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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楼(古代架空)——青红丝面茶

时间:2024-11-14 19:44:40  作者:青红丝面茶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是自从看到那个男人坐马车离开醉生楼后,就开始闷闷不乐了。
  所以他是被恩主接来避暑的吧。所以他身边的下人也都是恩主的人吧。自己居然不自量力地去扶他,真是活该被骂……
  相比起一掷千金又体贴照顾的恩主,自己又算什么呢。
  一想到这里,他又赶紧烦躁地摇了摇头,试图扔掉这个讨厌的想法。
  他严肃地告诫自己——那个男人是他高攀不上的,他也不喜欢男的,不管人家过得怎么样,都与他无关。他也不配操心。
  但他很快就被打脸了……
  18 不过是个妓而已
  “爷,爷!”小厮气喘吁吁地边跑边喊,“办成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一个身着华丽的富家公子手摇折扇,一脸不屑地瞥了小厮一眼,“哪件事办成了?”
  “爷!都办成了!”小厮热得满脸通红,但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冰块运到了!大夷马借到了!东先生也请来了!”
  “什么?”王公子一收折扇,满脸不可置信。
  “都在马场了,就等您了!”
  “快快快!带路!”王公子高兴得简直要蹦起来,迫不及待就要往外走,小厮赶紧拦住,“爷,您还没换衣服呢!”
  王公子看了一眼自己的长袍,忍不住拿折扇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说我这记性!快,给我换骑马装!”
  作为当朝丞相之子,王公子可以说是全京城最会享受、也最有条件享受的人。京城的天刚一热,他就早早躲到这位于山中的高档庄园里避暑了。
  他平日里也没有别的事,就一门心思地琢磨着享乐。比如把专供皇宫消暑的冰块运上山,把外邦进贡的名马借出来,把秦楼楚馆的头牌接来。当然,就凭他爹是当朝丞相,这些也都不算难。
  最让他没想到的,是小厮居然真的请来了东先生。
  京城的纨绔子弟没有人不知道醉生楼,自然也就没有人不知道醉生楼里架子最大的头牌——东书。
  但他也知道,混到这个档次的倌人,睡觉的事就别想了,能出来见一面已经算是赏光了。
  但这一面见得也是不容易。
  得知东先生也在这庄园里疗养后,王公子就立刻让下人拿着拜帖去请——礼数周全得不像对待一个风月场的妓——但都因“身体抱恙”而推辞了。王公子倒也不恼——能在这个高档山庄里长住的倌人,背后的恩主都不是一般人,他虽然不怕得罪,但也没必要轻易得罪。
  他没想到,今天这场聚会,东先生居然答应来了。
  ————
  大夷马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这马头细颈长,四肢修长。它毛发呈枣红色,在阳光下却闪着金色的光,非常漂亮。
  “哇!这就是大夷国进贡的马吗?”
  “这也太漂亮了吧!”
  “王公子真是有本事啊!咱们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王公子手摇折扇,“这马可不容易得。千里迢迢从大夷国运来的呢。据说从那边出发的时候有一千匹,到了这里就只剩三百匹了。所以陛下也只赏了我爹十匹。”
  “王丞相那可是陛下最敬重的老臣,有辅佐平乱之功,陛下自然有什么都先想着令尊大人啊。”
  听着周围人的夸赞,王公子乐得飘飘然,他大手一挥,“马厩里还运来了其他马,虽然比不上大夷马,但也都是顶级的,你们随便骑。”
  一听这话,周围这些人便赶紧道谢,纷纷去马厩挑马。
  王公子却没有一起去——大夷马只有他能骑,他并不急。而今天这宴席上,有更急的事情。
  摆满珍馐美味的桌前现在只剩一人,正低着头默默吃面前的冰饮。
  隆冬时节冒寒从山泉里挖出的冰块,在地窖里存到夏天,挖出来也只剩一半,再细细刨成冰沙,上面浇上岭南产的蜂蜜、南疆晒的葡萄干、蒙区炼的甜奶和本地最新鲜的水果,制成一碗清凉爽口的冰饮,盛在官窑烧制的透明水晶碗中。
  美人一袭白衣,宽松轻盈的蓬纱隐隐透着雪白的臂膀。水葱般的纤细手指轻轻捏着纯银勺柄,指尖因勺子的寒气而微微泛白。他吃得很斯文,每次只舀一点,嘴唇也只碰到勺子的一半。看着那粉色唇瓣在银白色勺子上拖出一道暧昧的水痕,王公子突然觉得心间仿佛被一根羽毛狠狠撩拨了一下。
  “东先生,这冰饮还合胃口吗?” 王公子一身利落骑装,手里却摇着一把文人折扇,看起来不伦不类,但他却乐在其中。
  “谢谢。”美人丹唇微启,眉眼微弯,“费心了。”
  “这算什么……只要东先生喜欢,随时来吃。”
  美人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王公子不禁心中暗想,都说这东书美人冷冰冰的不理人,今天对我却如此客气。看来还是那帮人的魅力不行。
  场外纨绔子弟们选好马,陆续从马厩中出来,一时间马蹄纷飞,掀起扬尘一片。
  看到美人被这一场面吸引了注意,王公子便摇着折扇问道,“东先生,要不要过去看看?”
  美人还没说话,身后的小厮小卓子便说,“不好意思,东先生的腿还没好,不便走动。”
  听了这话,美人便冲王公子略作抱歉地笑了笑。
  这笑极其私密,却撩得王公子心猿意马——他那么高冷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像被家长管束的小孩般委屈,只得和自己用眼神抱怨。
  王公子心头当即涌出一股英雄救美的豪气。他一个跨步上前伸出手,“没事,我扶着您。”
  美人的手很软,但是很凉,也许是因为刚才吃了冰的缘故,但王公子却觉得被他触碰过的皮肤都泛起一股炙热。
  他尽可能君子地绷直胳膊,任由美人搭着,但他的手在抖,连走路都有点僵了。他不敢相信,全京城架子最大的倌人,现在居然扶着他的手,和他并排走向马场。
  他想得飘飘然,因此没有看到身后小卓子的阴沉目光。
  “东先生骑过马吗?”他强装镇定地问。
  美人摇了摇头,“腿脚不好,他们不让。”他说话时眼神微微往后瞥了下,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无奈,像在分享一个体己的小秘密——只有离他足够近的人,才能听到。
  王公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并被迅速拉入同盟,“东先生想不想试试啊?我们这的马最是温顺。不用怕的。”
  一听这话,机灵的手下立刻从旁边牵过来一匹马,“公子,这匹马可听话了。而且个头不高,很适合新手骑。”
  小卓子神情微慌,赶紧阻拦,“东先生,您腿伤未愈,不宜骑马。”
  面对这一对峙,美人既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他只是略带抱歉地看着王公子,“可是我腿用不上力,自己上不了马。还需要麻烦别人……”
  这话听起来像婉言谢绝,但从这样一个从来只可远观的美人口中说出,王公子觉得,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勾引。
  “不麻烦不麻烦,我扶着您……”
  心腹手下们立刻行动,有人整理缰绳,有人检查马鞍和马镫,剩下的人都不动声色地用身体隔开了东先生身边那个总试图阻拦的小厮。
  而王公子则小心翼翼地弯下腰,轻轻握住美人的鞋子,放进马镫里。见美人没有拒绝,他又大着胆子,搂着美人,把他扶到马上。
  美人的腰很细,臀却很软,王公子感觉轻轻一碰,半边身子都酥了。
  “东先生……您第一次骑马……不要紧张……您抓好马鞍……我帮您牵着……我们慢慢走……”
  ————
  “你看人家骑的马,那才叫马呢,高头长腿大蹄子,再看看咱这……”
  “人家那是什么人啊?你看看,光那个牵马的马夫,那穿的都是绸缎。”
  大丁和小丁手里牵着马,眼神却被围栏那边更大的跑马场吸引,不无羡慕地说。
  马夫笑着纠正他们,“那可不是马夫,人家那也是正经的少爷。”
  “少爷还给人牵马?那骑马的得是什么人啊?”大丁疑惑地问。
  大丁和小丁讨论得正欢,吴牧风却默默地一拉缰绳,骑着马跑开了。
  他认出了那背影,他也看到了那个穿着华丽的公子是怎么搂着他的腰、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扶到马上,又是怎样殷勤地和他说话。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好奇过,这位东先生在“工作”时,会是什么样子。他无法想象那么冷漠梆硬的一个人,会有另一面。
  现在看来,他也没有什么不同,面对身份足够高的人时,他也是会笑的,也是会谄媚的,也是甘愿被……占便宜的。
  吴牧风第一百次下定决心,再也不去想他了,爱咋咋地。
  但下一刻,他听到了远处的一声尖呼。
  ————
  不知怎得,明明十分温顺的马,突然像发疯般开始狂奔,王公子一个害怕,缰绳脱手,马便驮着东先生冲出去了。
  “快!快快快!快救人!”王公子紧张地高喊。
  但没有人敢靠近。
  那马跑得飞快,所经之处都带起一股巨大的气流,裹挟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有马术好的人刚要上前却被拉住了,“别去,那马太危险了!”
  “可……可上面有人……”
  “不过是个妓而已。”
  听了这话,那人也不再坚持。
  美人的白衣被飞奔的骏马撩起一个飘扬的弧度,像在半空中发出的无声呼救。
  马场上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但他们都知道,他们在等的,不过是一个早就注定的血腥结果。
  眼见那团白色身影越跑越远,王公子颤抖的手抓住旁边的家丁,结结巴巴地说,“去……去去去问问……他的恩主是谁……和我爹……谁官大……”
  马快到只有一个残影,拖出一道黑白的痕。像一道流星,带着注定坠毁的命运。
  但就在这时,草场另一端,又跃出一个身影。
  19 抱紧!
  这马跑得也极快,一个完美的跳跃跨过那条隔出两种身份的栅栏,冲着那团“流星”飞奔而去。
  吴牧风的心从没有跳得如此快过,他双腿用力夹紧马腹,一手紧抓缰绳,一手持鞭狠抽马屁股,嘴里大喊“驾!驾!”
  他浑身都在颤抖,劲风刮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但他依旧使劲盯着前方那匹不受控的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看着马上的那团白衣,吴牧风觉得那像一团抓不住的雾,正在一点点流逝。
  他高声大喊,“你抓稳马鞍!夹紧马肚子!我来救你!”
  他拼尽全速,终于跑到与那马齐平处。他赶紧站起身子,同时松开一个脚的马镫。
  看着近在咫尺的瘦削身影,吴牧风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他知道他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失败,他会摔到地上,而那个男人……则没有人能救他了。
  单脚站在马上的吴牧风屏住呼吸,而另一匹马仿佛有心灵感应般,竟也放缓了脚步,与他保持同一速度。他看准时机,一个跳跃,便如一只鸟般落到另一匹马上。
  但他来不及放松,立刻一手搂住男人的腰,一手拉住垂在下面的缰绳,同时口中不停地说“没事了、没事了……”
  怀里的人依旧那么娇小,似乎一只胳膊就可以搂过来。他的身子很凉,头发上全是汗。抓着马鞍的手被勒得通红。
  直到把这团雾牢牢抱在怀里,吴牧风才意识到,即使他是个漩涡,自己也逃不掉——再被刺伤,被羞辱,也还是在看到他马失控时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
  他心跳得还很快,快到他觉得怀中的人也被他震得一起跳。但随后,他看到男人转过了头。
  “快走!这比赛是个陷阱,他们要杀你。”
  男人脸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但他的表情很严肃。
  吴牧风一愣,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家丁们便围了上来。
  “东先生……您怎么样……”马刚一停下,王公子便第一个冲上来,他一把拉开吴牧风的手臂,将男人抱下马。
  小卓子也赶紧凑上来,“东先生……您伤了哪里?”
  被团团围住的男人看起来很纤弱,他脸色苍白,目光恍惚,浑身都在抖。
  “快……轿子……快送回去!”“请大夫!要最好的!”
  仿佛吴牧风不存在一般,一群人快速离开了。
  一切发生得都太快,快到吴牧风甚至开始怀疑,他刚才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那个男人明明被吓坏了,他怎么可能回头对自己说话呢?又怎么可能表情那么镇定呢?
  “你该回去了。”
  冷冰冰的一声打断了他的愣神,一个打扮体面的马夫站在马旁,冷冷地看着他,“这不是你该骑的马。”
  ————
  黄昏时分,官道上空无一人,几辆板车歪七倒八地横在中间,原本捆在板车上的绳索已被劈断,大木箱开着口,里面空无一物。
  看起来像是车队遭了抢劫。
  路那边,几辆马车飞奔而来。看到横在路中间的板车后,驾车人刺啦一声勒住缰绳,马车停下。
  接着马车上下来几个劲装打扮的蒙面人,其中一人看了看周围,问,“是这吧?”
  另一人点点头。
  “好,抓紧时间。”
  带锁的车厢门打开,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人,他们都是年轻男人,长得都很像——都是身材魁梧,肤色较深,眉骨很高。而且,他们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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