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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在线BE通关(穿越重生)——A狐狸先生

时间:2024-11-09 14:20:27  作者:A狐狸先生
  前所未有过得那种情感,在逐渐生根发芽。
  裴南袁眉头紧蹙,像是陷入噩梦似的,时添注意到额头包扎的绷带上又一次溢出血。
  他想要帮他看看是不是伤口又裂了,手还没来得及触碰的到就被一双炽热的双手攥住。
  大手长年习武,虎口和指节上也留下了厚茧,与时添白皙的手相比之下还要明显。
  时添心尖一颤,下意连呼吸都缓慢了下来。
  裴南袁刚睁开眼时,瞳仁里是带着令人寒颤的冷意,可当反应过来的后又一刹那的呆滞。
  “抱歉……”
  那么多年的警惕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改正回来的。
  所以当有什么靠近自己时,他下意识反应就会控制不住带着很浓的杀意。
  时添感觉到手上用力的力道骤然一松,抽回手时还有点不适应的抿唇。
  “你头上的伤口……又溢出血了。”
  “我帮你看看吧。”时添只觉得心情复杂,尤其是感觉到男人疲惫的样子后更加担心了。
  裴南袁点头,任由他在自己眼前帮他摆弄头上的纱布。
  本来早就不疼了,但是偏偏随着男子的一举一动,神经也跟着敏感了起来。
  “又裂开了。”时添从怀里掏了掏,拿出先前那瓶伤药。
  正想着用指腹沾着上药,马车忽然就颠簸了起来。
  时添一个没站稳,就朝着一旁失重倒去。
  就在要撞上座塌的一刹那,腰上又被人揽住顺势带到了一个温暖的壮实的怀抱里。
  呼吸声炽热的喷洒在敏感的脖颈里,骚痒感从一处蔓延至全身。
  “还好吗?”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下意识环住坐在自己腿上之人的腰。
  时添瞬间脸红,整个人一动不敢动,连带着声音都打颤,“没……没事。”
  他们之间萦绕着一股暧昧的氛围,却因为外头驱车小厮的声音打扰了。
  “公子,国子监到了。”
  时添回过神立即窜起身,头很不巧的敲到了马车顶,“咚”的一声回响在马车内。
  “你……还是自己上药吧……我……我先下车了。”
  说完,他拔腿就从车里跑了出来,下来时脸上的红晕也被微风吹的淡下去了些。
  可是心脏砰砰声未歇,时添下意识捂住胸口只觉得内心酥酥麻麻的,让人只觉得眼花神迷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随后也不等裴南袁,抬步便朝着国子监里头大步流星而去。
  蒋阁老原本便是文坛大能,向皇帝辞官后便留在了国子监。
  里面的学子尊他敬他,将他奉为恩师,就连面见都需要再三提前预约,课程也是很抢手的。
  而蒋阁老所知道的亲传弟子也只有裴南袁一个。
  时添拜见了旧时的教学夫子后,就去了藏书阁。
  藏书阁里收藏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书籍,有旧时的古籍也有史书。
  时添轻车熟路的朝着往年,灾癔和政策讨论的科考卷筒收纳的方向走去。
  他先是看了眼往年皇帝的殿试测题,发现无一例外都是寻问如何对国家政策有利的一点。
  还有一次的例外,就是漠北蛮奴进犯的决策,一是与其谈和,二是兵刃相向。
  二选一。
  可时添却没看到这个测题的结果如何,因为后面有人为撕过的痕迹。
  时添垂眸沉思,最终将竹简卷好又重新放了回去。
  正当他思考打算去找蒋阁老求知时,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哭腔凄厉的令他难以忽视。
  他未曾离开藏书阁,只是借着薄薄的纸窗台前,看见了两个人影。
 
 
第273章 封侯将军的契约未婚夫(18)
  “殿下!”一名穿着茧色细锦衣长袍的女子,忽然猛的抓住面前尊贵男人的衣袍,声泪俱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漠然的看着她失礼之举,甚至神色中却藏着深深的厌恶,“高絮你失了礼数。”
  高絮柳眉敛翠,温淑如画的容颜却在此刻煞白无神。
  她嘴唇蠕动,许久才在冰冷的视线中找到一丝清醒。
  “玄参的死……殿下难道就不想说什么吗?你明明知道他的重要!”
  “那又如何!”男人不屑的甩开她的手,织金锦刻丝锦袍,四爪蟒纹彰显着他无上高贵的地位。
  “不过就是个书生罢了,难道你还要为了他来质疑孤吗!你只是孤的太子妃!”
  高絮咬着淡色的唇,艰难的说出那个藏在心底里最深的话,“可殿下真的有把我当成太子妃吗?”
  “在你的眼里,是否只有我的那个嫡亲妹妹高媛媛!”
  太子被人戳了短处,怒不可遏当即抬手打了她一巴掌,眼含怒意,“放肆!你当真以为孤不敢休了你吗!不过就是个高家养女。”
  高絮被毫无头绪的打了一巴掌,整个人犹如折翼的鸟儿坠落在地,盈盈秋眸里满是错愕和悲戚。
  她早就该知道的,眼前的太子铁石心肠同龙椅上坐的那位天子一样,薄情寡义。
  以至于她一次又一次的隐忍,最终也落得这个下场,被他羞辱的体无完肤,毫无尊严。
  “殿下既然这样看不惯我,何不把我废了,以免脏了殿下的眼。”高絮狼狈的爬起来,她捂着半张通红的脸,眼里再也没了顺从。
  “您害了玄参,家兄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殿下好自为之。”
  说完她便带着仅剩的坚强,转身离开,只是被打乱的钗环发型,依旧历历在目。
  时添通过打开了一道小口看到了这一幕,只觉得浑身发寒。
  那个人就是太子?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时添百思不得其解,可正当困惑就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挣扎着以为暴露了,但身后熟悉的声音却令他下意识的就放松了下来。
  来者是裴南袁,只不过此时的他散下了束发,只在后头随便用一个玉簪子绕着盘了耳上部分的青丝。
  遮挡额间的伤疤他还留了遮挡的刘海,男人站在他的身后,一片寂寥。
  时添瞪大了眼刚想问他怎么进来了,就发现嘴被捂住了也发不出声。
  于是他还拍了拍男人的手,示意松开。
  裴南袁自然接受到了,没用多大的力道这会儿松开,与转过头的男子对视。
  “怎么了?”裴南袁眼里噙着笑,直接忽视了时添恼怒的神情。
  但没来得及装傻充愣,就看又被他带着自己的头转了回去。
  “快看,又有人来了。”
  时添本来不相信的,但是被他捧着脑袋给转了回去,目视前方,没想到会遇到眼前惊奇的一幕。
  一名身着鸦青色航绸袍子的男人,款款朝着凉亭中驻足赏莲的太子靠近。
  藏书阁对着就是一处很大的人工湖,里面栽植重培的荷花和荷叶,木板小桥都是值得令人驻足欣赏的存在。
  男人在逼近太子跟前将近一臂的距离,缓缓行礼,“臣,高即白参见太子殿下。”
  男人文质彬彬,容仪如玉即便是淡着一张脸也很好看,是那种隔绝于世的清冷气质。
  太子见到他并不觉得意外,可是回想起方才的事情难免焦躁不安。
  “平身吧,即白孤有一件事要问你。”
  “殿下请讲。”
  “孤要同太子妃和离。”
  高即白一愣,蹙眉道:“殿下,可是太子妃做错了什么吗?”
  “孤与太子妃并非良配,既然离心为何不能和离。”
  话说的轻巧,若是太子毫无意义和理由便和太子妃和离,先且不说他会经历多少人背后的私下言论。
  并且高絮也会被世人指指点点,受尽的嘲讽无法估量。
  至此,高即白旋即弯腰作揖,“请殿下顾念着这场婚事是陛下亲自指婚的份上,能够饶恕我们高家。”
  若真的因为这个婚约,而导致高家成为了众人戏谑笑话的口中谈资,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
  太子不喜欢高絮,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再怎么不喜欢,也都没有提起和离的事情。
  这一次到底怎么了?
  高即白脸上也有了一丝不悦,“殿下若是要和离,臣也无话可说。”
  “只不过高絮是臣妹妹,若是她无才无德被和离也就罢了。但是臣知道,她恪守成规,绝不会做出失礼之举。”
  “殿下若是要和离还请和陛下商讨,以免平我高家之惑。”
  高氏族出了不少的权臣贵女,是真正的承袭大族。
  太子闻言抬眸时带着一丝戾气,“你是在威胁孤吗?”
  “臣不敢,但请殿下不要寒了高家之心。”
  “呵。”太子黑着脸,冷嘲热讽道,“先前便是你告诉孤,你的妹妹德性淑良,可是却因为一个书生,屡次三番的失了礼数。”
  “这便是贤良淑德?”
  高即白一愣,“什么书生?”
  “你还是去问问你的好妹妹吧。”太子甩袖离去,丝毫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但是语气里的高傲自大,也是令高即白本就冷峻的眉眼更寒了几分。
  太子不过就是靠着高家替他拉拢人脉,才能有如今狂妄之气。
  但实际上不过就是个草包罢了。
  高絮是二房的养女,也算不上真正的高家人,但偏偏就是她许给太子当了太子妃。
  这也是皇后的意思。
  虽然高即白很是不满,但此刻他有些担心。
  太子所说的那个书生到底是谁?能让高絮失了礼数?
  他的心隐隐不安,貌似他许久未曾见到那个人了,自科考后便不见身影。
  ——
  时添抿了抿唇,看着外面不知道思索到了什么举步生风而去。
  连带着能够依稀瞧见一丝急躁的模样 。
  “我从未见过他那么焦急的模样。”
  裴南袁静静的注视着远处的方向,神色不明,“他和之前好像不一样了。”
  他们两个曾经也是同窗,只不过他们选择的路不同罢了。
  时添好奇的问,“他以前什么样的?”
 
 
第274章 封侯将军的契约未婚夫(19)
  “他可不是安的下心的人。”裴南袁依稀记得之前的他,可是个性格恶劣的人。
  怎么能变化那么大,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会不会是经历了什么?”时添回想起他们刚才所说的,顿时恍然大悟,“他们所说的那个书生是玄参,那么……高即白和玄参会是什么关系?”
  裴南袁看着他包扎好的伤口隐隐露了出来,平平多了些难耐的意味,“他们什么关系,或许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毕竟玄参的人都死了,至于是什么关系,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不是在找试题的方向吗?有头绪了吗?”
  经过裴南袁提醒,时添这才想起来,“没有,我想去找一下蒋阁老,向其讨教。”
  裴南袁勾了勾唇,“那走吧。”
  蒋阁老居住的,是在国子监最内层的阁叶阁。
  在那里总有些上了花甲之年的老者,会在此议论文博,其中便有文坛大能,邱骆先生。
  那也是个风云人物,先皇在世时也是当着众人的面,中了状元还拒绝不要的。
  时添原先在国子监的时候,没什么资格能够踏入阁叶阁。
  但是如今非但跟着裴南袁进来了,还可以去见到蒋阁老,果真的因祸得福呢。
  蒋阁老本名蒋御风。喜好酒、写绝诗,一身扎染水墨长袍半簪发,宛若画里走出来的诗仙一般。
  裴南袁带人拐弯到了一处庭院水榭,走在木栏悬水桥上。
  小鱼儿戏水在莲湖里,时不时冒出水面吐泡泡。
  卯榫结构的凉亭上远远看见两人对弈,一白一黑与棋盘和棋子相对应。
  还未靠近,就有朗笑声传来。
  “哈哈哈,云嵩承让了。”水墨袍的男子笑的肆意,垂足而坐,对面黑袍男子只浅笑着略显无奈。
  “御风,你已经耍赖了四次了。”邱骆敲了敲玉石做的棋盘道,“怎么算?”
  蒋御风真是将耍无赖用到了极致,直接把棋局给打乱了。
  “你……”邱骆彻底无话可说了。
  但他们两人还没争执完,就看到了朝着这里来的裴南袁和时添。
  一时间,也不在乎谁赢谁输这个话题了。
  “云峥来了。”蒋御风虽然四十之年,但是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和身旁的邱骆对比起来也不分伯仲。
  裴南袁和时添朝着两人行了一礼,随后蒋御风的目光便停滞在时添身上。
  “时公子。”
  “蒋阁老,邱先生。”
  邱骆嘴角勾了勾,“你们今日来此可是有事啊?”
  裴南袁道,“是子规有事请教。”
  “哦?”蒋御风许多次见过时添,只不过都没时间能够说的上话了。
  “是何事啊?”
  时添许久才向他们道明来意,“陛下要在下想出殿选时的测题,但是往年的殿选,都各不相同且毫无头绪。”
  邱骆将黑色棋子都一点点收回竹盒里,“是陛下请点的?”
  裴南袁点头。
  蒋御风闻言小酌了口一旁木托上放的桃花酿,不慌不忙的开口,“殿试一般都不会由你来想,想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吧。”
  时添早就料到他们会提起,只不过眼下也只能如实招来的点头。
  毕竟他们现在可不是朝堂的人了。
  要说蒋御风先前,也是朝堂上的风云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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