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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古代再就业计划(穿越重生)——荒境

时间:2024-11-18 16:16:16  作者:荒境
  “既然郡王要用我,还要我替郡王教一批学生出来,还特意这般警告于我,那说明,至少现在我之余郡王还有用,有大用……”
  司微把所有的情绪压下,目光对上秦峥看来的视线,却是丝毫不让:“可我也有一后顾之忧,想要郡王殿下帮上一把。”
 
 
第64章 
  福女的身份对比早些年北疆还在打仗的时候,早已没有那般严苛。
  北疆的仗已经打完,服役的百姓渐渐南归,不需要再持续不断的征丁,各地官员身上压了多年的担子也在渐渐卸下。
  随着朝廷政令的下发,大幅减免赋税,降低徭役兴发,安抚民间积累已久的怨气……大历在最近的三五年间,进入了风平浪静的修养期。
  于是当初被隐匿起来的男丁,做福女打扮的幼童,也便成了一种遗留问题。
  有门路的,自该是花了银钱,趁着“貌阅”——也就是人口普查时,对于户籍册子上的人丁进行年龄、外貌等进行详细登记——时,往户曹那头递了银钱,该涂的涂,该改的改。
  于是就在北疆战争结束的两三年里,渐渐便有些福女改换了户籍册上的性别。
  朝廷那头对这种事,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北疆之战,耗干了国库,打空了丁口,这时候能凭空多出来一些男童是好事。
  待再过几年,这些人到了婚嫁的年岁,消耗在北疆的丁口便也能渐渐得到补充,往后再推十年,人口上的缺口约莫着也就能补充个七八成左右。
  但朝廷的默不作声,却也绝不是对福女之风的认同。
  ——打仗的时候逃避兵役,不打仗的时候扮做女娃逃避丁口税钱,一些发育迟缓的福女甚至要到了十三四岁才藏不下去,少缴的那些个赋税,朝廷们又该跟谁去说理?
  于是福女改换户籍之事,在民间也多有暧昧之处。
  有那些个手松些的,便是在县衙当值的那些个衙役们处塞些好处,他们便能帮着把这事说教与户曹知晓,三两顿酒的功夫,便能把这些事儿给办下来了。
  有那些个专权些的,循着户曹的门路,塞些那么个银子,也能办下来,不过是花钱办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赚些外快银子的事。
  但这种事,往明面上说,算是以权谋私,拿朝廷下放的权利,去谋自家的私利,所以这事儿也不能往台面上放。
  真要摆在台面上,那就得按着国法,先打后罚,挨了板子,追缴了这些年欠下的税钱,最后再充做苦役,甚至名头再大些,能判一个充军的判罚来。
  国人向来是善于把手里的那丁点儿的权利,玩出天大的派头来的。
  正是因为这事儿,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朝廷的态度暧昧,各地的县令户曹的态度也暧昧。
  松的,能抬抬手放过老大一批去,紧的,那就说不得得是全家搭进去——破门县令,灭门知府,端看上头坐着的那些个大老爷们是个什么态度。
  门路找对了没有,孝敬就位了没有,上头坐着的大老爷满意了没有。
  所以民间福女想改换户籍这种事,根本没有个成规定数。
  能从这浑浊的泥水塘子里趟过去的,都是些有门路,有底气,甚至能攀上那么几分交情的人家。
  司微他们家有什么呢?
  一个战乱中逃难,熬坏了身体底子的尤氏,一个男扮女装,智多反倒会显得妖异,更惹人注目的司微,再剩下的,便是当年司微的父亲分家时,被分出来的那片破落小屋,跟最后剩下来的,屋里摆着的两个排位。
  于是这一拖,便拖到了如今。
  若是寻常,司微定然死死捂着自己的性别,免得给家里招来灾殃,但面前的这是诚毅郡王——就算不说,就凭着诚毅郡王的身份,随口一句话都是从天压下来的,比之福女身份暴露还要沉重、还要庞大的灾祸。
  说了,反倒是个极好的,能搭着他的路子,彻底解决后顾之忧的机会。
  司微看得很明白,面前这个少年郡王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司微对木工活计没有什么研究,对攻城车、抛石机也没什么深入的了解,他唯一能在这些东西上拿的出手的,不过是些物理知识。
  庆幸吧,他是个理科生,化学虽然不怎么样,工作这么多年也忘的七七八八,但还保留了一点昔年的记忆,最基础的东西也还有个大致的印象。
  至于物理,哪怕当年滑档,被调剂去了影视摄影,最后毕业得了个艺术学士学位,但摄影再如何,刨除掉一部分关于审美构图以及对于美感特性特点的捕捉之外,他玩的最好的,就是那一手光影造型设计。
  谁能说光影造型与构图,和物理没有那么一一点点的关系呢?
  谁又能说,扛着摄影机,打着攀登结,在没有吊车和威亚的环境下,只挂着一个安全绳便开始在断崖瀑布一侧到处找镜头的摄影师,能不懂一丁点儿的物理常识呢?
  虽然最后翻车了就是。
  但司微上辈子储备的那些个数理化知识,足够他在这辈子应对一些技术上的难题,比如说……
  司微抬了眼,看向秦峥:“我可以帮着殿下,进一步改良抛石机的抛射射程,把控落点方向。”
  “除此之外,当前现有的武备器械,我也可以帮着殿下做出进一步的改良,并将这些东西,一一教给殿下的人。”
  “至于能不能学会,能学多少,能不能做到举一反三,就得看殿下找来的那些个学生们,到底有多高的悟性和本事。”
  秦峥很明显的心动了,只他这会儿的心思却并不全然都在司微所说的那些个东西上。
  他盯着司微的那张脸反复看了半晌,有些匪夷所思:“你说,你是福女?”
  司微一顿,虽有些不解其意,但还是应下:“是。”
  秦峥凑近了司微,略显粗糙的手在他脸上摩挲过一遍。
  司微皱眉,忍着不适任由秦峥从发际线揉搓到眼角,从鼻子再到下巴,最后沿着司微尚还带着几分圆润弧度的下颌线往脖颈上细细揉搓。
  司微眼尾抽了抽,轻易便get到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往后退了两步,把自己的脸跟脖子从秦峥手里救下来,司微抹了把脖子,试图抹去些许太过靠近咽喉部位的存在感。
  这个位置,只要他想,凭借着眼前人的力度,能轻易把司微给掐死在这。
  司微叹了口气,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道:“我这张脸没动过,生来就长这个模样。”
  最多也就是修剪了下眉毛,使其看上去细弱柔软,平添了几分女孩子的柔弱,削剪去了几分棱角。
  再加上他这个年纪,本就还没来得及二次发育,男性性征并不明显,也就是说话时的嗓音,稍稍夹一点,便轻易能和女孩子说话的音色相混淆。
  摸摸摸,再摸也摸不出第二张脸皮来。
  秦峥上下打量着司微的长相,半晌,露出个古怪的笑来:“你,一个男的,长成这般模样?”
  司微的脸渐渐沉了下来,索性沉了几分声调:“长成哪般模样?”
  只是到底没变声,声音再沉也沉不到哪去。
  秦峥在司微脸上捏了一把,兴许是知晓了司微非是女子,对司微的态度倒是和缓了些许,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于是司微便见着这人面上露出个兴味的笑容,且指着自己发出讥嘲:“就你这一副弱鸡崽子似的模样,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说自个儿是个福女?”
  “别真是个女娃儿吧……嗤嗤……”
  司微:……
  真的,要不是理智还在告诉自己对这人有所求,还有这是封建王朝皇帝的嫡孙,自己惹不起,就凭他这一句,司微能教他尝尝自己“柔柔弱弱”的拳头到底有多硬。
  果然,他跟这些个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的人天生犯冲。
  兴许是笑过一场,手里又多了个能拿捏司微的把柄,秦峥的情绪好了许多,虽是后来渐渐收住了,面上却依旧还残留着几分愉悦:
  “罢了,不过是改个户籍册子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既是男儿,那便能少了许多的避讳——出京之前,你且一直便做这么个打扮,宫里那头,我也派人知会一声,若有那些个更衣之事,提前替你做个遮掩。”
  “待日后出京,便先用一套假身份,到那时你再恢复男儿的装扮也不迟。”
  “我交代你的那些个事儿,你且都用心办着——既不是女儿家,倒也不必再替你日后出嫁做什么打算,待南地事了,归来再路过鸠县时,我亲自派人替你去县衙走上一趟,改了这户籍册子。”
  “日后办的这些个差使,办的好了,挣得可都是你自个儿的前途。”
  司微深吸了口气,扯出个笑脸来,应了声是。
  兴许是瞧出来司微脸上笑眯眯,心下MMP的模样,秦峥也不恼,只多说了几句提点:
  “我手底下的人,多是些从御前走出来的,归属天子禁军。要么是取京畿之地的良家子,要么,是从武举中来的寒门子。”
  “跟前朝那些个大臣们,大多都没什么关系。”
  毕竟是天子禁军,哪个活的不耐烦了,敢朝着禁军伸爪子,攀交情?
  “所以办的那些个事,看上去不起眼,也都是些得罪人的事,但背后撑腰的……乃是当今圣上。”
  “经手的事务,过手的案子,还有那些个该递上去的折子,往往都是直达天听。”
  “若你是个女儿家,我还得费劲儿的替你寻后路,但既是男儿,你肚子里装着的这些个东西,正该是忠于圣上,报效朝廷的机会。”
  “在我手底下办的这些个差使,只消在禁军那头挂了名儿,日后,便都是极晋身的基石。”
  “懂本王的意思么?”
  司微并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人,也知在这个没人权的时代,似是秦峥这般不吝于给手下人出头的机会的存在,已经算是个不错的上司,哪怕知晓他这是在给自己画饼,这个只画了个圆的饼,司微也得接了。
  便是那一句待南地事了,回京时再路过鸠县,便给司微改户籍册子,便已经将司微架上了他的船。
  司微应下一声,知晓尤氏最最牵挂的一件事,到现在终究是有了眉目——眼下他和诚毅郡王算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只要诚毅郡王不追究他福女的身份,那么处于诚毅郡王庇护下的司微,便也轮不到那些个外人来追究他的身份。
  司微垂眸,心知这个一直埋在尤氏心里的雷,终于是排了。
  至于剩下的……
  来啊,先摸底,从小学一元二次方程式,再到三角函数,掺杂代数几何,物理化学。
  慢慢教,我特么能一直教到大学光影造型理论,教到你们这辈子都学不完。
 
 
第65章 
  司微接下来半个月的日子过得极为充实,且规律。
  白天被送去东宫陪着朱氏去捣鼓那些个养颜护肤的东西,顺带把做出来的那些个妆粉给朱氏送一些过去,后来不仅是司微,就连雪酥也跟着被朱氏给叫了去,搭配着满匣子的珠翠首饰、各色衣裳,一个三十出头的深宫妇人,跟一个将将要满二十的姑娘,竟似是玩奇迹暖暖一般凑作一处,有说不完的话。
  晚上的时候,便从宫里出来,休沐的秦峥便在东厢房的外间,坐在他的罗汉榻上看些东西,或是文书,或是书卷,或是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
  司微则带了人,在紫藤院里空置的西厢房里忙。
  西厢房就在司微住的屋子对面,如今这一处已经改成了一间空教室,放了黑板粉笔,并着抹布板刷。
  最简单易得的黑板,其实拿木板刨去表面的木刺,平整光滑之后拿书法墨水反复涂抹晾干,使其颜色均匀即可投入使用。
  至于粉笔,则是拿熟石膏、碳酸钙,和少量生石灰组成,将原材料碾碎成粉,加水调和使之粘稠,而后加入模具之中,待其干燥,便是司微上辈子小的时候,学校还在用的初代粉笔。
  跟后来的无尘粉笔相比,这种初代粉笔的粉尘污染比较大,对手有轻微的腐蚀性,等到后来的时候基本已经被市场淘汰——那时候,对于教师的职业病而言,粉尘污染而导致的肺部病变,是很常见的事。
  至于后来的无尘粉笔,则需要在初代粉笔的基础上,添加甘油、聚乙二醇、海藻酸钠、粘土、泥灰岩等物,改良粘合剂成分和增加比重较大的填料成分,使得粉尘不易飞散的同时,还要额外再添加光滑剂和防潮剂。
  基于性价比来说,司微根本不考虑后者的存在必要。
  司微原本想着,木工的活计他不熟,但做些计算的活计他还算能胜任,至于说那些个什么射程、落点、角度的计算,只需要明确了力的作用之后,也不过是些计算题。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年头的木匠……是不识字的。
  就算是宫里匠作司出来的太监,跟文盲也半斤对八两。
  兴许对上头的人来说,一样东西,他们只需要能做出来成品,做出来的成品好看或是有用就够了,他们不关心底下这些个工匠的手艺是怎么学的,懂不懂这里面的道理,他们只要结果。
  而对于木匠们而言,他们在匠作司里立足,除却靠着过硬的手艺之外,更多的,却都是凭着师承、经验。
  在文字并没有普及的年代,师父带徒弟,当真便是要手把手的教,教自己的传承,教自己的心血,教自己养家糊口的本事。
  从这个角度而言,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绝不夸张。
  而司微要做的,就是帮着他们把这些东西整理出来,系统的总结、归纳出来,再辅以上辈子的理科学识,凭借着超出现有时代的眼光,对那些个东西做出建议和改良。
  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司微只能放下原本的打算,带着他们开始扫盲,教着他们识字,教着他们握笔,教着他们一点点去写。
  “对,这些个符号,组合起来便代表着一个数字,”司微借着油灯给他们上课,“通常情况下,用这十个数字组合,能标注出所有自然存在的整数。”
  “从零,到无穷大,只要你想,便可以用这几个数字组合表达,写起来也比写成文字的壹贰叁肆伍简便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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