香味飘散引来猛兽,金溟决定做只叫花鸡, 顺手把那只暗含着“开膛破肚”的兔子也裹上泥一起埋进火堆里。
  本来想直接拿那丛“铲草除根”的花木当柴火,但是因着根须被泥土包裹着, 虽然枝叶有些蔫巴,水分仍不算少。
  山区里一年四季都不缺易燃物, 金溟随便拢了点长年累月的落叶,很快就把火生了起来,便顺手把不能用的花木栽进他刚刚取土挖出的坑里。
  把火焰煨小压着,金溟看着闷起来的烟,觉得今天这顿饭按照原料的含义应该叫——硝烟弥漫、尸横遍野。
  如此血腥又如此般配。
  叫花鸡不能用大火,得小火慢慢煨。金溟把干树叶拢在手边,时不时往火堆上盖几片,抱着腿百无聊赖数蚂蚁。
  一只找到一块被金溟丢弃的鸡屁股的蚂蚁匆匆喊来同伴,黑压压的蚂蚁转眼围成一团。
  蚂蚁们忙碌地把对它们来说是巨型球体的鸡屁股就地分割, 有序搬运, 金溟看得入神。
  低头久了感觉有些晕眩,密集蠕动的蚁群像个黑色的漩涡, 几乎要把他吸进深渊。
  永不停歇的,死亡漩涡。
  **
  “小溟, 对不起……”
  研究所的金属大门缓缓阖上,穆兰松开了金溟的手。
  大厅惨白的墙壁上贴着鲜红的标语,言简意赅的三个字:“知、行、信”。穆兰抬手一一抚过,手指停留在“信”字上轻轻摩挲。
  “来的时候我答应过爸爸,替他好好照顾妈妈。”金溟隐约觉得似乎将要发生什么难以估计的事,却不知该怎样安慰穆兰,“爸爸说,妈妈走的路是孤独而艰辛的,要有家人的陪伴和支持。”
  也许和那块月饼有关。
  早晨从冰箱里把月饼拿出来时金溟发现包装有打开的痕迹。
  他在研究室耽误了许久,在门口汇合时,穆兰欲盖弥彰地问他月饼怎么了?
  一生醉心研究的人不善撒谎,忐忑的表情很难掩饰。
  复原一个手工包装对金溟来说并不费时,是一幅一家三口的简笔画花费了些时间。
  他当着负责送他离开的军官的面,用那张早晨匆匆画就的简笔画给“从未打开过”的月饼另加了一道包装。
  穆兰会想到如何应对无数道的x光检测,但难保食物不会被要求打开。任谁也不会忍心把与父亲分别许久的孩子的拳拳孝心拆开,那只是一块赤道配给的普通月饼而已。
  “什么都会支持我吗?”穆兰茫然道。
  金溟点点头,“妈妈做什么,我和爸爸都会支持的。”
  “我想,”穆兰攥紧了手,为方便工作,她从不留指甲,钝钝的甲缘在掌心压出一道厚重的痕迹,“停下来。”
  “停下来?”
  “对,停下来!”穆兰抬手按住金溟的肩膀,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痴狂,“行军蚁与大多数蚂蚁物种不同,它们视觉退化严重,在前进途中只能依靠跟踪领头兵蚁留下的信息素痕迹跟上队伍。一旦领头兵蚁失去方向感,蚁群就会形成一个死循环,领头的行军蚁变成跟随的行军蚁,信息素始终存在,蚁群就永不停歇。”
  “要怎么停下来?”金溟有些害怕。他感到惶惑,也许无条件的支持是建立在平等的理解之上的,他不明白穆兰想做什么。
  或许他今天不该帮穆兰把月饼中的东西送出去。
  “整个区域遍布已经死去和濒死的蚂蚁尸体,少量的幸存者围绕着一个小而且不规则的圆环迈着沉重的脚步。”穆兰抬起头,没有回答金溟,只是默念着一位蚂蚁生物学家关于行军蚁的论文中的一句话。
  穆兰最近的情绪极易陷入崩溃,此刻似乎平静下来,“所长说的不对,心无旁骛、前赴后继,可是谁又能保证领头蚁不会错。”
  但陷入死亡漩涡的行军蚁,该怎样才能停下来。
  **
  无人看管的火堆迸溅出几点火星,落在一旁的干树叶堆上。
  金溟怔怔地看着遽然蹿高的火焰,眼睛被扑面而来的灼热感熏得湿润。
  “妈妈……”金溟猛地扑上去,在火焰中急急地寻找。
  飘落的羽毛被火浪冲起来,被束缚的翅膀冲破牢笼。
  在废墟上重建的研究所简陋萧条,物资遽减的条件下再难复原辉煌,混乱中跑掉的研究样本带着学到的人类智慧再难抓获。
  翅羽有天然的阻燃结构,压在身下的火苗燃尽氧气后慢慢熄灭。
  一切归零。
  金溟趴在碎叶的灰烬上,紧闭着眼睛轻轻抽噎。
  他被烟熏了眼,是可以流泪的。
  金溟闻到一阵清新香甜的味道,一个软软的、温热的东西偎过来。
  金溟别过头,紧闭的眼角蹭过翅羽。推开身前的温暖,金溟睁开眼——“海玉卿。”
  不算太意外。
  从昨天那只花尾榛鸡从天而降时他就开始怀疑。在剥皮兔子的惊吓中冷静下来后,这种不是人干出来的事儿显而易见——只有海玉卿能干出来。
  海玉卿叼着一捆细蔓蹲在金溟面前,若不是表情笑得阳光灿烂,金溟都有点怀疑它是打算把自己绑起来,毕竟结合前面的内容这样才像一套完整的流程。
  “这又是什么?”金溟感觉自己已经云淡风轻了。
  “草莓。”海玉卿低头放下藤蔓,被小心卷在叶子里的草莓露出鲜嫩的红尖。
  海玉卿像个偷了隔壁邻居家宠物鱼来跟主人邀功的小猫,强调道:“红色的,而且甜。”
  寒温带的山区里还残留着寒冬的味道,找到这些草莓不算很容易。
  金溟不懂这个“而且”是什么逻辑关系,也没心情懂,冷淡道:“你来干什么?”
  这态度很明显。海玉卿眨了眨眼,表情有点无辜,它小声嘟囔,“没超过五天。”
  “什么五……”金溟闭了嘴。
  他有些烦躁,“和几天没关系,这里已经离中部很远了。不用五天,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海玉卿垂着头,默不作声。
  这样的沉默像一把钝刀子,磨着金溟强装出的狠心。
  白色的羽毛沾了很多尘土,看上去很凌乱,似乎还有血渍,像是刚打过一场很激烈的架。即便是翅膀折断的时候,海玉卿也很少有这样狼狈的样子。
  也许他说的太过分了,没有必要跟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鸟用这样激烈的方式。
  “饿不饿,我做了叫花鸡。”金溟叹了口气,问。
  鸡和兔子都是海玉卿抓来的,金溟心想,这算是分工合作,两不相欠。
  海玉卿迟疑地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火堆,仍旧垂头耷脑觑着金溟的脸色,忙不迭地点头。
  金溟拿树枝掘开灰烬,拨出一块泥疙瘩。
  敲开泥壳的瞬间,海玉卿的眼睛亮了,脖子伸得直直的,垂涎欲滴地咽吐沫。
  很好哄的一只小鸟。
  从海玉卿满眼崇拜的眼神里,金溟有点怀疑它是以为自己能点石成金点泥成肉。但他没多解释,不是虚荣,只是不想再和海玉卿有过多交流。
  没有什么佐料,金溟就地取材采了些松针借味去腥。鸡肚子里塞满了山区里遍地可见的榛蘑木耳,清脆鲜肥。
  金溟扒干净泥壳,把叫花鸡放在地上推到海玉卿面前,刻意保持着距离。
  海玉卿又把头垂下来,看着散发着香气的食物一动不动。
  “小心松针,别扎着。”沉默的气氛实在难捱,金溟讪讪道。
  “嗯。”海玉卿应了一声,有气无力的。
  叫花鸡被拉了回去,金溟择出散落的松针。
  海玉卿没吃过这种东西,他就当好人做到底,这个程度不算亲密。
  把鸡肉撕开,金溟递给海玉卿一只鸡腿,“快点吃,一会儿叫花兔也熟了。”
  海玉卿立刻顺杆儿贴过来,叼住鸡腿几口就啃干净了。放松下来话也多了,“这是只灰兔子,也叫花吗?”
  “……”金溟一直刻意板着脸,忽然毫无防备地笑出声来。
  这一笑,就很难收场了。
  海玉卿灵巧地撑开金溟的翅膀,钻进他怀里。刚被金溟栽进土里的那丛花木还没扎牢根,再次被连根拔起。
  “玫瑰,红的,送给你。”海玉卿仰着脸,喙尖上还沾着一点油星,亮晶晶的。
  看上去……很诱人。
  金溟生硬地把脸别开,但仍忍不住笑。
  羽毛艳丽的小鸟叼着一朵盛开的花朵,那是自然界里赏心悦目的美景。画面一转,海玉卿叼着一丛拖泥带根的花树……
  “送花哪有送一棵的。”金溟忍不住打趣它。
  海玉卿从善如流,“咔吧”撅下花骨朵最大的一只,叼在嘴里,凑到金溟脸前,“红玫瑰,一朵,送给你。可以和我跳舞吗?”
  只不过是他随口说的一句话,不管是否听得懂,是否认同,海玉卿都认认真真记在心里。
  说不感动是假的。
  “地图?”金溟忍着不去看那只嫣红的玫瑰骨朵,低下头目光漫无目的地到处逡巡,忽然注意到海玉卿爪子上绑着一张兽皮卷,是他昨天不小心丢了的那张地图。
  “我看到一只狮子拿着,”海玉卿云淡风轻地解释,“以为你被它吃了。”
  金溟的心猛地揪了一下,那只老狮子身手很灵敏,猫科天生有捕鸟的天赋。海玉卿主动寻衅,不可能讨到便宜。
  “兔子应该好了。”金溟侧过身,拨出另一个土疙瘩,蹲在一旁敲壳,“吃饱了就回去吧。”
  海玉卿,“你跟我,一起回去?”
  “你自己。”金溟把兔子撕好,一半递给海玉卿,一半自己吃。“我留在中部是为了冷冻舱,一直都是利用你。现在冷冻舱没了,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海玉卿仍旧叼着那只还没来得及盛开的红玫瑰,嘴里含糊不清,金溟凑近了才分辨出它在说:“骗子,都是骗我的。”
  “对,一直以来我都在骗你,”金溟拂掉海玉卿嘴里的玫瑰,“所以,别当真。”
  海玉卿缓缓吐了口气,强硬地拽着金溟的翅膀贴过来。它闭上眼,浑身发着抖,安慰自己似的,“嗯,不当真。”
  骗子说的话,都不能当真。包括刚才那两句。
  一只很好哄的小鸟。如果你不肯哄,那它就自己来哄自己。
  金溟默默嚼着兔肉,不再说话。再往北食物会更难寻找,他还有很远的路要走,需要保存体力。想要甩开海玉卿,更需要很多体力。
  进食在沉默中结束。
  海玉卿摘了一颗草莓,递给金溟,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永远不可能再回中部。”
  这句话说的很急,几乎没有停顿。金溟抬着眼,死盯着远处的山顶。他不敢低头,怕自己多看一眼,这些狠心的话就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微风拂过,扬起地上的灰烬。没有一丝热度的灰烬再也无法重燃,远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云端。海玉卿把那颗草莓递到嘴边,轻轻啄了一口。
  玫瑰还没有到开放的季节,皱巴巴的花骨朵不好看。它找到红色的草莓,是和爱情一样炙热的颜色,而且很甜,像爱情一样甜。
  眼泪滑进嘴里,和着草莓咽下去。
  难怪金溟不吃,原来它采来的草莓是苦的。
 
 
第96章 旅鼠
  从春回大地的中部温带落叶阔叶林一路向北, 进入四季严寒的北极圈冻原区,就像是一场时间的逆旅。
  金溟在进入明显的苔原地貌时已经是深夜,浓雾弥漫, 不像是什么好天气。
  在没有充足的准备前贸然进入北极圈, 无异于一场搏命冒险。
  大自然是一个保留着一丝怜悯的暴君, 毒蛇出没的地方必然长着解毒的植物,冰雪成虐的地方有很多火山和地热喷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