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
“嗯?”
“他叫阿修罗。是佛教里的护法神。” 男人淡淡地说。
“对对对!就是这个!阿修罗!名字怪怪的,但是我喜欢。”
男人却摇摇头,“他心里总有嗔恨,又放不下争斗,是成不了佛的。”
“我满手是血,本来也成不了佛。你当佛就好了,我不需要。” 吴牧风咧嘴笑道。
吴牧风笑得很真诚,佛像笑得很慈悲。但男人既避开了他的目光,也没有去接他手里的挂坠,“我造孽太多,成不了佛。”
他说完就要走,但吴牧风又追上了他,“那……那我也愿意挡在你前面……替你打仗……”
他说得郑重,也很认真。但男人却冷冷一笑,“这里是妓院,不是部队,没有仗需要打。不要给自己加那么多戏。”
吴牧风被他说得有些窘迫,但还是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小时候在老家,见过部队里的那种大将军,骑着大马,穿着铠甲,威风极了。那人身边就跟着一堆小兵,替他牵马开道……替他架桥铺路……替他冲锋陷阵……”
“我我知道你不是……但我有时候就觉得,你也是那种……让人一看到你就愿意跟着你……当你的小兵……”
面前的男人身材瘦削,衣着华贵,小巧的灯笼柄都能在他白嫩的手上留下一道红印,但吴牧风却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不一样的东西。
男人没有立刻回话。渐沉的夜色掩住了他脸上的表情,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道,“你这浪荡话倒是新鲜。”
“我……我是认真的……”
“但我对这些打打杀杀,没兴趣。”男人冷冷地打断了他。
“我……”吴牧风刚要解释,但男人抬手一扬灯笼,他便不知怎得,身子不自主往旁一退,让出一条路来。
“留着你的小命吧,我用不着。”
说完,男人就冷着脸离开了。夜色漆黑,他带走了唯一的光亮,徒留吴牧风一个人站在黑暗里,手里拿着两个廉价的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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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着八宝祥纹的香炉里燃着龙涎香,给这间奢华卧室增添一丝暖甜。而幔帐中传出的低吼声,则立即打碎这一暧昧气氛。
大力的抽插把丝质床单弄得褶皱不堪,纱织布料被撕烂、扯碎,一半扔在地上,一半挂在身下人赤裸的大腿上。
男人跪趴在床上,痛苦地闭着眼,他很想伸手握住隐隐作痛的膝盖,但他双手都被摁在头顶,挣脱不开。
“怎么?腿疼?”身后之人一手压住他的双手,一手握着他的腰,腰用力往前一送,他就抖动着发出一声闷哼。
“腿疼还出去见客?你现在倒是想得挺开啊?”
男人双手紧握成拳,白皙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他皱着眉,用破碎的声音说,“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现在再被那些人色迷迷地打量,已经不觉得难堪了是吧?得再给你找点新刺激了是吧?”
被迫跪蜷的膝盖疼得厉害,那条狰狞的疤都被磨红了,但男人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干这行的,本来就是给人看的……”
听了这话,身后之人更加愤怒,他压得更狠,抽插得也更粗暴,“你他妈也知道你现在就是个婊子啊?你给老林他儿子传消息时,是不是以为自己还在以前啊?”
因为疼痛,男人的额头上已渗出点点汗珠,声音也开始颤抖,“所以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林少帅……找到那个偷官粮的人了?”
身后的人恼羞成怒,他抽插得更快,也压得更用力,最后他长吼一声,全部释放在男人体内。
但他的怒气并没有消散。愤怒中的他又抓起男人瘦削的肩膀,使劲将他翻过来。男人本就疼痛的膝盖被强行翻转,痛得大叫一声,随后他脖子就被掐住了……
“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一个妓院都困不住你。你出去避个暑都能查出这么大的事,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假死一个太监,让他替你去传话。怎么,卧完薪尝完胆了?那你下一步还想干什么啊?”
被掐住脖子的男人顿感窒息,而疼痛的膝盖让他动弹不得,他狼狈地张着腿,任由隐私部位全然暴露在对方面前,刚才被强行射入的浊液顺着股缝流出,粘了他满腿,“你在……怕……我……我这个婊子……吗?”
“我怕你?”对方怒极反笑, “我只是好奇,林弘他区区一个少帅,能许给你什么好处,竟让你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捣鬼?”
男人痛苦地皱着眉,但还是勉强扯动嘴角,试图挤出一个笑,“你……又不会杀我……我有什么不敢的?”
“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
掐在脖子上的手刚松开,男人还没来得及喘匀呼吸,下一刻,身下就感到钻心刺骨的疼痛——
“啊!”
“看来是我那玩意不够硬,才让你被干成这样,嘴还这么硬……”原本别在腰间的佩刀刀柄,此时已被塞入男人后庭,“那你试试,这个够不够硬……”
被操弄松的甬道很容易便纳入这个小巧的握柄。男人本能地想挣脱,却被身上之人压住,那人一手粗暴地抽插刀柄,一手握住男人的阳具,大力搓动。
前面的刺激带动后道不自主收缩,细嫩肠壁一绞动便立刻被粗糙的绳结磨疼,男人痛苦地呻吟挣扎,但对方却只是冷漠地压着他,像驯服一匹烈马般,继续折磨他。
“你以为你挑唆着林家查王家,就能捞到什么好处吗?你以为那姓林的能帮你翻身吗?你以为你现在做点什么我都看不到吗?”
“怎么?被我发现了你和那个小奴隶的私情,你打算破罐破摔了?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痛苦的泪水和汗水沁湿男人的头发,漆黑长发紧紧贴在他涨红的皮肤上,他僵直着脖子,表情狰狞,青筋暴起。
“啊……“
“我告诉你,不管你打的什么算盘……我都会让你看着他为你拼尽一切,然后再死在你面前……我要让你在这世上,再欠一条人命……”
极度的痛苦与刺激下,男人高潮了。但剧烈收缩的肠道立刻感受到绳结的摩擦,强烈的快感也立刻被痛苦取代。
“啊!”
他在不知是痛是爽的折磨中,眼神失焦,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全是汗。
看着他迷离又痛苦的表情,对方终于发泄完了心中怒火。刀柄也终于被抽出来了——带着刚才射进去的浊液和丝丝血迹。
似是听出来事情终于结束,微弱的敲门声响了一下,接着门外传来忐忑的声音,“主子,到点了。”
“知道了。”听到雄浑低沉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些满意的松弛,门外的下人稍微松了口气。
榻上的男人还在喘息,任由对方将满手白浊——有自己的,也有对方的——涂在他的小腹上、胸膛上。让他本已满是红痕的身上又多了一层污浊。
随后他被强行扶着坐起,再次裹上华丽的衣服。他力竭至此,身下又疼得厉害,像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玩偶,任人摆布。
主子一边用手帕擦拭手上残余的星点浊液,一边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装扮成果——昂贵精致的衣服盖住了他身上的纵欲痕迹,衬得他格外高贵典雅。但他脸上,却满是纵欲后的疲惫。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倒真想带你去见见她。”
34 搞那么大排场,还真以为自己不是卖屁股的了
男人依旧处于痛苦的失神中,但听到这话后,他的睫毛还是微微抖动了下。
“只是可惜啊,她已经病得不认人了……”
主子双手抱臂,饶有兴致地看着男人别扭的坐姿——疼痛的后庭让他不敢坐实床面,只能斜倚着。连带腰间的玉佩也都歪向一旁。
“我出去几天,你好好养养。希望这次,能让你疼得没有闲心……管别的。”
说完他又随手拉开抽屉,摸出一个白瓷瓶扔到男人身上,“身上的伤涂一涂,我回来前,养好……”
————
雅致的书房里站着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他额间狰狞的刀疤让他看起来与周围书香气十足的环境格格不入。而此刻的他抖若筛糠,神情里满是恐惧。
砰的一声,一个做工考究的茶碗摔在地上,碎成几片,溅起的瓷片划烂了旁边昂贵的蜀绣屏风。
他立刻吓得跪在地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公子恕罪啊!”
堂前坐着一个一袭华服的年轻男人,他满脸愤怒,“废物!都他妈多久了,那些粮你还不处理掉?你存在手里,是故意等着那姓林的来搜是吧?非得给你来个人赃并获,你才舒坦?!”
“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是奴才大意了!”
刀疤沈颤抖着声音说,“只是……这劫粮案早就结了,林少帅对调查结果也没说啥。奴才就以为……没事了……谁能想到,他还在暗自调查,而且还查到了避暑山庄……”
“你他妈还敢再说避暑山庄!” 满脸怒火的王公子随手抓起桌上的折扇就扔下去。扇子扔偏了,摔在地上,象牙扇骨立刻碎成粉末。
“你们这群废物!连几个贱奴都杀不利索!还被一个婊子认出了底细!你们还能干点什么?!”
“是……是……奴才废物!奴才该死!”
王公子气得还想再扔点什么,却发现桌子上已是空空如也,他只好点着手指骂道,“你他妈不是说那个婊子不会说出去吗?”
刀疤沈额头上全是汗,但他根本不敢擦,他支支吾吾地小声说,“这……按说……是这样啊……这事不合理啊……”
“怎么不合理了?”王公子没好气地问。
刀疤沈小心翼翼地说,“回……回公子,是这样的。这位东先生,他背后依仗的是五王爷,而五王爷这些年只管花天酒地,朝廷上的事一概不管,最是老好人,和咱们丞相也一直交好。他现在帮助林家对付咱们,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啊。”
听了这话,王公子翻了个白眼,“当时要不是因为你这么说,我才不留那个婊子活口呢!怎么还会闹出来现在这些事?!”
“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可是……他毕竟是王爷罩着的人……能不动,还是尽量别动……”
“哼,一个被削了权的王爷,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不过是陛下看他还算老实,暂留他点体面罢了。”王公子烦躁地吐了口气,“还有,那婊子到底是什么来路,你打听到了吗?”
“是,奴才听说,这个东书,以前也是个官宦人家的子弟,后来因为家族获罪被连累,没入贱籍。但他也不知有些什么本事,竟然傍上了五王爷,所以在醉生楼里一直过得都还不错。”
“官宦人家?谁啊?”
“这……公子恕罪。这人实在是神秘,奴才打听了这么久,都没问出他原来叫什么,是因何获罪。而且虽然人人都知道他背后有个厉害的恩主,但几乎没人知道那是五王爷。若不是上次被他撞破那事……咱们估计也没处知道。”
王公子眉头微皱,“一个罪臣家眷居然搞这么神秘。而且……他还认识你,知道你是给我干活的。会是谁啊?”
“会不会是……额……”
刀疤沈犹豫着不敢说,王公子有些不耐烦,“有屁快放!”
“是。奴才在想,会不会是和八年前,北境那场造反有关……”
“这是啥?”王公子一脸困惑。
刀疤沈赔着小心说,“公子您当年还小,可能不记得。当时陛下刚登基不久,根基还不稳,驻扎在北境的大将军齐平戎便趁机勾结北边的大夷国,想要里应外合,起兵造反。后来多亏了咱们丞相英勇神猛,才帮着陛下平息了叛乱。”
“有这事?”
“是。这事当年闹得很大,被牵连获罪的人也很多……奴才当时有幸追随王丞相处理此事。如果他也是因为这事入的贱籍,那很可能在那时见过奴才。”
听完这些,王公子表情愈发困惑,“齐平戎?造反?勾结外敌?还有我爹?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啊……”
“回公子,因为这事……不光彩……”
刀疤沈小心翼翼地解释,“那个逆犯说起来也算是皇亲,从先帝在位时就被委以戍边的重任,可没想到居然是个吃里爬外、里通外敌的卖国贼。所以此事一出,陛下脸上也不好看,之后也就没人敢再提了。”
“所以你之前要找蒙县人给官粮的事顶锅?就因为这个?”
“是,公子您圣明。当年那齐平戎造反的老巢就在蒙县,所以叛乱平定后,陛下很生气,便要额外征收蒙县的田赋作为惩罚。所以……”
刀疤沈忐忑地说,“所以奴才想着,把这劫官粮的锅推给蒙县人,最合适不过。毕竟……那里又遭了大灾,听说饿死不少人,所以那里的人生出狼子野心,敢劫官粮,说出去也是有人信的……”
一绕回此话题,王公子的气又要上来,刀疤沈赶紧说,“公子您放心!奴才已经找好了顶锅的人,保证连林少帅都挑不出错!绝对不会牵连到您,更不会牵连到王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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