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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楼(古代架空)——青红丝面茶

时间:2024-11-14 19:44:40  作者:青红丝面茶
  听了这话,王公子才勉强没有发作,但他还是没好气地说,“就算查到我又如何,我爹为陛下立下汗马之功,却一直两袖清风,他儿子我都穷成什么样了,找点零花打打牙祭怎么了?”
  “是……是……”刀疤沈赶紧附和,“别说区区一点官粮,八年前要没有丞相大人运筹帷幄,平定叛乱,这江山估计都要改姓齐了,咱现在可能都得给那大夷国上贡称臣了!所以陛下怎么会在乎这种小事。他林家借这事帮蒙县免了以后的田赋,已是陛下给他面子了。”
  虽然刀疤沈极力劝慰,但王公子心里还是存着火——一想到在避暑山庄时,那个男妓先是装柔弱在他眼皮子底下演了一场惊马戏,把他骗得团团转,后又图穷匕见亮出背后靠山,逼他放人,现在居然还把这事抖给林少帅害他损失一大笔外快,王公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但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可那毕竟是王爷……”
  “王爷又如何?妈的,看那婊子摆那么大的谱,我还以为背后靠的是什么人呢?不过是个闲散王爷。我爹帮着陛下废的王爷多了去了。”
  刀疤沈小心地说,“可……丞相特意交代了……最近……要低调——”
  “行了行了!”一听到下人搬出父亲的名号,王公子心里更烦了,“王爷动不了,但那个婊子,我总能出口气吧?”
  “可听醉生楼的人说,五王爷很罩着他……”
  王公子不屑地一哼,“王爷要真看重他,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不给他赎身,还让他去接别的客。再说,五王爷前两天刚被陛下骂了一顿,赶出去禁足思过了。他现在是自身都难保,更何况是个千人骑万人摸的婊子……”
  王公子满脸阴涔,“婊子就该有婊子的样子,整天搞那么大排场,还真以为自己不是卖屁股的了?”
  “走,去醉生楼!”
  ————
  一向热闹的角斗场如今冷清得很——圣上孝顺,为了给病重的太后祈福,叫停了包括死斗在内的所有杀戮活动。而下面执行的人为表忠心,又层层加码,连正常的角斗都叫停了。醉生楼虽然后台很硬,但也不敢在此事上忤逆圣意。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越是规则的制定者,越可以不遵守规则——原本一票难求的角斗比赛,如今却被一人包场了。
  舞台中央站着一排角斗士,他们都打着赤膊,各个昂首挺胸,努力展示着自己的健壮——自从角斗的生意断了后,他们的伙食越来越差,不光没肉吃了,就连白面馒头也限量了。虽然这些人都是吃糠咽菜长大的,但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所以每个人都想被头顶包厢的客人选中,借这次机会赚点外快。
  “爷,您看那个怎么样?那个长得也壮,肯定能打。”
  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声音,麻子站得更直了,他瞥了一眼已经被客人选中的吴牧风,心想,他俩配合最默契,要是能被选中,保证可以毫发无伤地“演”一场,到时候两人把赏钱一分,再一起喝酒。
  但上面没有再说话。麻子虽然心焦,但也不敢抬头。一会后他听到老张的指挥声,“下去吧。”
  他知道,自己没被看上。
  又上来一批新的角斗士,老张讨好地冲头顶包厢说,“爷,您再看看这些……”
  老张笑得很谄媚,但是心里却不停打鼓,今天的客人眼界太高了。虽然一上来就选中了年轻又强壮的吴牧风,但他的对手,却迟迟定不下人。
  站在楼上窗边的小厮向里看了看主子的脸色,然后又冲老张摇了摇头。老张明白,还是没看上。
  敢在这个节骨眼包场看比赛的客人,那都不是一般的上等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但眼见最厉害的角斗士都看过一圈了——就连最强的狼王,上面的客人也没看上。老张心里越来越不安……
  果然,新的一批角斗士上来后,包厢里的小厮开口了,“是梁管家不在家,你们就要散伙吗?这上来的都什么啊?”
  一听这话,台上几个缠着绷带的奴隶都羞愧地低下了头,老张赶紧解释,“爷您恕罪,这……这前段时间刚搞了武举选拔……所以有几个受了伤……要不您再看看前面的?那些都是我们这最好的——”
  老张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包厢里传出一个男声,“那个。”
  这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是语气冰冷,压迫感很足。
  小厮有点迟疑,“爷……可那个还伤着……一看就打不过啊……”
  “就他。”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厮立刻说,“是!”说完他转向楼下,抬手一指,“就那个,红鼻子的。”
  全场人都很惊讶,就连酒糟鼻自己也没想到。他虽然水平也不弱,平时和吴牧风也能打个有来有回,但此时的他,却是这里面伤的最重的一个——眼角还青着,胳膊上缠着绷带。
  老张虽然也不理解,但客人既然要求了,他也不敢多问。在给吴牧风和酒糟鼻解开脖子上的奴隶环时,他小声嘱咐道,“今天的客人不一般,你们小心伺候。”
  两个人都点了点头,却谁也没看谁。
  自第一次武举选拔后,两人关系就疏远了。酒糟鼻虽然赢了第一场,晋级了,但赢得很艰难,自己也弄了一身伤,将养了这么久都没完全恢复。而当他得知吴牧风没打赢却也活着晋级后,要说心里不别扭是假。吴牧风知道他心里的嫌隙,却也不知能解释什么。
  决斗一开始,两人就如同陌生人般闷头见招拆招。吴牧风知道他身上有伤,不忍下狠招,但酒糟鼻却并不领情,他依旧用尽全力攻击,可每次都被化解了。
  虽然吴牧风手下留情,但此时两人实力太过悬殊,即使放水也不敢太明显,所以不一会后,酒糟鼻就被摁倒在地,再无反抗能力。
  老张赶紧上台,做了个叫停比赛的动作,宣布吴牧风胜。
  吴牧风想伸手拉起酒糟鼻,但对方没理他。他用手撑着地,拖着伤痛的身子,艰难地站起来。两人一起冲头顶的包厢鞠了一躬。然后老张小心地问,“爷,您看这下一场,选谁……?”
  “输了的,死。”
  35 你小子今天走运,被选上了。咱这的倌人让你白打一炮。
  冰冷的声音一出口,全场的人都傻了。
  老张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大着胆子抬起头,“这……”
  站在包厢窗边的小厮也赶紧劝,“爷……这……现在不合适……”
  包厢里站着五六个伺候的下人,他们各个绫罗绸缎,但每个人脸上都满是慌张,忐忑地看着包厢中央坐着的少年。
  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但脸上却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老成,他玩味地看着楼下如蝼蚁般的两个奴隶,又说了一遍,“输了的,死。”
  他声音阴涔涔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小厮不敢再劝,“……奴才遵命。”说完他立刻转向台下,冲老张,“还愣什么?动手!”
  老张吓得赶紧跪下,“爷!这不是奴才不遵命,实在是上面有旨,最近要为太后祈福,不能杀生啊!”
  小厮一扬眉,“旨意还说不让搞角斗赛呢,你这是什么?要我报到衙门里去吗?”
  老张有苦说不出,只得继续哀求,“这……今天梁管家不在家,这事奴才做不了主啊……要不您等后天……他回来后……”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从头顶摔下,正砸在老张头上——作为一个能从一个角斗士活着熬成裁判的人,老张完全可以躲开,但他不敢,任由血从额角流下。
  他知道,这是最后的警告……
  他没有办法,只得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回头看着吴牧风,冷冷道,“动手。”
  “张大哥……这……”吴牧风满脸焦急。
  脸上的血痕让老张看起来很阴森,他避开了他们的视线,冷冷道,“不要逼我说第二遍。”
  角斗再次开始,但这次却变成了——死斗。
  吴牧风也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死斗他并不陌生,他最初几场比赛都是死斗,他是成功打死了五个人后,才获得了在醉生楼暂时活着的资格。之前浩哥就告诉他,在这醉生楼里,不要轻易和别人结下交情,因为谁也不知道哪天就在赛场上遇到了。
  而今天,面对酒糟鼻,他终于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相比起他心里的复杂情绪,酒糟鼻却是破釜沉舟的殊死一搏——他本就比吴牧风弱一些,又重伤未愈,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他步步都是杀招,招招都直奔吴牧风要害。
  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人在绝境中被激发的力量,倒也让两人打得不分上下。两人近在咫尺,吴牧风可以清楚看到酒糟鼻眼里的杀气。
  但透过这双眼,他却想到了这人拉着他抢头香时的虔诚,硬塞给他一个“吉利”佛牌时的严肃,看他做炮竹时的期待……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现在打得你死我活?
  吴牧风一个恍惚,酒糟鼻立刻抓住机会,翻身钳住,接着,他注入全部力量的铁拳便要落下。他神情紧绷,杀气腾腾,吴牧风相信,此刻的他很想杀掉自己。
  吴牧风用力一闪,只听砰的一声,酒糟鼻的拳砸到他旁边的地上,声音之大撞得他鼓膜嗡嗡作响。吴牧风趁这机会一个翻身,再次把对方压在身下,手死死掐住对方脖子。
  酒糟鼻瞬间张大了嘴,体能濒临极限的他不得挣脱,只得使劲扒住吴牧风的手。吴牧风的手被掐出一堆血痕,但他没有松手。两人的脸都因激动而涨红,那一刻,他们就像两头野兽,在争唯一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就在这时,头上响起一声慵懒的声音,“停吧。”
  心都吊到嗓子眼的老张赶紧冲上台前,拼命去拉吴牧风,“停了!停了!快撒手!”但被逼到绝境的两人依旧死死纠缠在一起,他们双眼通红,仿佛什么都听不到。其他裁判也赶紧上场,几个人合力才分开了他们。
  坐着包厢里的年轻少爷打了个哈欠,声音还是不带感情的冰冷,“看到了吗?”
  小厮赶忙附和,“是!是!这场是真精彩啊!”
  少爷冷冷一笑,“看两个壮汉假打,哪有把一个弱鸡逼到绝境……有趣?”
  “您说得对,奴才们都开了眼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一小厮打扮的人走进来,恭敬地跪下,“爷,咱该回去了。今天轮到您去萱辉宫服侍了。”
  一听这话,少年厌烦地撇了撇嘴,“这老太太,整天要死不死的,害得我连看个角斗,都得跑这么远来。”
  下人们都不敢搭腔,唯有刚才的小厮大着胆子说,“爷,陛下最重孝道,咱早点去,也给陛下留个好印象。”
  少年不屑地哼了一声, “父皇那是亲妈死得早,不得不装,以至于装得久了,自己都信了。”
  这下连贴身小厮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少年看了看他们满是惊恐的脸,淡淡地说,“走吧,回宫。”
  ————
  就这样,死斗局上的两个奴隶,都活了下来。
  直到下了场,重新带上奴隶环,吴牧风还是有点恍惚——突然间的生死一刻,又突然间的赦免,草率得简直不像在决定生死大事。当然,在楼上贵宾眼里,他们这些奴隶的生死,本来也不是大事。
  休息室里,刚才还杀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此刻都尴尬地沉默着。
  酒糟鼻脸上的杀气已经消失了。在对上吴牧风的目光后,他有点局促地笑了笑——虽然比哭还难看。他换上衣服,盖住了满身伤疤,又在脖子上挂上一个佛牌吊坠。吴牧风认出来了,那是他俩拜佛抢头香那天,从和尚那里买的。当时酒糟鼻劝他买的话是,“你别不信。你不拜,你对手拜了,到时候上场时,佛祖保佑人家不保佑你,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想到这里,吴牧风突然觉得造化很弄人。他伸手指了指那块廉价佛牌,没话找话地说,“那个……还挺管用的……”
  酒糟鼻显然也想到了往事,他尴尬地点点头, “啊……是……是啊……得亏咱俩都买了,佛祖都保佑了。”
  酒糟鼻一说完就快步离开了,仿佛要逃脱这个尴尬氛围一般。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吴牧风又开始思考那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打得你死我活?
  ————
  但他还没想明白,就被老张叫住了,“你跟我来。”
  老张脸色阴沉,也不多解释,就只顾闷着头往前走。吴牧风不敢问,只好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演武场,走到前院。大门处有一人在等。
  老张恭敬地说,“人带来了。”
  这小厮年纪不大,打扮得很精神,一看就是在前院伺候客人的。看到吴牧风后,他一脸嫌弃,“怎么弄得这么脏?”
  老张赶紧解释道,“您恕罪啊,他这是刚比完赛。”
  “臭死了,赶紧洗澡去。”
  ————
  “爷,这真不行啊!爷!求求您!您高抬贵手啊!您这样弄,梁管家回来非打死我啊!”
  “你他妈再阻拦,老子现在就打死你!”
  任凭家丁苦苦哀求,几个魁梧男人依旧不管不顾地冲向花园深处那个漂亮的高楼。
  “爷啊!咱们这还有不少好的倌人,活都很好的……要不您看看他们?这位是真使不得——”
  刷的一声宝刀出鞘,抵在家丁喉咙处,家丁那没说完的话,瞬间被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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