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拟人躯体中的触角忍不住探出,拼尽全力地感受林斐身上勾魂夺魄的气味,维德的跗节自躯体中破出,随后是胫节,腿节,基节,曲折狰狞的虫肢如同牢笼,将林斐困住。
生殖器始终无法完全进入,维德握着林斐的腰,让林斐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胸膛,将林斐按到自己的胯上,林斐挺翘圆润的屁股猝不及防地吞下一大截巨物,吃痛地缩紧,他连忙膝盖支撑住自己的重量,双手无措地抓住维德其中一只跗节,颤颤巍巍地想阻止外物的入侵。
维德却在这时按住林斐的腰肢,不容抗拒地将他按下去,那窄小的、可怜的甬道在林斐的尖叫啜泣声中完全接纳了凶兽,巨物整根进入,又整根退出,猛烈冲撞,龟头上除了二人的腺液,还粘着了自肠道带出的血丝。
维德扶住林斐的腰,上下动作,过于激烈的攻击让林斐两眼翻白,胃袋抗议地发出“呕吐”的信号,小腹处更是胀痛非常,他的小腹单薄,以致于狰狞性器的形状清晰可见,感受着蠕动的雪白肚皮,林斐生出一种要被人破肚而出的恐惧。
他的声音被撞碎,混杂着哭声,可仍然勉强地一字一句说:
“骗子。”
维德勉强维持拟人状态的双手捏住林斐丰腴的大腿,雪白肌肤落下红色痕迹,犹如雪地落梅,“你们要的钱、药都拿到手了,”维德狠狠贯穿林斐,看见他脸上露出扭曲痛苦的表情,施虐欲的满足让他感到酣畅淋漓的痛快,然而,被愤怒掩盖住的一些情绪,又开始在暗处发酵,“你才是骗子……一个演技精湛的骗子。”
命中注定的爱情只是一场烂戏,光鲜帷幕后堆砌着贪婪欲望与无尽谎言,林斐·温莱付出的所谓爱情,不知真假,他是世界上最好的演员,靠一些甜言蜜语就唬得维德动了相伴一生的念头,然而转身,他又用这份感情作为筹码,向维德拼命想脱离的家族索要金钱,甚至,在最初,他们的相爱就建立在化学药品上,建立在精密算计上。
维德的骄傲、尊严告诉他,犯贱也要适可而止,林斐·温莱既要卡奥菲斯的财富与权力,又要维德的真心,还要遮遮掩掩谎话连篇,世上会有这样的好事?
林斐的穴口似乎都已经被操烂,变成泥泞烂湿的一团肉,无力地承受疾风骤雨,他整个人挂在维德身上,如同暴风雨中的海上小舟,破破烂烂地随着海浪起伏,闻言,他伸出细白的手指,手指随着身体摇摆不停,他仍然用力地去掰维德手指,湿热的眼泪滴在维德的手指上,他努力发出声音:
“还我,”林斐用尽全身力气去扣维德手上的婚戒,“把戒指还我。”
呼吸之间,二者再次互相对视,一个面容冷酷如暴君,一个哀哀切切如禁脔。然而就在那一刹,维德心中突然一恸,被故意掩藏的回忆飞快地出现在眼前,就像死前的走马灯,维德的脑子里出现一个奇怪的比喻——这是一场葬礼。
紫宝石戒指被维德摘下,丢在林斐手上,林斐被操得全身软绵,手上无力,一时没接住,戒指无声地摔到地上,骨碌碌地转了一回。
林斐的视线追随着戒指,任凭维德一次次毫不怜惜地在他身上驰骋,甬道深处钝钝的痛,身上每一处都酸疼得让他相死,不知过了多久,雄虫的欲火渐消,林斐瘫倒在地上,穴口流着点点血迹,身上全是青紫的印子,但他没喊疼,只是动了动嘴唇:
“……戒指,”他虚虚地伸出手,依然没有够到,完美精致的面容像一只瓷白玩偶,像是疼得说不出话,他倒抽了好几口冷气,“500万星币,打到我在塞梅尔银行的账户。”说完这些话似乎耗费了他全部精力,他努力地蜷起身体,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好像自己安慰自己一样:
“维德少爷,这点嫖资您不会付不起吧?”他闭上眼,声音嘶哑,“我手里……还有视频,”他的表情如图穷匕见,又像是豪赌一场的赌狗抛出所有筹码——然而实际上,林斐更像是拿出仅剩的最后一枚星币去买一张彩票的乞丐,或者是拿着美工刀去抢劫银行的小学生。
回应他的是门被甩上的巨响,还有扔在身上的一张卡。
第11章
“有雌虫的香味。”阿雷斯特耸动鼻子,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他一把抓住林斐,把林斐从直播镜头外带到镜头内,轻飘飘地悄声说,“看来你暂时没机会见你的前男友了,我们要先去找发出香味的雌虫嘉宾了,遗憾吗?”
站在镜头前,林斐有些手足无措,他不自然地动了动,刚要挣脱阿雷斯特抓住他肩部衣服的手,就听到阿雷斯特的话,暂时不用和维德见面这件事让林斐心头略松,“雌虫的香味”这一句话出来,他却浑身一僵,指甲盖在掌心掐出印子,他背着镜头,低着脑袋,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是、是吗,可能我是劣虫吧,好像没有闻到味道。”
阿雷斯特拽着林斐准备走,“奇怪,味道似乎离我们很近……百合香和另一种,没有记录在香谱的味道,”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这一批次虫母这么带感的吗。”
像是想到了什么,阿雷斯特停住脚步,露出充满期待的神情,看向直播镜头,作出能让节目导演感动的泪流满面的营业行为,“看来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两位雌虫嘉宾了,”他眨了眨眼,看向弹幕,像是随口般念出了一句弹幕内容:
“助理小哥哥的背影好漂亮好眼熟。”
他笑眯眯地,“唔,虫侍确实也可以说是助理,生活助理那种类型的吧,”拍了拍背对着镜头的林斐的肩膀,他做出沉思的模样,而后抬起一根手指,煞有介事地说,“眼熟吗?很多人说,光看身形,我这位助理倒和林斐·温莱很像呢。”
犹如往平静的水面丢了一块石头,阿雷斯特话一出口,弹幕就肉眼可见地拥挤起来,乱糟糟的一堆**飘过,也不知道观众到底说了什么违禁词。
“不说了,我们先去找其他嘉宾了,bye~”
阿雷斯特一副纯良的模样,说完就利索地拉着林斐去往发出香气的方向,全然不管他的话给观众和林斐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林斐的身体更加僵硬起来,同手同脚地被阿雷斯特拖着往前走,连瞟都不敢瞟一眼弹幕,生怕有人发一句“说不定这就是林斐·温莱呢”。
六年过去,娱乐圈新人一茬一茬出,虽然说不定已经没人记得林斐·温莱这个名字了,林斐还是贯彻自己的原则,一看到和自己相关的内容就装眼瞎耳聋赶快跑。
眼神幽怨地盯着阿雷斯特,林斐暗忖,这个人的性格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恶劣呢…… 还小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喜欢抓住一切机会来整自己……
林斐心想,好吧,我忍,等雌虫出现了,说不定阿雷斯特就会专心地去和雌虫暧昧约会,而不是没完没了地捉弄自己。
真是个坏家伙。
脑子里默默扎小人,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得林斐忍不住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部竞走综艺时,阿雷斯特脚步一停,面向一扇没有任何开启装置的门。
手掌贴上门面,他侧耳倾听声音,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林斐自然是什么声音都没听出来,作为基因上就带有缺陷的劣等雄虫,林斐不止是没有强大的精神力与身体素质,在其他各个方面,比如视觉、听觉、嗅觉,他也远远不及正常雄虫,更别说阿雷斯特这种天生高贵的雄虫,阿雷斯特或许已经通过听觉与感受器将门内的情况摸透了,林斐却还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
见阿雷斯特专心地感受着门内的情况,没空搭理自己,林斐偷偷站在离门远一些的墙壁边上,像小学生面壁一样,面朝着墙壁,额头贴着墙,头低垂着,安静地盯着脚尖,手交叉抱在胸前,一个十足的防御姿态,安静地像一棵树。
在平常,这个鸵鸟姿势能让林斐感到安全,不过现在,一想到还有一个不知道是怎么运行的直播球环绕在身边,林斐就焦虑地想用脑袋撞墙。
不知道阿雷斯特听了多久,时间大概不长,“喂,走远点,”听见阿雷斯特的声音,林斐的思绪从内心的小房子里出来,他扭过头,对上阿雷斯特的笑脸,直觉告诉林斐,对方明显不爽。
“你躲得挺快,”阿雷斯特说。
林斐还没想明白阿雷斯特在不爽什么,似有重物在内部狠狠砸到门上,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高密度的隔音门都无法阻挡。
阿雷斯特眯起眼,手指飞快地点击了几下终端,而后往后一退,感应门往两边移动,轰然大开,整栋大楼响起尖锐警报声,整个走廊亮起红色警报灯光,将走廊内的两人染成血红色。
一个长宽厚约林斐身高一半的紫黑色活物如小导弹似的从门内弹出,直接撞上站在门前的阿雷斯特,钢铁碰撞摩擦的酸牙声震耳欲聋,阿雷斯特和那个小东西边打边跑向走廊另一端,直播镜头也跟着阿雷斯特跑,弹幕里全是“???”
没过一会,声音跑远,狭长的透着无机质冷光的走廊,只剩下林斐站在原地,他睫毛微颤,往前面看看,又往后看看,前后几乎是一样的构造,像一条直线型迷宫,用重复的房间造型和唯一的通道困住迷宫中的人。
只有那扇打开的门是迷宫中唯一的特别,林斐踌躇了一会,还是老老实实地贴着墙根,站在外面。
“咚咚咚——”
轻微的撞击声,伴随着昆虫虫肢接触地面的窸窸窣窣,由远及近。
林斐抬头,向阿雷斯特离开的相反方向看去。
对比之前横冲直撞,声响震天,小怪物一样的虫族幼崽简直像突然觉醒了智慧,它看上去像是甩开了阿雷斯特,避开了大楼里的安保,堪称鬼鬼祟祟地从走廊另一端出现——和它一起离开的阿雷斯特不见踪影,当林斐看向它时,它甚至停顿了一下,没发育好的两对细足没站稳地一滑,手忙脚乱地像看到家长的倒霉小孩,幸亏它还有十几对足能支撑自己的身体,因此并没有出现人仰马翻的画面——倘若忽略了它的模样,它看上去甚至有几分灵性。
但对于林斐而言,眼前是一只,体色紫黑、触角泛着冷光、前胸背板外缘有一圈能扎穿厚两英尺铁门的尖锐突刺、能轻易压死七八个林斐的原始形态虫族,那种细微的灵性显然被它凶恶的外形遮掩住了,以致于林斐除了产生直面死亡的恐惧外,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显而易见,这种虫还未学变化成拟人态,没有灵智,观察它仍包裹着虫卵液质的胫节基和腹部,还有未发育好的虫足,能看出这是只提前破壳的虫族幼崽,这种早产儿幼崽生命短暂,往往会在出生后陷入狂暴状态,攻击身边的一切事物,并在极短时间内耗尽所有能量,危险又可悲。
从对峙的两虫的力量来看,目前,大概林斐会比这短命的虫族幼崽死得更早。
虫子靠近的速度让人咋舌,“嘶嘶”的虫鸣灌入耳中,如同某种具有精神污染的异域语言,
“M……MA……MAMA……”
林斐能看见它甲壳上的冷兵器一样的绚丽反光,口器上挂着的粘液,它直立了起来,巨大的身影笼罩住林斐。
林斐纯生理性地开始流冷汗,手指被分泌出的肾上腺素刺激,明显地颤抖,双腿微弓,是准备奔跑的姿势,他的肉体做出应对一切的反应,灵魂却晃晃悠悠地出窍,似乎从肉体中挣脱而出,林斐感觉自己正漂浮在高空,以第三者的视角,俯视自己的肉体,时间流速在他眼中突然变得很慢,像是慢镜头,他清楚地看见自己立在原地,瞳孔缩小,也清楚地看见,那只幼崽虫张开口器,伸出长两三英尺的细细的针管一样的东西,要往自己身上扎
生还是死,这是个问题,林斐混沌的脑子突然变得很清晰,脑海中有两个声音,一个说,“等死吧”,一个喊,“逃吧,还没找到那个人呢”,两道声音逐渐融合,又分裂,争吵不休,搅得林斐脑子晕乎乎。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身影从门内而出,伴随着一声雌虫的尖叫,林斐的肉体被重重推开,眼前出现五彩斑斓的色块。眩晕感从脑仁深处传来,林斐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灵魂与肉体再次不和谐地合二为一,没死。
门内又跑出一个人,一手穿过林斐的腋窝,一手抄起林斐的膝窝,轻轻松松地一把抱起林斐,往门内跑。
那人说,“维德,这里交给你了,我先进去!”
第12章
“那个,可以放我下来吗?”
林斐压低声音说,一脸复杂地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尤里安,作为一只雌虫,尤里安身量小巧,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轻而易举地把比他高的林斐公主抱起来,林斐挣扎了几下,却觉得腰间的手臂犹如铁钳,牢牢地箍住自己。
尤里安甜美的脸蛋上露出一丝惊喜,绿色瞳孔扩大,嘴角撇出一抹笑,笑容越来越大,“你没事啊,”将林斐放下,他仍热情地拉着林斐的手,这种热情让林斐笃定,尤里安估计已经把自己忘得彻底,多年前的情敌现在竟然拉着自己,一脸关心地问东问西,简直像个黑色幽默。
准确来说,林斐本人更像个幽默。
六年过去了,尤里安还是当年那个娇贵小少爷模样,蜜糖一样的眼睛,奶油蛋糕一样甜美的面孔,握着林斐的手皮肤细腻,而林斐,过街老鼠一样把自己层层叠叠得裹起来,还要小心地把左手背到身后——因为衣袖上那个破洞。
林斐有些后悔,之前不应该因为懒惰而迟迟不去补那个破洞,明明当着别人的面去垃圾桶里翻吃的都不在乎,为什么一遇上尤里安,就无法克制地生出诡异的挫败感,伴随着记忆闪回,早就丢到虫洞里的羞耻心突然出现。
林斐哑着嗓子,胡乱回复一通,正想着怎么离开,金发紫眸的雄虫从门外进来。
他手中提着那只作乱的幼虫,幼虫身上淡琥珀色的血液淋了一路,虫足、触角都残缺了,一改之前活蹦乱跳的模样,奄奄一息地偶尔抽搐几下。
走至尤里安与林斐的身边,高大的身影停了下来,视线从尤里安身上,转移到身形单薄、鹌鹑一样垂着脑袋的林斐身上。
视线凝聚在身上,林斐如芒在背,微抬起头,绿色眼眸从沉闷的帽子下出现,对上维德深沉的紫眸,六年时光匆匆而过,维德英俊青涩的眉眼被时光雕琢得更加成熟迷人,身形也更加高大,林斐以前只比他矮一个头,现在个头只刚刚到维德的胸口。
林斐犹豫要不要跟维德打个招呼,毕竟,之前在医院,是维德救了自己,然而,还不等他组织好语言,维德将那只幼虫直接丢到角落,慢条斯理地摘下左手沾满幼虫体液的黑手套,“非工作人员不能入内,你是谁?”扬手将手套丢入金属废物箱,他用纯然看陌生人的眼神盯着林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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