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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迟早要造反(穿越重生)——闲云度秋

时间:2024-11-15 15:50:58  作者:闲云度秋
  沈遇汶登时吓得一动不敢动,身旁人骤然暴起,他愣了会,才开始琢磨林珏的话。旋即低声惊呼,僵在原地不动了。
  景霖在听完后就站起了身,由着宋云舟替他理衣襟。
  林珏见景霖不慌不忙的模样,知道是自己的要求没根没据,有些胡闹了。
  “揭榜之时小生瞥见田瑞在旁,当时只觉疑惑,现下想来,他可能是来看遇汶是否被……”林珏急忙道,“大人,再不去的话,那酒可能就被田瑞毁尸灭迹了!”
  宋云舟对林珏笑道:“林小生,稍安勿躁。田瑞此人已经派人盯着了。若是他存有销毁证据的心思,那就正中我们下怀。”
  酒楼里最不缺的就是酒了,又是京城名声最大的酒楼,一壶一壶地找,那得找到猴年马月。
  凶手对自己的东西最熟悉,要销毁,必然要亲自去毁了才安心。
  人和楼都被楚大夫和元廷尉把控着,只要将宫里的消息传过去,漏出一点破绽,那么田瑞自然就自投罗网了。
  景霖对二人一作辑:“多谢二位,接下来这几日,二位专心殿试即可,预祝二位能早日入仕。”
  沈遇汶和林珏对景霖回礼。
  景霖要走时,余光瞥见沈遇汶的表情似乎不太对。他叹了口气,对沈遇汶道:“沈会元。”
  沈遇汶急忙回神:“是!”
  “江南期间,你拦下的那辆马车。”景霖答道,“与你说话的就是我。”
  沈遇汶“啊”了一声,犹豫地指着宋云舟:“我不是,认错了人么……”
  “没有。”景霖回眸一笑,“我跟你提醒些什么,你都记着。但我觉得你还有些困惑,不妨多与你讲些小道理。”
  沈遇汶抖下袖子,弯腰行礼:“景大人请说,小生定铭记于心。”
  “出发点是好的,但也要考虑己身。”景霖道,“你帮助了他人,又何曾想到了自己?人长着脑袋总是要为自己着想,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致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为民请命,不是这么请的。”
  沈遇汶怔怔地看着景霖背影。
  他明明是想帮助田瑞的,却没想田瑞反倒要取他性命。
  这是他太过天真,人性本善,后天却可以改。
  林珏拍拍沈遇汶的肩,以示安慰。沈遇汶将手搭在林珏手上,嘴唇翕动。他看着景霖,恍惚间骤然想到。
  啊,这声音听着,真就和那日风雪中,藏在帘子下的声音……一模一样。
  清清冷冷的,却又温温热热的。
  他怎么要景大人亲自提醒才醒悟了呢……
  “景大人!”沈遇汶对着走远的人喊道。
  那个人影顿住,慢慢地,回了头。
  景霖的眼睫也有些微微的颤,好像他看的并不是沈遇汶。而是,同为江南会元的当年的自己。
  那时的他比沈遇汶好不了多少,他只是知道人心自有险恶处,也不会任凭别人拿自己当箭使。
  景霖比沈遇汶要早熟些,因为那时景霖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他知道没有人在他身前护住他,要是自己先不为自己着想,等待他的只有棺材,或者一卷草席。
  沈遇汶不同,沈遇汶没有经历过那些大悲之痛,还是未经墨汁侵染的白宣纸。所以只是提醒并不够。
  毒酒一事也不够,这不够深刻。景霖想道。
  但他看着沈遇汶,渐渐地将沈遇汶与曾经的自己分开。
  他知道,每个人走的路是不同的,对于沈遇汶来说,这是个警示,不足以磨灭沈遇汶乐观的斗志,亦不足以浇灭沈遇汶的希望。
  那么这只当个警示,便也足够了。
  “我要当状元!”
  景霖愣了下,回神后,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我要考状元!”沈遇汶笑道,“景大人且看着吧!”
  春风料峭,树叶窸窣。地上的灰尘随着衣裙一道扬起。
  “噗嗤。”景霖轻轻笑了下。
  这是他这几日来第一回 这么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景霖说完这句,就拉着宋云舟迈出宫门。
  清正宫内,独留一股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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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科举举荐·玖
  宋云舟低头,是看着自己的脚步,也在看衣袖上另一人的手。
  “怀玉,你要去抓人了吗?”
  还不等景霖回答,宋云舟又自己回答了:“哦,你被关在宫里了,出不去。”
  景霖停下脚步,宋云舟差点撞了上去。
  “田瑞啊。”景霖怔怔看着前方,吐出一口浊气。前方是一扇石门,石门外又是一条道,道的两旁还安置着其他贡士。
  他心道等会还得去探访探访其他贡士,不能让别人怀疑。今早的时间就要耗在这了。
  “这人肯定要我来杀。”景霖面无表情道,“我还有事要问呢,可不能先死了。”
  宋云舟漫不经心地揪了几根草,两手闲不住地编起来,不多时编出了一朵花,插在景霖的头上。
  “好吧我站在你这边,等大人们审问完后,凶手真是他的话,你可一定要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啊。”宋云舟道,“打完之后给我打,我打完后你再拿去杀了吧。”
  景霖挑了下眉,指着前头的路:“你要回宫还是和我去寒暄?”
  这回,宋云舟却主动撒开两只手,嘻嘻笑道:“我之前跟林珏沈遇汶见过,说等他们会试及第后要请他们喝酒吃饭,如今我们都在宫里,我想着要不先去给他们做点饭,就当兑了这承诺了,不然过几日,他们就要入仕了。我不成了失信人?”
  “随便。”景霖原本不想答应,但听到宋云舟这是要回清正宫待着,也就应了。有那两个贡士替他盯着宋云舟,他也省了点力气。
  宋云舟咬了下唇:“你真让我去啊?!”
  “左右我也管不住你。”景霖意有所指,但不知宋云舟有没有听懂。他拨下头上那朵丑了吧唧的“花”,看也不看就扔到地上,“在这宫里别给我惹事比一切都好。案一办完,你立马给我滚回府去。”
  “不要嘛。”宋云舟说,“怀玉,我怎么会给你惹事呢?我是最安分守己的了,你别赶我走。”
  景霖勾了下嘴角,什么也没说。
  宋云舟重新揪了几根草编成一束小花,插回原来的位置。
  “我刚是在和你开玩笑的呢,你怎么可以真的不管我。”宋云舟忿忿道,“你去哪我也跟着,等会午膳我来做,给他们带点去就行了。”
  景霖有心支开宋云舟,就和他说道:“帮我个忙。”
  宋云舟拍拍胸脯,问也不问就应下了:“包在我身上。”
  景霖打发宋云舟去传信给楚嘉禾,让他们在宫外尽快将田瑞缉拿归案,抓回来一顿审问。
  “那杯酒。”景霖附在宋云舟耳边,轻轻说道,“替我藏一点,日后我要请田瑞喝的。”
  宋云舟比了个动作,道:“那我偷溜出去?”
  景霖菀菀笑着:“这是皇宫。”
  宋云舟努着嘴想了一会,道:“那我就要弄一个大工程了,你说我把消息藏进食物里让下人们送出去,行么?”
  这法子真是久用不衰。景霖摆摆手:“能办成就行。”
  宋云舟认真地点了头,马不停歇地往御膳房跑去了。
  景霖看宋云舟跑的方向,停了一会,才打了个响指。
  “主公。”是景霖安插在宫中的暗线。
  景霖边走边问,宋云舟今早究竟去了何处。
  暗线的三字铿锵有力。
  “少府寺。”
  景霖眯了眯眼。
  那是主管皇室财政的地方。
  某种意义上的,皇帝的内库。
  ·
  “酒里的毒已经验出来了。”元客卓说道,“田瑞,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田瑞满身污垢,他的嘴角已经咬出了血,眼睛红润得像要吃人。身上的粗布衣衫上还有几大块深浅不一的补丁。
  “没有,你们抓到我了,是沈遇汶说的吧?”田瑞呵笑一声,“我就知道活人是守不住秘密的!”
  元客卓皱着眉头:“和你讲你父亲呢,扯别人有什么用。”
  “父亲?”田瑞挣脱了下镣铐,被后面的人粗暴地摁了回去,他一介书生没有力气,这么挣脱只是在无声地表达内心的愤怒,“啐!父个屁的亲,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帮忙,他算个屁!”
  元客卓正待继续说话,抬眼一瞧,却是楚嘉禾来了。
  楚嘉禾微微颔首,元客卓便退居客位,不再多言。
  “田瑞。”楚嘉禾声线平稳地说道,“隅田川妾之子,于会试考场认亲被拒绝,心生妒忌。当夜探听隅田川行址,并加害同为举人的沈遇汶。隅田川归府途中解手,实为见你,你于当时给他投药,致使隅田川毒发身亡。”
  田瑞一字不吭,吸了下鼻子,把头狠狠撇到一边。
  经剩余毒药查验,无色无味,是慢性剧毒。服用后三个时辰内若得不到及时救治,即毙命。
  楚嘉禾将陈辞递给元客卓,让他去整理入档。
  元客卓接过卷轴,斜眼一撇田瑞,道:“那他……”
  “我还有事要问。”楚嘉禾道,“私事。”
  元客卓官阶比楚嘉禾低,自然以楚嘉禾命令为主。听罢就吩咐手下退下。
  手下贴心地将田瑞手铐在木梁上,防止这人暴动。
  楚嘉禾等他们走后,说道:“你与隅田川只是私仇,何故将此事牵连景相?”
  田瑞道:“隅田川辱我母亲,不待见我,我自然要杀他而后快。至于景丞相,嗬,反正我也当不了官,他又辱我父亲,我自然也要报仇。”他反问楚嘉禾:“大人,我亲生父母于我皆有生育之恩,你说我做错了吗?我只不过是为了报答他们的恩情!伤我父母者,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楚嘉禾蹙了下眉,田瑞是乡间小生,就连查出来他与隅田川妾室的关系都极为不易。人员记载中倒是从未记录田瑞的生父,而田瑞此时说景霖害了他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是景大人害的你父亲。”楚嘉禾不着声色地答道,“冤枉朝中重臣,皇上不会放过你,举国百姓也不会。”
  “放屁!”田瑞目光是比较短浅的,一击就怒,他说道,“我父亲就是被他害死的,不,也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一个个,全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楚嘉禾露出狠厉神色,将茶碗摔在田瑞膝前:“放肆!”
  滚烫的茶水溅在田瑞的脸上,沾了伤口,又有丝丝鲜血露出来。
  田瑞怔怔地看着地上一滩茶水,水中倒映着自己狼狈的脸。幕地,两行掺了灰尘的泪流了出来。
  “这世道啊,这世道啊!”田瑞崩溃大哭,“你何至于害我至此啊!我的父亲,您还没看孩儿一眼,就被这世道吞没,连白骨都剩不得一点。豫州万金付老九,你被景霖害惨了了啊,我的爹,我的亲爹……”
  付老九?!
  楚嘉禾心中惊诧,田瑞的生父竟是付老九?!
  “他那是自作孽不可活!”楚嘉禾稳着声音说道,“你,你有着大好前程,怎会有如此一颗愚孝之心!”
  “父母之恩,天地之泽!”田瑞一字一顿骂道:“不忠不孝,遗臭万世!”
  楚嘉禾手指微颤,好半天才忍下。他指着田瑞,叹了口气:“你是该见景大人一面。”
  “不见!”田瑞骂道,“杀父仇人见什么见!再逼我,我咬舌自尽,反正我一条贱命,死便死了,我也不留什么遗憾!”
  门后被人轻轻叩了三下,楚嘉禾偏头,将门拉开。
  “景夫人。”
  侧门敞开,宋云舟慵懒地倚在门框边。
  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越过皇宫守卫出来的,楚嘉禾得到消息时,宋云舟只说是景霖的吩咐,楚嘉禾便想当然地以为是经了景霖的准许了。
  只是宋云舟和他说此番出面主要是取酒,此等小事也全为景霖,希望他不要声张。
  宋云舟脸上噙着浅浅笑意,他对楚嘉禾道:“楚大人,不如我和他说几句?怀玉想和他见面,我总要把人全须全尾地带到怀玉眼前。”
  楚嘉禾眼睛转了下,还是应允了。对宋云舟作了一辑:“下官在侧室等,事成之后,三叩门即可。”
  宋云舟对楚嘉禾回礼:“多谢楚大人。”
  楚嘉禾点点头,转身进了侧室。
  宋云舟回眸盯着门被彻底合上,才回过头。
  “你刚骂了景霖,是么?”
  这冷冰冰一句话和田瑞方才听着的浑然不同,田瑞抬头警惕地瞪着宋云舟,感觉就那么一刹那的功夫,面前的人就换了一个。
  宋云舟把酒壶“哐”地一声摆在田瑞面前,单膝跪地。他冷笑了声:“想喝吗?”
  “谁会想喝这玩意。”田瑞啐了口,身子向后移了半寸。
  面前这个人很不对劲,田瑞下意识打了个啰嗦。他感觉面前这个不是人,而是夺了一身人的皮囊的野兽,是鬼!
  这个人对他笑,但他不觉得这是友好的招呼,他得时刻保护自己的脑袋,因为他总能感受到这笑背后的瑟瑟寒意,寒冻三尺。
  “你也不想喝啊。”宋云舟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来,边打开边说道,“是啊,谁会想喝这玩意呢。”
  田瑞紧张地看着那方帕子:“你,你想干什么?!”
  “哦。”宋云舟将帕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举在田瑞眼前,“我就想问问你,你的母亲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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