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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管家重生后(穿越重生)——无形道术

时间:2024-11-15 16:08:18  作者:无形道术
  好看的人无论男女,谁不想接近呢?哪怕只是闲聊几句,也能让堵车时的烦躁心情莫名变得很享受。
  “嗯,我燕城的。”江一眠视线落在道旁的一排桂花树上。
  时值盛夏,花还没开,叶子郁郁葱葱的。
  “来津城上学?”
  “不是。出差。”
  司机嚯了一声,称赞道,“这么小就参加工作了?厉害啊。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像你这样踏实的。即使毕业了,都得先玩个痛快,哪有立马参加工作的。”
  他很能聊,江一眠耐心地听着,也不答话。
  只是在这满是桂花树的车道里行得越远,他的思绪就越飘忽,以至于后面司机还说了些什么,江一眠慢慢就听不清了。
  许久之后,司机连喊几声“小伙子”,他才回过神来,“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津城。”司机也不在意他的走神,继续和他热络地聊着。
  江一眠喉结微微滚了一下,“不是。”
  津城他前世来过一次,那是他和傅承焰结婚后的第一个生日。
  金秋十月,傅承焰把他哄出来,说换个城市换个心情。
  一路上江一眠都很抗拒,傅承焰驾车到了津城的海滨路,在落英纷纷中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可在他弯腰去抱江一眠时,却听到江一眠冷冷地说,“我已经很多年不过生日了,我讨厌生日。”
  他冷着脸拒绝傅承焰的浪漫邀请,金黄的桂花朵朵飘下,落在傅承焰的发顶,肩头,顺着臂膀的衣料滑到江一眠包裹残肢的空荡裤腿上。
  “还请傅先生以后别再费心了,我不需要。”
  傅承焰呼了口气,笑了一下,将人强行抱出来,放在车子引擎盖上,第一次不管不顾地吻他。
  那一刻,江一眠很生气,却又无能为力。是他自己答应要做傅夫人的,傅承焰怎样对他都怨不得人。不论是以往做什么都会询问他的傅承焰,还是此刻强势掠夺他的傅承焰。他都没得怨。
  不就是被强吻,他可以。
  被一番粗暴地掠夺后,他开始回应。
  闭着眼睛的时候,其他感官都异常敏感。他能感受到扣在腰间和后颈的大手逐渐放缓力道,能听见傅承焰含着他的唇发出的粗重气音,也好像从来往的车流声中听见了朵朵桂花飘落在身上和车上的声音。
  记忆中的那个吻后来很温柔,很绵长,始终萦绕着桂花香。
  江一眠已经忘了他们是什么时候回的燕城,只记得那天他们就在津城接了个吻,然后傅承焰就送他回来了。
  后来佣人不小心说漏嘴,他才知道傅承焰为了给他庆生,包了津城最高档的酒店,请了意大利最顶级的管弦乐团,还买了一艘豪华游艇,打算带他去看海上的日出。
  然而在那之后的几年里,傅承焰再也没有自作主张替江一眠过过生日。
  只是每年到了那一天,他会在江一眠的卧室里添一瓶黄灿灿的金桂。
  司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说话了,只时不时地看向后视镜里江一眠的侧脸。
  他垂眸抱着自己,神色黯然,浑身似乎被莫大的哀伤笼罩,让人不敢再多说一句,怕人就这样碎了。
  到了目的地,江一眠下车都有些跌跌撞撞。司机确认他没事之后,停在路边目送他朝咖啡厅走去。
  司机总觉得这个小伙子似乎与别的年轻人不一样,他的身上好像藏着巨大的悲伤,被漂亮的外表和温柔的性格掩盖着,让人看不清。
  瞧着他略显沉重的瘦削身影推开了咖啡厅的玻璃门,司机收回视线叹了口气,发动车子。
  咖啡厅内,闻远见着人进来连忙抬手打招呼。
  江一眠也一早就看到他头上缠着的纱布,朝窗边径直走了过去。
  闻远起身,伸出右手,诚心诚意,“江管家,抱歉。上次都是误会,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江一眠说没事,礼貌伸手,短暂握了一下就分开。
  “请坐。”闻远招来服务生,问他喝什么。
  江一眠点了一杯黑咖啡。
  是傅承焰爱喝的。
  其实他以前是不喝咖啡的,本就精神紧绷,喝了之后容易睡不着。后来嫁给傅承焰,过了一年多松懈的日子,才开始喝咖啡。
  傅承焰每次都亲自上手,只准他喝白咖啡,而自己永远都是一杯黑咖啡。
  那黑咖啡散发出的气味,江一眠闻起来都感觉不太好。不过反正是傅承焰喝,他根本不关心好喝还是难喝。
  可几年后的某一天,江一眠突然想知道了,他问傅承焰,“黑咖啡是什么味道?”
  傅承焰笑着答,“很苦。但我很喜欢。”
  江一眠说,“今天我也喝黑咖啡吧。”他想尝一下,到底有多苦。
  可傅承焰依旧递给他一杯白咖啡,不正经地笑,“我夫人可不能吃苦。”
  坐在对面的闻远见江一眠垂眸看着桌面不说话,便主动开口,“真不好意思,我太失礼了。要不是张经理昨夜来找我,我都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江一眠回神,抬眸看他,“不妨事,闻总监,我真的不介意。”
  不过是一点小误会,说错有些严重了。
  可闻远不这么想,他是真觉得自己错得离谱。把这么漂亮温柔的男人,误会成那些勾人的小妖精,还不由分说地将人赶了出去,可不就是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想想自从知道自己性取向是男人后,这些年他的感情生活其实过得很寂寞。虽然不是十几岁的小年轻了,可他还从没碰过谁,原因是这么多年真没看上眼的。
  而这位年纪轻轻的江管家来病房探望时,他第一眼是惊艳的,可误会了他的来意自然就失了兴趣,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昨晚得知误会了人,他悔得一晚上没睡着,熬到天亮就赶紧拨了从张源那里要到的电话。
  好在对方态度温和,所以他顺势发出见面请求,顶着黑眼圈把自己收拾下,早早就来咖啡厅等着。
  闻远现在看江一眠是哪哪儿都好,人漂亮,皮肤白,又温柔,气质也很好,他突然觉得自己单身这么多年真是没白等。
  “对了,建材的事,张经理都跟我说了。”他看了人半晌才想起来约人出来不只是道歉,还有公事,“一开始我也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有人投怀送抱,后来其中一个男人说漏了嘴,我才知道是谢家送来的礼。能知道我的性取向,看来他们也是下了一番功夫。”
  闻远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但我一直想不通,谢家为什么非得给我送这礼。现在看来,建材的事很有可能就是谢家动的手脚。这样一来,我一旦收了这礼,以后出了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江一眠微微点头,“到那时,更换的监理单位,一定跟谢家脱不了干系。”
  此时服务生端着黑咖啡走过来,轻手轻脚地放在江一眠面前,“先生,您的咖啡。”
  他礼貌道谢,然后垂着眸,用勺子慢慢搅动着。
  “我了解谢昀,此事没个了结,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江一眠抬眸,“所以得麻烦闻总监尽可能地提供线索,帮忙找出项目内偷换材料的人。”
  “没问题。”闻远一脸诚恳。
  两人都不是擅长闲聊的人,话题一结束,空气就安静下来。
  不过正好,闻远此刻可以一边品咖啡,一边品美人。
  随着搅拌的动作,温度降下来后,江一眠也端起黑咖啡尝了一口。
  好苦。
 
 
第17章 机会
  江一眠尝了一口就放下杯子,想起第一次喝咖啡,傅承焰问他喝哪种,他说喝一样的,免得麻烦。
  傅承焰说,“那可不行,你喝白咖啡吧,不伤胃。”
  江一眠胃不好,是新伤叠旧伤,常年吃止痛药和消炎药落下的病根儿,后来断了腿,吃这些药更是像吃饭一样。每次他胃疼起来就在床上缩成一团,傅承焰就整夜整夜地抱着他,不比他好受一分。
  闻远见江一眠蹙着眉,忍不住关切地问,“不好喝吗?要不要换一杯?”
  “不用。”江一眠说,“很好喝。我很喜欢。”
  闻远会错了意,面露绯色,推了推银框眼镜腼腆道,“喜欢就好。”
  江一眠没有察觉他的神色,沉浸在苦涩的回忆里,又端起杯子一口一口地喝着咖啡。
  后来闻远说了一些有关建材的情况,经手的部门和人员,包括运输路线,负责人等,每个人的情况都一一提供给了江一眠。
  临走前,他问江一眠能不能一起吃个午饭,江一眠说忙,婉拒了他。
  看着远去的清瘦背影,闻远恨不得立马拆了头上的纱布。
  然后第二天,江一眠就在办公室遇到了头上贴着纱布块的闻远。
  “江管家,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饭,为上次的事道歉。”其实闻远并不擅长搭讪约人什么的,难免显得有些刻意。
  昨天在咖啡厅江一眠总想着傅承焰,所以没察觉,此刻闻远发出的信号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但江一眠脾气好,也给他留了面子,“不好意思闻总监,我今晚有事。何况你都请我喝过咖啡了,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
  “没事没事,那明晚……”
  “我最近都很忙,你也看到了。”
  都这样说了,闻远再不死心,为免就太不懂事了。
  可他偏偏就是个在感情方面不懂事的人,“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告诉我,我就是想请你吃个饭,就只是吃个饭。”
  江一眠无奈笑笑,“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见着他的笑,闻远心跳瞬间就快了起来,脸上乐开了花,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好,好,我等你电话。等你。”
  说完就一脸兴奋地离开了办公室。
  江一眠没想到前世在其他项目上共事过一段时间的闻远,那个文质彬彬话少可靠的大男人,在感情方面竟是如此青涩。
  他怎么会不知道闻远此刻的心思呢?他早已历经情。事,喜欢,暧昧,上床,这些信号他都懂。
  闻远目前对他就是单纯的喜欢。
  办公室人多眼杂,江一眠不好直接拒绝,而且他是真的没空,等忙过这段时间,再跟人明说也不迟。
  *
  在张源和闻远的帮助下,江一眠又从档案室调了所有建材入库时留存的相应证明,查看了进场材料的性能试验报告,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江一眠在行政人事部查阅资料的时候,谢家应该已经做好举报的准备了。这种时候心里有鬼的人便能从考勤表上直观地看出来,有三个人已经缺勤两天了。
  是时候逐一上门拜访了,如果他们识相没有跑的话。
  江一眠不急,专门给他们留了跑路的时间。等安排好人处理场内和仓库里的不合格建材后,才挑了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去了住在渔村的送样员佟鑫家里。这种情形下,没跑的,才是明智的。
  这几个人的境况,属佟鑫最为特殊。两口子伉俪情深,奋斗几十年,妻子却在今年年初不幸患上肺癌,本该念大三的女儿这学是没法上了,付了首付的房子也低价卖了出去,可这些都不够昂贵的治疗费用。更别提家里还有两位高龄老人,多年的基础疾病长期吃药,还有一家人基本的生活开销。
  也难怪谢昀会找上他。
  其他两人的情况比佟鑫好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不是病就是穷。在金钱的诱惑下,常人尚且不能保证不为所动,何况是至亲之人的救命钱。
  砰砰砰——
  江一眠礼貌敲门,手里提着来之前在村口买的一尾鲜活鲤鱼。
  眼前的小院子很简陋,一个小平房,左侧两排用竹竿做成的晾衣杆,挂满了刚洗好的衣服,右侧棚屋里养了些鸡鸭,院坝和屋顶晒了些玉米和花生。
  太阳很大,房门紧闭。
  “佟鑫,我来之前已经做过全面的调查,我知道你送走了家人,独自留在村里。”江一眠语气温和,但说出的话却没有给人选择的权利,“你在等我,我来了,就是在给你机会。”
  “开门。”他话音刚落,门开了。
  中年男人面容憔悴,眼底乌青胡子拉碴,看出来已经失眠好些天了。
  “我给你带了新鲜的鲤鱼,听说你手艺很好,你的家人都爱吃你做的红烧鱼,不知道我今天有没有这个口福?”江一眠笑了笑,拎着鱼进屋,屋内窗户紧闭,幽暗的空间里散发着丝丝霉味。
  “今天天气好,这窗户可以开开,见见光。”他将鱼放在桌上,走向窗台。
  身后的佟鑫不知何时手中攥了把斧子,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江一眠,无声靠近。
  啪——
  鲤鱼从塑料袋里蹦出来,掉到了桌子底下,正拼命扑腾着。
  江一眠开窗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打开了窗户。
  阳光瞬间照了进来,佟鑫高高扬起斧子,面目狰狞。
  “为了别人的利益,搭上自己的性命,我认为你不会这么蠢。何况,这鱼真的很新鲜,可惜你妻子和女儿再也吃不到了。”江一眠悠然转身,泛着冷光的斧刃在他凌厉的眉宇间停住。
  “什么意思?”佟鑫情绪激动,又心虚惧怕,拿着斧子的手不住地颤抖,连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把她们……怎……怎么样了!”
  “这话该问你。”江一眠两指并拢拨开冰凉的斧刃,收了目光,恢复温和的模样。他走到桌旁,慢条斯理地捡起桌子底下奄奄一息的鲤鱼。
  “从来都不是我把她们怎么样了,”他把鲤鱼重新放回塑料袋,“如果不是你行差踏错,就不会与挚爱分隔两地。你觉得你妻子独自一人与病魔对抗时会怎么想?”
  江一眠把鱼拎过去,挂到佟鑫垂着的一只手里,“肺癌没得治,你尽力了,她知道。如果在最后的日子里,也要与爱人分离——”
  前世的那场大火,突然浮现在眼前,江一眠眸色微黯,喉结滚了滚。
  “我想,没有什么比这种痛苦更让人无法承受。如果你爱她,与其杀了我以命抵命,不如趁她还活着与她过好平凡却不可替代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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