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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古代再就业计划(穿越重生)——荒境

时间:2024-11-18 16:16:16  作者:荒境
  “也就是当下,太子尚还未定,日后储君之位到底落在谁头上,尚还犹未可知,所以……谁的女儿都有可能是太子妃。”
  “……想必圣上所有的儿子里,殿下的身价,一定是最贵的。”
 
 
第108章 
  “想必圣上所有的儿子里,殿下的身价,一定是最贵的。”
  “殿下的身价,一定是最贵的。”
  “一定是最贵的。”
  “最贵的。”
  秦峥往后一倚,丢了手里批阅过的公文折子,胳膊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支了脑袋,却是出起了神。
  或许司微当初说的那些话乃是随口一说,但对于秦峥而言,有些却是过了耳,入了心。
  “殿下?”
  萧逸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唤回了秦峥的思绪:“西南马场之事,皆已查清,早些时候着了手下人送去萦州,殿下可有看过?”
  秦峥很快收拾了那抹四散摇曳着的思绪,将心从不知名的地方拉回:“怎么,你打算给孙尚武求情?”
  秦峥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萧逸脸上时,不自觉便带了几分审视。
  当初接了密旨南下,秦峥与萧逸一道南下,初至鸠县便被人叫破了身份,不得已只得回转京城。
  只有萧逸瞧着并不如何起眼,领了一队人马继续南下,为秦峥提前打探消息。
  而至后来,景升帝下旨彻查南地诸多事宜,萧逸则和秦峥一南一北,互为犄角。
  秦峥查盐厂,萧逸则直奔着西南马场而来——萧逸乃是平远侯之子,平远侯凭战功封侯,萧逸虽不曾亲上战场,却也在军中领有勋职,按着规矩随京畿兵屯换防,拱卫京城。
  而秦峥在京城那么多人里,偏偏挑中了萧逸跟着一道过来南地,却也是有原因的……如今掌管着撒驿马屯的孙尚武,便是昔年平远侯氅下将领出身,曾与如今大历的将星谢楚安共事,互为挚友。
  只可惜,战场上刀枪无眼,伤了腿筋,虽不影响正常行走,但若是想提枪上马,帅兵冲锋,却是再不能够——
  而今,谢楚安久镇北疆,孙尚武却困守马屯。
  养马养的好了,是本分,配出来的马不好,又或是马没养好,那就是失职。
  萧逸叹了口气,他小的时候,也是曾经坐在孙尚武的肩颈上,骑着大马一起逛过灯会的,当初的孙尚武,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个洒脱至极,说起战场上的那些个事,眼睛闪闪发亮的少年人。
  萧逸苦笑着:“他说,他守着这马屯,再瞧不见往上爬的路,与其这般蹉跎一生,反倒不如豁出去半辈子,活个痛痛快快,尽享世间荣华富贵……等他发现不对,是跟贩私盐的人搭上路子的时候,他却是已经泥足深陷,再拔不出来了。”
  萧逸沉默着,半晌,忽而念了一句诗:“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人心这种东西,谁能说是一辈子都能保持始终如一呢?”
  秦峥沉默了半晌:“这种人,终究还是心智不够坚定,容易被外物所蛊惑,忘却初心,一步踏错,那便再停不下来的。”
  一如孙尚武,一如……他自己。
  秦峥垂眼,翻开一本递上来的新的折本,忽而没了什么说话的性质:“所以他能做到的,也不过是步步小心,寸寸谨慎。”
  “罢了,不说这些,孙尚武如何,终归是按着大历律例处理,也终归……是他罪有应得。”
  秦峥提笔将这些来自撒驿州府下辖的县属递上来的公文一一做出批复:“行了,孙尚武一死,如今西南马场撒驿一地便没了主事人,你便留在此处暂代一二。”
  萧逸:“那殿下呢?”
  “……过了撒驿,还有凤阳、朝安、珠崖等地,朝廷派官虽有京兵相随,意在清洗地方,加强中央朝廷对于南地的把控。”
  “但这些派来的文武进士,虽有钦差之名,却无钦差之实,想要接管地方衙门,就得斗得过当地的那些个地头蛇……”
  钦差的身份低了,也就是这么着不好,压不住人,反倒还容易被人联合地方族老反将一军。
  这不,秦峥自身上的伤好,便开始带着景升帝划拨给他的那批人马四处奔波。
  既是督查督办,却也是为了这些新人撑腰——当然,最最关键的,也是要防着这些初初下到地方的人,为了那么一顶官帽而选择无中生有、沆瀣一气。
  秦峥低低叹了口气:“剩下的,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就在秦峥为着差事发愁的时候,京城的朱氏,也在为着他的婚事发愁。
  朱氏瞧着几案上摊开的几份帖子,心下也十分为难:
  “确都是些京城的贵女,平阳洛氏,京城苏氏,凤安赵氏,哪怕人祖籍未必是京城,家中却也都是至少在京城经营了两三代的。”
  “圣上上下两片嘴皮子一碰,说的倒是轻巧,端是能舔着脸,端起那么个模样来,装模作慈父样,一张嘴便是‘总不能再教他往外传那些个狐绥鸨合的名声,该收收心了’……”
  朱氏将几张名帖往边上一放,整个人便开始发愁:“这先帝还在时,便交给峥儿的差事,也不知办的怎么样了,连带着,还有他那脾性,也不知到底改了性子没有。”
  朱氏身边的嬷嬷安慰道:“当初殿下走的时候,身边可是带了个姓司的小丫头,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了,想来那小丫头也该出落得更标致……这女娃一跟着长开,那也就到了该被小郎君、小相公们跟着、追着到处跑了。”
  “但愿如此……”朱氏喃喃着,“若他当真能回心转意,司微这小丫头得是立了头功,便是许了一个侧妃的位置给她又如何?”
  “哪怕再不喜欢,也先把人迎进府里好好的供起来,那姓司的小丫头身份是低了些,但再怎么也是个女子,盼只盼能把他往正道上引。”
  “这心头肉,和脸面上的肉,终归是得有个权衡……怕只怕,他当初把那小丫头送过来,也不过是讨我一时的欢心。”
  朱氏叹了口气,撑着桌子起身:“峥儿也是个傻孩子,女人这一辈子,一生荣辱无非便是记挂在丈夫和儿子身上,有峥儿在,我这地位稳当的谁来都动摇不了分毫。”
  “也就是峥儿,总是担忧我在宫里如何如何……想来也是当初景阳宫的事,教他给吓怕了。”
  嬷嬷应和着:“殿下纯孝,也是世间少有。”
  朱氏低低一叹:“是啊,峥儿纯孝,可偏偏就这一点事上,偏却分毫不肯退让。”
  朱氏正和身边的嬷嬷说着些体己话,转脸便见有侍女进来通禀,却是景阁老家的老太太递了牌子,要请见娘娘。
  朱氏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景阁老和她有什么关系?但这景阁老家的老太太绝不会是无的放矢的性子。
  既然她递了牌子,那便见一见吧。
  景家的老太太年过五十,一头银发抿得齐整,身穿命妇祭服,与人自持而又庄重之感。
  见了尤氏便拜。
  待一番推让客套过后,老封君于朱氏下首落座,给朱氏带了一个消息:
  “先帝早些时日,于内阁留了两道圣旨,加盖皇帝之玺,许了晋王殿下婚事自个儿做主……因是册封之用,如今虽还未来得及发出,这圣旨于司礼监、内阁皆有备案。”
  “能教先帝备下这般圣旨,想来也是晋王殿下求到了先帝面前,而今圣上欲为诸王选妃,充实后院,晋王殿下贵为圣上嫡子,于朝中……”
  老封君说话点到为止,并不再往下说。
  只是斟酌着,把其中的难处说教与朱氏知晓:“若是寻常皇子,圣上指婚便也就指了,但依着晋王殿下的脾性……”
  老封君苦笑,当年景阳宫之事,乃是皇室宫宴,参加宫宴之人多为宗室……是故她虽不曾亲眼所见,但当初闹得那一场,却也沸沸扬扬从宫里传到了宫外,大多数朝臣皆有所耳闻。
  ——谁能想到,秦峥竟敢众目睽睽之下,硬生生带着人冲进来,当场杀人不说,甚至还将带血的长剑架上了储君的脖颈?
  偏当初他还有大功在身,携势裹挟而来。
  自景阳宫一事后,诚毅郡王与太子不和之事,经由宗室之口,传遍朝野上下。
  可如今,当初的诚毅郡王已经成了晋王,昔日的储君登基为帝,成了正儿八经的九五至尊——皇帝指婚的圣旨一下,晋王不愿,这要再闹将起来,可再没有能压着两人拉架的景升帝居中和稀泥了。
  老封君叹息着:“可偏偏这事,内阁的大人们却也不好开口,便也只能教老身递了牌子进宫,与娘娘说道说道这些个有的没的,只盼望着娘娘,能想个法子,瞧着能不能从中转圜一二。”
  再怎么,家丑不可外扬。
  论功,这些年来,晋王虽不入朝,朝野上下却从未断过他的消息,多半便是因着他又查了什么案,办了什么差……真要实打实的说,但凡晋王与当今乃是兄弟,这皇位都没能有当今圣上什么事。
  论过……晋王再把剑架在自家父亲脖子上一回,那这场面可就难收拾了。
  皇室的威严与名声要不要?晋王的前途要不要?朝堂上的那些个派系之间的党争拉扯争斗……
  眼瞧着可不就又是一摊浑水?
  一时,朱氏哑然。
 
 
第109章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年底。
  红颜后院里的那棵合欢树上,叶子陆陆续续掉了一整个秋天,而后成了现在光秃秃的模样。
  仓库的大门开了条寸许的缝,冷风簌簌的往仓库里灌,然而灌进去没多久,便被融融燃烧着的炭火熏染得没了骨头,再寻不到那股子要把人的皮给剥下来的狠劲儿。
  尤氏捧着杯子,拢了拢身上的氅衣,听着风吹动窗棂的动静,咯咯咯咯的,像是在打着哆嗦:
  “不管在这里呆了多少年,总觉着南地的湿气太重,这天一冷下来,那股子阴冷的寒气便要从脚底顺着小腿往上爬。”
  雪酥搁下手里的笔,闻言也跟着笑:“谁说不是呢?涿州冬日冷归冷,却是一股子干冷,没得说,哪有这又冷又潮的。”
  司微收回出神的视线,落在尤氏身上:“娘可是想家了?”
  尤氏微微一怔,失笑:“那倒也不是。”
  尤氏摇头轻笑着:“真要论起来,娘的家,在嘉陵,整个大历最北的地方。”
  “嘉陵以北是韶关,过了韶关,便是出了大历的地界儿了。”
  她在嘉陵长大,后来韶关关破,她便跟着一路颠沛流离,至今不曾再回去嘉陵看过一眼。
  涿州她都待了十数年,如今来到萦州,却还不到六年,至于家……如今她的家便在萦州,有微儿陪在身边,有占地四亩的大宅院,再则,还有许清原。
  尤氏算着时间:“待今年一过,明年秋,便该出国丧了吧?”
  雪酥笑起来:“是啊,咱们来萦州第四年秋的时候,先帝驾崩,今年是第六年,待到明年秋,就该出国丧了。”
  “出了国丧,尤娘子和许郎中的亲事,就也该说起来了。”
  尤氏摇头笑:“哪里就那么急迫,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倒是微儿,这些年,却是不曾听你提起过哪家的女子,早些年的时候,娘总觉着你还小,不着急,便是再等等也无妨,哪里知晓刚巧便撞上了国丧。”
  “这一拖,便又是拖了这么几年。”
  提起这个,司微稍稍一默,半晌:“娘,我的婚事……倒是不着急。”
  尤氏一怔,雪酥也跟着有些讶然:“虽知晓你能定的住性子,但你这未免太过老成了些……”
  司微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是道:“快些盘账吧,现在说这些尚还为时过早。国丧三年,禁宴乐婚嫁,着素服,淡胭脂……因着国丧,咱们这两年出产的胭脂水粉,便也只能借着赵家的力,把这些东西送到博宜出海。”
  “明年国丧一过,民间势必要兴荣一段时间,似是婚姻嫁娶、百戏优伶之类,咱们得提前把这些货给备齐了。”
  国丧三年,对司微的生活影响不大,但对红颜的生意影响却不小。
  红颜做胭脂水粉的生意,这些生意的来源,除却一部分有钱人家的订单之外,相当一部分便依赖于民间婚姻嫁娶,更兼之诸如优伶百戏之类有化妆需要的人群。
  国丧三年,忌宴饮,着素服,淡胭脂……影响的又何止是红颜一家,诸如那些个戏楼、花楼之类的地方,为着忌讳少有人去,便是那些个布庄,摆在外头的那些个布匹都要捡些素净的往外摆。
  民间所有的一切都跟着收敛起来了,而正所谓是压抑的越狠,反弹的便越是厉害,司微如今便是为着这个做准备。
  而这两年因着国丧,司微搭着赵家的船把胭脂水粉以及些化妆品送去博宜,做些海上的生意,竟也渐渐打出了名气,这两年萦州这边,竟也开始陆陆续续能看到有外来的洋人,开始在萦州出现。
  也正是因此,在国丧期间,各行各业都不景气的大环境下,红颜的资产不减反增,如今在充州博宜等地,也都开办了分店。
  忙忙碌碌中,时间过得很快,反倒是当初拿司微充做幌子的秦峥,这两年渐渐跑的不见人影——
  盐、马之事,连带着南地官员谎报汛情,假口以洪涝受灾为由,向朝廷申请赈济款项,进而添补账面亏空,这笔资金的去向以及滥发的徭役,连带着因徭役死在盐井、盐厂里的那些个百姓……这笔账慢慢翻下去,一时翻出来的陈年旧账越翻越多。
  于是国丧期间,秦峥在南地的动作,在南地掀起的风浪,便成了南地在国丧期间,唯一的“热闹”。
  连带着,秦峥的名声,在南地也格外两极分化:百姓视晋王如青天,官员人视晋王如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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