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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一刺客诈死之后(古代架空)——天东有若木

时间:2024-11-15 15:59:26  作者:天东有若木
  陆绯衣松了口气。
  难啊,脾气大,得哄着。
  要不然估计又得挨揍。
  .
  翌日。
  万里无云,惠风和畅。
  不日即将到达白城,在此之前还有一段路要走,期间他们路过一个偏远的小镇,补充了一些物资。
  陆绯衣去买了几件能穿的衣裳——之所以说是能穿,是因为镇子实在太偏,偏到一些消息都没传到这里来,更别说有多好的绫罗绸缎做成的衣裳了,而陆大魔头又是个爱挑三拣四的主,若非秋月白在一边看着,他肯定又要大闹一番就要最好的。
  他这人喜欢鲜艳的颜色,这一点秋月白也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陆绯衣就穿着一件红色的圆领袍服。
  这时候秋月白见他挑衣裳又发现了一点,这人比起宽袖子更爱窄袖,也许是行动更方便的缘故。
  这一点秋月白便与他不同,他不喜那些窄袖的衣裳,这些东西穿在身上总让人有一种束缚的感觉,仿若一道道规矩,一条条禁门,人须各个遵循才能保持安定。
  也许也有好几年不入江湖的缘故,亦或者衣裳宽大些舒服许多——总之就算是遇到敌人,秋月白也有足够的实力忽视一些小小的行动不便。
  只可惜陆大魔头虽然买了新衣裳,却还是不满意。
  “这边最艳的颜色只有这种红了。”他哼哼两声,身上已经换上了刚买的衣裳,确实没有他以前的衣裳红,现在身上这一件更偏向于红褐色。
  “有的穿就不错了。”秋月白淡淡道。
  来到镇子路口,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了,不出意料,下一次再停脚就是白城了。
  两方皆有人欢喜。
  万叶山庄的人欢喜于能摆脱陆大魔头,陆绯衣欢喜于能摆脱万叶山庄的人。
  如此相看两厌的局面也该要结束了。
  秋月白翻身上马,等待再度启程。
  很快,人就来齐了。
  因为陆绯衣有伤,他非拉着秋月白跟着他走慢些,于是其他人也不得不慢些。
  郁文越倒是这些人里的一股清流,他还在为秋月白忧愁。
  忧愁于他怎么带着这么大个金拖油瓶行走江湖。
  “要不我个人再多送你们一程……”郁文越对秋月白道。
  “不要你送。”还没等秋月白开口,陆绯衣就已经抢先说了。
  他眼睛一眯下巴一抬,十分矜傲的又重复了一遍以表示自己的不同意:“不、要、你、送。”
  倒不像只小狗了,像只骄傲的小狼。
  “……”秋月白拉了拉他:“别发疯。”
  说着他又转过头对郁文越说,“承蒙好意,三公子离家也有许久了,家人们也许想念,实在不愿再因我之缘故耽搁下去。”
  “哎,好罢,只是……”郁文越看了看陆绯衣,没有将话说完。
  就算他不说,陆绯衣也猜到他没什么好话,这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左右就是叫秋月白小心着点自己,或者干脆直接把自己扔了之类的话。
  太恶毒。
  陆大魔头向来无法无天,别说是没受伤时,就算是受了伤也不怕他劳什子万叶山庄,更何况他身后有秋月白撑腰,张口就要说话:“有的人就知道在别人背后挑拨离间,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
  郁文越一听就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你!”
  “谁急了就说明我说中了谁……”
  陆绯衣冷笑一声。
  秋月白一看见他们两个说话就觉得没好事,心想着定不能让人再继续说下去才是,于是紧急打断:“停,别说了。”
  他驾马插在二人中间,将他们两个隔开,向郁文越投以安抚的目光,又一个冷眼瞟向陆绯衣,低声警告:“你这张嘴能不能消停点?”
  陆绯衣“哼”了一声,他对秋月白还是脾气要好很多,甚至有些依从:“那你可得把他挡好了,别让他做些越界的事。”
  这句话明显意有所指,若是别人要说人坏话多半还要隐蔽一点的说,但陆大魔头岂是一般人?他每每要说郁文越的坏话,必定都是直接的对着秋月白说,丝毫不隐藏诋毁的心思。
  顿了顿他又叽叽歪歪的补充:“……如果你少和他说话,我就不闹。”
  秋月白伸出两根白皙纤长的手指头揉了揉眉间:“你这还没闹?”
  “现在我可没闹。”
  “你不说话便是最好的不闹。”秋月白乜斜了他一眼,眼神似乎在说“快忍不住了你再闹我就揍你”,语气充满了警告:“陆绯衣。”
  “……好罢,我不和他说话了。”
  陆绯衣识趣的闭嘴。
 
 
第027章 说话就说话
  这便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陆绯衣在秋月白面前一向是没有什么大魔头的架子的,有时候他确实如他的外表看上去所展现出来的一般,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俊俏邻家少年。
  不过或许也有秋月白不怕他的缘故,就算陆绯衣要端架子,恐怕也端不了个什么劲,秋月白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一向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因为陆大魔头不再寻衅滋事,一路上安静了许多。
  郁文越时不时的和秋月白说几句话,似乎有是关于刀法技巧上的问题要交流,秋月白则隔一会回他一句,说的都是些很简短的话,包括但不限于“嗯”“对”“不对”“还行”“尚可”这一类的词汇,偶尔蹦出来两句长句,往往都让身边的人听得云里雾里。
  秋月白摇摇头:“万叶山庄毕竟还是尚剑,对刀不了解也是正常。”
  陆绯衣虽然不说话,但是仍然在偷偷观察他们这边的情况,听见秋月白这样说,便知道是郁文越那小子听不懂他说的那些太专业的话。
  他心中悄悄暗喜,这说明两人在这方面上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虽然他也不见得就与秋月白在这方面上有共同话题,不过先高兴就对了。
  郁文越闻言也露出失望的神情:“是我太过愚钝。”
  “……”秋月白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擅长安慰人的人,更别说这种情况下的安慰,若是换了其他人,他甚至不一定还会想到这一茬——只是因为郁文越确实帮了他们许多,若是让人因为自己这样失落,似乎也不太好。
  最后,他艰难的憋出来一句:“至少你的剑练的很好。”
  虽然他几乎没怎么观察过他的剑。
  “是吗?”郁文越眼睛一亮:“前辈对剑也有了解?”
  “……一般。”其实秋月白对剑接触的不多,小时候习武,从学的第一天开始教他的人就在致力于把他打造成一名刀客——这是一种极其具有针对性与专业化的学习,因此秋月白对其他武器的接触主要在于了解大概情况,以及如何破招。
  简单的来说,他不太了解怎么用剑,只了解在对面拿剑的情况下如何更好的杀人。
  郁文越还以为他在谦虚,自动把他对剑的了解水平从“一般”上升了一个台阶,与他谈论起了剑来。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秋月白仍然与之前与他谈论刀那样的说着包括但不限于“嗯”“对”“还行”“尚可”这一类的词汇,事实上人已经有些发呆与敷衍了。
  这时候郁文越已经莫名其妙对他的剑术也有了一个极高的评价,因为之前他询问秋月白关于刀法时他就爱这样回答,如今换了剑也是这样——岂不就说明秋月白在剑术上也有所造诣?
  秋月白揉了揉眉心。
  陆绯衣趁机道:“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喝水?”
  二人的对话成功被陆绯衣打断。
  郁文越羞愧道:“罪过,我与前辈聊了这么久……”
  陆绯衣想要把自己的水壶递给秋月白,但被拒绝了,他这人有一点洁癖在身上,实在不喜欢喝别人喝过的水。
  秋月白打开自己的水壶喝了一口水,或许是因为这一瞬间的放松,他的眉宇间浮现出疲惫的神情——经过这两天和昨天那么一闹,他只是疲惫而不是其他已经很好了。
  喝完水之后他对着郁文越淡淡的说:“不关你的事。”
  郁文越心中担忧因为自己的缘故使秋月白过分疲累,这下也不说话了。
  两个爱吵架的一下子全都安静下来,实在是难得的清静。
  秋月白也能算是勉强偷得浮生半日闲了一回。
  午时,众人停下来歇脚,这旁边就是一条小河,陆绯衣在小河边上掬水洗了一把脸,回来就找秋月白的身影。
  他也不是个很爱说话的,多半时候要说话都是因为有人找他说话,而不是他自己要说,眼下难得安静了,就坐在一旁的一块石头上休息。
  阳光打在秋月白的皮肤上,显得分外的白了,如什么精美的瓷器一般,他微微倾斜着身子靠在一棵树上,倒叫人有些担心玉山倾倒。
  陆绯衣走到他身边,挤着他坐下,砸吧砸吧嘴就说:“啧……我怎么感觉你有心事,心不在焉的。”
  因为阳光的照射,秋月白的脸上微微有了一些血色,他掀起粉而薄的眼皮轻飘飘的瞟了一眼身边的人,目光如同蝴蝶一样落下又飞走。
  “那是因为要护着你。”秋月白又垂下眼皮,他的睫毛长而密,微微颤动着,如蝶翼轻盈——他确实是有些累了。
  论谁能摊上陆绯衣这样的大人物都会觉得累的。
  “是因为昨天晚上?”陆绯衣摸了摸下巴:“因为那两个人?”
  他扫了一眼郁文越身边的人,成功找到了秋月白昨天抓到的那两位。
  两人本身就因为被发现了在搞鬼而觉得心神不宁四处张望,又见好不容易感觉自己可能被忘记了,又被陆大魔头用眼神捕捉到了自己,更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冒汗,仿佛下一瞬间就有可能命丧黄泉。
  陆绯衣咧开嘴对他们笑了一下,这一笑很邪性——他在故意吓人。
  那两人被他这么一看吓得连连后退,差点就要撞到身后的其他人,成功被万叶山庄的其他人抱怨数落了一番。
  见到这样的效果,陆绯衣满意的收回了目光。
  论吓人,陆大魔头已经到达了一个寻常人不能到达的水平,平时江湖上就有传闻“八旬老太用春风殿殿主大名止小儿夜啼”的故事,传闻都能如此管用,更别说这些人昨天晚上已经见过他走火入魔的疯样,害怕是免不了的。
  休息时更是除了秋月白,没人会待在他的身边。
  ——某种意义来说,人缘能差到这个地步,也实在是说明了陆大魔头此人威名远扬。
  好在陆大魔头也不在乎什么人缘不人缘,这里的人,能入他法眼的只有秋月白一人。
  秋月白一只手趁着额头,眉尖微蹙,觉得他有些好笑:“你别吓他们。”
  “没有,我那是和他们打招呼呢,”陆绯衣眨巴眨巴眼,外貌优势使他看上去格外的无辜清纯,只有真正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人骨子里有多黑。
  “说起来你……”秋月白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话吞了进去:“算了。”
  “哎呀,到底怎么了?”陆绯衣又给自己挪了挪。
  “……”秋月白无语:“你别挤我。”
  说话就说话,为什么非要越坐越近?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陆绯衣最近变得更……
  更粘人了?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总之这让秋月白觉得有些不习惯——他本来也不是一个特别习惯别人亲近他的人,平时也没有那么多人如陆绯衣这般大胆且自信。
  某些时候,陆绯衣确实挺与众不同的。
  “我没挤你啊。”陆绯衣笑吟吟,一张俊脸很阳光,一点也不大魔头。
  这样倒是让秋月白想起了在小镇子上第一次瞧见陆绯衣的那一天,那时他满脸的血污,又疯又凶,很符合江湖上对他本人的传闻形象——可看不出一点现在这幅乖巧的模样。
  若是不习武,若是没有那些很悲惨的身世,估计他本来也可以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让秋月白的眉眼不由得松弛了几分,眼中有着几分细碎的温和,不过并不是很明显,他从来不是一个情绪外泄很明显的人。
  不过他又想到了昨天晚上,陆大魔头不要命的时候还是真的不要命的。
  于是秋月白叹了一口气:“若是你能稍微低调些,或许也没那么多危险。”
  陆绯衣“啧”了一声:“若是低调就不是我了,那是你们刺客的习惯。”
  “然而普通人也没有你这样的。”
  “这说明我不是普通人。”
  陆绯衣笑嘻嘻的。
  秋月白又道:“我听说上一任春风殿的殿主便是一个很沉稳低调的人,你是他教出来的,这一点却没学到。”
  “他是一个沉闷的老头,我又不是他,我可还年轻着呢,做什么要弄得和他一样,更何况,他过的也未必就比我这样好。”提起自己的师父,陆绯衣有些不服气,“他在时便阻拦我做许多事,江湖之事也不甚参与,空有一身好武功却不曾发挥出去,我若是学了他这一点,那天底下就无人知道我的厉害了。”
  “过分张扬,树大招风。”秋月白不赞成的摇了摇头。
  陆绯衣笑了,看着他:“若是当年你没入得意楼的话倒是适合来我春风殿,我师父一定喜欢你这样沉稳的弟子,那到时候我估计得叫你师兄了。”
  他状似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指节敲了敲座下的石头:“……兴许多一个你这样的人管着我,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管不管的,最后还是得看你自己。”秋月白抬头看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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