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醉生楼(古代架空)——青红丝面茶

时间:2024-11-14 19:44:40  作者:青红丝面茶
  之前那个太过精致漂亮的外壳总给人一股违和感,这个粗糙又无所谓的样子,才是他。
  不知看了多久,男人忽然睁开了眼。吴牧风不防,四目相对时吓了一跳,他心虚地赶紧移开视线,却被男人抓了个正着。
  “这么喜欢看我?”
  男人的语气很平静,但吴牧风做贼心虚,总觉得是在嘲笑他。“谁谁谁……谁看你了……自作多情……”幸好夜色黑,盖住了吴牧风绯红的脸。
  “那在马场上,怎么那么不顾一切地去救我?”
  一想到这个男人早就算到自己会去救他,吴牧风就仿佛被扒光了一般狼狈。但他还在嘴硬——
  “谁不顾一切了……老子马骑得好……甭管多快的马都能追上……就你那匹小矮马……根本不算啥……”
  男人没有再说话,脸上带着似笑似不笑的表情看着他。吴牧风被看得发毛,目光闪烁,心跳得很快。
  突然,男人一个上前,凑近吴牧风。他眼神朦胧、发丝凌乱,俯身处宽松的领口还露出一块雪白的胸膛。
  眼看他即将贴上来的唇,吴牧风心里一慌,赶紧退后了一步。
  “你你你干嘛!”
  男人停住前倾的身子,看着一脸惊恐的吴牧风。两秒钟后,他轻轻一笑,又坐直了身子。
  “你又不好这口,老跟着我干嘛?”说完,他再次闭上眼睛,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吴牧风心砰砰一直跳,鼻中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他低着头,压根不敢看他,但还在嘴硬,“谁……谁跟着你了……巧巧巧巧了而已……”
  随后他听到男人幽幽的声音, “离开之后,找点正经活干,娶个媳妇,才是正路。”
  “用得着你说!”吴牧风嘴硬道。
  男人没再理他,继续倚着树闭着眼。但吴牧风却感觉大脑已经不转了,他满脑子都是那张突然靠近又突然离开的脸。
  他想,他的确不喜欢男的啊,刚才那男人突然靠近时,他明明是怕得想逃……
  那为什么一想到天亮后要分开,又觉得很难过呢?
  21  一个奴隶,一个妓,倒还挺感人……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闭眼假寐的男人真的快要睡着时,吴牧风的声音再次响起。
  “喂……”
  男人睁开了眼,“嗯?”
  夜色很黑,黑到咫尺之间也看不清对面人脸上的表情,吴牧风感觉自己的胆子似乎又大了些,“你……你叫什么?”
  “你不知道我叫什么?”男人疑问道,仿佛在嘲笑他这个傻问题。
  “你……你以前……总不会也叫这个吧……” 吴牧风结结巴巴地说,“咱俩好歹认识一场,都要分开了……我……我都不知道你本名叫什么……”
  人在眼睛看不见时,听觉就会格外敏锐,因此吴牧风感觉,他听到了对面人极轻的吸气。但那人说出来的语气还是正常的,“那你呢?你本名叫什么?”
  “这就是我本名啊。我就叫吴牧风。”
  男人显然是没想到一个乡下孩子居然还有这么文雅的名字,语气有点惊讶,“你……你父母还挺会起名。”
  “也不是他们起的了。”吴牧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听我爹说,是一个很有文化的人起的。那人说,我生活在大草原上,无拘无束,一整个草原的风都由我来牧,那该多快乐。”
  听了这话,男人似乎有点触动,他喃喃重复道,“生活在大草原上,无拘无束,牧羊,牧马,也牧风……是不错。”
  “那你呢?我都和你说我名字了,那你原来叫什么?”
  男人沉默了一会,“我忘了……”
  吴牧风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有点失落,随后就听到男人继续说,“名字只是个代号,不重要。”
  “可你不告诉我你名字,那以后我想起你来,都不知道你叫啥……”
  “咱俩以后又见不着了,你想我干嘛……”
  “我……”
  “难不成,你还喜欢我,舍不得我?”
  “谁……谁喜欢你谁舍不得你了……自作多情!”
  再次绕到这个话题,吴牧风又被怼了个结巴。
  男人轻轻一笑,不再理他,再次倚着树干闭上了眼。在他以为这次终于堵住面前这傻小子的嘴时,他错了——
  “那我能给你起代号吗?”
  “嗯?”
  “你说的嘛,名字只是代号。不重要。”
  男人显然没想到对话会向这个方向发展,他愣了一会才说,“……随便。”
  一听这话,吴牧风瞬间来了兴致,他赶紧坐直身子,“那让我想想啊……我给你起个最像你的……”
  “你看你……年纪看着比我大……长得瘦瘦高高的……但整天绷着个脸……冷冰冰的,一看到你就和进了冬天似的……”
  “要不我就叫你老冬瓜吧?”
  空气不知安静了多久,才传出男人干巴巴的声音,“你说什么?”
  漆黑的夜色给了吴牧风更多胆量,“你不告诉我名字,我又没什么文化,起不出来吴牧风这么好听的名字,那我就只能叫你老冬瓜了……”
  “行不行啊,老冬瓜?”
  男人沉默了半天,然后硬邦邦来了句,“……你随便……”
  “你宁愿我叫你老冬瓜,也不告诉我你本名啊?”
  大概是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无语的场面,男人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但吴牧风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场面尴尬。他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这名字好像是不大好听……你本来就整天冷着个脸,越叫你越冷了……”
  “要不我叫你老甜瓜吧……你以后多笑笑……怎么样啊?”
  “你说话啊老甜瓜……”
  男人大概是打定主意不理他了,任由他叨叨“老甜瓜”也一直装睡,吴牧风又唱了会独角戏才终于讪讪闭嘴,“那你睡会吧老甜瓜,我帮你放哨。”
  但有一说一,吴牧风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文化,说话也经常没溜,但耳朵还是很灵的。所以在第一声马蹄传来时,他就敏锐地发现了异常——
  那声音虽小,但依稀能听出马蹄声纷乱急促,而且不停迫近。吴牧风暗道不好,赶紧叫醒男人,然后起身,抄起手边的刀。
  接着,红彤彤的火把就照亮了半边山路。煞那间,十几个蒙面人已踏马而至。他们每个人腰间都别着刀,脸上全是杀气,看着树丛里的两人,冷冷道,“这下你们还能往哪里跑?”
  吴牧风把男人护在身后,他快速扫了一下来人,然后冲身后男人喊,“我挡住他们,你骑马快跑。”
  为首的蒙面人冷笑一声,“你这小贱奴倒挺仗义,不过你们两个,谁也跑不了。”
  更多蒙面人赶到,很快就将他们团团围住。
  眼看不断收紧的包围,吴牧风一手握刀,一手护住身后的男人,高喊道,“你们要杀的是我,跟他没关系,你们放了他!”
  “本来是跟他无关,但谁让他非要不自量力来救你呢?”蒙面人上下打量着这两个明明已无生路、却还想救对方的人,“一个奴隶,一个妓,倒还挺感人……”
  “来人!”
  蒙面人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抽出了刀。冷冰冰的刀刃上反射着火把跳动的光影,像危险的信号,又像死亡的预兆。
  “今天就成全你俩,黄泉路上做个伴。”
  吴牧风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的背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似乎这样就可以保护他。他刚要发力突围,突然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慢着!”
  那声音不大,却极有力量。但面对如此悬殊的差距,蒙面人也只是挑眉一笑,“怎么,小美人还有遗言?”
  他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被护在身后的瘦削男人——虽然衣服看起来很狼狈,却依旧难掩漂亮的脸蛋和白皙的皮肤,“不着急,先解决了你这个姘头,你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到床上……慢慢说。”
  此话一出,其他蒙面人立刻哄笑起来,他们色迷迷的眼神看得吴牧风心中狂怒,只想冲上前将他们全都砍死。但他身后的男人却拉住了他。
  男人平静地看着这一张张下流的脸,淡淡地说,“该说遗言的是你们。”
  这话实在好笑,蒙面人们笑得更大声了。但没过两秒,他们便笑不出来了,因为男人继续说——
  “你们不够格,叫你们老大来谈吧。是刀疤沈还是青头杨?”
  这两个名字一出,现场所有蒙面人脸色都变了,“你……你究竟是谁?”
 
 
第18章 22-26因我而死的人也不少……不多他一个
  ======================================================
  22 因我而死的人也不少……不多他一个
  “爷,就……就……就这么把他们放了?”
  看着晨雾中那辆逐渐远去的马车,蒙面人忐忑地问。他身上原本的嚣张气焰已经荡然无存,他垂手而立,身子都在不自主发抖。
  站在他旁边的男人额上有一道刀疤,这使得他连愁苦皱眉时也带着一股杀气,他冷冷道,“不然呢?你们做事废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被人看清了底牌。”
  “属下该死!”黑衣人赶紧跪下求饶,“是……是是属下无能……属下一定叫他们……嘴巴都严一点……绝对不会牵扯到主子……”
  “不必了。他们不会泄露了。”
  一听这话,黑衣人脸上泛起一丝惊恐,“什么——”
  但他话没说完,就径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脖颈间,多了一道血痕。
  他没有来得及说遗言。
  ————
  颠簸的马车在山路上缓慢前行,吴牧风精神高度紧张,警惕地看着窗外。直到确定目之所及范围内只有一个又聋又哑的老车夫后,他才忐忑地收回视线,看着身旁的男人,不无担心地问,“他们……真就这样放了我们?”
  男人一脸倦色地倚着车厢壁,听到他问话,眼也不睁地问,“你就那么怕死?”
  “我……”吴牧风有点支吾,“能活着干嘛死啊……”
  眼看男人没再理他,吴牧风又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和他们说了什么啊, 他们就放了咱俩?”
  男人淡淡地说,“不该你知道的少问。”
  “怎么就不该我知道啊?他们本来可是要杀我啊!”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小命刚刚保住,就想去报仇?”
  “我……”吴牧风又被怼得哑口无言。是啊,他这条命还是靠面前这个男人才保住的。他纵然把刀砍卷了刃,也还是被逼到死路,而男人只是上前去说了几句话,就被人恭敬地安排了马车送回来。
  “这事,是不是和蒙县有关?和八年前的那场打仗有关?”
  听了这话,男人终于睁开了眼,“你怎么知道?”
  “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
  “那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不行吗?蒙县是我老家,他们杀的那些人都是我同乡,就算我什么也做不了,那我总该替我那些不明不白死掉的老乡们知道个原因吧!”
  看着吴牧风激动的脸,男人的神情有些复杂,他过了半晌才说,“官道上横着的那些板车……是朝廷运粮的……上面有人想贪污那些粮食,就自导自演了一出官粮被打劫的戏码,拉你们冒充土匪,其实是找你们当替死鬼。”
  “所以那些蒙面人是官府运粮的?”
  男人点点头。
  “那和蒙县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找的都是我老乡?”
  “因为……因为你们那曾是叛乱逆贼的老巢,人们更愿意相信,你们对朝廷心存不满,会打劫粮车……”
  “凭什么?这不公平!”吴牧风勃然大怒,“我们那都是好人!去年闹大灾,饿死那么多人,也没人去打劫啊!”
  听了这话,男人表情微变,“蒙县……闹了大灾?”
  “是啊!去年大旱,草场庄稼全枯死了。老百姓去官府门前求放粮,结果官老爷说粮食早交上去拉走了。我们那一半的人都饿死了,但就这样,也没人说去抢官家的粮库。”
  “所以你来了这里?”
  “是啊,老家实在活不下去了,听人说京城好,京城能吃饱……结果来了才知道,没户籍连城门都进不去,所以就来了这……”
  听了这话,男人似乎有点动容,他沉默许久,但说出来的话还是冰冷的,“你们要怪就怪那个勾结外敌的逆贼,非选你们那造反。他坏事做尽,连累你们遭殃。”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