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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一刺客诈死之后(古代架空)——天东有若木

时间:2024-11-15 15:59:26  作者:天东有若木
  于是他又想,上一个给他这样深刻印象的又是谁?
  心中好像已经有了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他不常提起,也不常回忆——谁年轻的时候都有过江湖恩怨么,时玄兰觉得,做都做了,过都过去了,一切的一切都如东流之水,何必再提。
  他盯着秋月白美丽的脸,目光中又透露出来一种包容与慈爱。
 
 
第106章 追杀
  从前。
  这对时玄兰说已经是一个极其遥远的词。
  当年时他还年少,也不叫现在这个名字,与春风殿的宋篾还是同门,宋篾对他多加照拂,他却叛出师门,自立门户。
  期间他遇见了年幼的明月夜。
  一晃,二三十年岁月倥偬,人生长恨水长东。
  宋篾已死,明月夜还在身边。
  手中紫竹箫上,似乎还能摸到斑驳的,深邃的刻字。
  ——赠弟宋……
  后面的字已经被磨平了。
  秋月白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时玄兰微笑:“……故人所赠。”
  他似乎并不想再提这个,转移了话题:“现在看来,似乎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秋月白没有反驳他这一句话了——事实确实是如此。
  时玄兰往旁边走了几步,满怀感慨:“我还是第一次带你来这,看样子,你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你这个人……已经被我惯坏了,钱你看不上,权你也看不上,非得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秋月白道:“你又何尝不是。”
  时玄兰笑了,忽而站住,回头看他:“……你真的不愿意乖乖听话,停在我身边?”
  秋月白嘲讽:“像你拿来的那只鸟一样,你伸手,我便贴上去么?”
  时玄兰微微歪头:“有何不好?我总不会害你,而且……”
  他的手一指脚下:“得意楼有秘宝所言非假,只要你应下我,我的就是你的,你若嫌高处不胜寒,我也敢为你——燃骨续火。”
  秋月白冷冷道:“谁的骨?”
  时玄兰温声道:“你喜欢谁,就是谁的骨。”
  秋月白:“我不愿。”
  时玄兰叹了口气:“我也不逼你。”
  秋月白会说出什么话其实时玄兰心里都有数,他们彼此了解,故而,全天下也只有彼此能站在彼此身边。
  他看着面前人,微笑着道:“……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罢。”
  “你赢了,我便放他。”目光顺着灯火往下,落在了一个虚无的点上,时玄兰似乎在思索,“如果输了……”
  “你便,留下来永远陪着我罢。”
  -
  温然蹲在花丛边,小鹿一样的眼睛暗搓搓观察着一边的女人。
  见女人并没有在看自己,他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一点。
  女人立马回过头来看他。
  温然回头装无辜:“姐姐,你看我干什么?”
  花自落似笑非笑:“你这是要去哪?”
  温然站起身来跺了跺脚:“腿麻呀姐姐,我们四处走走罢。”
  花自落拒绝:“楼主可让我看着你呢。”
  温然眨眨眼:“楼主又没说不准我们四处走,你跟着我一起不就行了。”
  花自落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的少年,视线十分有压迫感,看得温然咽了一口唾沫。
  就在他觉得花自落不会答应自己的时候,她说话了。
  “行啊。”花自落抿嘴一笑:“待在这里也怪冷的呢,倒不如走走,暖和暖和。”
  温然连忙应和:“是啊是啊!!”
  两个人顺着路往前走,都在有意无意找着时玄兰他们走过的地方暗自引导,倒是阴差阳错殊途同归了。
  终于,遥遥看见前方有一孤冢。
  花自落停下脚步,“咦”了一声。
  然后快步上前。
  温然跟上她,看她在坟的旁边找来找去也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就自己去看墓碑上的名字了。
  明月夜的名字赫然被刻在上面。
  他咋舌,往日也听人说过一些江湖传闻,但到底不如眼见为实来得唏嘘。
  许多事都如隙间白马指间沙,旋涡中间的人不当回事,但旁观者却一把瓜子一杯茶看得热闹,温然也算是那些旁观者之一。
  他绕着坟转了一圈,坟很大,等他转回来时花自落已经不见了。
  温然纳闷于刚刚这个女人还看得自己那么死——怎么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踪迹?
  ……这里荒郊野外的,不会把自己故意丢这了罢??
  一阵冷风吹来,温然搓了搓手臂,皱着眉想喊人。
  但第一个字还没喊出口,忽然,他眼角的余光好像扫到旁边的草丛中有点什么。
  ——好像是一个小瓶子。
  温然慢慢走了过去,蹲下,将瓶子捡了起来。
  瓶子很新,像是什么人刚刚丢在这里的。
  他打开一看,里面有两三颗小药丸,还有一张卷曲起来的纸条,药丸很熟悉,就是他三天就要吃一个的那种。
  温然喜出望外,心下立马就知道了这肯定是秋月白丢在这里的,本来想将纸条倒出来看看里面写的什么东西,但是倒出来之前突然想起来往四周看了一下,又觉得这里不太安全,于是将瓷瓶封好塞进袖子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四处寻找花自落的下落。
  刚走了几步,还没走远,忽而听见身后传来什么声音,他以为是花自落,于是喊:“姐姐,你刚刚……”
  结果一回头,看见时玄兰和秋月白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正站在坟旁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温然被吓了一跳:“你……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时玄兰整理了一下衣裳,慢悠悠道:“走罢,回去罢。”
  秋月白也表情冷冷的不说话。
  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温然被这两人搞得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跟在二人后面,观察着情况。
  就当即将走出花海时,时玄兰忽然停住。
  他说:“你们先走罢。”
  秋月白问:“你要做什么?”
  时玄兰温声道:“怎么?你还会关心我?”
  秋月白便不说话了,带着温然离开。
  温然快步跟着秋月白,觉得这两人的气氛很奇怪,等到走远之后,问:“唉,你们刚刚从哪里突然就冒出来了?”
  秋月白没说话。
  温然又道:“那药瓶子是你丢的罢?你干脆把事情直接告诉我算了,也免得我回去再看。”
  秋月白揉了揉眉心:“我是想让你自己去找陆绯衣,那药我已经全给你了,身上再没有多余的。”
  温然:“啊?我去哪里找他??”
  秋月白面无表情,这不是他要考虑的事。
  温然几乎要哭出来。
  他说:“陆绯衣现在被人追着打,我找不到他啊!!”
  而且也怕被陆绯衣看见后宰了……
  秋月白偏头看他。
  “你不知道?”温然抹眼泪:“他最近和疯了一样在外面杀人,和你义父杠上了,那些人抓不住他,于是你义父就说……”
  秋月白:“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温若道:“左右不过借人之口煽风点火,现在外面都在传今天不杀陆绯衣,明天陆绯衣就杀遍天下人,所以他便巧立名目想找个机会直接打到春风殿去。”
  秋月白怔愣住,过了一会儿说:“……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什么这个意思那个意思?”温然走到他面前去,瞧见他在发呆,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秋月白忽然拨开他就往前走。
  温然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急急忙忙去追。
  “你走慢些呀!等等我!!”
  前面的人没有理他。
  -
  花自落走到坟墓边,寻找着周围的痕迹。
  秋月白与时玄兰的确是走到了这里没错,而且那痕迹也表明,二人就消失在坟墓周围,但现在却看不见人了。
  她沉吟,觉得这里一定是有什么机关。
  花自落自幼随父亲学习机关术,到后面离家时已经基本融会贯通,如今找起这里的机关却感觉到了一点棘手,正当她皱眉时,忽而余光瞧见身后似乎……
  她不动声色掏出镜子,理了理头发。
  然后把镜子收了起来,起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身后的人静默地跟上她。
  直到走出花海,又走出一段距离,到了一片灰绿的林中。
  鸟空啼无声无息被罩在袖子里,花自落忽然转身,对准空中连射三箭——
  一柄软剑从女人腰间拔出!!
  第一箭被软剑削落,第二箭被女人躲过,第三箭已经到了面门——
  花自落的眼睛在看见来人后睁大,鸟空啼迅速反应过来,打掉了那一只即将射中的箭。
  灰衣女人落地,眸若寒雪,脚下枯枝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花自落惊讶:“怎么是你?!”
  风月恨微微抬了抬下巴:“怎么不能是我?”
  说着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手中软剑一抖,剑身如绸缎流光,人脚下轻点,已经快步而上!
  花自落不知道风月恨为什么跟着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对自己动手,但现在这个地方显然对自己不利,于是也并未选择与她硬碰硬,转身向前面跳去。
  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身后之人紧追不舍。
  北风肃肃,树枝剐蹭着皮肤和衣裳发出声响,花自落已经不知道跑了多远,但偶尔一个回头的余光还是可以看见还在跟着的风月恨。
  她心中暗骂,忽然站立枝头,鸟空啼对准来人又是三箭,放完就走。
  风月恨迎着箭而来,三只箭几乎重叠,她击断前两只又见第三只,虽然未中,却耽搁了一点时间。
  然而风月恨心性坚韧,即使只是耽搁一点,也不妨碍她继续追人。
  最终,两人在悬崖碰面。
  花自落喘着气,看着面前的女人:“……你真能追啊。”
  风月恨执剑而立,微微歪着头看着她。
  她说:“我跟了你,好几天。”
  花自落轻轻说:“……是你想跟的,还是楼主让你跟的?”
  风月恨说:“当然是楼主。”
  又说:“楼主早就知道了——你与他们勾结。”
  花自落看着她,崖边风大,吹得人衣裳摆动,她的脸被风吹得有些发红,似乎在沉默,但过了一会儿又忽而笑出声:“真没想到楼主会让你跟着我。”
  风月恨淡淡道:“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背叛得意楼的事。”
  花自落拂去那些刚刚粘在自己肩上的落叶,从容道:“我还没想到,事情都做得那么缜密了还是会被发现,应该说不愧是楼主么?运筹帷幄之中……”
  风月恨冷冷道:“你现在应该多担心一下你自己。”
  花自落却说:“你为何不担心你自己?要说排名,我在你之上。”
  风月恨:“可,你的箭还有那么多能支持你和我再打一场吗?”
  花自落的表情一僵。
  她缓缓笑了一声:“……够不够,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鸟空啼对准了面前人,其中箭矢已经蓄势待发!!
  这一幕无论落在谁的眼中,都是即将打起来的趋势,可令人没想到的是,风月恨却突然收起了软剑。
  风吹乱了她的鬓发,她的容貌并不如花自落那般娇艳,很普通,普通到好像丢进人群之中十个有八个都差不多是她这样的,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不打眼的女人却带着一种接近磐石般坚韧的冷硬:“……我来,不是为了同你比试。”
  她冷漠的眼注视着眼前容貌娇美的女人:“……我是来问你话的。”
 
 
第107章 堕崖人
  我来是问你话的。
  这一句话,同样令花自落没想到。
  崖边的风吹乱了花自落的鬓发,微微显得有些狼狈。她怀疑地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又看见她已经将软剑重新收回腰间,最终选择笑了一声,放下鸟空啼。
  打起来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轻轻道:“哎呀,我们俩谁跟谁呢?你要问,就快些问罢,这崖边风大,可是吹得我好生冷。”
  风月恨可没有那些弯弯绕绕怜香惜玉的心情,她并不管花自落的抱怨与娇嗔,开门见山:“你为何背叛楼主?”
  花自落抿着嘴道:“这种事……从来难说啊,想做就做了。”
  风月恨的眼睛盯着她,目光几乎要凿穿她的骨肉,一时之间,花自落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了。
  ——要说她为了楼主办事罢,她不和自己打,还在这里问问题。
  ——要说她不为楼主办事,她又盯了自己好几天。
  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时候让人捉摸不透的风月恨又说出更加令人惊讶的话:“……枫红山的李木生,是你的父亲。”
  这句话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花自落乍一下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名字,眯起了眼:“怎么?”
  风月恨又说:“你杀了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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