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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近代现代)——终晚夏

时间:2024-11-10 19:06:49  作者:终晚夏
  是钟严的声音。
  成熟男性音,微微沙哑,在心口摩擦,把一首接地气的歌唱出了高级感。
  时桉看钟严专注的脸,就一个想法,真踏马帅啊!想给他点首《Yellow》,但咬咬牙,把冲动埋了。
  歌曲结束,收获了全员掌声。
  钟严把话筒放桌上,回到原位。
  时桉怀里还有另一枚话筒,进退两难。
  怎么办,我继续唱?
  但他的歌喉,好像有点冒犯。
  “小时,可以让我和我先生唱一首吗?”于清溏拿着话筒说,“突然有首歌很想唱。”
  感激解围,时桉递来话筒就要走。
  于清溏把人按住,“你去哪?”
  时桉指着点歌机,他实在不想坐大魔头身边了。
  于清溏把人按住,用极小的声音说:“你忘了今天的目的了?”
  时桉记得,装醉道歉怀里扑。
  没错,他还有大事要干。
  时桉硬巴巴坐回钟严身边。
  一首情歌唱完,于清溏再转头。沙发上的两人还跟木头似的,明明挨着,半点交流没有。
  于清溏发愁,时桉平时挺机灵的,怎么感情上坚如磐石,半点推不动。
  既然如此,只能再助力了,于清溏找了个理由,把其他人带出了包间。
  梁颂晟和徐柏樟在休闲室聊天,于清溏陪余念抓娃娃。
  余念转动扶手,问他,“清溏哥哥,小时哥和钟医生可以和好吗?”
  “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可以。”
  于清溏看表,具体能到什么程度,就看他自己了。
  *
  包房内,时桉僵成了裹着白布的木乃伊,之前人多他尴尬,就俩人以后,直接尴尬到升天。
  时桉一点点捋“于老师小课堂”,捋啊捋啊捋,救命根本捋不出头。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时桉端起酒杯,跟上刑场似的,“钟老师,我干了,您随意。”
  钟严没喝,把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他眉毛挤做一团,最后落在时桉盖了半张脸的墨镜上,“你被打了吗?”
  “没、没有啊。”时桉差点把酒杯捏碎。
  钟严冷巴巴的,“室内戴什么墨镜?”
  “我那还不是……”时桉收住口。
  不对,于老师不是这么教的。
  时桉调整语气,软了点,“我这样,让您不喜欢了吗?”
  钟严:“……”
  “您不喜欢,我都改。”时桉糯糯嘴唇,“改到您喜欢为止,行吗?”
  钟严:“…………”
  时桉吓出身汗,后悔没带速效救心丸。
  完蛋!他都不想理我了。
  于老师,这到底行不行啊!
  钟严本想怼他,谁想到这小子突然来这个,到嘴边的话,愣是没舍得说出口。
  钟严回看这身打扮。
  凑合,也没那么不顺眼。
  恰逢手机响,钟严起身接电话,背对着时桉,但没离开包间。
  房内没播音乐,昏暗的空间非常安静,钟严没避讳,聊天内容传到时桉耳朵里。
  他以为是科室来活了,蓄势待发,都准备和钟严走了。听了两句,跟急救没关系,说的是些医疗器械合同之类的内容。
  钟严仍然聊,时桉没再听,抓紧研究自己的“建国大业”。
  他又把“于老师小课堂”拉出来捋,捋来捋去还是难。高考全市第六,活了二十好几,终于被“于老师小课堂”打败了。
  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烫嘴的语言,删删减减,能说的就剩你和我了。
  捋了一大圈,时桉再次端起酒杯,这个最简单,不管了,先喝再说。
  *
  包房外。
  于清溏帮余念分担了两个娃娃,“时间不短了,咱们回去看看。”
  说是回去,于清溏也没冒然进入,带余念守在门口,准备给时桉发短信。
  手机刚拿出,包房门先开了。
  钟严黑着脸,背上是个穿西装的小醉鬼,墨镜挂在脸上,欲掉未掉,红透了脸。
  他趴在钟严背上,自言自语,“我干了,你随意!”
  “都是兄弟,甭客气!”
  “哥俩好呀,六六六呀,五魁首啊!”
  于清溏:“……”
  我是让他装醉,但这个……
  是真醉了吧?
  当初怕他压力大,于清溏特意找了直给容易的方式,怎么还是搞成了这个样子。
  于清溏摘下快掉的墨镜,收进时桉的西装口袋,问钟严,“怎么醉成这样了。”
  “鬼知道。”
  钟严也没想到,在同一个房间,就打了二十分钟的电话。再转头,空酒瓶摆了一排,还有一瓶高浓度的。
  这小子真就跟个傻子似的,自己把自己放倒了。
  钟严往上一颠,把快滑下的时桉背实,“你们玩,我先带他回去。”
  于清溏拦住人,“钟医生,你们之间的事,我不该干涉。”
  但这么回去,小时又要失落了。
  “他糊里糊涂,你应该不糊涂吧。”于清溏瞥向时桉,不确定他能不能听到,多少有些犹豫,“他和你、你……”
  “你不用说。”钟严打断,“我等他亲口告诉我。”
  于清溏点头,“注意安全。”
  钟严背着人往车库走,时桉像个软体动物趴背上,喷满发胶的脑袋粘住衬衫领,动一动还会有拉丝的感觉。
  原本的时桉有清新皂液味,穿的衣服和他同洗时,会沾上与自己相同的味道。而此时的他,只有刺鼻浓重的发胶。
  钟严脑袋偏开,瞥见不合身的西装和油腻的背头,“搞成这个鬼样子,你想干嘛?”
  时桉随他的行摇摆,语气里混合着晕醉的酒,“不帅吗?”
  钟严:“……”
  帅你大爷。
  “你眼里的帅,就是当保镖?”
  “怎么就不能是黑客帝国。”
  钟严:“……你对自己误解很深。”
  时桉的脑袋贴过来,使劲在他脖子上蹭,“都怪你。”
  “我怎么了?”钟严躲不过,只能妥协。
  “于老师让我打扮帅点,引起你的注意。”
  “是引起注意了。”钟严不知是气还是笑,但给出了真诚建议,“以后别打扮了。”
  “让你不喜欢了吗?”
  时桉“嗖”的勾住衣领,指尖在领口抠,喷在脖子上的声音软了点,“那我改,改到你喜欢为止。”
  钟严定在原地,注意力都在扯着他不放的手上,心跳缓下来才说:“没不喜欢。”
  “但不要穿出来。”钟严的喉咙充血发胀,能听到心跳的回响,“你可以回家,只穿给我看。”
  “你都不要我了。”时桉像落了雨,会挤人怀里打喷嚏的小动物,“怎么给你看。”
  没人能拒绝满身绒毛,又会蹭蹭撒娇的小动物。
  “没不要你。”钟严说。
  时桉嘴上“哦”了声,不知不觉间解开了一颗纽扣,手正试探着往他胸口钻。
  钟严:“……”
  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
  钟严双手背着人,也不方便拉开,胸口鼓胀着,热腾腾的,“于老师还教了你什么?”
  “让我认真道歉。”
  钟严:“还有呢。”
  时桉:“不告诉你。”
  “时桉,你的道歉太没诚意,也不认真。”
  “怎么才算有诚意?”
  “早饭总要做七天。”
  本想吃到第七天,最差也要五天,再原谅你。怕原谅以后,就吃不到了。
  “但你第四天就不做了。”
  时桉:“我以为你不喜欢吃。”
  钟严:“我只会舍不得吃。”
  纽扣又扯开一颗,手掌的影子印在钟严胸口。
  “还给你做,能不能别生我气了。”
  “没生你的气。”
  只是气自己。
  为什么轻易牵动了情绪,为什么看不出明显的做戏。特意在抢救室门口说话,特意在摄像头下面写处方笺,特意等我忙完才行动。
  各种各样的暗示,我却被封了双眼,气得白茫茫一片。
  钟严有点不认识自己,被控制被掌握,像个情绪异常的小丑,无端生气。
  钟严认命了,“时桉,我败给你了。”
  “对不起。”
  钟严把人放到副驾驶,座椅调低,插好安全带,又给人披上外套,“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别走!”时桉扯着安全带,弹起来抱住腰,扑进他怀里。
  钟严的衬衫扯开了一半,时桉的脑袋压着胸口来回蹭,“你别走。”
  钟严幻视了八年前,胸前有麦芽糖似的感觉,“你先放开。”
  时桉喊着“不放”,人抱得更紧。
  往事重现,粘人的膏药揭不开。
  钟严只能叫了网约车,任呛鼻的人缠过来。
  好不容易到家,钟严将人丢进浴室,“不把身上、脑袋洗干净,别出来!”
  浴室关着门,钟严在门口催了两遍,里面终于传出水流声。
  紧接着,是惊天动地的歌声。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一首唱完,又开始第二首。
  “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没一句在调上了,难听到惊悚。
  钟严忍无可忍,离开卧室,回去把胸口的发胶洗掉。
  洗完澡出来,时桉的卧室没有灯,风把月光刮进来,时桉趴在床上,抱着手机。
  “怎么还不睡?”钟严站在门口。
  “你管不着。”
  钟严偏偏头,依稀能看到手机的光,“在看什么?”
  “男朋友。”
  寥寥三个字,却长了数双手,扒过来,在钟严心上挠。他走进门,有了偷窥的可耻感。
  不到半秒,钟严转回视线,嘴角像初七的月牙,“经过当事人同意了吗?就叫男朋友。”
  “你管不着!”
  时桉背对他,下半身盖毛毯,上半身空空如也,干净的白,逼人触碰的白。
  他头发恢复了柔软,手正滑下一张照片。
  “时桉,你是只喜欢这个人的照片,还是只要照片,就都喜欢。”
  “他不是这个人,是男朋友!”
  风把时桉的话吹得摇晃,空气里有酒精味,有时桉的皂液味。
  想近距离闻,再近一点。
  “隔着屏幕多没劲。”钟严扯掉浴袍带,连着浴袍一起,丢在床边。
  他掀开毛毯,空气中腾起一团温暖,强行把人翻过来。
  “给你看真的。”
 
 
第35章 引诱
  时桉过了个销魂的夜晚, 他梦到照片里的胸肌和腹肌主动躺在床上,任他随便摸,放肆蹭, 随心啃。
  从上到下, 由里到外。
  幸福、刺激、美味,爽!
  时桉脑袋贴在枕头上,头蹭了又蹭, 手抓了又抓。人只要睡得饱, 心情就好, 连枕头的手感都称心如意。
  时桉舍不得睁眼,准备睡个回笼觉, 争取梦到点更刺激的。
  胳膊拢过来, 时桉把枕头抱紧。
  然后,枕头说话了,“醒了?”
  时桉:“?”
  枕头继续说话, “睡得好吗?”
  时桉:“???”
  糊糊迷迷睁眼,时桉确认了枕头。
  啊啊啊啊啊!!!
  他在做梦吧?!
  一定在做梦!
  否则,他怎么能枕着钟严的胸口, 手还恋恋不舍摸腹肌!
  可枕头还在说话,“又想装傻?”
  时桉头顶劈闪电,脚下踩地雷。此时此刻, 他只能用微笑逃避现实, 用乖巧隐藏恐惧,赖在他怀里,亲切地说一句, “钟老师,早上好。”
  “现在是十一点。”
  “哦, 是么。”时桉转着脑袋,脸使劲往胸口埋,“睡太香,都没发现。”
  表面波澜不惊,实际慌得一批。
  稳住,我还能装。
  钟严拢过胳膊,揉他发尾,“时桉,你现在觉得眼熟了吗?”
  时桉的大脑已停止思考,手抓着胸口,脑门在肩膀上摩擦生热,“还算、眼熟吧。”
  手腕被人握住,往远离胸口的区域挪。
  “你还是没想起来。”钟严生了火,口气却是化不开的低音,“八年前,南苑路的GAY吧。”
  “…………?”
  可怕的记忆击打着时桉,他本不想提及,钟严却在他耳边唤醒记忆。
  “你喝醉了,赖上了我,抱着我不放,非要跟我回家。在隔壁房间,在我的床上、在窗台、在桌边、在浴室,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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