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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警官请回答(推理悬疑)——霁成欢

时间:2024-11-10 19:12:53  作者:霁成欢
  “你,跟我回去!”
  小林诚素被她一把抓了过去。
  “时野?”大概是听到动静,墙里面传来院长爷爷严肃的声音,“你又偷跑出去了?”
  “时野!”小林诚素被张嫂拽着,一步三回头,哭得通红的脸蛋上挂满泪珠。
  “时野?!”院长爷爷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
  既然他有家人,应该就很安全了吧。
  小时野看着小林诚素渐渐走远,直到他被那个保姆塞进一辆很漂亮的车里。
  他难过地低下头,摸了摸自己卷得工工整整的衣袖,转身朝福利院大门走去。
  被抓回到那栋阴冷的宅子后,小林诚素开始了漫长的禁闭。
  林霄翔虽然不可能克扣他的伙食,但有心报复的张嫂现在每天只给他一点点饭菜,小林诚素每晚饿得睡不着觉,就蜷缩在卧室空荡荡的大床上,脑子里全是福利院墙头上小时野灿烂的笑脸。
  他好想他。
  那天小时野给他的创可贴,被他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放在枕头下面,想他了,就拿出来闻一闻,上面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当初说好的了,那个女人生完就把孩子抱过来,既然我怀孕了,为什么还要让她生!”
  “骗子,你们林家的人都是骗子!”
  瓷器破裂的声响充斥着整栋大宅,小林诚素害怕地躲在家具缝隙里,听见林霄翔疲惫的声音,“怀都怀了,本来相安无事,谁知道她会死——”
  老清早一通歇斯底里的发作过后,扫去满地狼藉,很快又是体面光鲜的林家大宅。
  小林诚素手里攥着创可贴,贴在鼻子前面小心翼翼地嗅着。
  淡淡的药味,不知道比这个房子里的香薰好闻多少呢。
  咯吱——
  小林诚素吓了一跳,赶紧把创可贴塞进枕头下面。
  张嫂捧着今天的早餐进来,冷冷地扫了眼墙角,“老鼠吗?出来吃饭!”
  小林诚素苍白的脸蛋从阴影中露出来,看着桌上的饭菜咽了口口水。
  又是只有一点点,他根本吃不饱。
  但他不能抱怨,否则可能连这一点点都没有了。
  看他乖乖走到桌边坐下吃饭,张嫂满意地哼了一声,开始帮他收拾屋子。
  “张嫂。”吃着饭,小林诚素突然小心翼翼开口。
  张嫂一脸不耐烦,糊弄地随便抖了抖被子便铺回去,“干嘛?”
  “福利院是什么?”
  闻言,张嫂抬起头,看到他眼里的好奇和期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想去啊?”她拿起枕头拍了拍。
  小林诚素赶紧低下头。
  “福利院啊。”张嫂绕到另一边,“福利院是野猫野狗待的地方啊!”
  小林诚素茫然地看着她。
  笑够了,张嫂回头一脸嘲笑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警告道,“那是没爸没妈的野孩子才去的地方!你啊,最好别让林先生听到这三个字!”
  啪嗒!
  小林诚素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张嫂哼笑一声,拿起床上的枕头,眉头忽然一皱,“这什么?”
  凑近过去看了看,创可贴?还是用过的,于是拿起来随手往垃圾桶里一丢,“你真当自己是老鼠啊,什么都藏!脏死了!”
  小林诚素从震惊中回过神,立马着急地扑过去,“那是我的东西!”
  那是时野给我的!
  “你还给我!”
  张嫂伸手将他一推,拎起垃圾袋走了,“赶紧吃饭,等我回来你要是没吃完,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林诚素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
  眼泪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原来时野也没有爸爸妈妈。
  他想起来了,难怪那天自己问起福利院时,时野的眼眶红通通的。
  还有,他的创可贴没了。
  小林诚素伤心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不行,他要想办法回去,他要去找时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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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榜单出了点问题,明天照例更新,最后一章大结局放到周四11.07,实在抱歉,鞠躬。
  周日放一章番外(开篇番外,是破镜前的内容)我放到隔壁短篇合集里,不要钱,补偿给大家,再次抱歉!!
  11.07,不见不散!!
 
 
第164章 
  “副队,”沈清悦推开办公室的门,把手往桌上一摊,勾勾手指。
  “给!”
  一沓文件拍到她手上,时野头也不抬地又对着电脑敲了几个字,“算你来得及时,再晚点我都下班了。”
  沈清悦看了眼他摆在办公桌上的照片,俯身试探,“还有呢?”
  办公室里噼里啪啦的键盘声突然一顿,时野嘶了一声,对着屏幕皱起眉,一只手在下巴上来回摩挲。
  这次的案情有些复杂,不,可以说十万火急,一队一群人现在就等他来救火,见状沈清悦脸色一变,拉了把椅子坐过去,“怎么说?”
  两个人像地下党接头一样,时野凑近,沈清悦屏息凝神,随即哗啦一声,一只手拉开她跟前的抽屉,从里面抽出几张纸。
  时野靠回去,懒懒散散地,最后在电脑上敲了两下,收工关机。
  沈清悦如获至宝,捧着手里热乎的案情分析两眼放光,“谢谢副队!”
  唇角笑意浅淡,时野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谢什么,多大点事。”
  两个人一同从桌边起身。
  “这次这个新来的阿姨怎么样?”沈清悦笑着问。
  时野关了电脑,火速穿上外套,“他挺满意的。”
  总算是不闹脾气了啊,之前那个,药都喂不进去。想到这里,时野叹了口气。
  “那就好。”沈清悦跟着他走出办公室。
  政务处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时野穿过走廊,路上顺手关了几扇办公室的门。
  现在不用出勤,每天朝九晚五,工作时间十分固定,用他的话来说就是——
  “感觉我最近皮肤状态都变好了。”他挺满意地摸了摸脸。
  “终于不用再偷抹林诚素的面霜了?”沈清悦揶揄道,上去他们去他家,浴室里林诚素那两罐面霜都快被他偷完了。
  “最近案子挺多啊?”
  楼下,咔哒一声,时野低头点了根烟,站在那里随口问。
  沈清悦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大家都在等你回来。”
  时野笑了笑,眼前烟雾缭绕,“这得等我们家诚素醒了之后,先问过他才行。”
  怀里抱着他做的案情分析,沈清悦眼眶微微泛红,笑着点点头。
  “那我回去了。”一路把他送到市局门口,沈清悦站在保安亭边上,“我听张岩说你一会儿要去机场接人?”
  “不用,她们已经到了,一会儿自己会过去,”时野双手揣兜,回头看了眼车流穿梭的马路,“林诚素几个朋友,从英国回来看他。”
  打车回到家,就在小区门口,时野遇到了程玉和邢露。
  两个人并排站在路边,邢露怀里抱着一个一看就挺沉的纸箱子,里面堆满了东西。
  “什么东西?”时野下车过去,探头朝里面看。
  谁想邢露直接撒手,时野眼疾手快接住,邢露把箱子丢到他怀里拍了拍手上的灰,“都是诚素的,你拿着吧,重死了。”
  时野,“……”
  三个人走在小区里,程玉打量周围的环境,“你这小区,年代够久远的啊。”
  “诚素挺喜欢的,说和他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很像。”时野走在前面说。
  闻言程玉一愣,片刻后点点头,低头轻轻吸了吸鼻子。
  到了家门口,时野抱着箱子准备按门铃,门刚好从里面打开,新来的阿姨收拾好东西出门去超市买菜,看到他面露惊讶,“时先生今天回来这么早?”
  “啊,没什么事就赶紧回来了。”时野进门放下箱子,边走边脱下外套,迫不及待地朝卧室走去。
  程玉和邢露跟着进门,都还没脱鞋,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边。
  阿姨和善地看着她们,“你们是——”
  “我们是诚素的朋友,来看看他。”
  外面传来说话声,时野径直走到床边。
  转眼又是一年初夏,身上的外套都轻薄,被他随手放到了一旁的椅背上。
  双手撑着床,时野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卧室床上,林诚素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夕阳余晖铺满全身,窗户开着,床头一束洁白地橙花在微风中晃动。
  “那我去买菜了,时先生。”玄关处,阿姨朝卧室那边轻声说道。
  里面随即传出时野的声音,“辛苦了。”
  阿姨背上包默默叹了口气,抬头对上程玉和邢露的目光,朝她们笑了笑,错身走了出去。
  直到听见关门声,时野才把这声憋了一天的宝贝叫出口。
  “今天有没有乖乖吃药?”
  低头用鼻尖蹭了蹭林诚素温暖的脸颊,时野笑着偏头,吻了吻他干燥的嘴唇。
  砸吧砸吧,确实有点苦,他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表扬了一句,“今天这么乖啊。”
  程玉和邢露站在卧室门口看着这一幕,程玉笑着走进去,“这才几天不见啊,我看他是不是又胖了一点儿?”
  “是吗?”时野笑着用指尖蹭了蹭林诚素的脸颊,“他要是听到这话,肯定要跟你急。”
  “就是得给他点压力啊!”程玉笑着上前一步,俯身对林诚素说,“林诚素,我们的婚礼还等着你呢,赶紧醒过来听见没有,减好肥来当我们的见证人!”
  邢露抱起门口的箱子走进卧室,“都是些衣服什么的,以前在英国的时候我看他经常穿,就随便收拾了几件带过来,还有这几个小摆设,是他放在书桌上的,应该也挺喜欢,”她看着床上的林诚素,“这些都给你吧,他醒来看到应该会很高兴。”
  余晖包裹住时野平静的侧脸,他温柔地看着床上的人,“谢谢。”
  邢露抱着箱子转过身,“我帮你放这个柜子里。”
  “我帮你。”程玉走过去。
  这柜子好久没用,里面都是些旧衣服以及杂物,突然啪一声,两个人低下头,看着掉在地上的本子。
  “什么东西?”程玉弯腰捡起来,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无语,“……《追男宝典》?”
  床边,时野正在帮林诚素整理被子,闻言扭头看过去。
  程玉正准备翻开,听见他开口,“给我吧。”
  于是她哦了一声,反手递过去,又忍不住有些好奇,表情明显憋着笑,“这是你的?”
  时野没解释,随手把本子塞到了枕头下面。
  阿姨回来后进厨房准备晚餐,时野给程玉和邢露一人泡了杯茶,然后坐到床边,从被子里抽出林诚素一只手,轻轻帮他做着按摩。
  昏迷这一年林诚素被照料得很好,仿佛只是熟睡过去,洁白的橙花在床头摇曳,整个房间飘荡着一股淡而清冽的香气。
  手中茶杯水雾氤氲,程玉看了他们片刻,突然问,“后悔吗?”
  时野偏头看过去,过了好几秒才明白她的意思,“后悔什么?”
  他笑了一下,笑得十分潇洒。
  他不后悔。
  那是他自己选的路,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如果所有牺牲都要问一句值不值得,那么这些付出背后的意义都将不再重要,再说了,否则他也不会因此和林诚素认识。
  然而时野的表情很快变得有些古怪,又看了程玉一眼,他慢条斯理地捏着林诚素柔软的手背,“如果真的要说有什么后悔的,就是不应该把他惯得那么……”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像在开玩笑,但程玉立刻就懂了,也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可话是这么说,刚才进门后这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恨不得把床上这家伙纵容得无法无天。
  “有恃无恐?”程玉似笑非笑地挑眉。
  “恃宠而骄。”邢露说道。
  林诚素躺在床上,听着这两个女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仿佛警告,床头的仪器发出滴一声轻响。
  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程玉噗一声笑起来,“就像他当年一直不肯说出事实那样。”
  “是啊,”无非是仗着他的宠爱,明明爱得兵荒马乱却又理直气壮,时野伸手刮了刮林诚素挺翘的鼻尖,“惯坏了。”
  “当时眼看着要瞒不下去了,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程玉颇为唏嘘地回忆道,“你知道吗?那天他六神无主地给季礼绅打电话,声音都在抖!我想说多大点事儿啊?他让季礼绅帮忙,说他是心理医生,他来说的话有办法能让你好受些。”
  时野满脸意外,没想到那件事背后还有这一出,程玉看着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真的。你当时是不是特别自责?”
  时野收回目光,轻轻捏着林诚素的指尖,半晌,将那只手贴到唇边吻了吻掌心。
  程玉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朝着邢露耸了耸肩。
  “我又不是没痛过,这么多年我都已经习惯了。”时野低声说道,看着躺在床上的林诚素,声音有些沙哑。
  所以怎么就能不管不顾地替他挡了那一下呢?
  然而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依旧温柔且包容,阳光从后面落下,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这一刻,程玉觉得他们就像两个贫穷又真诚的小孩,她藏起眼里的悲伤,笑着提出建议,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那要怎么办?等他醒了先骂一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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