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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一刺客诈死之后(古代架空)——天东有若木

时间:2024-11-15 15:59:26  作者:天东有若木
  “前辈。”郁文越坐在一边,本来这件事说完他就可以走了,但是他心中有忧思。
  他已经犹豫了很久,一开始还想着要不要说,又觉得来都来了,其他人少的机会又很难找,于是开口:“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秋月白点点头:“你说。”
  郁文越看了看陆绯衣。
  陆绯衣“嘁”了一声,“我与他是异姓兄弟,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郁文越又看了看秋月白,秋月白想了想道:“无妨,若是他不能听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你。”
  郁文越不是在乎小节的人,他只要有这个机会就好,至于能不能答也不能强求别人。
  他舒了一口气:“好,若是实在不能答也无妨。”
  “不知……前辈可认识‘二十四桥’明月夜?”
  他这话一出,秋月白与陆绯衣都看向他,甚至陆绯衣脸上那种嬉皮笑脸的表情都不经意收敛了。
  秋月白再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心中冷笑一下,淡淡道:“……这天下有谁不认识他。”
  “前辈应当知道我所说的此认识非彼认识。”郁文越有些紧张,他在担心从秋月白这里问不出来。
  “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秋月白垂眸,灯光映在他的脸上,有些朦胧。
  “实不相瞒,我在多年前曾经受过明月夜救命之恩,后面听说他已身死十分遗憾,只恨自己无法报答他的恩情。”郁文越解释道,“……只是这么多年,一直记在心头,不敢忘记。”
  陆绯衣看向秋月白,之前他问过秋月白类似的问题,只是那时候秋月白说自己不知道。
  他想听听这个人现在会怎么说。
  秋月白的表情依然很淡,看不出什么端倪:“你此话有错,明月夜出手绝不会救人,他自握刀的第一天就是为了杀人来的,因此你不必记他恩情。”
  这句话一下子给“明月夜”下了一个定义。
  “可若是没有他,我早在十几岁时就死了。”郁文越与他对视,很认真的道:“那一天我与父亲一起护镖,我贪看月色便偷偷走了出去远离了队伍,谁知道瞧见一人正在林子里行凶,我被他发现,他要杀我,但明月夜杀了他。”
  说道这里,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类似于崇拜的表情,但又带着几分感叹,仿佛看见了这辈子最美好的风景。
  “那他一定是本来就要杀那人,所以才这样,并不是为了救你。”秋月白道。
  郁文越摇了摇头,十分肯定:“不,他就是救了我一命,即使是无心的,也是恩情,郁某不敢忘。”
  秋月白:“……”
  随便你。
  郁文越又期待得看着他道:“不知这个问题前辈能否解答?”
  秋月白看着郁文越,他脸上的表情很真挚,似乎真的是从所谓的“关心救命恩人”这一立场来问的他这个问题。
  秋月白又一偏头,却见陆绯衣也在看着他,他的表情不似平时,而是有些认真。
  但是当感觉到了秋月白在看他时,他又恢复了平时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笑嘻嘻地问他:“怎么?”
  秋月白眯了眯眼道:“我似乎从来没见过你如刚刚那般认真的时候。”
  “有吗?”陆绯衣摸了摸下巴,“可能你认识我还不算太久,若你跟我回春风殿,想来就能更多的看见我认真的样子了。”
  装,再装。
  秋月白无语。
  那边郁文越还在看他。
  秋月白用指节敲击着桌子的一角,似乎在考虑。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蕴含了好几重道理,郁文越问的是他认不认识明月夜,若他答认识,便是承认了自己和明月夜有关系——你是怎么认识的?其次明月夜已经死了近九年,此刻他再提此人究竟有何意图?再者郁文越是如何那么准确的找到他,并来询问他与“明月夜”的关系?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还想知道些什么?
  这些都影响着秋月白的回答方向。
  但他是万万不能将自己的疑问表现出来的,否则只会露出更多破绽……
  再者陆绯衣还在这——此时再提出要将他赶出去是肯定不行了,而这个人看似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其实并不如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他之前就问过秋月白类似的问题,从他刚刚的表情也可以看得出来……此人似乎也很在意明月夜相关的事。
  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明月夜还活着的时候没有在在乎他怎么样。
  死了,还是死了那么久了,突然冒出一堆人如此“关心”他,仿佛是什么古墓里稀奇的宝贝一样。
  实在是奇怪。
  秋月白觉得自己不能简单的说不认识,因为他觉得郁文越既然能说出这样一句话,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就一定是有迹可循——若是直接说自己不认识,他可能就要把依据说出来了,到时候再加上陆绯衣的脑袋,说不定真能猜得出什么。
  但肯定也不能就这样承认认识,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追着问他上面那几个问题。
  怎么认识的?他真的死了么?诸如此类。
  秋月白几乎是想想都觉得烦,肯定不能这样。
  所以他首先反问:“你为何要问我这个?”
  郁文越有些不好意思,在外面他总是很沉稳的一个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到秋月白这里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格外内敛:“因明月夜的缘故,后来我对刀颇感兴趣,故而研究了许多不一样的刀式……当时前辈斩杀玉河双煞后,那两个人的尸体就被我们山庄的人发现并拉了回来,我……我看了刀口。”
  “……”
  秋月白沉默,他是知道万叶山庄是练剑的,郁文越这种因为一个人研究了一种新兵器,也算是难为他了。
  而且看刀口……只能说此人实在是做仵作的好料子。
 
 
第015章 生性凉薄的人
  最后,秋月白道:“……认识。”
  这两个字一出来,郁文越几乎要两眼放光,仿佛看见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几乎要冲上去抓住秋月白,十分急切的:“我想问,不知道明月夜是否还活着?或者……”
  后半句郁文越并没有说出来,也不太敢说出来。
  若秋月白就是明月夜,那也简直太凑巧了,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但如果他就是,那也说明他这些年有隐情不能随便说出口。
  这个道理郁文越还是懂的。
  只见秋月白缓缓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不知。”
  “不知?那就是也不确定是真的死了么?那您也不是……”
  “不是。——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秋月白皱了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想,这实在是太没有道理了。
  郁文越心中希望一下子就落空了,有些失魂落魄,“或许是我学艺不精,认错了些许。”
  秋月白抬眸看了他一眼,忽而慢吞吞道:“不过你倒是也没有完全认错,我确实是得意楼出身的。”
  陆绯衣道:“你?”
  秋月白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颔首:“有何问题?”
  却看见陆绯衣笑了一下:“没什么,那可真是名门。”
  “怪哉,若刺客中有你这样的人物,怎么榜上无名?”
  陆绯衣又问。
  秋月白斜睨他一眼:“那是因为我逃了出去,我只学了点得意楼的皮毛,很多自身的武功都是后面出去学的,不和明月夜,因我当年和他还比不上,也没人重视我,这才得以脱身。”
  郁文越听完居然信了,感叹了一句:“那也算是一种幸运,若是又一个明月夜,不知江湖上又有多少风波,正所谓物极必反是这样。”
  秋月白点点头,继续道:“当年之事,你们应当都有所耳闻,其实明月夜坠崖一事与那位得意楼的楼主脱不了关系。“
  郁文越:“此话怎讲?我见他每年七月二十三都要大肆祭拜明月夜,私以为应当是很重视才是。”
  “重视是一回事,但明月夜之死正是他一手造成。”
  秋月白道:“得意楼楼主姓时,唤玄兰,年龄不知几何,只知道武功极为高强,此人性格十分怪异,心狠手辣,杀人无数,是个很可怕的人。”
  秋月白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木头笑脸鬼面具。
  顿了顿他又道:“三十余年前蓟州五城爆发饥荒与瘟疫,时玄兰到处搜罗儿童,最终得到一个根骨极佳的天纵奇才,带回去让那些儿童一众习武,过了一段时间后便开始亲自教授那个天才——虽然看似重视,实则里面的日子苦不堪言,那个天才开始习武之时不过七岁左右,已被打断手脚数次,还进过水牢。”
  郁文越听得很认真,吃惊道:“这岂不是在破坏根骨?!”
  秋月白脸上面露嘲意:“这算什么,得意楼珍宝无数,自有好药为他吊命,想死还死不成。”
  他似乎在回忆,道:“不习武,日子便比死还可怕,且时玄兰常常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对他很好的样子,并当着他的面责罚其他孩子,久而久之那些孩子便对这个天才心怀怨恨——时玄兰的目的就是使其孤立无援,只能依靠自己而活。”
  陆绯衣:“那你呢?你不恨他么?”
  “冤有头债有主,要恨也是恨时玄兰,一个孩子何其无辜。”秋月白摇摇头,“再到后面我便不知道了,只听说他有了一把刀,从此以后便唤作明月夜了。”
  郁文越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纵使是天才,也吃过那么多的苦。”
  “那是因为时玄兰并不只把他当天才对待,他要的是一个比天才还天才的人……你知道为什么要打断手脚么?”秋月白道:“打断手,是为了手稳,即使是手疼痛无比也不能使刀抖一分,打断脚则是为了下盘稳——刀不同于其他暗器,若要杀人必须贴身,若身法不好如何杀人?”
  他脸色有些苍白,也觉得残忍无比:“这些,我听说都是时玄兰亲手操作,此人训练人自有一套手法,人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确实有效。”
  郁文越听了也觉得可怖,脸色白了几分:“故而,他应当也是恨时玄兰的。”
  秋月白道:“非恨不可。”
  顿了顿又道:“这便是明月夜求死的原因。”
  “他是主动求死?”郁文越震惊。
  秋月白垂眸笑了一下,表情在灯光下有些晦暗不清,“心死之人求死有何不可,为人兵器只知道杀人有什么好的?”
  “可你刚刚……分明说他没死。”
  秋月白眼神一斜,“毕竟有人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可以当做没死’,姑且就当做没死罢。”
  陆绯衣知道他这一句是在说自己,开始装傻假装听不懂,像一只愣头小狗。
  秋月白笑了一下,撑着脑袋,有些疲惫,“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何必执迷于过去,他死了是好事。”
  “像他那样的人,死了除了对他自己不好以外,对所有人都好,”秋月白垂眸一笑,“……或者,对他也是一件好事,谁又是天生愿意做别人的刽子手的?”
  郁文越满脸怅然,迷惘。
  秋月白又道:“你若是不信我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当年之事本来也没什么复杂的地方,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他偏过头对陆绯衣不怀好意道:“若你能找到明月夜的尸骨交给得意楼,他们未必不能放过你,说不定那十万两黄金就归你了。”
  陆绯衣哂笑:“那可真是大买卖。”
  秋月白“嗯哼”一声,开始赶客:“故事说完了,二位也可以回去了。”
  郁文越经过他这么一提醒,也意识到了时间不早了,但他脑袋里还在消化刚刚听见的所有信息。
  于是起身脑瓜子嗡嗡的拱了拱手:“那我就先告辞了。”
  秋月白颔首。
  郁文越魂不守舍的走了,陆绯衣还留在这不动。
  秋月白看着他。
  陆绯衣站起身走到他身后按住他的肩,笑嘻嘻道:“这么着急干什么?你能不能多给我说一些关于明月夜的事?”
  秋月白被他按住的地方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但他很快就控制自己放松下来,冷冷道:“你又能给我什么好处让我来说给你听?故人已死,我亦难过。”
  陆绯衣叹了一口气:“可我却并未感觉到你的半点悲伤。”
  秋月白淡淡的“哦”了一声:“可能因为我生性凉薄罢。”
  陆绯衣道:“我不信。”
  秋月白:“你不信就不信。”
  陆绯衣:“……”
  过了会,他又道:“你不是他的同门故友那么简单,对不对?”
  “……”秋月白看了一眼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放开。”
  陆绯衣立马举起双手,给足了他面子。
  “现在,你出去。”
  秋月白指了指门。
  陆绯衣故作为难道:“这个不行,我想知道的你还没有告诉我。”
  “我有何必要要告诉你?”秋月白深吸一口气。
  他觉得这些人实在是烦,烦的不得了。
  “那你说,仅凭刀口如何能判断的出执刀者谁?”
  “我怎么知道?陆殿主,你这是在质问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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