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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丞相的千层套路(GL百合)——昨夜未归

时间:2024-11-09 13:59:18  作者:昨夜未归
  云浅的脸色不大好,说道:“杀了也就杀了,我也没太多的精力去查,将你长姐接回来吧,送回大牢原来的牢房。”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死了些无挂紧要的人,现在该要安抚世人,稳住情绪。
  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出温孤妩,人没死,就不算冤案。
  接下来,看自家的造化了。
  云浅也没时间去管问,北伐一事就已经让人焦头烂额。
  云浅吩咐几句后,领着秦湘回相府去了。
  顾黄盈看着秦湘,欲言又止,神色带着愧疚。
  秦湘没在意,提着裙摆走了。
  人又死了一个,刑部彻夜忙碌,第二日晌午时分,胖乎乎的刑部尚书满面春风的将温孤妩送了回来。
  谣言还没起来就被按住了,对外宣称是刑部的计策,引出凶手。
  茶余饭后便是对刑部一顿夸赞,丝毫没有影响北伐一事。
  开朝这日,皇帝好歹露面了,说了一通勉励的话,坐了半个时辰,退朝回寝殿去了。
  朝臣不满,但朝堂上下好好地运转,也没有出错,就算不满也无用。
  没出乱子,你吵什么呢?
  吵吵闹闹,陛下厌恶你,仕途也就走到头了。
  开朝第一日便是与户部商议粮草一事,还有盔甲后勤,处处都要钱。
  白楼的错凰在这时拿了十万两银子送去户部,户部尚书喜得拉着人家说长说短。错凰忙得很,三两句话 就走了,要回去开门做生意。
  这时傅缨追讨债务回来,见好歹填补了空缺后,松了口气,可账面上最少还要数十万两的外债。
  不知是谁提议,去找安平县主。
  安平县主与林家林窈一战成名后,后又舌灿莲花,说得大长公主颜面无存,脸皮厚,又会打架,请她要债,最合适。
  傅缨走投无路,上门去试试。
  秦湘知晓后,脸色青白交加,自己这是骄横出名了不成。
  傅缨言道:“您就当云相解决后顾之忧,没钱万事难啊。”
  “我试试。”秦湘耷拉着脑袋,又问道:“弄出人命怎么办?”
  “怎么个弄出法?”
  “人家要死要活,若是不小心撞柱撞墙死了呢。”
  “那是人家自尽的,与您无关。”
  “那就好。”秦湘松了口气,就怕以死要挟的人。
  拿着官牌要债,便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办事很容易的。
  秦湘先拿了几份欠条,细细问过人家的家底后,同陆澄昀要了些人过来。
  红林军都是孔武有力的女子,力气不比男人差,但这回,都换上了裙子,打扮得花枝招展。
  她又找了几个要生产的妇人,先去对方家门口哭,哭他家老爷在外招花惹草。
  一顿哭诉后,家里闹翻了天。
  秦湘查得清楚,家中都是母老虎,闹得街坊四邻天天看热闹。
  妇人日日过去哭诉,身后跟着花枝招展的婢女,家中正妻岂会不害怕。
  稍稍一问,是来要债的。秦湘笑靥如花,“不还钱,我就将她们都送给你的丈夫,这么多美人,一天一个,一个月刚刚好。”
  对方揪着丈夫的耳朵,将钱还了。
  解决完家有家老虎,还有许多不惧老婆的。她又去禁卫军选了些好看的青年,穿上袍服,端方持礼。
  办法损了些,但极为有效。
  选在女眷回家的路上,当着老赖的面献殷勤。
  老赖一声怒下,家中护卫冲上前,两队动手,老赖被打得趴在地上。
  秦湘笑吟吟地告诉他:“你女儿那么多、儿媳那么多,多好看呀,再不行,给你儿子女婿,龙阳之好也是不错。”
  损到极致。
  接连半月,秦湘损名远扬,听得云浅直皱眉。
  傅缨高兴极了,与云浅保证:“你放心,没有出人命,也没人坏人名声,倒是真有那么几个小娘子喜欢上我们的人,奈何家中不同意。”
  剩下的人家,交给北军。
  北军中多是世家子弟,少不得一些纨绔,一人一户人家,硬性指标,要回银子便可。
  正月里的京城,格外热闹。
  尤其是上元节这日,街头上举袖为云,欠债不还的府邸被纨绔子弟们围住了前后门,往里丢帕子、石子。
  损招百出。
  户部尚书极为满意,笑呵呵地在云浅面前夸赞安平县主聪明伶俐。
  而在这半月里,朝中接连死了三五人,死状都是一样,五马分尸,随行侍卫一刀毙命。
  户部欢喜刑部愁,连带着大理寺京兆尹,都是一片愁云惨淡。
  龙抬头这日,护城河面上舞起了狮子,谢扶清看了最后一眼,不舍地与众人别离。
  秦湘送了一包吃的,嘱咐路上注意安全,顾黄盈送了一柄匕首,削铁如泥。
  周碧玉变扭地询问:“我没什么可送的,给你送个小娘子,你要不要?”
  众人惊诧,谢扶清迅速爬上马车,催促车夫赶紧赶路。
  秦湘疑惑,“她怎么不要?”
  云浅含笑:“周碧玉身边的红颜知己太多了,给她分一个,你觉得是好事吗?”
  秦湘好像明白过来,深深剜了周碧玉一眼。周碧玉无辜,道:“我是买来的、是买来的……”
  买来的婢女的过了明路,是可以送人的。
  秦湘又糊涂了,云浅拉着她回家,“别理她,肯定是从其他地方赎回来的,自己害怕被缠上,迫不及待送人。”
  “自己留着做婢女,不好吗?”秦湘还是没有想透。
  云浅认真提醒她:“万一人家不想做婢女呢?”
  秦湘了然,又瞪了周碧玉一眼。
  周碧玉喊冤:“我真是很无辜,我就是做了一件好事,替她赎身,送她走。她不想走,非要伺候我,我不想啊,我对她毫无非分之想啊。”
  云浅:“……”不可信。
  秦湘:“……”不能信。
  顾黄盈巴巴地走凑过去,“我可以听听你们的故事吗?若是可以,我还缺少一个婢女。”
  秦湘慌了,忙将人拉回来,“她说的,你也信?你带脑子了吗?”
  “不花钱啊。”顾黄盈也跟着跳了起来,“不要白不要啊。”
  “现在不要钱,以后花的钱更多。”秦湘阻止顾黄盈不切合实际的想法,那就是窟窿,看着不害人,实则是填不满的。
  不能光顾着眼前不要钱,要想想后来啊。
  顾黄盈被拉上马车,周碧玉不死心地追过来,与顾黄盈保证:“她所有的支出算我的。”
  顾黄盈再度心动,秦湘反问她:“她还要花钱啊,婢女给些月钱就可以了,你这些支出是什么?胭脂水粉的花销吗?哪家婢女还要东家给钱买胭脂水粉啊,你这是不是有诈?”
  “没有、怎么会有诈呢,你听我的说……”周碧玉极力解释。
  秦湘捂住耳朵不听,一甩车帘,吩咐车夫:“回府,快一些。”
  周碧玉被抛弃在原地,她望着远处的马车,不觉纳闷:“我为什么要和她解释,她不听,我说给顾黄盈听啊。”
  太不对劲了。
  ****
  户部的债要回来大半,北伐一事摆上了台面,物资一次补全,掏空了户部大半的银钱。
  户部尚书日日哭穷,哭到最后想起了损招,让京城内有名的商贾捐些钱。白楼错凰都捐了那么多,其他人也是可以的。
  刚提了一嘴,下属右侍郎被杀了,惨死郊外的庄子里。吓得他缩着脑袋,吭都不敢吭一声。
  这是今年死的第六个人,右侍郎不在名单上,秦湘与云浅打马去了庄子里。
  右侍郎名周邝,祖籍镇江,家中从商,到他这一代从文。
  秦湘看着那张脸,豁然明朗,道:“他与郑景轩相熟,两人关系不错,凶手知晓前世秦家灭门一案。”
  这些都是云浅不知的事情,哪怕活了两辈子,都不知道。
  秦湘叹气,说道:“云浅,你说凶手图什么?”
  云浅看到她眼中的光,落在她面上的光便不动了,“你有怀疑的人了?”
  “我一直都有怀疑的人,可是没有证据,好比你当年费尽心思去查秦家,最后什么都没有查出来,那人的心思不在你之下。”秦湘叹息一句,歪着头看云浅:“好比,秦皇后,她又图什么呢。”
  情之一字,写起来简单,看起来容易,读起来顺口,可谁又能逃得过去。
  秦湘无奈笑了,对上云浅沉沉的目光,“云浅,其实,那人不比你笨,但她不争不抢。”
  云浅瞬息明白她说的是谁呢。
  “你如何确定?”
  “秦家被郑景轩灭了,死的只剩下秦皇后一人。有人说秦皇后杀人,收入牢中,酷刑逼问,后来,是郑景轩将她捞出来,送入宫里。才有了后来的秦美人、秦婕妤、秦皇后。郑景轩经人劝说,买卖官爵,那些人都是买了温孤氏女子的家族。”
  “他们被官爵吸引,举家搬入京城,后事情败露,他们被赶出京城,半路都死了。这些案子,你应该清楚。”
  “但你怎么都查不到秦家灭门的案子,那是、因为梅锦衣消除了所有的痕迹。”
  云浅不理解:“为何这么做?”
  “她说不能让旁人知晓我的身份,是保护我。我姑且信了。”
  “我不信。”云浅反驳,“她该是隐瞒了什么事情。”
  秦湘说道:“她这人冥顽不灵,也不知图什么。她过年说走,变卖家产,至今也没有动静。”
  “她确实在变卖家产了。”
  “她要走?”
  顾黄盈匆匆赶来,累得不气不接下气,说道:“他养了外室,与见外室的,那名外室也不见了,怀疑是外室联合旁人作案的。”
  好色误人。
  她又说道:“我让人去查外室的来历,你说凶手怎么神通广大的。”
  秦湘疑惑:“要不直接抓了?”
  “没有证据,她在朝也有些名望,贸然抓捕,会惹来不小的麻烦。”云浅不赞成。
  秦湘只好作罢。
  仵作在检查尸体,秦湘依旧跟着,询问与前几起的相同处。
  “作案手法相似,撕扯的裂痕,您看这里……”仵作指着撕裂之处,血肉模糊。
  秦湘看得心里作呕,她不是仵作,看不出明档,便也作罢了。
  周邝的夫人来了,不见悲痛,反而很从容地安排后事。
  询问外室来历,她露出了恨意,道:“咎由自取。”
  顾黄盈缩了缩脑袋,秦湘与云浅说道:“周邝明面是个妻奴,暗地里背着妻子做了不少的事情。”
  云浅好奇:“比如呢?”
  “外室就是很好的例子,你有外室吗?”秦湘话题一转,目光悠悠地看着云浅。
  云浅一怔,“我有时间去养外室吗?”
  “没有,但你有钱,错凰拿了十万两出来支援户部,你可真有钱。”秦湘哼哼两声,“你都没和我商量。”
  “你想要钱,都可以给你,你都不张口,我如何表明心意。”
  秦湘翻白眼,“我不要你的,但这些钱,将来可能属于你,你好歹知会一声啊。”
  “下回与你说一声。”
  “还有下回?”
  “没有下回了。”云浅及时改口。
  两人私下拌嘴,顾黄盈这时走了过来,忧心忡忡道:“案子很棘手,再找不出凶手,我们刑部要被骂死了。”
  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时停了下来,秦湘说道:“你们有怀疑对象吗?”
  “没有,这回,见过他们的都死了,一刀毙命,连个活人都没有留下。”顾黄盈晕头转向,“你说,他们是怎么不留蛛丝马迹的。”
  秦湘说道:“对方可能了解你们查案的章程,趁机避开了呢。”
  “你的意思有内奸?”顾黄盈怔忪,“照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会是谁呢?”
  秦湘沉默。
  仵作唉声叹气地走来,说道:“这个月里查的尸体,比我这个月见过的活人还多。”
  顾黄盈愁得更厉害了。
  从庄子里出来,顾黄盈耷拉着脑袋,秦湘在她耳畔低语:“你盯着梅锦衣试试。”
  “盯着她做什么。”顾黄盈不解,“她和这桩案子有什么关系吗?我想起来了,她是唯一一个逃出去的。”
  秦湘扶额,看向云浅,同样,云浅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她试图解释:“她怎么就逃了出来,为何就她逃出来了,你朝这个方向去查。”
  “我查了,那次纯属意外。”顾黄盈说道,“梅姐姐几乎不出门,偶尔出门还是来见你。近日在变卖家产,大概有远游的意思。她都要出京了,我查她作甚。”
  秦湘点点头,“你随便。”
  说完,她扬鞭跑远了,云浅骑马到顾黄盈身板:“查一查梅锦衣,不过依你的脑子,是查不出来的。”
  顾黄盈:“……”看人低。
  一日的时光眨眼即过,许久不管事的皇帝召见云浅询问安案情,死了那么多人,他也听到了风声。
  云浅将案情说了一遍,皇帝沉吟了许久,道一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云浅忧心忡忡地离开大殿。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皇帝是想息事宁人,若可以错杀,第一个便想杀了梅锦衣。
  可惜没有证据。
  将皇帝的意思告知下属后,下属震惊,“陛下是急于安抚吗?错杀谁呢,怀疑谁呢,怎么会有这种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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