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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警官请回答(推理悬疑)——霁成欢

时间:2024-11-10 19:12:53  作者:霁成欢
  邢露在旁边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似地,“时野,你太宠他了,把他养成了一个自私的小孩。”
  时野笑而不语,程玉不服气地回瞪了邢露一眼,“明明是林诚素把他吃得死死的!”
  话音落下,三个人都笑起来,时野笑着凑过去,在林诚素头顶亲了一口,算是默认了这句话。
  “你放心,公司里一切都好,”离开前,邢露站在床边说道,“赶紧好起来吧,大家都在等你回去。”
  程玉和邢露走后,时野又陪林诚素坐了一会儿,起身拿上睡衣走进浴室洗漱。
  片刻后他拿着刮胡刀和剃须泡沫走进卧室,脚一伸,把椅子勾过来,一屁股坐上去,开始熟练地帮林诚素刮胡子。
  “知道你要好看,”时野一边和他说着话,一边欠嗖嗖地逗他玩,点了一点剃须泡沫在他鼻尖,又笑着用手背抹去,“你看我现在手艺多好,以后不当警察了,还能有个养家糊口的活。”
  “我发现你现在胡子越长越快了啊,我记得刚出院那阵,两天一刮都行,现在不到一天就长了。”时野琢磨着,仔细替他刮完胡子,用毛巾小心翼翼擦干净脸上的泡沫。
  放下毛巾,他抓住林诚素的手,轻轻贴到脸颊上。
  “上回说到哪儿了?我想想啊,”回忆片刻,时野笑着开口,“说到我七岁那年,半夜饿得睡不着,爬起来溜去厨房偷吃的——”
  当时出院时医生说像这种情况,平时没事多和病人说说话,可能会增加苏醒的几率,所以这一年多,时野经常和他说小时候福利院里的事,把他干的那些糗事基本都抖落了出来。
  窗外天色渐沉,金黄色的黄昏宽厚地铺在他们身上,窗前这一幕仿佛一副浓墨重彩的画卷,时野低沉的声音飘荡在静谧的卧室,诉说着,将他们依偎的身影镌刻进那久远的时光深处。
  “——能有什么吃的啊?也就晚上剩下的那两颗水煮蛋,结果壳还没剥完呢就被院长逮着了,罚我扫了一个月的院子。”
  “不过后来但凡晚上有剩的水煮蛋,院长总会给我留一半,于是我就用上次跟你说的剩下的那片创可贴,在上面写了‘最佳院长’四个字,趁他午睡的时候贴到了他的脑门上。”
  “那天他顶着那片创可贴,在福利院里走了一下午。”
  结果毫无疑问,调皮的小时野又接着承包了一个月的清扫工作。
  说到这里,时野笑起来,笑着笑着,回忆渐渐从眼中褪去,他停在那里,长久而专注地看着眼前人。
  无论何时,林诚素沉睡的面庞仿佛永远笼着一层朦胧的光晕,美好得如同一场梦境,时野用力攥紧他的手,许久,开口轻声叫他,“宝贝。”
  别睡了,小懒虫,怎么赖床赖这么久啊?
  他在心里碎碎念,眼眶渐渐变得湿润,到嘴边的话却一再哽住。
  不知过了多久,时野用力抹了把脸,抬起头冲他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副痞痞赖赖的样子,“我就想说,如果你快醒了,记得提醒我一下,我也好收拾收拾自己,记住了?”
  像是回应,林诚素身边的仪器轻轻滴了一声。
  “乖。”时野摸了摸他的脸,从枕头下面摸出那本《追男宝典》,看着封面上四个字笑了半天。
  “都快忘了这玩意了。”
  他稀奇得不行,问林诚素,“我看了啊?”
  林诚素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我看了?”他耍着无赖,一点一点翻开本子,“我真看了?”
  时野翻开手里这本《追男宝典》。
  “到底写了什么,把人教成那副德行?”
  嘴角噙着笑,他好奇地嘀咕一句,一页一页翻过去,结果每一页都是空白,忽的,他的动作连同笑容都凝固住,时野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本子,一时间无法回神。
  最后一抹余晖消散在屋内,黑暗渐渐包裹住他一动不动的身影,如同静默孤寂的雕塑。
  然后刹那间,肩头的劲松了,那个身影低下了头。
  肩膀轻轻颤抖着,卧室内一片寂静,床头的橙花在微风中无声摇曳。
  空白的书页上,只有寥寥一行清隽的小字。
  那一年,林诚素躺在客厅沙发上,月光照在身上,他安静的面庞温柔而又纯真,对着面前的本子一笔一画,虔诚地书写——
  【我好爱他】
  所有那些兵荒马乱不知所措,只因为一个爱字,又因为这份爱,已经足够让他穷尽一切。
  可时野永远都忘不了林诚素最后看向自己的那一眼。
  那是一个告别的眼神。
  从那一刻他就知道,如果这个男人真的不在了,他将永远被困在那片冰冷的河水中,凝视着那双现实中再也无法睁开的眼睛,灵魂坍塌成废墟。
  他会活着,但再也活不好了。
 
 
第165章 大结局
  一个星期后,小林诚素终于又找到机会从宅子里溜了出去。
  这次他还是选了上次那条路,虽然慢,但是不容易被找到抓回去啊,漆黑的森林里,他也不再害怕,周遭传来野兽的叫声,都没有让他停下奔跑的脚步。
  半夜的时候,他终于回到了那个镇子上,和上次一样,小脸蛋看着惨兮兮的,但是这一次,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他要见到时野了!
  根据记忆,他一路摸到福利院后面的小巷子里,这时候天已经有点儿亮起来,福利院里传出孩子们的笑声。
  小林诚素趴在墙上凝神听了一会儿,很快,孩子们全都吃完早饭,像群快乐的小鸟,呼拉一下跑到了院子里。
  “时野!”
  他激动地小声叫起来。
  但他的声音太小了,院子里吵吵闹闹,他竖起耳朵仔细听,没有听见时野的声音,情急之下,小林诚素环顾四周,朝着福利院大门走去。
  不知道那里能不能看到院子?
  这座福利院很简陋,门口甚至没有保安,小林诚素趴在墙边,偷偷探头朝里面张望。
  “时野!”
  他眼睛一亮!
  只见小时野坐在院子前的台阶上,一只手托着下巴,长长的袖子遮过指尖,被他无聊地甩来甩去。
  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开心,大家都在玩耍,而他却时不时抬头看向墙角那个小洞的方向。
  小林诚素开心地跳起来,拼命朝他挥手。
  可他太小了,小时野坐得那么远,根本看不见。
  小林诚素着急地鼓了鼓嘴,思考了一会儿,跑回墙角,从地上捡起一小块红色的砖石,用尽全力往天上一抛!
  砖石掉回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小林诚素心跳加速,赶紧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很快,墙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小林诚素开心地跑到墙边,看到墙头探出一颗脑袋。
  “时野!”
  他趴在墙上,激动地朝他伸出手。
  和那天一样,小时野的脸逆着光,但他笑得肯定很灿烂,小林诚素心想,真的好神奇,他好想能感受到他所有的情绪。
  “林诚素!”小时野也朝他伸出手。
  破旧的砖石墙上,两只小手紧紧抓在了一起。
  “我好想你啊!”小林诚素红着眼眶,抓住他的手开心地晃了晃。
  “我也是!”小时野回头看向身后。
  爷爷不在!于是他扭着屁股拼命往墙头上爬,然后一个翻身,扑通一声掉到了外面!
  “你没事吧?”小林诚素吓了一跳,惊慌地蹲下去拉他。
  “没事没事!”小时野从地上爬起来,小林诚素用脏兮兮的小手帮他抹去脸上的灰,结果越擦越脏。
  两个小家伙看着对方不停傻笑。
  还是上次的地方,小林诚素坐在地上。慢慢帮他卷着袖子。
  “你上次回去后没被你那个保姆打吧?”
  小时野有些担心地盯着他的小脸。
  小林诚素摇摇头,“没有。”
  小时野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整了整卷好的衣袖,小林诚素笑眯眯地看着他,“另一只手。”
  小时野神秘兮兮地抱着肚子。
  看他一直捂着肚子,小林诚素脸色一变,“是不是摔疼了?”
  见他又要哭,小时野赶紧松开手,“没有没有!没有摔疼。”
  小林诚素吸了吸鼻子,“那你干什么捂着肚子?”
  他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掏出一颗干瘪瘪的小橙子,“想给你吃。”
  福利院条件不好,像这种水果只有有好心人捐赠了才能吃上,这颗橙子他藏了好久啊,藏得都快干瘪了,就想留着给林诚素吃。
  小林诚素惊讶地瞪大眼睛,“这是你特意留给我的吗?”
  小时野把橙子往他手里一塞,掌心在脏兮兮的裤腿上害羞地蹭了蹭。
  “谢谢!”
  小时野僵硬地坐在那里,整张小脸涨得通红。
  捧着被他捂到热乎乎的小橙子,小林诚素抱着他激动地哭起来,“我好开心!”
  小时野又害羞又得意,学着大人的样子叹了口气,红着脸拍拍他的肩,“你怎么又哭了呢?”
  甜甜的橙子香味飘满了小巷。
  “给你。”小林诚素拨好了,撕下一片递给他。
  真好闻,和他身上的味道一起,闻着更香了。小时野咕咚咽了口口水,低头用手指头戳地上的泥巴,“你吃,都是你的!”
  小林诚素嘴里叼着片橙子,开心地靠过去和他紧紧挨着。
  “我觉得还是这张好看点儿,你说是不是?”
  张岩对着电脑啧了一声,“我说副队,你选的这个花色是不是有点儿过于老土了?”
  “我也觉得,”沈清悦狠狠点头表示赞同,“这个玫瑰金多好看啊,有种低调的华丽。”
  “玫瑰金,还低调的华丽啊?”时野正捧着手机和商家沟通请柬尺寸,闻言嗤之以鼻,“你怎么不说我选的正红色是厚重的奢华呢?”
  “有点过于厚重了,”沈清悦抖开手里的纸,“我觉得林诚素不会喜欢这个颜色。”
  时野笑得欠嗖嗖地,“反正我们家诚素肯定说都听我的。”
  被猛塞了一嘴狗粮的两人选择闭嘴,乖乖在网上继续挑自己的礼服。
  “你说了能报销的啊,那我就选这条了?”选了半天,沈清悦给时野看自己的电脑屏幕。
  “这个腰,你确定自己能塞得进——”刘畅立刻闭嘴,在沈清悦杀人的目光中火速刨了个坑躺进去,自动把土填上。
  转眼又一年冬天,窗外冷风呼啸,昨晚禹城难得下了场雪,银装素裹,衬得灯光橙亮的屋内越发暖和。
  沙发上堆满了厚实的冬季外套,桌上火锅咕嘟咕嘟翻滚,一队一大群人挤在时野家客厅,互相沟通着一个月后的婚礼细节。
  其实也没什么正儿八经的仪式,主持人直接定的周警司,然后经过三轮面试厮杀,周队和沈清悦光荣担任见证人,结束后时野再安排大家一起在家里吃顿饭。
  “厨师说菜单没问题,”张岩举着手机,“就问到时候是做好了送上门还是到这儿来做?”
  “这哪有地方让他施展身手?”时野头也不抬,手指头飞快地戳着屏幕,“让他们做完了送过来。”
  “行。”张岩赶紧回复老板。
  等人都走后,时野收拾干净桌子,拿着手机进屋,往床上一趴,像只哈士奇朝床上的人摇着尾巴,“请柬尺寸我想选十八乘十五,看着方正点,你觉得呢?”
  滴。
  机器发出一声轻响。
  林诚素安静沉睡的侧脸仿佛在微笑。
  时野爬起来帮他掖了掖被角,俯身看着他的脸,用手指轻梳他柔软的头发,“你没意见,那我就这么定了?”
  林诚素依旧不言不语,时野笑着和他蹭了蹭鼻尖,低头在他唇上亲吻。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撒入室内,如缓慢流淌而过的宁静岁月,温柔地将他们的身影笼罩。
  那天小林诚素是自己偷偷跑回去的。
  张嫂居然没发现他不在家,因为那天早上,孙思灵又歇斯底里地发作了一通,最后在房间里吃了安眠药,被佣人发现后叫了救护车紧急送去了医院。
  整个林家兵荒马乱,所有人忙得团团转,根本没人有心思搭理他。
  从那之后,小林诚素开始经常偷跑下山去找时野。
  时野会给他留福利院早餐里难得一见的煮鸡蛋,小林诚素会给他带张嫂偶尔大发善心分给他的小点心,两个小伙伴在属于他们的那个小巷子里,互相慰藉着,真心陪伴彼此。
  山上的路从盛夏浓烈渐渐走向深秋萧瑟,灿烂的金色铺满大地,凛冬又眨眼而至,小林诚素穿着雪白的外套,变得有点儿笨重的小身影欢快地跑过雪地,在积雪里留下一串串往返的脚印。
  等到积雪融化,他在滑溜溜的地上狠狠摔了几跤之后,春天来了。
  这是他最喜欢的季节,山上有几棵野橙子树,每到这个季节,白色的橙花在阳光下颤悠悠地盛开,踮起脚尖折一朵送给时野,能换来他好灿烂的笑容。
  春去秋来,宁静的时光在小巷深处流淌,两个孩子渐渐长大了。
  上了小学,小林诚素来找他可就方便多了。
  “时野!”
  他裹得像个小粽子,时野刚爬上墙头,就看见他低头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小时野呲溜一下熟练地滑到他面前,抬手捂着他冻僵的小脸。
  他的手总是暖呼呼的,小林诚素笑眯眯地看着他,拎起自己从学校带来的午餐。
  小时野有些不好意思,从怀里小心翼翼摸出一个有点儿被压扁的煮鸡蛋。
  小林诚素坐在地上,开心地捧着那个鸡蛋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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