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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迟早要造反(穿越重生)——闲云度秋

时间:2024-11-15 15:50:58  作者:闲云度秋
  谁知这场接头本就是蓄谋已久的计划。
  他换了根绳子,上下打量着宋云舟的打扮。
  宋云舟现下穿着身浅粉衣衫,层层绯红,显得人柔和了不少。银冠束在脑后,神采奕奕。
  腰间挂着几个小荷包,用来充数好看的。
  景霖很快就把玉佩重新挂回宋云舟腰间了。
  “别再弄丢了。”景霖道,“它已经遭了不少罪了。”
  玉佩金银缠绕,与宋云舟今日行装其实是有点不搭的。
  可宋云舟却喜欢。
  “我还以为你要生我的气,再也不给我了呢。”宋云舟道,“它跟着我确实遭老罪了。唯独这块玉佩,我是不敢提一句的。”
  这块玉佩是景霖暗桩的信物,是景霖家中遗物。对于景霖来说意义非凡。宋云舟曾说这是他的定情信物,那是嘴瓢,现在他可不敢这么说。
  景霖淡淡看了眼玉佩,回道:“玉碎挡灾。”冥冥之中,尽是天意。
  宋云舟揶揄道:“怀玉不是从不信鬼神的吗?什么时候这般迷信了。”
  “……我也不是迷信,只是换种方法替你挽回个面子罢了。”景霖想白一眼,“非要我把话说明白,让你羞愧难当。”他喃喃道:“不解风情。”
  宋云舟噎了下,心头痒痒的。
  氤氲水汽,他将手附在景霖胸膛前,隔着层布,里头是他给景霖做的平安锁。
  “解的,我要是不解风情,就不会送你这个玩意了。”
  景霖眼角弯了弯,道:“走吧。”
  宋云舟及时拉过他的衣襟,粉红的衣摆如花瓣一般翩翩。宋云舟歪着头道:“你还没回答我呢,要抱还是要背?”
  “……你想显摆,我还是想低调点的。”景霖蓦地回想起昨日那三个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的三人,不敢想象其余人会有何想法。他扶着额头,“你慢慢走,我跟着你。”
  宋云舟很良好地接受了。他转而拉起景霖的手。
  滑滑嫩嫩的,摸起来很舒服。
  “方才我在和那群谋士商议,现在正休息一会呢。留着木玄澜去聊天了。”宋云舟道,“花鸢棋好胜心还挺强的,跟他们款款而谈。气势差点压过木玄澜。”
  景霖听罢,点点头:“所以你想带我去哪?”
  谋士那里有木玄澜和花鸢棋操心,宋云舟又才出来歇息小会。他们要去的应该不是那里。
  宋云舟说道:“还记得三年前山洞里,我给你看的那只送信鸽么?”
  “你把那东西夸得天花乱坠,想忘都难。”
  宋云舟瞒景霖身份时也考虑到了这个,景霖听闻宋云舟创了那么多东西出来,却唯独没见那送信鸽一点影子。
  要是他见了,就能更早猜出世子殿下真实身份了。
  “那玩意本来就厉害好不好。”宋云舟自卖自夸,他自豪道,“我做出来的东西还有谁不佩服?不佩服的话也招不来那么多人呀。”
  景霖敷衍地夸了句,然后问道:“你要带我去见鸽子?”
  宋云舟意味深长地摇了下头:“不止。”
  他牵着景霖往门外走。
  热风袭来,景霖发丝快要干透。宋云舟就先备了条粉色发带揣怀里。
  “校场那。”宋云舟指道,“带你去见故人。”
  景霖眼睛微微睁大。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知道了。
  这故人,想来是有三年多没见了。
  比楚嘉禾还久。
  武太尉武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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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三年埋伏·拾叁
  两人行至校场,首先看见的就是武樊。
  主要是武樊太突出了,视线不引到他身上都难。
  此时的武樊背对大门,盘腿坐在地上,手上拿着个什么物件,弯着腰在那里捣鼓什么。专心致志到身旁来了什么人都不曾注意。
  景霖围着武樊转了一圈。
  “武太尉?”景霖试探地叫了一句。
  “在呢在呢,有事直说。”武樊哽着嗓子,依旧埋头盯着手上的研究,他蹙着眉头,“我去,一步错步步错,我要重做了。”
  景霖便抬眼看了下宋云舟。
  宋云舟心领神会,咳咳嗓子,正色道:“全体都有,立正!”
  武樊像是练就了什么反射弧一般,立马放下手中物件,呼地一下就弹起来了,挺胸抬头,面对宋云舟:“报数,一!”
  景霖:……
  武樊这时候看见旁边空无一人,眼皮耸拉下来一点,对着宋云舟兴致恹恹道:“宋将军,我做研究呢……你知不知道研究是不能随便打扰的,很有可能功亏一篑知道吗?”
  宋云舟挑了挑眉:“你不是刚还说你要重做?”
  “我说是这么说,但你做是这么做。两者不能混为一谈的。”没别人,武樊也就不搞那套上下级命令了,他抛起手边的螺丝刀,道,“宋云舟,你这脑子是真好啊,这个叫‘螺丝刀’的玩意还挺厉害的,要做什么都方便,就是有些螺丝太小了,转起来不好转。唉,还有其他那些工具,你是怎么想到的,好方便。”
  宋云舟给了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他指着自己的脑子,意味深长道:“这都是人们几千年来的智慧精华啊,有心之人皆可创新,多观察观察生活小事吧。”
  武樊:……
  真端,好想吐槽。
  宋云舟对景霖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后对武樊笑着强调道:“多观察生活小事。你回头看看,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武樊摆着嘴回头:“看什么……卧槽!”
  武樊两眼瞪大,手中螺丝刀已经抛到了地上,他迫不及待地围着景霖转了两圈,叹道:“景霖?!”
  景霖好好站着:“武大人,别来无恙。”
  “真的是你啊。”武樊喜道,“你的消息总是真真假假真真,三年了,我还是捉摸不透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终于给我来了个确切消息。”
  他上前拍拍景霖的肩,以表达对老友的重逢喜悦。
  景霖身子本就不太爽利,差点没被武樊拍走。
  宋云舟见状,连忙跑景霖跟前去扶住,对武樊嗔道:“下手没轻没重的,你以为谁都和你这么皮糙肉厚的?”
  景霖:……
  武樊疑惑地审视自己拍人的那双手,半响像是反应过来了:“哦,你身子不好,以前就总是病恹恹的。嘶……可是,景霖,也不至于吧。你既能从皇帝追杀下逃出来,肯定是懂点功夫的啊。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前那病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景霖做丞相那会,就一直对外称病弱,无药可医,甚至差到要去娶男妻冲喜,落下一段笑话。
  武樊一直是相信的。
  不止他相信,朝中人就没有不信的。
  景霖作了个辑:“以前没有,被皇帝下死手之后就有了。”他顿了顿,还是接道:“如今功力不足以前七成。”
  武樊露出个复杂的神情,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表达对景霖欺瞒他的错愕,还是先表达对皇上喜怒无常的愤恨。
  “皇上啊……”武樊沉默了一下,嗤笑道,“他是挺傻缺的,西北的沙子都快被我吃完了,皇上还是不闻不问。不管不问就算了,远赴西北,物资都不给我多点,还要我自己垫。”
  景霖应道:“我早说过他不适合当皇帝。”
  宋云舟也接:“就是,迟早要有人把他踹下来。”
  三人两两对视,眼神交汇。
  下一刻,他们对京城那个狗皇帝开始了长达一刻钟的讽刺。
  宋云舟:“看着他那窝囊样就烦躁,平时惯会使唤人,不给酬劳光想着让人干活,最烦这种把人当牛马的人。”
  景霖:“昏庸无道,奢靡无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日想着寻欢作乐,求仙问道。嗤,长得一副人模狗样干的根本不是人事。”
  武樊:“傻逼傻逼傻逼,亏我以前还想着皇上不挑事咱们就相安无事,臣子这颗忠心终究是错付了!我以前到底是怎么想的啊,真是眼瞎……害,朝上也尽做荒唐事,简直是咱们朝堂的最大败笔。”
  ……
  他们沿着校场走着,中央的士兵正在操练,旁边的屋子里尽是新奇物件。
  景霖之前只看过仿品,这会也能看一回真正的物件了。
  他拿起桌上的铁块,掂了掂,道:“这又是什么,和方才那个螺丝刀不一样。”
  宋云舟正要说话,武樊就立马抢嘴,言语中带着兴奋。
  “这东西可要小心点碰,它是土//炸//弹改良版,叫榴榴弹。”
  “……”景霖回头看宋云舟,“都是你做的?”
  宋云舟抱起胸:“嗯哼。”
  鼻子翘的老高,就等着景霖夸他呢。
  然而景霖问了一嘴就没管宋云舟了,又对武樊讲道:“能吸引武大人来此的可不止这些工具吧。”
  要是仅仅凭借这些就能让武樊一整年“擅自离守”,那武樊的目光未免也太短浅了点。
  武樊点头:“那可不,这些只是我来这里之后才发现的。宋公子能在士兵的兵器上加工精进处理,还能加筑营帐。还有周边详细地图,山貌概括等时要消息。这里这么多宝贝,我不来才不合理。”
  景霖把东西放下,漫无目的地走着。
  “武大人是打算另觅良主了?”
  武樊身上盔甲晃悠,震出一脸英气。他拧了拧眉头,道:“我要护的可不是如今这个萎靡不振的大淮。拖得越久,这国之大柱就越中空,假以时日,不说是否要与央国一战,我们内部就得乱套。”
  景霖道:“时机未成,你还没公开造反。”
  自霍飞搭线后,武樊来这里已经有一个年头了。就算一开始只是试探宋云舟,如今也到了彻底反水的时候了。
  当下宋云舟这头谋士也多,景霖那里还有些人,再配上武樊这重量级军队,不怕逼宫不成功。
  但武樊还没表露。
  “不是我不想,时机其实是快到了的。”武樊道,他顿了顿,对景霖道,“你还记得那几个新生吗?”
  景霖挑了下眉:“知道,楚大人和我讲过,是沈遇汶和林珏。”
  “是。”武樊应道,“他们两个坐上了高位,也不知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是怎的,去年宋公子这边还没有准备完善,他们就已经把目光放到这来了。”武樊说:“偏偏那时候时机还不成熟,名声又打的响,我不得已拿停职威胁发怒以避风口,要不然那两个小生得死拽着我不放。和楚嘉禾打配合后,他在朝堂上也说了许多,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去了。现下俩小生也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不代表此事揭过。”宋云舟回道,“那两个人我曾经见过几面,沈遇汶天真热心,林珏则心细玲珑。但你说朝上他俩举止,这就不得不推敲一下了。怎么上了高位,整个人就和变了一样?”
  沈遇汶变得犀利挑刺,林珏也变得暗沉棘手。
  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该是把自己脾性都烧没了啊。
  “他们两个……”景霖开了口。
  要说这里面谁和沈遇汶林珏认识最深,还的是他。景霖可是目睹沈遇汶林珏这一路上来的人,从科举到共事。
  在殿试前,他就私下和两人见过了。不得不说,那时候他是真对两人挺满意的,不然也不会和他们说些啰嗦话。
  国之大器,朝中新血——那时他心里是有这想法的。
  可世事演变,如今他想要和宋云舟篡位,那两个人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
  景霖叹了口气,接了后话:“这火候把握得不太好。”
  正因为对那两人抱有期望,如今事与愿违,他才惋惜。
  正因为对那两人有过了解,如今两厢对立,他才明白。
  忠君护主,到底该如何理解。
  那两个人曾经便在走景霖的前路,如今还在走。
  他们对皇上有希冀,堵上自己身家,成为朝中肱股之臣,力挽末世狂澜。
  站上高位,整顿大臣,体恤民生。
  ——正如景霖以往。
  “他们俩真像你俩的。”武樊耸耸肩,“可惜,人生并不是用来复刻的。”
  毕竟还是新手,就算干了三年,可每个三年都不一样。
  景霖那会,正值国家昌盛,景霖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和其余官员周旋,并以此拿捏各位官员心性,以便后续控制。
  而如今这会,却正逢水深火热。
  天灾,人祸。这三年层出不穷。
  沈遇汶和林珏的关注点更多是如何解决民生问题,保全国家稳定。他们和其余官员打照面的笼络的机会更少,若非朝中还有楚嘉禾韩与几人,他们的处境更是举步维艰。
  ——谁乐意见到比自己小的爬到自己头上去呢?
  “武大人认为此局何解?”景霖将手挽至袖中,眼眸淡淡看着武樊。
  当抱有期许的后生成为了自己的强劲对手,此局何解?
  是放弃,还是斩草除根?
  武樊和景霖对视,怔然半响。
  那一眼真是……爱憎分明。
  宋云舟笑了笑:“这话怎么不问我呢?好歹我才是想成龙的人啊。”
  武樊回神,点头:“这两小生你们更熟一点,我的判断已经失误过一次,就不自取其辱了。”
  景霖嘴角勾了下。
  随后,他微弯下身,对宋云舟作了一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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