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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变成虫母后(玄幻灵异)——枕寒流1026

时间:2024-11-14 19:57:39  作者:枕寒流1026
  林斐一怔。
  林斐的表情出现短暂空白,喉咙里的声音挤作一团,发出古怪的低哑声音,“……我是阿雷斯特少爷的虫——”
  “侍”字还没出口,尤里安欢呼一声,蹦蹦跳跳地往林斐和维德中间一跳,“维德表哥好厉害!这只劣雄是被打死了吗?!”
  “劣雄”两个字仿佛一个开关,一把钥匙,一刹那,心尖一颤,林斐猛地低头,看向被扔在角落、丑陋、破碎、汁水横流、一只死的不体面的劣等雄虫幼崽。
  原来是一只劣雄。
  脚步往后一退,林斐的后背贴上墙壁,苍白的嘴唇紧闭。
  林斐未说完的话并不重要,尤里安挽着维德的手臂,边往前走边撒娇似的抱怨诸如“刚刚吓死我了”的句子,走到一半,尤里安转过头,声音清脆甜蜜,“喂,你记得去医疗室看看,下次不要乱跑了哦,这里不能随便进!”
  ……
  终端提示音响起。
  手指机械地点击“接受通话”,一道略带暴躁的声音从终端传出:
  “喂喂,你还在外面吗?”是阿雷斯特。
  林斐迟缓地摇了摇头,一只手按住胸口,直面危险的心悸滞后地到来,心脏悸动得叫人害怕
  “……在里面。”
  延迟感受到的惊吓让肌肉持续紧张,痉挛,乳酸在肌体堆积,麻木的酸痛感蔓延到四肢,熟悉的疲惫涌上心头,将浑身重量靠到身后的墙壁,林斐慢吞吞地贴着墙滑落,维持着一个贴墙半蹲的动作。
  “在原地等我,我十分钟后到,不许乱跑!”说完这句话,终端通话就被挂断了。
  贴在耳边的手无力放下,手腕处终端的荧光消失,林斐用手臂抱住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他黑色微卷的额发软软地盖住眉毛,刘海下,眼神不聚焦地盯着一处墙面,纯白的墙体明度很高,盯久了眼睛痛,林斐就低头盯地面,视线飘飘忽忽,最终落到身边那只死去的幼虫。
  对比之前的模样,这只幼虫的体积小了一倍,林斐眯着眼看了一会,才发现是因为它半边身体都被打碎了,仅剩的一些软趴趴甲壳藕断丝连地黏在身上,两边触角全断了,复眼也惨不忍睹,只保留了一小部分,且黯淡地可怜。
  死亡的劣雄幼虫不再带着狂暴的阴云,它莫名其妙出现,全凭本能地行动,最终莫名其妙死亡,幼虫的智商不足以支撑它想明白自己的命运,可林斐知道。
  原初大厦是虫族文明社会中的母巢,负责培育虫族社会95%的幼虫,在这数以亿计的虫卵、幼虫中,劣雄还有个名字——养料。
  劣雄无法从次级虫母和机器中获取精神安抚,因而天生残缺,这种残缺自虫卵中即开始了表现,像林斐这样能活到这么大的劣雄是不折不扣的幸运儿,大多数劣雄,要不就是死于虫卵内部,要不就是提前孵化,在狂暴状态中快速消耗所积累的一切能量。
  幼虫期是劣雄一辈子里力量最强大的时候,劣雄幼虫的危害不只在于它的攻击性,还在于,它的缺陷具有“传染性”,它的心脏、精巢具有一种能使正常幼虫劣化的物质,这就是为什么,正常虫族对劣雄、劣雄幼崽的深恶痛绝。
  为了防止劣雄伤害原初大厦内部其他幼虫,也为了不浪费劣虫本身积攒的那些能量,母巢工作人员会计算好时间,在它们孵化前就停止营养供给,物理结束它们的生命,再用特殊方法摘除它们的精巢和心脏,最后将它们变成培育正常虫族的养料。
  苍白的指尖悬在幼虫复眼上方,游移到幼虫还在流着琥珀色血液的后胸,一堆破碎肉片中,埋藏着一颗绿色的小小心脏,这是一颗枯萎的种子,也是他人眼中的毒药,象征劣化的不详之地,永远被隔绝在正常的社会之外。
  这颗心脏是一间没有窗的铁房子,孤独的囚徒在里面徘徊,侧耳倾听路过的脚步声,以为终有一个脚步声是为他而来的,却不知道,这间屋子于外面的人而言,是绿色的死亡禁地。
  林斐将左手掌心轻柔地贴在它的心脏上,指尖传来粘腻柔润的触感,心脏神经仿佛还残留着跳动的余韵。
  这只劣雄幼虫,原该像其他牲畜一样,在预定好的日期,无知无觉地死去。
  上帝给它开了个玩笑,叫它提前积攒好了力量,逃脱了命定的死期,它于是迫不及待地挣脱虫卵,不大不小地闹了一场,凄凄惨惨地死去,对比其他劣雄同伴,它努力让自己的命运拐了个弯,可仍然回到被设定好的终点,它是林斐的过去,林斐是它的未来。侥幸孵化又怎样?侥幸长大又怎样?
  “你在追逐什么?”林斐在心底问。
  众所周知,劣雄之所以劣化,是因为他们无法接受次级虫母的精神安抚,提前孵化即是基因里对虫母的渴望驱使,可是,这是虫母消失的时代,冲破虫卵,比正常虫族提前降生,并不会让他们更早找到虫母。
  缺少精神安抚的它们智力低下,欲望强烈,侥幸长大,终其一生混混沌沌地渴求着永不会出现的虫母的爱抚。
  “值得吗?”林斐喃喃。
  出神地盯着幼虫露出的心脏,林斐抿唇,手指犹豫地摩挲了会胸前的衣服,他抬起头,慢吞吞地往周围看。
  他所在的这间房,很像是宾馆的前厅,连通着走廊和另外数十间房,那些房门上都带有警示标志,维德和尤里安就进入了其中一间。
  联想到这个恋综的主题与“虫母”有关,林斐猜测,尤里安他们进入的房间里极有可能是虫卵培育室,这种地方警备森严,轻易不会有人乱闯入(被阿雷斯特带进来的林斐是个意外),所以,目前来看,这里除了自己,暂时不会有人出现。
  林斐在心里给这间房套了一个“暂时安全”的标签,犹豫了几秒,他将手伸进宽松的厚衣服里。
  冰凉的手先接触到温热的肚子,再不断往上,触及到某个敏感部位,林斐整个人小幅度瑟缩了一下,手上用力,神情寡淡的脸上出现吃痛的表情,林斐喘了一下,唇间溢出小声的抽气声,他蹙着眉头静止住动作,等疼痛感过去,他才将手从衣服里伸出来。
  食指指尖一层薄薄的晶莹水光,在一瞬间散发出馥郁温暖的芬芳,那香气顺着通风口通往四面八方,被稀释成为淡淡一缕,极微弱的一缕飘入母巢上千个培育室。
  漂浮在虫卵中的幼体变化动作,已孵化出的幼虫发出低频虫鸣,虫巢犹如活物,前所未有地躁动了起来。
  中央操控室,运转中的精密仪器发出警报声,检测仪显示屏上出现尖锐红色折线,身着红色袍子的主教脸色青白,他瘫坐在椅子上,给塞梅尔发送信息:
  “所有幼虫劣化率上升了0.4个百分点。”
  而在另一边。
  将指尖那层薄薄的水光抹到幼虫尖锐的口器上,林斐垂眸,轻轻说,“给勇敢的小家伙的奖励……”
  指尖顿了一下,林斐叹了口气,“虽然是假的,聊胜于无。”
 
 
第13章 
  “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阿雷斯特居高临下地俯视林斐·温莱,林斐蹲在角落里,仰头看向他,他翡翠绿的眼瞳中带着一点湿漉漉的水意——那是刚才取蜜时的刺痛引起的,他的眼睛像是春天里忧郁的湖泊,躲在他纤长乌黑的睫羽之下,
  “什么东西?”林斐装傻,两只拳头互相握住,窝在腰腹部,双眼往阿雷斯特四周一瞟,见没有直播球在拍摄,松下一口气,又默默在心里吐槽,一天到晚把镜头甩开,这综艺拍得够随心所欲。
  阿雷斯特火红的瞳孔一闪,一抹邪气的笑意从眼中划过。
  他走到林斐身边,抬腿踢了几脚林斐身边那具破破烂烂的幼虫尸体,黑色长靴踩在尸骸上,他弯下腰,脑后扎起的红色辫子从肩头滑下,顺直的发梢几乎要触碰到林斐的脸颊,他抬手拍了拍林斐的脸,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与林斐洁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我都看到了,你往那个劣雄的嘴上抹了东西,”他哼声一笑,邪气细长的眉一拧,“怪香的。”
  林斐的视线落在幼虫被踩住的部位,“刚才碰到尤里安了,可能沾了他的味道。”
  阿雷斯特用手指摩挲林斐的脸颊,而后缓慢坚定地往下探索,途径林斐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柔软的腹部,接触到林斐捏得紧紧的小拳头,他不容抗拒地用宽大的手掌包裹住林斐的拳头,一点点地把林斐的手提起来:
  “抓到了,”他粲然一笑,“那个味道也是你的吧。”
  手掌被迫摊开,指尖的水光已经干涸,微弱的余香仍在。
  阿雷斯特的手臂从林斐腋下穿过,轻松地将林斐整个人带起来,将林斐压迫于墙壁与自己的胸膛之间,阿雷斯特搂住林斐的腰,将他提了起来,而后低下头,像狗子一样,将脑袋埋在林斐的胸口猛嗅。
  胸前敏感的蜜腺被毛茸茸的脑袋蹭到,让人痛痒难耐,林斐一脸惊恐地看着阿雷斯特,担心直播球会出现,下意识地举起手往阿雷斯特脑袋上一拍,“你有病吧!”
  阿雷斯特停下动作,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你敢打我?”
  林斐默默收回闯祸的爪子,“对不起。”
  阿雷斯特将手伸入林斐的衣服里,粗糙宽厚的掌心触碰细腻柔软的皮肤。带来一阵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战栗,林斐用手捂住自己的腹部,隔着衣服将里面作乱的手按住,“这里不行,”他含含糊糊地哀求,不知道到底是想说,这里不准触碰,还是不能在这个地方做这种事。
  阿雷斯特自然不会应允,自顾自地把手探到上方,狠狠捏了某个脆弱的地方。
  “不要,好痛,阿雷斯特少爷,求您。”碧色眼眸中一痕水色,林斐如被叼住后颈的猎物,无力地向猎手哀求,却忘了,弱肉强食的世界,猎手怎么会因为猎物的哀求心软。
  林斐痛得直翻白眼,怪异的蜜腺也没有办法产出更多液体。
  阿雷斯特深深地看着林斐,“林斐·温莱,你可真是个怪物……那是蜜液,”他松开林斐,往后一退,林斐·温莱慌忙扶住墙壁,勉强支撑住自己。
  阿雷斯特抱臂而立,眼神晦涩难懂。
  虫族渴望虫母的一切,虫母的一举一动都踩在虫族最敏锐的那根神经上,虫母的体液对虫族而言更是琼浆玉露,在传说中,原初种之所以能傲然于所有虫族之上,正是因为原初种曾食用过虫母蜜腺中的乳汁
  虫母离开以后,虫族真正的“乳汁”也一并消失了,为了挽救虫族,虫族进化出了雌虫,雌虫中的少部分又进化为次级虫母,这少部分的次级虫母能进化出蜜腺,次级虫母的蜜腺产出的蜜汁,是目前最接近传说中虫母“乳汁”的东西。
  当年,发现林斐·温莱劣雄躯体上进化出了蜜腺,已经够让阿雷斯特吃惊了,现在,那残缺的蜜腺竟然还能产生蜜液,即使那蜜液少得可怜,味道寡淡,那也是蜜液。
  如果不是还能闻到林斐身上淡淡的雄虫信息激素,能察觉到林斐并没有产生精神安抚力,阿雷斯特甚至会怀疑……
  躲开阿雷斯特深沉的眼神,林斐很快整理好了衣服下摆,又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林斐将自己之前沾了一点“蜜液”的手指举到阿雷斯特嘴唇下,
  “这个,有毒的,不是真的蜜液。”
  雪白修长的手指放在距离唇瓣五六英寸的地方,在泛着淡粉红的指尖,有一层干了的薄薄反光,清淡的几不可闻的味道窜上鼻尖,让人仿佛仍置身于虫母温暖腥香的身体内,基因片段中镌刻的遥远回忆偷偷上浮,阿雷斯特忍不住俯下身,唇瓣与指尖的距离愈来愈近。
  林斐向阿雷斯特展示完那层“蜜液”后,自然而然地把手收回,面对阿雷斯特突然靠近的举动,他身后没退路,只能更努力地贴着墙。
  诱人心魄的香味虚晃一枪后就没影了,阿雷斯特额头的青筋一跳,既有些惊讶于蜜液对雄虫的强大诱惑,又莫名心里空落落的很不爽,看着一脸茫然的林斐,那种不爽更重了。
  竟然会被一个劣雄产出的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蜜液”诱惑,阿雷斯特,你也疯了吗?他暗忖,于是顺利把不爽的情绪转变成对诡计多端劣雄的讨厌,他皱起眉头,硬邦邦地说: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斐平静地说,“呃……就是吃药吃的。”
  林斐当然不可能产出存在于传说的蜜液,他身上畸形的蜜腺不过是化工产品催生出的怪物,蜜液也同样是滥用药物的产物——那甚至不能叫蜜液,香味既淡而难闻,产出不稳定且稀少,林斐没尝过蜜液的味道(否则也太过变态了),但大致能猜到,一定是甜腻腻得让人反胃,里面还包含了许多有害的催化剂成分。
  这种恶心奇怪的产物,并不适合任何虫食用,可对于已经死去的、从来没有获得雌虫安抚过的劣雄幼崽而言,至少它是甜的,林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看着那只虫族幼崽的尸体,脑子好像突然抽了一下,就干出把假蜜液涂抹在它口器上的行为,没想到会被阿雷斯特发现,
  阿雷斯特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作为林斐曾经的炮友,他很清楚,林斐为了维持雌虫体态、气味,曾长时间服用药物,在本该发育的长翅期,长出了无法分泌蜜液的蜜腺,几年后,林斐·温莱退圈,退圈以后,林斐·温莱就没必要再服用药物了。
  可是,听林斐·温莱的说法,这几年似乎是没停过药,而且吃药的剂量不会比以前少,不然也不会产出假蜜液。
  四目相对,阿雷斯特讶然道,“林斐·温莱,你脑子被虫踢了吗?”他打量着林斐尽管苍白仍然美丽的面孔,“劣雄本来就短命,你是嫌自己活得不够短?”
  林斐·温莱掀起眼皮,脸上似笑非笑,“你是在关心我吗?阿雷斯特少爷。”
  嗤笑一声,阿雷斯特说,“你想得挺美,”他弯腰凑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是,你还想和维德再续前缘?如果是维德的话,他确实只能接受雌虫伴侣呢。”
  他故作沉吟,“不过,卡奥菲斯家族正在和尤里安家族沟通协商,如果他们两个人在节目中相处融洽的话,等节目播完,就公布联姻的消息,”他笑眯眯地点了点林斐林斐眉心偏下位置的小痣,“到那时候,全星际都会知道,尤里安是维德的未婚妻,怎么样?要不我们继续合作吧,就和当初一样——不过,你这次可不能偷偷害尤里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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